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誰無虎落平陽日 【079】哥，我錯了 文 / 純銀耳墜
於銘給他們當槍，拿的還少，日積月累，有些錢，他們甚至連於銘都不說，自然就有矛盾了，那些老師也都不是傻子，一個一個的都是成精的人，於銘不聽話了，自然就不能用於銘了。我在學生會這些日子，大體還是明白一些裡面的套路的，學校所有社團收的社費，也都會教給於銘一部分。國家下發的補助給貧困生的，他們基本全給，或者給貧困生很大一部分，但是普通的，或者這個獎學金，那個什麼金的。就全都被他們自己私吞了。於銘總是感覺自己翅膀硬了，而且知道了許多許多的內幕了，肯定是有想翻身的念頭。」
「結果呢。」
秦軒坦然一笑「結果就有了高健把於銘堵在角落，差點廢了於銘的那一出」
「那你為什麼去幫助於銘。」
「因為於銘答應把學生會主席的位置讓給我，我那會跟老師處的關係也不錯。好多話，我暗著都跟老師說了。老師也沒有太大的意見，我願意給他們當槍，老老實實的給他們當槍，聽話，所以，他們自然用我了。只是沒有理由罷黜於銘，於銘自己退，並且讓位，那是多好的選擇。」
「高健為什麼會去堵於銘。」
「呵呵」秦軒笑了笑「你這麼聰明，會想不到。」
「不是真的吧。」
秦軒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個世界，就是一個狗屁的人吃人的世界，社會，就是一個人捅人的社會。錢，是衡量絕大部分事情的標準。有幾個不愛財的。我在這裡是為什麼。年年我拿獎學金，什麼補助我都不少拿，也不用跟家裡要錢，過的也好，也自在。跟老師關係處的好。不用上學，畢業也有畢業證。我學，也什麼都不會，這樣，多好，何樂而不為」
「所以於銘很恨你。」
秦軒點頭「那是自然了，換句話說，我知道他一直在隱忍我，但是我瞭解他，他早晚會還回來的。他是一個呲牙必報的人，而且，還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呵呵，只不過，他的仇人太多了，比我多的多，他現在沒有機會而已，更主要的，由於高薇薇的關係，他也不敢動我，劉鵬，跟他，已經只剩下一根線了，斷了，就要出人命了。」
「這麼誇張？」
秦軒點頭「他們兩個的事情，呵呵，更沒法說。反正這個地方也不屬於我，我混一年，再多混點錢出來。就離開這裡了，我不喜歡這個地方。」
「你為什麼對我說這麼多，你就這麼相信我。」
秦軒笑了笑「你叫我出來，能有什麼事情？而且，你開頭第一句話，就問我和於銘的矛盾，於銘今天打了你，我雖然不瞭解你，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你肯定想要報復他，就這麼簡單。你叫我出來，莫非是想聯合我？」
我看著秦軒「你說呢？」
秦軒搖頭「我不會跟你出頭的。我跟你不熟。」
「哈哈，秦主席說話還真是夠直接。」
「做個爺們直接點還是比較好的，那麼墨跡墨跡的。墨跡給誰看？」
「我後天會弄了於銘。」想了想「弄完了以後，我就不上了。」
秦軒看著我「你有什麼資本？你憑什麼？」
「憑一口氣，骨氣。」
「別在把自己埋進去。」
「這些不用你擔心，我會弄了於銘。」嘴角上揚「一定會的。把失去的那些，都討回來。爭取，一次性的，把他們那個團伙，打散。」
「那之後呢。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關係大了。」我笑了笑「兩件事，需要你幫忙。你幫忙，我就弄了於銘以後再走，不幫忙，那就直接走，你可以選。我知道你秦軒說話算話，否則秦主席也不會有那麼多人追隨了。」
「你少給我帶高帽子，而且，你有什麼資本跟我談判。」
「你可以選擇，要麼，我就直接走了，剩下這個爛攤子，於銘今年畢業，你比他晚一年，他現在這麼安生，無非是想要混個畢業證，等著他畢業了以後，你的日子會好過嗎？」
秦軒笑了笑「你看的還挺遠。」
「對啊，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就這麼走了，你甘心嗎？」
「我也不是本地人，走了，也沒有人會記得我。無所謂的。你不一樣。你現在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很多人，都認識你的。如果可以談，秦主席，那就談，如果不可以，那我就回去了。我還是值得你利用的，要麼你當初也就不會費勁把我介紹給劉鵬了。」
秦軒搖了搖頭「我可沒有把你介紹給劉鵬。」
「別開玩笑了，劉鵬都說了。」
「我是真的沒有那份心思。」秦軒衝著我笑了笑「不是你去找的劉鵬嗎？」
「是劉鵬找的我。」
秦軒搖頭「不可能，你別逗我了，在劉鵬眼裡，你們幾個，什麼都不算，沒必要放下身價，去討好你們。」
「為什麼你不相信。」
「因為我瞭解他，我跟他打過交道，劉鵬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人，而且還是本地人，還是個大哥，會放下身段去找你們嗎？」
我聽完了秦軒的話，恍然大悟「問題真的是劉鵬去找我們。而且，開始我還不想入伙，後來沒辦法才入伙的。他說的，就是你介紹去的。」
「他一定沒有想過你會有跟我這麼交談的一天。所以才那麼說的吧，呵呵。」
我有些不可思議「你說的是真的？」
「我開始也好奇，你們跟劉鵬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因為你們，跟大慶那些人翻臉，而且直接動手。把事情鬧的那麼大，這些，總是有原因的，不過，原因，需要你自己去想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能告訴你的，就是，劉鵬找上你們，跟我沒關係。還有，你想跟我談什麼條件，我聽聽。」
我伸出來了兩個手指「第一點，我會盡力把於銘搞垮，但是效果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我會去拚命，我希望，以後你能和劉鵬，和平相處。」
秦軒點了點頭「這個不難，我們兩個本來也沒有直接的矛盾。他不上門惹我，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跑過去招拜他。他又不是漂亮的大姑娘。」
「那就好，第二點，幫我給暖暖傳個話。當然，是以你的口吻和口氣去傳話。」
「什麼話？」秦軒有些好奇「你自己不會說嗎。」
「你幫我說，會比較合適。」
秦軒點了點頭「說什麼？」
就一句「過了後天，我會離開這裡。如果願意，我會在原地等你。」
秦軒笑了笑「沒了？」
我搖頭「沒了」，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謝謝你的那句拋棄論。」
秦軒歎了口氣「行了，回去吧。呵呵。這天氣，真他媽的冷，剛才輸了不少錢，可別接著輸了。」
「那你要是贏回來了，你得請我喝酒」
秦軒笑了笑「行，沒問題。」
「你秦軒不騙人。」
「肯定不會。」秦軒跟著說道「我總是感覺你口才挺好。」
我抬頭，沉默了三秒「跟大爺罵街，還沒找到過對手。」
「哈哈。」秦軒笑呵呵的呼啦了我腦袋一把。
我也笑了，跟著秦軒。回宿舍。
到了宿舍的時候，博龍依舊在和楊瓊打電話。兩個人辦了個情侶計劃，打電話什麼都，在固定時間段不要錢，這可真的過癮了，打起來沒完沒了，也不知道有什麼可說的。
我踢了博龍的床一腳「喂。博龍。」
博龍衝著我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跟著就把自己蒙到了杯子裡面，繼續嘀咕。
我搖了搖頭，關燈。去廁所洗漱了一下，上床。
拿著手機，看著手機裡面暖暖的人名，沉默了半天，也終究沒有把電話打過去。想著秦軒的跟某些老師的那些道行很深的言論，搖了搖頭，笑了笑「這些東西，跟我有什麼關係，老子不要從這裡上學了。
手機電話又響了「喂。」
「六兒。」元元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草，你怎麼想起來我來了。」
元元笑了笑「這不是，挨個給你們打電話嗎.」
「你在哪兒呢。」
「跟禿子在一塊兒呢。」
我突然之間就沉默了。聽著元元在電話裡面說道「禿子，六兒是咱們這些人裡面最小的了，你一直都是那麼照顧他，每次你削他的時候，我還幫著他削你，你說說你，真不夠意思，你剛才不是說你想他了嗎。我給你把電話打給他了。你跟他聊幾句。」
接著電話就沒了聲音。我心情有些異樣的難受，許久，電話又傳出來了聲音「六兒，跟你哥聊的怎麼樣。」
「哥。」
「我草他媽的，我連最後跟你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最後一次見你，就是你跟林逸飛他們拼著命的去趙想那裡救我的時候了。你這個人太不地道了，咱們十多年的兄弟，從小學開始就滾一個被窩了，你走的時候都不跟我說一聲，也不等著我回來跟你說幾句話你再走，我這一路都開到一百八了，你還不等著我。你說你是不是也不夠兄弟啊。不過還好，禿子，你邊上這塊地，我下午的時候給買上了，等著以後我躺到了裡面，咱們兩個，繼續遊戲人生。禿子啊，他們都不瞭解你啊，這麼長時間了，只有林逸飛一個人來看過你，你寂寞不寂寞。啊，你說他們忙，嗯嗯，我知道，他們都忙，都忙的不可開交。只有林逸飛不忙，我不忙，禿子啊，別老那麼天真的什麼都為別人去想了。活你媽這麼大也沒有見你正經找過一個女朋友。倒是有啥危險的事，你都得卡著脖子往前衝，你是不是傻啊你。我剛才去你家呆了會，跟咱爸媽聊了聊。給他們送了點東西，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們的，以後我每個月都回來，你現在的兄弟，只有林逸飛了，我也不合格，這麼長時間才能來看你一次。今天晚上哥就躺你邊上睡，哥帶著被子來的，要麼晚上總是就你一個人，這裡這麼陰森，你多孤獨。」
「別說了。」我咬了咬牙，淚水在眼眶裡面打轉「哥，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