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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一四章 摯友之師 文 / 白雲子

    門前轉眼間只餘下兩位值守山門的築基修十靜靜地站濾凍地,其中一位面目略顯粗擴的漢子長長吐了口氣,口中嘟囔道:「娘的,仗著背後有個師父,囂張個屁!」

    旁邊另一人瞪了他一眼,低聲喝道:「師弟住口!小心隔牆有耳

    「怕他娘個。俅!他還能折回來吃了老子不成漢子不滿地道。

    「小心禍從口出。咱們可得罪不起他

    另一人勸解道,他歎了口氣接著言道:「咱們兄弟被派至此看守山門,接觸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剛才那小子小門小派的咱們不怕,可是防不住他與宗內之人有些交情。今天算是有驚無險過去了,不然少不了一頓責罰。總之以後,咱們小心應對這門差事就是。」

    漢子冷哼一聲,不語起來。

    韓雲和年詹踏著劍光,一口氣飛出上千里遠,最後落身在一處高聳入雲的峰頂之上。

    韓雲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頓時一股舒暢之意流遍全身,口中不由得歎道:「此地靈氣如此濃郁,天劍宗果不愧為正道四大門派之一。」

    年詹立身一旁,聞聽韓雲這一句無心之語,臉上的露出一絲自豪之色。不過韓雲遠來是客,他也不好讓韓雲在外面久待,伸手一拉韓雲的衣袖,示意韓雲跟著他走。

    二人沿著讓間小徑往前走,路邊各種奇花異草比比皆是,品種之繁當真是聞所聞為,讓韓雲都看花了眼,彷彿一個頭次進城的鄉下孩子般。

    年詹見了韓雲如此模樣,不禁笑道:「韓兄弟莫要看了。這些東西好看歸好看,可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即入不得藥,又煉不成丹。對咱們修士毫無用處,只是宗門栽在這裝飾門面用的……韓雲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集中起精神隨著年詹繼續往前走去。

    大概又行了半刻鐘時間,前方年詹腳步一停,掉轉頭,手朝前方一指。對韓雲道:「韓兄弟,此處就是大哥的洞府了。」

    韓雲留心看去,但見綿延十數里長的山間小路在前方突然到了盡頭。再往前去卻是一方數頃大小的蕩漾碧泊。湖泊的正中央處有一座數畝大的小島。這島本身就是突出湖面的一處小山,其上鬱鬱蔥蔥,雲氣繚繞。

    「徒兒,你既然帶了小友到此。為何不到島上坐坐?。就在韓雲被眼前美景吸引之時。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突然響起。

    「是,師父。」始終在前引路的年詹應道。

    韓雲立在一旁卻傻了眼,原本冷靜的心情一下子被掀翻了。他低聲問道:「年兄,可是紫劍前輩相招?」

    這不由韓雲不吃驚,依他想來,年詹身為一位元嬰期長老的高徒,在天劍宗內怎麼也得有一處自己的獨立洞府,也正是如此,他才痛快的答應了年詹的邀請並隨之來此。可是現在看來島上還住著一位元嬰期的老怪,若是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會來此了。

    「不錯,正是家師。韓兄弟。請隨我來。」年詹的答覆也正好斥證了韓雲的想法。一時間韓雲的腦海中浮想聯翩,在他想來:

    元嬰老怪個個活了近年年,都是神龍見不見尾的人物,可是接下來就要和一位元嬰老怪見面了,也不知見面時該如何答話。

    要說他沒見過元嬰老怪那也不盡詳實。無為谷的太上長老雲陽上人韓雲也見過一次,不過那次是當著眾多同門的面遠遠地看上幾眼罷了,和眼前這一關是無法相比的。他心中極想退縮,可是事已集此,也唯有硬著頭皮往上頂了。

    年詹在前領路,身子往前一躍,腳踏碧波而行,其極快,數息間已縱出百丈遠去。

    韓雲望了湖中小烏方向一眼,眼角一絲疑慮閃過,不過他一咬牙,猛地雙腳跺地,整個身形向湖面飄去。眼看布屐即將及水,而下落之勢絲毫未減,他一個鷂子翻身,軀幹急改向匍前,化為一道黃影朝年詹追去。

    年詹回頭望了急追而來的韓雲。好似被激起了興致,雙腿表面一陣白芒一閃而過,遁頓時加快了三分。

    兩人一奔一逐,遠遠望去,只見前方人影勁風裹身,飛馳過處三尺高的波浪分向兩面,水面被劃小出一道長長的水溝,而後面那道人影卻是無聲無息般,極得一飄而過。但其所過之處湖面平靜得很,不見絲毫波痕。

    這湖泊本就不大,如何經得起二位築基修士狂奔。只聽一聲哈哈大笑,年詹與韓雲二人幾乎同步踏上小島邊的一塊巨大礁石。

    「哈哈!痛快:泌當年咱烹弟兩人初次相遇,韓烹弟的遁術就凡遠勝常人舊一猶一未見。弗兄弟的遁術更是遠勝從前了。」年詹掃了一眼氣定神閒的韓雲。口中讚道。

    韓雲連連擺手道:「兄長過謙了。:卜弟還要多謝兄長手下留情說著,韓雲朝年詹拱了拱手謝過,年詹只是微笑著搖頭不語。

    其實二人心豐都明白,對方均未使出全部本事,本是兄弟二人之間興致突起互相切磋一下腿腳而已,沒必要非爭個你死我活。

    年詹引著韓雲走過一段彎曲幽雅的小徑,就來到了小島中央一座近百丈高的假山跟前。

    假止整個是由晶瑩溫潤的湖石堆壘而成,站得近了使人感到一股沁心之暖。

    正當韓雲為眼前湖石而驚訝時,只覺假山一角突然冒出一陣白霧,原本合攏在一起的石壁竟然露出一扇丈許寬的大門。

    年詹一拉韓雲衣袖,催促道:「韓兄弟,家師在召喚我倆。快進去吧!」

    韓云「嗯」了一聲,隨著年詹進了石門。

    走在僅容數人寬的通道內,韓雲心中反而平靜了下來。初踏此地之時的疑慮心慌早已不見,在他想來。既然已經沒了退路,只有硬著頭皮往前了。還別說,這樣一尋思他反而心平氣靜起來。

    韓雲跟著年詹從容的走過通道,來到假山山腹之內。韓雲一眼掃去,這是一處寬僅十餘丈的石室,佈置得樸素之極,室內無一桌一凳,僅在左側牆壁上掛著一卷持劍老者畫像,畫中之人韓雲並不陌生,乃是天劍宗創派祖師天劍真人。當年韓雲參加天劍宗入門測試之時,倒是有幸見過。

    石室地面之上漂散著一層數尺厚的白霧,竟然是由靈氣聚化而成。韓雲雙腳自膝蓋往下俱被這靈霧遮住。

    可是韓雲的目光都未去打量這些。他將視線定在石室中央一位紫袍老者身上。只見老者盤膝而坐,白色靈霧掩去了他大半個身子。只餘上半身清晰可見,在其右手一側,插著一柄數尺長的紫紋寶劍。

    不用介紹,韓雲也能猜到老者必是紫劍真人無疑了。

    老者抬瞥了韓雲和年詹兩人一眼。期間他的目光在韓雲身上足足停留了數秒鐘,他張口言道:「徒兒,這位是你的好友吧。」

    「師父明鑒。徒兒在入我宗之前。即以結識這位韓雲兄弟。」年詹急忙回道。

    韓雲也躬身行了一禮,恭敬地道:「晚輩韓雲見過前輩。」

    紫劍真人微微點了點頭,不急不緩的言道:「嗯!依老夫所查,這位韓小道友當可算誠實可交之輩。徒兒,先前為師還怕你結交一些存心不良之徒,現在看來是為師多慮了

    韓雲聽聞此言,面部表情無一絲變化,只是恭敬地回道:「前輩謬讚了。」

    接著就將頭低下去,不語起來。而年詹卻扭轉頭,沖韓雲無奈的笑了笑。

    紫劍真人好似未察覺出二人的異樣來,只是揮揮手道:「為師還要打坐,你們先下去吧!」

    韓雲二人當然不敢駁了紫劍真人的意思,年詹道了聲「徒兒告辭。」韓雲也行禮言道「打擾並輩,晚輩告退」。

    待得韓雲出了石室,重新站到假山之前,才大大的出了口氣。別看他剛才表現得很從容,可是一出的門。風一吹,他才覺察到自己背後微微泛涼,竟是不覺中後背都出汗了。

    在遠處望小島只有數畝大可是行走在其中路程卻遠非僅僅如此。年詹領著韓雲在島上走了許久。才來到島的另一端。

    一憧三十丈高的白色閣樓依湖而建,「太白軒。三個灑脫大字刻於閣樓正中央匾額上。

    眼望及此,韓雲不禁訝然而笑,自己這位兄長還真是改不了老毛病。原來「太白。二字本是傳說中古時一位好酒之士的名號,此人性情灑脫,長年放浪於形骸,自號「謫仙」。因其嗜酒如命,當時世人又稱之為「酒中仙」。年詹將其居所取此名,其意再明顯不過了。

    這種念頭不過在韓雲心中一閃而過。他緊隨年詹進了太白軒。

    整個閣樓之內佈置的倒是十分精緻,但其中又隱隱透出一股子粗擴之意。譬如,四面牆壁之上粉刷了一層白粉,其上畫著數幅山水之畫,畫意清靜淡雅。但每幅畫卷之後都題了幾句詩詞,落筆粗擴得很。不似文人之筆。

    年詹將韓雲引到了大廳落座,只聽他一拍手,便端坐不動起來。日o8姍旬書曬譏口齊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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