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誰無虎落平陽日 【059】怕 文 / 純銀耳墜

    回到了宿舍，看見東哥赤身裸體，只有一個內褲，抓著宿舍的鐵鋪，再做引體向上。看見我回來了，東哥很牛逼的又坐了一個引體向上。衝著我說道「六~~~兒~~~」

    「幹嗎。」

    「哥~~~牛逼嗎~~」說完了以後又坐了一個。接著，聽見了「光當」一聲，東哥抓著的床鋪外圍護欄。掉了下來，緊跟著「噗通」一聲，東哥躺倒了地上。摔了個磁實。還牽動了他身上的傷口，弄的東哥疼的在地上開始打滾。一臉的痛不欲生。

    給博龍和胖子濤逗的前仰後合。

    我淡淡的說了兩個字「牛逼。」說完了以後，看著東哥身上的繃帶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溜躂到了涼台，拿起來煙，就點著了，想著紫雅的事情，越想，自己越不是人。

    在外面呆了許久，博龍也過來了，到了我邊上，一拍完肩膀「六兒，怎麼了。」

    我沒有看博龍，緩緩的出了一口氣「我和紫雅分手了。」

    「分手？」博龍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拽到了他的面前「你說什麼？」

    「我和紫雅分手了。」我繼續說道。

    「怎麼說分手就分手了？一點徵兆都沒有。」

    「你要什麼徵兆。」

    「紫雅會很傷心的。」

    我歎了口氣「當初我們兩個是怎麼好上的，你也知道。這麼長時間了，我發現我根本愛不上她，我只是把她當妹妹一樣的關心，照顧她。對她，除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本能反應，對於愛情，是真的一點都沒有。」

    「我草，你現在這麼說，你跟人家睡了那麼多個晚上了，現在這麼說，早幹嗎了，不想我都知道，紫雅肯定還是處女。你太不是人了。」博龍很認真的說道。

    「我沒有碰過她。」

    「別放屁。」

    「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有跟她發生關係。」

    博龍有些不可置信「真的沒有？」

    我點了點頭「那幾天，我回來睡覺，是因為晚上抱著她睡覺，還不能碰，實在是難受，所以晚上總是睡不好，晚上睡不好，第二天還要陪她去公園，累了一天，晚上還睡不好，第三天還要陪她去爬山。所以那天晚上回來了，才會如此的累。其實，我們兩個這麼長時間，什麼都沒做過，最多的，就是親了幾個嘴兒。」

    博龍笑了笑，叼起來一支煙「還算你小子有點人性，要麼你就這麼根紫雅歇了，估計連我媳婦和姍姍她們都會跟你沒完的。」

    「我是不是挺壞的」

    「還好吧，跟我比起來，你差遠了。」博龍也靠在了欄杆上，看著外面的夜空。

    「你怎麼了？」

    博龍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以前上高中的時候，追一個女的，為了跟她上床，哄她喝酒，她喝多了，後來我們就上床了，還有一個女的。我跟她說好了，商量好了，要做了，可是她總是怕，為了滿足我自己的私慾。哄著她喝了**。然後上床。呵呵，你說你做的那些事情，跟我做的比起來，是不是我更操蛋。更無恥。」

    「真的假的。」

    「真的，咱們是兄弟，我沒必要騙你。」博龍看著我「而且，我剛才跟你說的第二個女的，還是我以前一個兄弟的媳婦，他們分手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跟這個女的勾搭上了，結果我們兄弟倆，還是因為這一個女的，鬧的非常的不愉快，現在，都已經沒有聯繫了，曾經，也是過命的交情。」

    「那個女的呢？」

    「那個女的後來感覺對不起我那個兄弟，又離開我了，我沒有什麼損失，多了個上床的對象而已。可是兄弟，是沒了。」

    「你還有這樣的歷史。」

    博龍拍了拍我的肩膀「六兒，其實男女關係這些事，誰也說不好，自己的感情，誰也把握不住，我問你，人活這麼大，誰敢說沒有幹過丟人的事，幹過操蛋的事，幹過很卑鄙無恥的事？誰也不敢這麼說，這些都是人成長所必須經歷的一些過程，想開點，其實也沒有什麼。咱們才多大，上高中那會一幫16，17的小孩子，誰會想那麼多，誰會考慮那麼多，都是自己開心了就好，對生活也無憂無慮，不會顧及到其他人的感受。包括自己的父母，大部分人，都是傷害過別人，也被別人傷害過，這才叫人生，只是，操蛋的事可以偶爾幹一次，但是不能總是操蛋，如果總是操蛋，那就是真的混蛋了，無可救藥。」

    「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彌補一下紫雅。」

    「其實紫雅安靜下來，仔細想想，她也不應該恨你了，因為你畢竟沒有對她怎麼樣，這些日子，你也夠照顧她了，陪她玩，給她打水，買飯。哄她開心，為她做了這麼多，也沒有跟她發生關係，就衝著這點來說，她也不應該恨你了。」

    我笑了笑「那是對於咱們男人的角度來說的，對於女人，你對她的千依百順，細緻體貼，終究抵不過一句謊言對於她的傷害。」

    「你還挺明白，後悔嗎？」

    我想了想，然後搖頭「其實我現在已經做的很好了，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本來就是一個小混混，要是換到我在高中時候的套路，我早就跟紫雅發生關係了，我現在能管住自己了，你說，是不是一個進步。」

    「還好吧」博龍笑了笑「但願紫雅不要太過傷心。」

    「應該不會，就算傷心，也應該是很快的事情，我們兩個沒有好多久，也沒有發生過什麼，她，只是對我有些依賴，僅此而已。」

    博龍拍了拍我的後背，笑了笑「無毒不丈夫，有志縱天行，就算發生關係了，又如何。想開點，別這麼低沉。別這麼沉悶。說難聽點，一個女人而已，不是嗎。」

    我猛的轉頭，看了眼博龍。看著博龍陽光燦爛的笑容，突然感覺他有些陌生。

    「好了，好了，別想那麼多了，哥幾個這麼長時間了，看著你這個樣子，我是真的不好受。」

    我笑了笑「好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安靜會。」

    博龍「嗯」了一聲，轉身就回到了宿舍，在宿舍裡面，沒多少時間，就聽見了博龍的叫罵聲「戶口東，我草你大爺。」

    「草你奶奶，博龍。」

    「哎呦。」

    「你他媽輕點，操你媽。」

    我無奈的笑了笑，想著這些人，順手把手機拿了出來，找到了夕郁的電話，又打了過去，結果，依舊是關機，想著順手給夕郁發一條信息，告訴她我和紫雅的真相，可是短信都編輯好了，我卻猶豫了，如果我是夕郁，會再相信，一個像王越那樣騙過她無數次的人的話嗎，不要解釋了，這裡永遠說不清。面對著寧靜的夜空，嘴角上揚。

    手機震動。我看了一眼，信息是暖暖發過來的。只有一個字，怕。我沒有理會暖暖，把手機裝進了衣服裡面，想著夕郁天真可愛的笑容，想著夕郁抱著我的胳膊，甜甜的喊我六六老公，想著夕郁依偎在我懷抱，在我懷中沉沉入睡。我又笑了，雖然再笑，可是依舊不知道我自己再笑什麼，淚水依舊了眼眶，我到現在才發現，我原來這麼的愛夕郁。麻木性的習慣叼起來一支煙，一臉的憂傷，看著夜晚的星空，禿子的掛著笑容的面龐，好像高掛在夜空。撇撇嘴「哥，這個時候，你還沒睡覺呢吧。我想你了」

    使勁抽了幾口煙，吐掉了剩下的半根，伸手剛要掏煙的時候，有人給我塞到了嘴裡一支，我轉頭，看見了東哥，笑呵呵的，就給我點著了。

    「東哥。」

    「跟紫雅分手了？」

    我點頭「嗯，分了。」

    「挺好，既然不喜歡人家，就早點分手，確實沒什麼不好，聽博龍說，你好像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沒有跟她發生關係，對吧。」

    「嗯，就是單純的愛不上。」

    「為什麼愛不上。」

    「我也不知道，就是愛不上」

    東哥伸手擦了擦我的眼角「六兒，你說，你到底有一個怎麼樣的從前。」

    我笑了笑「東哥，怎麼了。」

    「為什麼你總是喜歡活在過去，活在回憶。」

    「我沒有。」

    「還狡辯」東哥也點著了一支煙「我已經不是一次的發現你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喜歡落淚，你既然不愛紫雅，那肯定不會為了紫雅傷心，至多，也就是有些內疚。你確是實實在在的傷心，你究竟，在傷心一些什麼？」

    我聽著東哥的話，沉默了，實在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

    「好吧」東哥繼續說道「不管你再傷心什麼，你聽我戶口東一句話，在這個世界任何的傷心，都是徒勞的。沒有後悔藥，什麼都回不去了。可以一時難過，但是絕不能一世傷心，你還有你的生活，明天依舊美好，哥幾個，永遠在你身邊。」東哥說完了以後，笑了笑「開心些，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紫雅不再了，不是還有那個五百美女呢嗎？可以繼續嘗試一下。」東哥說完，轉身，又回去了。突然之間，我感覺東哥，也很是陌生。

    沒多少時間，又聽見了博龍和東哥在裡面打鬧的聲音。

    搖了搖頭，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都不是陌生了，只是自己變了而已，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無憂無慮，只活心情不活人生的王越了。我是真的很想做到，像以前一樣，無憂無慮，笑看一切。可是，我發現自己真的做不到了，為什麼。

    突然之間想起來了東哥的話，想起來了手機裡面的短信，暖暖說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