第四卷 我要長江水倒流 【435】那是我爸，我媽 文 / 純銀耳墜

    「是啊，本來就沒關係」

    「她還是太不瞭解你了。」林然說話的聲音不大「我知道你不會處理這些關係，沒關係，我都幫你處理了，王六六，你信不信，現在只要我在你邊上，任何女人都走不進你的生活。包括她。更何況。你們兩個本來也不合適。」

    「不是，你這樣做很蠻不講理。」

    「跟你就不能講理，跟你，這方面的事情，就必須霸道一些。」林然衝著我笑了笑「你不要說你心裡沒有我。你只是不願意在接受我而已。其實你還愛我，而且你很關心我。你可以自己不承認，無所謂，我會等你，咱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而且都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了，我之前的那段生活確實有些墮落，可是那不是我願意的，我那樣，你也有責任，但是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你現在還一直在墮落，其實現在好了，你身邊的這些關係都撇清了，你跟兔兔之間的不是感情，不是愛，只是一個相互的依賴，你只是寂寞了需要一個女人陪。你自己心裡也清楚，所以，我會很安靜的陪在你身邊，不會再找人刺激你，因為通過少辰的那個事情發現，我想要刺激刺激你，可是刺激的不是你，卻是我自己。我何苦呢，不如什麼都跟你說開了，說明白了，但是你不能再胡搞瞎搞了，我也不會在允許你的世界出現別的女人了，你應該好好想想，咱們倆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你應該好好想想，誰是最瞭解你，最適合你的那個女孩子，你應該好好想想，這麼長時間，我為你所做的一切，你應該好好想想，你到底對不對的起我，你應該好好想想，我林然，有沒有一點配不上你，你應該好好想想，心裡到底有什麼坎不能重新接受我，再說，你碰過的女孩子，少嗎？我一直都是一個任性至極倔強到死的女孩子，我相信咱們兩個是最合適的，因為現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人會一直等你，沒有人會一直愛你。包括夕郁，還有，暖暖。」跟著林然抬頭，笑了笑「你說是嗎？」

    我被林然說的無話可說，被林然說的啞口無言。呆呆的看著林然。

    林然看著我不說話了，笑了笑，親吻了我的嘴唇「我去洗澡了。今天累了。你好好想想吧」林然說完以後下床，就進了衛生間。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順手拿起來了一支煙，陷入了習慣性的迷茫，想著六七年前的自己，那個只有十一歲的我，在想想現在，想想自己經歷的這些事情。有些不敢相信。閉著眼睛，疲倦感席捲全身。林然洗澡出來的時候，坐到了我邊上，沒有穿衣服，就躺下了。

    我站起來也去洗了一個澡。躺倒床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實話，我是真心疼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孩子，這麼多年，不離不棄。她說的對，我再也不會碰見這麼愛我的女孩子了。再也不會碰見這麼願意死心塌地跟著我的女孩子了。我伸手摟住了林然，林然把腦袋埋在了我的懷裡。淡淡的一句「好熟悉的感覺。」

    我有些難受。這畢竟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我的初戀。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在我邊上陪伴著我。想來她這些年的這些遭遇，好好的家庭，毀了，生她養她的母親，離開她了，父親不知所蹤，四處躲債。這麼瘦弱的一個丫頭，自己一個人，這麼小的年輕，臉上經常洋溢著什麼都無所謂的笑容，其實內心有多難受，只有她自己知道，也不知道她這些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突然之間異常的難受，感覺自己太不是人了。不在給自己找任何理由，不在給自己找任何借口，只是伸手僅僅的摟住了林然，親吻了她的額頭。漸漸的，聽見了林然抽泣的聲音。有些壓抑，我沒有去阻止，哭吧，心裡積攢的太多了。也該發洩出來了。

    緊緊的抱著林然，就這樣睡了一夜。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都掛的老高了，混身體裡充沛，這睡眠充足的感覺實在是太舒適了。

    跟林然收拾了收拾，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多了，快十二點了，下樓吃飯。

    繼續開車，回家。

    晚上五點左右，那個熟悉的小縣城又出現了，一年沒回家了，非常的親切，內心超級激動的心情難以用語言來表達，而且這次回來，還是開著車回來了，內心多少還是有些自豪的小炫耀的，把車窗戶搖下來，一路直走，快到我們家的時候，我突然就把車停下來了，實在是太激動了，太興奮了。

    林然在邊上看著我「你幹嘛呢你，怎麼停車了，莫非你家到了。」

    我沒有理會林然，拉好手剎，下車，跑到了路邊，正好有不知道是誰家裝修用的，外面擺放著一個大沙堆，我輕輕捧起來了一把濕沙。用力的聞了聞。感覺頗為舒適「啊~~」了一聲。

    林然跟著我也下了車，看著我的行為舉止，明顯的非常的不理解，甚至有些詫異「你幹嘛呢你。」

    我看著林然，很深沉的搖頭「你不懂」接著又聞了聞「啊，這感覺真好。」

    這個時候，一個老太太再我邊上出現了，緩緩的開口「小伙子，你沒事吧。」

    我轉頭，這才看見這個老太太，哈著腰，很低，老太太的旁邊還圍著一隻小獅子狗。

    我笑了笑，心情頗為舒適「奶奶好。」

    老太太伸手指了指「你手裡捧著的這個，好聞嗎。」

    我使勁點頭「好聞，必須好聞。」

    老太太有些詫異「你說的是真的。」

    「是啊，要麼你也聞聞，回家的感覺太好了。連沙子都充滿了家的味道」

    老太太一聽「這東西能聞出來家的味道？」

    「是啊，您也問問。」我捧著沙子衝著老太提臉前伸了過去「聞出來了嗎。」

    老太太搖頭「真的沒有聞出來家的感覺。」

    我歎了口氣，很鄭重其事的開口「你不會懂的，我已經一年多沒有回來了。現在回來了，實在是太喜歡這個感覺，這個味道了。」

    老太太半信半疑的看著我，又把鼻子湊過去，聞了聞，接著伸手扇了扇自己的鼻子前面「我還是只聞見了我們家歡歡的尿騷氣，沒有聞見什麼家的味道。」說完了以後，老太太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走了。

    他身後的那隻小狗「旺旺」的喊了兩聲，屁顛屁顛的就跟著老太太往一邊走了過去。

    我猛然間感覺不好，仔細的看了看四周圍，只有我手上捧著的這一把沙子是濕的，周圍的沙子，都被太陽曬的老干了，都是沙色，只有我這個是濕潤的。我又仔細聞了聞，接著一把就把手上的沙子給扔到了地上，接著趕緊跑到沙堆，使勁蹭手。

    「哈哈」林然在一邊非常誇張的就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的。

    我他媽的快鬱悶死了，又跑去了一邊的小攤。買了兩瓶礦泉水，使勁就倒了起來，這一頓洗，洗完了感覺還是有味道，又跑去了小賣部，專門買了一塊香皂，使勁蹭，使勁擦，又買礦泉水，使勁洗。弄的賣水的大爺都蒙了「小伙子，這是咋了，這麼拚命的洗手幹啥呢？」

    我沒有理他。林然在一邊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已經做到了地上，還不忘記伸手捧起來一把沙子「啊，家的的味道」接著「哈哈」的又笑了起來。

    本來打算直接回家的，可是林然堅決不幹，強烈要求我拉著她去了我們這邊的一個大商場，在商場裡面，茅台，五糧液，中華，燕窩，各種東西，一頓拿。

    我在一邊推著車，看著林然「你中彩票了？」

    林然沒有理我，接著拿東西。

    「喂喂，我說你是不是偷摸中彩票了，要是的話，除去稅還有四百萬呢，你看我跟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你給我一百萬行不行。「

    林然沒有理我，繼續拿東西，拿了好多。

    「今天的超市不會不要錢吧，那也不應該啊，就算不要錢，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啊。也不對啊」

    「行了你。」林然呵斥了我一句，接著繼續挑東西，買完了這麼多吃的還有補品，又跑去了黃金首飾專櫃，買了一條白金的項鏈，外加掛墜的。

    「我操，你真發了啊。我說姐們，你要幹嘛」

    「給你媽買東西。還有你爸爸」

    「我操，用不著這麼多啊，你瘋了。」

    「你別管。」

    「不是，真的用不著。」

    「少廢話。」林然衝著我說道「你一邊呆著，別廢話。一會兒幫忙拎東西就行。」

    我歎了口氣「我還以為你真的發財了呢，姐姐，咱賺點錢不容易，不要搞瞎投資行嗎。萬一這投資沒有回報呢」

    林然轉頭狠狠的看著我「你能不能不說話，那是你媽還是我媽。」

    「我不是不想讓你亂花錢麼」

    「一邊去。你說別人之前，好好想想自己，再說，我這叫亂花錢嗎。看自己父母，哪有怕花錢的」

    「那是我媽。我爸。」

    林然轉頭，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