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待我風雲再起時 【187】送別李耀 文 / 純銀耳墜
我一下就抓住了酒瓶子。
秦軒在我邊上，一把就按住了我的手，看了我一眼。
我咬了咬牙，鬆開了手裡的酒瓶子。
強五和趙天兩個老狐狸笑呵呵的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孟亮，那個光頭思宇，四個人進來了以後，強五走到了李耀的邊上，兩個人站起來，互相擁抱了一下。
「五爺。」李耀開口道。
強五笑了笑，搖頭「怎麼了，這麼著急走啊。」
李耀點頭「歲數大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強五點頭「那以後給李封打理了。」
「嗯。」李耀開口道「他遲早都會接手的。」
「那你不怕他敗光了你這輩子的基業。」趙天在一邊笑了笑「我沒別的意思啊，今天不請自來，也是給耀哥送行的。」
李耀還沒開口呢，李封笑呵呵就站了起來「天哥，放心吧，在你敗光你家基業之前，我會堅持的。咱們兩個敗家子，總得同命相連吧，是吧。哈哈。」接著李封就笑了起來「來，李瀟，天哥，這是我親弟弟，來，一起敬他一杯。」
李瀟站了起來，也夠配合「天哥，我和趙儒是同學，以前關係不錯。他最近怎麼樣。」
趙天嘴角抽動了抽動，點頭，也笑了「挺好的，哈哈，哈哈。」跟著陪著李封和李瀟喝了一杯酒。趙天臉色已經變了。不過還是克制住了。
強五歎了口氣，衝著李耀開口道「我的悅點馬上就要開張了呢。還說請你一起呢」
我一下就火了。狠狠的看著強五，不過我什麼都沒有說。雖然很難受，但是我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得忍住。
李封點頭「是啊，你的悅點，螃蟹的，變成你的，真快。」
「就是不知道下一個主人是誰了。」沈風也笑了「來，五爺，我喝多了，別跟我一般見識，我自罰一杯。」接著沈風自己喝了一杯酒。
「怎麼會。」強五臉上不太好看，不過還是笑呵呵的也喝了一杯。
「耀爺。一路順風。」強五笑呵呵的拿起了杯子，跟著趙天也把杯子舉了起來，李耀點頭「謝謝諸位。」
幾個人熱情的擁抱，喝酒，聊天，尤其是強五和李耀，喝了兩杯酒。
孟亮看著我們幾個「這幾個，就是上次在我們場子被坑了的那幾位弟弟吧。」
秦軒站起來「亮哥，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你的場子，只有有人出千。我們沒辦法。」
孟亮點頭，拍了拍秦軒肩膀「放心吧，以後不會了。有機會繼續去玩啊，那次的事情，是我們做的不對。」
秦軒點頭「還讓我們去，那亮哥只能改行了坐慈善去了。天天給人捐款。不求回報」說完了以後，秦軒還看了一眼強五和趙天。
「哈哈」一個屋子的人都笑了。所有人都明白什麼意思。
孟亮一下就火了。
秦軒趕緊搖頭「對不起，對不起，亮哥，我還小呢，我的錯。我自罰一杯。」秦軒說完了以後，也喝了一杯。
李耀很欣賞的看著秦軒。
強五也走了過來「耀哥，你現在手下這幫孩子，是一個比一個有前途了啊」
李耀笑了笑「怎麼也要後繼有人才好，你說是吧。」
強五點頭「耀哥，那我們就走了，就是來祝你一路順風的。」
李耀站了起來，我們所有人跟著站了起來，
強五和趙天，兩個人，舉起來杯子「一路順風。耀哥。」
李瀟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開口，就把酒喝了，我們跟著，都喝了。
強五和趙天喝完酒就帶著人走了。也沒有說什麼別的。
他們走了以後，李耀看著李封「明白了嗎？」
李封思索了一下，點頭。
李耀笑了笑「好好幹。」跟著李耀伸手指了指秦軒「不錯。」
「謝謝李叔。」
「放心吧，我明白的。」接著李封也開口道「大家繼續。」說完了，把強五和趙天用過的杯子，扔到了地上，聽見了清脆的響聲「服務員，上兩個杯子，要新的啊。」
「哈哈」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大家一頓喝酒，聊天。只是我心情就不好了，看見強五和趙天，一腦門子怒氣就衝了出來，可是我理智了。仇總是要報的。但是不是現在。我很明白這些。
強五和趙天他們走了以後，大家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映，聊天，吃飯，喝酒。
盛哥還鼓搗了陶滿跟他一起來灌我們幾個酒，可是我們就是不喝，他也沒嘛脾氣，怎麼埋汰我們，我們都認了，就是不喝。
李封看見了這樣的情況，就開口說了一句話「草他媽的，以前我怎麼想到這招，他們埋汰我幾句，我就喝了，結果一喝就無法收拾，被他們就放倒。」跟著一桌子人「哈哈」的都笑了，只有小李瀟，神情憂鬱。暖暖看見小李瀟在那裡一臉的不高興還裝作很高興的樣子的時候，就會狠狠的看我幾眼。有時候還會忍不住上手。
我多無辜啊我，我招誰惹誰了。而且偶爾還能從李封的眼神裡面，感受到讚許的意思。這點還是比較舒適的。
李耀第二天就走了。帶著小李瀟，小李瀟臨走前，一頓哭，弄的李封眼圈都紅了。
給李耀送行的人，只有我們幾個人，連著虎爺他們。一些貝天的核心人員。暖暖和楊瓊喬炫也來了，抱著我們的胳膊，在我們邊上。
只有小崽兒是跟著李耀一起走的，剩下的，都被李耀留了下來，幫助李封，李耀臨走前，跟我們所有人，一一擁抱，所有人只囑咐了一句話「光大貝天。」
虎爺他們幾個老一輩的眼圈都有些微紅。
沈風靠在一邊，酷酷的樣子，一個字都沒有說，氣氛說不出來的尷尬。這些幾十年的老朋友，一起同生共死的老朋友，就這麼分別，想來，誰都不會舒服。
盛哥一句話說的挺好的「三十年，彈指一揮間。好像在昨天。」
虎爺和棍子兩個人也不鬧了，但是眼淚還是流了出來。陶滿和鐵鋼已經把臉扭到了另一邊。
我們幾個都被他們這樣的氣場給感動到了。
許久，李耀深呼吸了一口氣，已經有些花白的頭髮，眼角的皺紋，從他眼睛裡面看出來的，除了不捨，還是不捨。只是他表現的很鎮定，沒有一絲複雜的情緒感情波動。到底還是老江湖，不管什麼事情，都難以從他臉上捕捉到任何感**彩，這次要離開這裡，離開他辛苦了大半輩子用自己的命打拼回來的貝天，以及那些跟他一輩子出生入死的兄弟，他還是不能像以前一樣鎮定了。不能像以前一樣，坦然了。
周圍一個說話的都沒有，許久，李耀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衝著貝天鞠了一躬，衝著虎爺他們鞠了一躬，衝著我們鞠了一躬，最後，衝著沈風自己，鞠了一躬。
我轉頭，緩緩的看見了青姐，靠在貝天的大門口，看著我們這裡，眼神很是憂鬱。我知道，再我還在上高中的時候，沈風就想脫離貝天，脫離這個圈子，可是李耀一直不讓，青姐也一直等著沈風脫離這個圈子，她們兩個也想離開這個城市，離開這個圈子，過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就這樣等著，等著，等到現在了，沈風依舊無法離開這個圈子，這下，李耀一走，攤子給了李封，也等於是讓沈風更加的沒有辦法離開。至少要等李封穩定了。走上正軌了，可是這些是多少時間以後的事情，誰會知道。青姐這一輩子只愛過沈風一個人。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嫁給沈風這個已經離過一次婚的男人。然後跟這個男人離開這裡。快要結婚了。可是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青姐一臉的憂鬱，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只是說到底，貝天的利益，還是大於她個人的利益，按照青姐的個性，她也不會因為個人的利益，而影響到貝天的。不管她多麼想走，她也會要沈風留下來幫助李封。
李耀衝著大家揮手，上了車，小崽兒和司機提著姓李，也跟了上去。
李瀟這個時候頓了一下，走回來，到了我的邊上，雙手抱住了我「六哥，我走了。」
我笑了笑，伸手呼啦了李瀟的腦袋一把「好好陪著你父親。」
李瀟點頭「我知道。放心吧。等著過兩年，我回來看你的。」
「好孩子，別在讓你爸爸受累了。」
李瀟看著我，我感覺他眼神有些怪異。他的手，接觸到了我的手。我感覺這他有東西塞給我。看見李瀟衝著旁邊的暖暖看了一眼。
我頓了一下，明白了一些意思，把手裡的紙條攥住了，順手就塞到了衣服裡面。
李瀟笑了笑「六哥，嫂子，拜拜。」
暖暖又伸手樓主了我的胳膊「拜拜。」
李耀他們一行人，就這麼離開了貝天。臨走前，我看見了李耀眼角滑落了一滴淚水。想來，他也是真的累了，輝煌過，享受過，現在，只是他只是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所有的所有，就這樣撒手全都扔給了李封。那些海叔之流的人物，早就不知道滾回哪去了，誰會在乎他們。
我沒有見過李封和李瀟的媽媽，從來沒有見過，可是我也從來沒有問過。這些東西，沒什麼值得問的。不該問的，少問。
李封的心情到底還是有些沉重的，之前再有什麼事情，他後面有個可以依靠的李耀，現在。都是靠自己了。李耀這個人，對於貝天，最重要的一點，在於一個精神支柱。
大家隨便聊了聊。就都散開了。
我們回貝天。上班。工作。
暖暖進休息室換衣服了。我站在原地。博龍從一邊走了過來，伸手就摟住了我的脖子「你丫和李瀟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