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我要長江水倒流 【410】穩定下來了 文 / 純銀耳墜
「我這小門臉一個。算不上什麼生意，許哥高抬了」方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但是我方家爛命一條，還是個殘廢，能掛多久掛多久，過一天算一天，不過，我腿瘸手不瘸，不聾不啞不瞎，而且，我眼睛也亮的狠。」
劉豐許看著方家，伸手叼起來一支煙「那方爺今天，就是不給我這個面子了。」
「沖人，不沖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知道我跟劉豐許劉老闆認識了十幾年了，現在他幫著一個跟他非親非故，把我們當猴耍的外人，來讓我們怎麼怎麼樣，憑什麼？」方家抬頭，跟劉豐許對視。
這個時候，承建從一邊站了起來「方家，你現在翅膀硬了，是不是？」
封哥猛的轉頭，我們幾個都有要上手的打算了，結果方家這個時候伸手就拽住了李封的胳膊「安著。」之後方家抬頭看著承建「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劉豐許衝著承建使了一個眼色，接著雙手抱拳「方爺，今天算我劉豐許來錯了，告辭，後會有期。」
「許哥，請多諒解，我一個瘸子，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我想你也知道。而且，我不會傷害到你們的利益，你也在這條路上這麼久，經歷的也夠多了，我方家曾經以為我一輩子就只能這樣了，只能苟且偷生的活著。突然之間，老天爺，給了我像現在這樣的機會，我是不會放手的。而且，我現在，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我是一個沒有路可以退的人」方家的聲音突然之間就狠了不少，一字一句，非常有力「我這輩子，就這麼一點希望了。所以」「寧丟命，不放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要麼他亡！要麼，我亡。」
劉豐許的嘴角抽動了抽動，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方家，跟著走到了薛楊的邊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跟他們談轉。你的那些錢，我退給你。」
「別，別，這個是什麼事情啊。」薛楊一下就急了「許哥，咱們來之前可是說好的。」
劉豐許根本沒有理他，只是走到了方家的邊上，衝著方家笑了笑「自知之名，量力而行。」接著劉豐許轉身，就往門口走，承建也站了起來。
「別，別走啊。」薛楊在後面急眼了「劉老闆，劉老闆。」跟著就要往出追。
李封這個時候往邊上跨了一步，擋住了薛楊的去路。
薛楊有些小心謹慎「你什麼意思？」
封哥看著薛楊「飯店，賣不賣？」
薛楊搖頭「不賣。」聲音非常大。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賣，或者不賣，你想好了。你沒有後悔的機會，現在可不是你城牆耍威風的時候」
薛楊站住了，當下沒有開口，思考了許久「賣，怎麼個價。」
封哥伸手「六十萬。」
「什麼？」薛楊明顯的有些激動「本來是一百萬，下午八十萬，現在就六十萬了？」
李封給薛楊讓開了位置，伸手一指「走，你可以走。」
「我要去法院告你們！你們，你們，簡直無法無天！」薛楊氣的渾身發抖。
「請便。」封哥衝著天武說道「天武，帶幾個人，送包老闆回家。」
薛楊看著李封，抬手，又落下，抬手，然後又落下。最後，還是軟了「。」
李封搖頭「包老闆，你好好想想，你這樣，是不是你自己自作自受，七十萬。明天上午簽合同，我給你現金。」
薛楊歎了口氣「我還有個條件。」
「請講。」
「不能傷害我的家人，我拿著那筆錢，再坐什麼別的生意，需要你們幫主的時候，你們要給予我幫主。」
李封點頭「可以。」
「我怎麼相信你們。」
「你沒的選。」李封開口道「我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那這裡是你說的算嗎？」
方家這個時候開口了「他說的，就等於我說的。」
薛楊看看方家，又看了看李封，歎了口氣「明天上午，飯店見。」
「拜拜，包老闆。」封哥笑了笑「合作愉快」
薛楊「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轉身自己推開門就出去了。
薛楊走了以後，方家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一釀嗆，差一點就摔倒。幸虧少辰在一邊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方家「方爺，方爺。」
我們幾個也轉頭，看著方家。
少辰扶著方家坐到了沙發上面，方家額頭的汗，這才開始往下流。方家長喘了幾口粗氣「沒事，沒事。劉豐許啊劉豐許」方家「呵呵」的冷笑了兩聲「他也是過久了安穩的日子了，膽子也小了。呵呵，呵呵，哈哈。」跟著方家笑了起來，衝著李封伸手「做得好，做得好，這次的事情做得好。」
我看著方家，想來他剛才跟劉豐許說那些話，也不是那麼無所謂的。他也是在賭，如果剛才劉豐許真的翻臉了，那事情恐怕就很難收拾了。畢竟劉豐許身後的勢力，實在是有些龐大。不過方家剛才的表現，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在唬人。心裡對於方家，又高了一層認識。任何成功，都是有原因的，任何成功，都是拼出來的。
晚上的時候，我回了醫院，我回去的時候，兔兔抱著手機，靠在那裡，看電視呢。看見我推開門進去了，兔兔很開心的笑了笑「我以為你晚上不會回來了。」
「碰見點事情，要麼早回來了。我答應過你的。」
「可是你說話一向不算話的。」
「這次不一樣。」
「為什麼？」兔兔很是詫異。
「因為我王越像來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我也不是白陪你，白睡沙發的。」
兔兔看了我一眼，伸手指了指「這個電視挺好看的。那邊你都安排好了？露露姐她們也都知道了？」
我點頭「你安心的好好修養吧。沒事，算病假，不扣錢」
「我是不是要謝謝你。」
「沒必要，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麼多年了。這個是我做人的原則。只要我拿了你這份財，就一定會給你消這份災，如果我消不了這份災，我也不拿你這份財」
「你為什麼總是算的這麼清。」
我笑了笑「不是你一直都喜歡把什麼都算清楚的麼。」
兔兔眨了眨眼。沒有再開口。
薛楊第二天跟封哥就簽了合同，方家七十萬買下來了洪斌飯店，當天飯店就停業了，把一切事情都交給了李封，封哥跟裡面的服務員也都說好了，如果願意的話，留下來繼續當服務員，待遇會更好，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了，聯繫好了施工隊，第二天就開始裝修改造飯店，封哥他們也偶讀安排好了，姚威他們開始去購買設備，就叫方家迪廳了，那個大招牌，跟著方家ktv的招牌一樣大，兩個地方中間就隔了一條馬路。日夜趕工，裝修了十多天，方家迪廳就成型了。
這期間盛哥的傷也好了，至於有沒有後遺症就不知道了，兔兔也出院了。出院以後，她按照約定把我的那個誓言刪除了，而且，我也住到了兔兔那裡。她也總算不跟我談錢了，怎麼說，我都是她的救命恩人。
方家迪廳開業了，開業那天，劉豐許還來祝賀了，跟著劉豐許一起來的，是鄭春。鄭春能來，自然是給方爺張臉，不過裡面的內容更深。按照方爺的話，誰都不是傻子，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以前根本沒有人理他這個方瘸子，現在方瘸子站起來了，連鄭春這樣的人也給幾分薄面了。只是鄭春和劉豐許這麼光明正大的來，也不是什麼好事。但是至少暫時沒事，而且，方爺本來就跟張傑有仇。而且，不死不休。只不過現在沒有實力而已。
茂茂他們那一幫人，被分到了方家迪廳，跟方家ktv是一個內部競爭關係，每個月方爺給茂茂和露露的分紅，也直接按照業務的好壞來分了。其實兩者差不多，方家迪廳二樓也是包廂，一樓是那種大舞池樣式的迪廳。方家ktv，就是純的ktv。
茂茂和露露他們也沒有什麼意見，畢竟她們這些人也不對付，現在分開了，也好。同樣，被分開的，還有少辰和秦軒，倆人被安排到了那邊，我和天武還是在方家ktv。姑娘們該住還是住在一棟樓的。
方家ktv更火了，方家迪廳生意也不錯，單純的論這裡的姑娘數量和質量，現在已經超過了劉豐許，直逼鄭曉的幸福人生娛樂中心以及洪樂天的洪福齊天休閒會所，茂茂和露露他們在這裡也呆的很開心，儘管她們兩邊不合，但是跟方爺還有我們的關係都很好。
還有件事，就是現在段猛手下的段三虎，都有時候到這裡來，每次來，方家都是所有的全免，另外倒貼，伺候的段三虎也是比較舒適。還有一次，還帶著段四虎一起來了。
既然已經引起來了段三虎的注意，方家自己也明白，也應該收斂一些了，暫時也不能再擴張了，一個ktv，一個迪廳，雖然規模不大，但是已經夠資本立足，讓一般人不敢小視了，而且，這個地方在市中心這邊，不是很偏，想在擴大，也沒有辦法擴大了，現在姑娘和地方都是處於飽和的狀態，一時間風言風語，方家最近勢頭很猛。方家的根基，也是越來越穩。
劉豐許他們開始頻繁的邀方家他一起吃飯，玩樂。方家也不能拒絕。畢竟什麼意思，大家都明白，我們的日子也舒適了起來，大家平時就是說說笑笑，方家給我們每次也不少拿錢，大家也挺開心，一時之間，有了當初在貝天那會的感覺。林然和少辰也漸漸的變得習慣，我感覺著也沒什麼了，算是習慣成自然吧，只不過林然脖子上面依舊掛著我的那個小戒指，邵梓管轄了方家ktv前台的收銀工作，林然跟著少辰，一起去了旁邊的迪廳了。我也開始回家住了，跟兔兔，還是老樣子。
我們這個小集合也逐漸穩定了，而且很有秩序，基本上就是一個小金字塔的形狀，最上面的是方家，方家下面是李封和徐天盛，在下面是秦軒，姚威，天武，少辰，王越，天寶，杜悅，在下面是張秀揚和劉斌，露露，茂茂，接著，基本上就是瑋彬，姜延超他們了。而且，現在這邊也不再招人了，封哥他們的意思也都一樣，現在錢也有了，地方也有了，人夜有了，剩下的，就是該穩定內部了，穩定好了內部，還有很多事需要做。大家都是背負著很多東西的人。而且，大家都是有許多事情想要做的人，大家都不是想就這樣就安於現狀，就滿足的人，大家，還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所有人之間的感情，也是真的很好。方家對於我們也是都沒的說。前後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方家就這麼火了起來。很快引起來了很多人的注意，最不希望方家大勢的。就是張傑了。畢竟張傑他自己也清楚他和方家之間的仇恨。
平靜的日子，沒有持續多久，事情就來了。而且，這次事情，直接引發了方家和洪樂天之間的一場血雨腥風。
這是方家ktv開業將近一個月的時候，因為在冬天，也將近過年。這裡的生意也是異常火爆，非常之熱鬧。
我和天武像往常一樣，在ktv幫忙。那邊迪廳，連著這邊的ktv，兩邊所有的包廂都滿員了。這裡姑娘漂亮，服務好，消費水平也沒有幸福人生，洪福齊天之類的地方高，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總之普通老百姓也都能接受。
我和天武叼著煙，坐在櫃檯裡面，看著越發熟練的邵梓。
「六兒，我無聊了。」
「無聊什麼。」
「我想我媳婦了。」
「沒事幹想她干蛋」
「去你大爺的。」天武推了我一把「我一直想問你，你跟那個兔兔，你們倆什麼關係啊。」
「沒關係，我們倆能有什麼關係。」
「天天像一對情侶一樣，一起吃，一起睡，然後問誰，誰都跟別人說沒有關係，你們沒必要搞地下戀情吧。」
「是真的沒有，我最近很久沒有說過謊話了，請你相信我，天武哥。」
「別，別。」天武趕緊伸手推我「你他媽一叫我哥，我就從頭怕到腳。」
邵梓和另外兩個女前台一聽天武這麼說，轉頭看著我們倆就笑了。
我撇了眼天武「你啊你。」
「我什麼我。」
這個時候，外面看停車場的跑了進來，一臉的焦急「六兒，天武哥，外面出事了。」
我和天武互相看了看，也不再鬥嘴了。
我們出去的時候，看見方家ktv門口，一輛嶄新的奔馳越野，停在正門口。沒有放進停車位，周圍圍了很多人。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