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誰無虎落平陽日 【094】老公 文 / 純銀耳墜
「反正現在是不死不休了。他現在在醫院躺著呢。他出來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唄，這麼大個城市，他找我，也不好找。」
暖暖搖頭「你得罪了他，這個學校就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
我伸手指了指秦軒「這不有秦主席呢嗎？」
「我沒心思跟你逗」暖暖看著我「王越，你是什麼意思。」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我不上學了，我早就想好了。」
「什麼？」暖暖有些詫異「你說什麼？」
「我這麼做了，就是不打算上學了。」
「為什麼？」暖暖一下就生氣了「到底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這麼到了這一步了。」
「不要了。」暖暖低下了頭「我跟喬峰的事情也處理好了，不要這樣了。好嗎，好好上學吧」
我看著暖暖「現在沒有退路了，我們這些人，都不會再上學了，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大家都已經決定好了，當初是我把這個頭挑起來的，現在不能退了。所以，必須要這麼走下去」
「你現在挽回啊，來得及的。」
我搖頭「博龍和楊瓊已經攤牌了，胖子濤和家裡都鬧翻了，東哥那不用說了，只有我自己了，我不會變卦的。」
「就當是為了我，好不好。」暖暖聲音有些小「我們好好過日子。」
我伸手抓住了暖暖的手「現在什麼都來不及了。」
「如果你想，可以的。」
我搖頭「真的來不及了。」
「你不愛我，對吧。」
「我愛你。真的。」
暖暖往後退了一步「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暖暖眼圈就紅了「我本來想著很開心的告訴你一切，然後告訴你，我要跟你在一起了，結果呢，你就這樣嗎？」
「對不起。」我想了想，說道。
「你還會說別的嗎」暖暖的聲音大了「王越，你說話。」
「別鬧，暖暖」秦軒站了起來「你怎麼個意思。」
「自然是不上學了，我們要用這一個星期，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處理清楚，學校不適合我們。」
「好了，走吧，走吧。」暖暖衝著我喊道「走的遠遠的。」說完了以後就把頭轉了過去。
我走到暖暖邊上，伸手抱住了暖暖「暖暖，對不起，我當初不知道這些，我被於銘打了，被於銘的小弟欺負，砸我們宿舍的電腦，打我們宿舍的那些跟我們朝夕相處的朋友，宿舍的老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個時候喬峰又出現了，你又抱著他的胳膊離開了我的視線，你知道嗎，那個時候的我，有些要崩潰的感覺，我只是想離開這個地方，我沒有別的辦法，所以，才會有現在的情況。暖暖，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如果真的知道這樣的話，我一定會提前和你商量的。可是現在，真的，什麼都來不及了。對不起。好嗎」
暖暖的身體有些顫抖，一陣微風吹過。許久，暖暖歎了口氣，慢慢的扒開了我抱著她的胳膊，一步一步的，慢慢消失在了我的視線。我看著她的背影，感覺出來了孤獨。
許久，我聽見了秦軒的歎息聲。
我緩緩的走到了秦軒的邊上，從他手裡拿過一支煙，也點著了，坐在宿舍門口。
「我妹妹傷心了。」
「我知道。」
「其實我也傷心了。」
我轉頭「這個到是真的沒看出來。」
「我跟高薇薇要分手了。」
「為什麼？」
秦軒笑了笑「性格不合，雖然彼此愛著對方，可是，在一起，除了爭吵還是爭吵，無休止的爭吵，很累。」
「你不怕高健報復你。」
「你想的還挺遠。」秦軒衝著我笑了笑「不錯，不錯。」
「我謝謝你，我不是想的遠。也不是我多有本事，腦子轉的多快，我是深有體會。」
「深有體會？」秦軒嘴角上揚「什麼意思。」
「我之前的女朋友，她哥，一點理都不講，是出名了的，我跟她妹妹好的時候，可護著我了，我和她妹妹現在分手了，不管什麼原因，他都不在乎，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殺了我。」
「那你女朋友沒有幫你隱瞞啊？」
「必須啊」我笑了笑「肯定是有的。」
「嗯，跟薇薇一樣，現在我和薇薇都極力控制著事情，不讓高健知道。」
「如果高健知道了呢。」
秦軒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高健知道了，那我跟你們的路就一樣了。」
「這麼誇張？」
秦軒點頭「高健比於銘的份量可大多了，而且，高健這個人，跟學生處的某些老師，也有聯繫。黑的狠呢」
「你好像挺坦然的。」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秦軒的聲音很平靜「什麼事情都一樣，你怕，也沒用，你躲，也躲不掉，該來的，一樣會來，不如坦然面對」
「那如果高健要跟你拚命呢。你玩了人家妹妹。」
秦軒抽了口煙「那就幹他。」
我一聽「你幹的過嗎？」
「那也干。」秦軒衝著我笑了笑「人活著就活一口氣，前怕狼後怕虎的，也做不到我今天的這個位置。那樣的人，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你們宿舍的那個胖子濤，現在不也被你們點化了嗎，剛才我看了他半天，才認出來他。不知道你們是幫了一個人，還是害了一個人，其實老實本分的，過了大學，一切也會好的。」
「我也不知道，我勸過他了，他不聽。」
秦軒伸了個懶腰「我草他媽的，有時候我就鬱悶，為什麼男的和女的分手了，所有人都會怪男的，都是彼此付出了真感情，為什麼分手了，人家就會說，是男的玩弄了女的，我就費解了，真的。」
「這個就是做男人的好處。」我想了想，然後看著女生宿舍的方向。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妹妹。」
我想了想，點頭。
「喜歡就好。」秦軒笑了笑「我瞭解我妹妹。」
「有多瞭解。」
「你以後好好對待我妹妹就是了。」
「大哥，你沒看錯吧，暖暖已經走了。」
秦軒站了起來，什麼話都沒說。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我回去了，真冷。」
「你好像有心事。」
「沒事。」秦軒兩手一攤「我走了。」跟著秦軒頓了一下「晚上，如果有事情，給我打電話。給你發了條信息，你把我號碼存下吧，你的，暖暖告訴我了。」
我叼著煙，看著秦軒，秦軒衝著我繼續笑了笑，轉身就回去了，給人的感覺，很神秘。也很有氣派。拿出來手機，看著信息，把秦軒的電話，順手也存上了。輸入名字，輸入的大舅哥。猛然間。看見了夕陽的電話。兩個大舅哥。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怎麼想的，把夕陽的電話，就從手機裡面，刪除了。
拿著手機，往宿舍走，順手，就給暖暖把電話打過去了。
許久，電話通了，對面很安靜，沒有人說話。
「暖暖。」我嘗試著叫道「暖暖。」
「幹嗎。」暖暖的聲音很冷漠。
我想了想「你還在生氣。」
「沒有，我沒必要生氣，也沒資格生氣。」
「別這樣。」我歎了口氣「要麼。要麼」
「要麼什麼？」
「要麼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一狠心，還是說了出來「我們一起走，去賺錢，不再學校上學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會。暖暖笑了「六六，你會對我負責任的，對嗎。」
「對的。」
「可是你這句話跟多少女孩子說過。」
「我說的是真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相信你。我就這麼跟你走了，無所謂，不就是一個學嗎，不上就不上了，跟著你一起吃苦也好，受累也好，我不怕。我不在乎那些。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的夕郁要回來了，你怎麼辦？這個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我思考了一下「如果你跟我走，我這輩子，自然不會虧待你。」
「你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如果夕郁要回來了，你怎麼樣。」
「放心吧，現在在你身邊的這個六六，已經不是那個當初什麼都不懂，什麼都無所謂的六六了，放心吧。如果夕郁回來，如果你在我身邊，那我身邊的那個女孩子，永遠是你。」
暖暖沉默了會「六六，你想好了嗎？如果我就這樣跟你走了，那等於是拋棄了一切，放棄了一切，跟著你一起去走那未知的以後。」
「我會對你好的。」我想了想「山盟海誓什麼的，都沒有用。我想你跟著我走，但是我不想你跟著我受苦。」
「夕郁在你心裡，始終不可磨滅。」
「不，她已經是過去了。再也回不來了，也不需要回來了。」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六六，你後悔嗎？」
我站在宿舍門口，腦海裡面之前的回憶一串一串「不管從多會開始，我錯過了什麼。錯過了多少。不管從多會開始，我遺失了什麼。多麼的重要。如果還有如果。我依舊是今天的我。」
許久，電話那邊傳出來了暖暖的聲音「六六，說你愛我。」
我愣了一下「我愛你。」
「多會走？」暖暖笑了笑。
我有些詫異，有些震驚「你說的是真的。」
「王越，你要對我負責，我秦思然，只會給你一次機會，我不是夕郁，也不想走林然的路子，你明白我什麼意思吧。」
我突然之間就開心了「暖暖，你說的是真的」
「王越，我跟你說的你聽見了沒有？」
「哈哈」一下就笑了出來「媳婦，我愛你。」
「你少來，王越，你不是愛我，你是在害我」
我愣了一下「為什麼這麼說。」
「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六六，我也愛你。」
「那你喊聲老公，總可以吧。」
暖暖笑了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