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五章 文 / 卷殘紜
第十五章()
兩個青年都將手從羽絨服中伸了出來,手中各自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兩人用匕首指著葉乾雲,低聲喝道:「別動,打劫!」
葉乾雲看著眼前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臉上現出了一絲輕蔑的微笑。他將眼光轉向兩人手中的匕首,淡淡的說道:「這種東西不好玩,小心傷到了自己。」
那兩個青年喝道:「閉嘴,快把你的錢拿出來!」
葉乾雲繼續說道:「我看你們兩個還是快點回家去吧,天快要黑了,你們的媽媽還在家裡等著你們平安回去呢。」
那兩個青年的臉色變了變,就要發作。
葉乾雲突然伸手在身上一摸,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眼前的兩個人。葉乾雲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兩個,滾——」
兩個青年看著眼前的槍口,呆了呆,慌忙拋下手中的匕首,屁滾尿流的跑掉了。
葉乾雲冷笑了一聲,收起手中的手槍。他彎下腰,左手揀起了地上的一柄匕首,拿在手中掂了掂,五個手指一用力,只聽「崩」的一聲響,那柄匕首已經裂成了四五片。
將手中的碎片扔在地上,葉乾雲走出了房門,關上門之後,向樓下走去。
下了樓之後,葉乾雲從一個車庫中推出了一輛威武雄壯的摩托車,他跨上車背,點火之後,摩托車的發動機發出強勁的怒吼聲,葉乾雲鬆開離合器,摩托車響箭一樣在路面上飛馳起來。
葉乾雲開著這輛摩托車在路上橫衝直撞,根本無視路面上架設的那些紅綠燈。直到他後面傳來了警車上的警笛聲之後,葉乾雲開著摩托車在路面上一陣左拐右拐,竄入車流中消失不見了。
半個小時之後,葉乾雲駕著他的坐騎來到了一座莊園前,這座莊園的前院中立著一塊巨大的山石,上面刻著兩個篆體大字:「政園。」
這裡正是政林所在的莊園。
葉乾雲的摩托停了下來,看著莊園中那塊山石上的兩個大字,嘴角逸出了一絲冷笑,說道:「教父,教父,你們當這個教父就這麼好當嗎,難道不知道維托-考利昂是怎麼死的嗎?」他一擰油門,發動機發出的轟鳴聲越發強烈。
莊園中走出了兩個保鏢模樣的人。他們走到葉乾雲面前,其中一個大聲喝道:「喂,快走開,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裡不許停車!」
葉乾雲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說道:「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兩個保鏢明顯一愣,還是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說道:「我怎麼知道你是誰。」另一個不耐煩的揮手道:「快滾快滾,不然小心老子我抽你。」一邊說,他從身上抽出一根警棍,向葉乾雲走來,作勢就要向他身上抽去。
葉乾雲哈哈一笑,說道:「那我就讓你知道我是誰!」話音未落,他鬆開離合器,猛的將車頭一抬,連人帶車就向門口站著的那兩個保鏢撞去。
在瞬息之間,摩托車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狠而準確的砸在其中一個保鏢的胸前。只聽喀嚓嚓的一陣響,巨大的重量再加上巨大的慣性讓那個倒楣蛋肋骨全數斷折。那個保鏢慘叫了一聲,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向後倒在地上,再沒有了聲息。
另一個保鏢大驚之下,拿著手中的警棍就向葉乾雲衝了過來。葉乾雲調轉車頭,向他這邊衝了過來。堪堪靠近的那個保鏢的時候,葉乾雲伸出手扼住了他的脖子,在經過大門的時候將他的頭與大門一撞,那個保鏢頓時覺得耳邊開了民族音樂會,鐘鼓鑼罄一齊響,然後就再也沒有了知覺。
葉乾雲駕駛著胯下的摩托車,衝進了政園。
政園的圍牆上都安裝著監視設備,剛才發生在門口的這一幕被攝像機忠實的反映到了園中一個房間的屏幕上。原本在房間中無所事事的十幾個大漢都跳了起來,伸手從旁邊拽過棍棒長刀等物,沖了房間,向葉乾雲所在的地方圍了上去。最後一個出去的時候,沒忘記將牆上的一個扭摁了下去。
淒厲的警報在政園中響起。
葉乾雲無視前面的玻璃門,開足馬力就衝了過去,只聽嘩啦啦一陣響,鋼化玻璃做成的大門被葉乾雲撞得粉碎,大大小小的玻璃塊灑了一地。
對於剛才撞破了那鋼化玻璃,葉乾雲似乎毫無所覺。他闖進大廳,驀然將車停了下來,優雅的從車上跳了下來,伸手彈了彈身上殘留的玻璃渣,望著圍上來的人群,淡淡的說道:「政林,在哪裡?」
人群中的領頭人越眾而出,怒視著葉乾雲,說道:「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政園?」
葉乾雲同樣盯著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慢慢的握成拳頭,聲音開始嚴厲起來,說道:「政林在哪裡?」
葉乾雲身上散發出強烈的殺伐之氣,這殺氣有如實質一般,在這個大廳中散開,將所有的人籠罩在其中。領頭的人首當其衝,被那殺氣沖得倒退了一步。他臉色大變,強自鎮定,對葉乾雲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到這裡來幹什麼?」
葉乾雲冷哼了一聲,握緊的拳頭慢慢翻轉,攤開,然後突然握緊。葉乾雲眼中精光四射,冷冷的說道:「我,是來殺人的!」
昨天晚上作者區一直不能登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有兩章,九點半的時候能再更新一章。
地下室的地牢中。
聽完政林那番狂妄的話語,本來耷拉著腦袋的王舒突然將腦袋昂了起來,眼睛中射出了冷冷的光芒,嘴角還逸出了一絲冷冷的微笑。到了最後,他發狂的大笑起來,那種瘋狂的勁兒,與政林相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政林不由得怔了怔,停下了自己瘋狂的笑聲,狐疑的看著王舒。
王舒已經開始上氣不接下氣,瘋狂的笑聲卻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政林突然喝道:「夠了。」他一抖手上的皮鞭,唰唰的又在王舒身上抽了幾下。他大聲喊道:「你這個混帳,你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
王舒的笑聲停了下來,他說道:「我笑你是井底之蛙,蛇吞大象不自量力。」
政林一怔,他說道:「怎麼說?」
王舒說道:「我說了有什麼好處?」
政林怒道:「階下囚還想要什麼待遇,我沒有殺你已經是額外開恩了。」
王舒將頭一扭,不再理政林。
政林又怒,扔下了手中的鞭子,伸手從火爐中取出了已經燒得通紅的火鉗,就欲將其燙在王舒的身體上。
政霞伸手拉住了政林。
政林回過頭,看著政霞,怒道:「霞兒,你要幹什麼?」
政霞將頭轉向站在那邊的保鏢,吩咐道:「把他放下來。」吩咐完之後,政霞又對政林說道:「你不覺得林虎和郭直死得太蹊蹺了嗎,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說不定他知道一些。」
政林的手垂了下來,這他也不是沒有想過,不過像他們這樣混黑道的人仇家幾乎遍地都是,什麼時候腦袋掉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這次的事情似乎確實是鬧大了一些,整個華東的黑道都已經震動了。
正因為這樣想,政林也就沒有阻攔手下人的舉動。折騰了一番之後,王舒終於感到滿意了,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故作深沉,緩緩的說道:「據我所知,在林虎和郭直被刺之前,他們也曾經像你這樣發出了要做『教父』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