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有朝一日龍得水 【331】臣陽的問題 文 / 純銀耳墜

    「我能有什麼事情，挺好的。」

    我笑了笑「行了你，鬍子都這麼長時間不刮了，這姑娘從哪兒找的，你想的還挺周道。」

    「還行吧。」臣陽點了點頭「大家出來玩，要是沒有幾個姑娘陪著，晚上大家聊聊肢體語言，也不能盡性，你說對不對。呵呵。」

    「這首都的姑娘，跟咱們那邊比起來，就是有檔次，有差距，是吧。」

    臣陽點頭「廢話，這裡是大城市，這一天多少錢。咱們那邊多少錢。這裡撈的當然多了，其實都不容易，大家都是吃青春飯。各行各業都不好混。」

    「你丫現在說話這麼有哲理了，是不？」

    「快要畢業了，該找地方先實習實習，接著回家讓我爹他們給安排工作了。現在還是在學校混日子，有事沒事的思考思考這些問題，挺好的。」

    「說說你上次說的那個人的事情。」

    「我那次喝多了，竟說什麼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這裡是北京，不是咱們那邊的小縣城，而且最近正在嚴打，還是不要鬧事了，你來了，哥們就挺開心的，好好招待你們玩幾天，就挺好。大家像剛才那樣聊天，侃山，就挺好的。」

    「行了你，少來這套」我緩緩的開口「哥們來這裡是幹嘛來的，你不知道嗎。你以為真的跑你這裡旅遊來了，這裡有啥啊。」

    臣陽搖了搖頭「沒事，馬上該大三了，要開始實習了，忍忍就過去了。」

    「你告訴我吧。」

    臣陽笑了笑，搖頭「咱們哥倆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樣你不知道嗎？我說不說，那就是不說了，你再怎麼問，我也不會說的。哥們不想給你添麻煩，不想你惹事了。你們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歎了口氣，看著臣陽「告訴我吧。」

    臣陽搖頭「要麼，換話題，要麼，睡覺。你選」

    我沒有說話，只是把手機拿了出來「問問趙倩雅，追他的小流氓的情況，還有，跟著臣陽的班級，以及學校裡面跟著臣陽不對路的那些人的情況，能套出來多少，算多少，我要給我哥鋪路。他不告訴我。我從他這裡問不出來，小心一些。別讓她察覺什麼。」編寫好了短信，我就給林然發了過去。

    許久，電話這邊回信息「你要幹什麼，這裡是北京，你瘋了嗎。」

    「你瞭解我的，我這人這輩子也沒有什麼大的成色，也不想有什麼大的作為，身邊關係好的，關心近的，也就這麼幾個人，這次的事情算我求你，你要幫我。我很少開口求人，這次是真的求你，你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開口就行。算是交換，我什麼都做。」

    許久，電話那邊回了一條信息「那娶我」

    我頓了一下，想都沒想，直接回復了兩個字母「ok。」

    「呵呵，沒意思」這個是林然回復的信息「我盡力。」

    把手機放到一邊，看見臣陽正在那換電視節目呢。

    我笑了笑「換話題。」

    臣陽撇了我一眼「你小子老實點，現在越來越嚴了，咱們那邊的小縣城還好點，北京這邊都快嚴死了。我們這還屬於郊區呢。」

    「嚴你還能把姑娘找出來。」

    「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也不能白呆，是不是。」

    「我不問你那些了，我們明天就走了。」

    「明天就走？」臣陽有些詫異「那麼著急走幹嘛。」

    我笑了笑「帶他們從北京裡面轉轉，什麼天壇故宮，亂七八糟的地方，都轉轉。」

    「就呆一晚上？」

    我點頭「我就是為了見你一面。」

    臣陽歎了口氣「猩猩怎麼走的。」

    我突然就難受了，而且非常非常的難受，靠在床邊，屋子裡面非常的安靜，只有電視裡面的聲音，沉默了許久，我緩緩的開口「『自殺』。」

    「為什麼『自殺』。」

    「沈萍不知道什麼原因，非要跟強五站在一條隊上，猩猩勸不過來，你也知道的，這孩子傻得單純，傻得可愛，傻得冒煙，死在我懷裡了」我說話的聲音也小了「跟禿子埋在一起了，挨著的。」

    「元元也知道了？」

    「嗯，他現在上班一族。」

    臣陽笑了笑「這個猩猩，你說他怎麼老給人添亂，上學的那會隔三差五就要『自殺』，動不動就去救他，這次怎麼還真的就『自殺』了，怎麼說走就真的走了。他選錯路了，如果當初他不回來上學，不認識咱們，或許他現在很快樂的生活，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多好。」

    我搖頭「人的命，天注定。他不這麼認為，他認為，他這輩子最開心的日子，就是跟咱們在一起的這些時候了。可憐這傻孩子。」說到這，我眼圈不知道為什麼就紅了，好像那個小六哥的聲音，又浮現在了我的耳朵裡面「我的手機也沒了，那會咱們的照片，也沒了。」

    臣陽叼起了煙，眼圈也紅了「開藍牙，我傳給你。」說完了以後就把他自己的手機打開了，我看著臣陽的手機桌面，還是我們一幫人在悅點的合影，連著澤哥和大龍蝦都有。

    接過了臣陽傳的照片，設置成了手機背景，我突然就笑了「你說，咱們那個時候，多開心。」

    臣陽淡淡的開口「倩雅知道猩猩走了，哭了一個星期，現在一提起來猩猩，還哭呢，比禿子走那會，也好不到哪兒去。」

    「你說我怎麼就感覺跟做夢一樣，好像轉眼間，還是咱們高中剛認識的時候，剛上學的時候，一轉眼，禿子走了，在一轉眼，猩猩也走了。

    「林逸飛聯繫的到麼。」

    「聯繫不到，默婉對於他的傷害還是很大的，他好像就從人間消失了一樣。」

    「哀默之心大於死」臣陽緩緩的開口「默婉對於林逸飛的傷害太大了，他肯定再也不想回來這個地方了。」

    「那他應該跟哥幾個說一聲的。」

    「說什麼，認識他那麼多年了，他什麼樣你不知道嗎，他能跟哥幾個分享的，只有好事只有那些可以讓大家都開心的事情。剩下的，都是他不會跟大家分享的，他得自己扛著」

    「有點太不負責任了。」

    「確實」臣陽看了我一眼「小朝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他被飛哥強迫著出賣了悅點一些情況，然後從公安局立功轉正了，之後，他就好像不認識我一樣。跟著夕陽，鐵面無私，幫著強五，一點都不慣著我。呵呵。」

    臣陽坐了起來「他經常去禿子家看禿子的父母，禿子家有點什麼事情，都是他給辦的，上次禿子他媽病了，咱們那邊醫院弄不好，是小朝開車直接給送到北京這邊來的。我和倩雅還去了，去的時候，他也沒有說什麼。但是總是感覺，跟他有些隔閡了。看病的錢，也全是小朝出的。我給他錢，他不要，那一次，光看病花了好幾萬，他哪兒來的錢」

    我笑了笑「你說呢。」

    臣陽搖了搖頭「那是條不歸路。」

    「我走的也是不歸路，其實你和元元你們挺好的。澤哥和小魅要結婚了，知道嗎？」

    「不知道，沒聯繫。」臣陽繼續說道「小魅的事情，小朝會記恨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畢竟那麼多年的兄弟，大家睡一個炕頭，啃一個饅頭，穿一條褲子，以後就非要弄的跟殺父仇人見面一樣嗎？」

    我笑了笑「你以為我想嗎？這些事情我說的算嗎？」

    臣陽歎了口氣「輝旭那邊什麼情況你知道麼。」

    「應該混的不錯，畢竟一邊有趙光宇，一邊有沈琳，他在那個地方，也算是如魚得水吧。」

    「他肯定知道林逸飛的事情，肯定知道猩猩的事情，連我都知道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之前我沒有想過這些，但是現在想想，他肯定也是都知道的。他為什麼一點表示都沒有，那很明顯，他肯定是在積攢。」

    「我記得他說過，他早晚要讓那裡姓林。」

    「呵呵，我知道，這小子，說得出來做得出來。這點，我還是真的相信的。」

    「六兒，有句話，我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你說唄，咱們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

    臣陽思考了一下「你現在跟的是李封，你現在做什麼，都是在幫助他，你們是在那讓那邊姓李。如果當初不是強五從中間插了一腿，那姓李的和姓林的，早晚也得有矛盾，也不會多麼的太平，只是出了強五這麼一個變數。你們好好想想吧。」

    我看著臣陽「有什麼好想的，都是為了要強五的命，大家目標一樣就好了，管目的幹嘛」

    「按照輝旭的個性，如果他有了那樣的勢力，他回去了，強五要是真的倒了，接下來，就是你們之間的矛盾了，他眼裡沒有李封，只有林逸飛，你們不要再讓小朝的事情重演。你跟了李封這麼久，剛才喝酒聊天的時候，言語之間，我都感覺到了你對於李封的一種絕對的信任，以及有些崇拜以及尊敬，想來李封對待你們也是真的確實不錯。」

    「林逸飛是咱們大哥，我眼裡也只有他一個人。我做這些，走這條路，也都是為了報仇啊。」

    「那李封呢？李封在你眼裡，只是一個過客嗎？以後如果林逸飛真的回來了，要跟輝旭一起另起爐灶，你就能立刻撇下李封，放棄秦軒他們這些人，跟他們對立嗎？」

    我看著臣陽，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