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洗盡鉛華 第一百三十六章 肅清 文 / 小相

    第一百三十六章肅清

    一所陰森的大殿，環境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若不是多加小心，恐怕絕對會在此處迷失方向。

    雖然殿中沒有絲毫光亮，可卻仍然依稀看得見那座頗具氣派的殿門，殿門上憑空懸浮著一塊牌匾。『霧魂盟』三個大字刻印在匾上，昭示了這大殿究竟是什麼地方。

    「洛王，你回來了。」

    洛雲一身黑袍如同融入了環境中，惡鬼面具更顯猙獰，他腳步無聲，緩緩走在這條彷彿沒有盡頭的路上。不消片刻，一道柔媚的女聲陡然響起，迫使洛雲停止了腳步。

    「妖姬，你最好離我遠點。」洛雲轉頭，看向了那支撐著整個大殿的若干根石柱，某個石柱旁邊，隱約可以見得，一道倩影靠在柱子上，雙臂環抱胸前，妖異如血般的雙眸中透著些許魅惑；「洛王，你還是這麼不解風情……」

    「滾！」

    洛雲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個字，便絲毫不做停留的朝前走去。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妖姬從陰暗處緩步走出，與洛雲同樣的黑色長袍穿在她身上，卻別有一番韻味。長長的紅髮搭在肩頭，柳眉細長，鼻樑高挺，一張櫻口彎著淡淡的弧度，妖異的紅眸中，閃爍著幾分異彩。隨著洛雲那逐漸遠去的身影，慢慢轉動著。

    「噠、噠、噠、」

    不同於洛雲的是，妖姬走起路來，彷彿銳物撞擊地面，瞬間發出清脆的聲響。當她扭動腰肢，跟隨洛雲的身影走去時，一連串脆響也是緩緩在這空曠的大殿中迴盪起來，詭異的讓人心生寒意。

    兩人一前一後，所距不遠。但卻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形同路人，互相無視著。

    走在這條漆黑、看不到盡頭的長廊中，妖姬嘴角掛著迷人的笑容，只是盯著洛雲的背影，一言不發。

    「妖姬，你要是再跟著我，休怪我對你不客氣。」洛雲突然在原地駐足，冰冷徹骨的聲音傳了出來，使妖姬臉上那抹媚笑更顯誘人；「洛王，我可是為了你好。」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洛雲冷哼一聲，身形幻動。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唉，難道人老了，魅力也下降了？」見洛雲消失，妖姬倒也沒有繼續追上去。只是伸出蔥指，在臉頰上一劃而過，嘴裡仿若嗔怪的自語著……邊塞長陽關外，狂風亂舞，黃色風沙滾滾不斷，掩人視線的向著天邊湧去。

    比起靈武城來說，長陽關外十分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

    不僅僅是沒有任何士兵，甚至是關內都是死寂一片，彷彿變成了荒城，哪裡有一點被人攻佔的樣子，若說是被屠城了，倒還更容易讓人信服。

    可就是這樣的長陽關，竟是被秦雄列為了務必第一個奪回的城鎮。

    「快挖！快給我挖！」

    本來死寂的城內，突然響起了一聲粗獷的怒罵，循聲望去。一個精赤著上身的壯漢手握長鞭，雙眼瞪得溜圓，不時揮動鞭子狠狠抽向地面，啪的一聲脆響便是驟然迴盪，使不遠處一道深坑中走出來的男男女女渾身顫抖。

    「媽的，居然被派來監督你們這群廢物，趕快給我挖！」這名壯漢似乎有著不小的怨言，看著那些背上背著竹簍，其中裝了不少黃土、沙石的女人，一絲『淫』穢笑容也在其臉上慢慢綻開。

    「那群王八蛋在下面喝酒吃肉玩女人，我就得在這干苦力，真他媽不服氣！」站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有些累了，這名壯漢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冷冷的看著不斷有人從坑中搬運黃土沙石出來，嘴裡也在吆喝著；「都他媽給我勤快點，大爺我還要趕緊下去快活呢！」

    「畜生……」

    一個相貌不俗的少女背著竹簍，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爛不堪，汗水浸透身體，與那些黃土混合在一起，變成了泥巴，粘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

    但她隨手擦了把已經骯髒不堪的小臉後，便是瞥了壯漢在一眼，憤憤的在嘴裡低聲罵道。

    「你說什麼？！」誰料這壯漢的耳朵不是一般好使，在那少女罵完之後，聲音竟是一分不差的落入了他耳裡。隨即他站起身來，鞭子直指少女，憤怒道。

    「我說你畜生！」少女見壯漢聽到了自己的話，竟也絲毫不懼，伸手抓著竹簍，狠狠砸向地面，沙石黃土撒了一地，之後她惡狠狠的對壯漢道；「有本事你殺了我！」

    「嘿！這小妞夠辣！」

    壯漢聞言，不怒反喜，舔了舔嘴唇後，一連『淫』笑道。

    「大人！大人！她年紀小，不懂事，您就饒了她吧！」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麻衣的中年婦女衝了過來，用自己的身子擋著那少女，臉色滿是驚恐，生怕那壯漢會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

    這個壯漢是專門看管城內俘虜挖地道的幾人之一，也是下手最為狠辣的一人。

    因為女人幹不動重活，都是男人在下面挖地道，女人負責清理黃土和碎石。一開始，壯漢與城內俘虜倒也算是相安無事，可久而久之的。心理上的不平衡導致壯漢怒不可遏，慢慢開始拿這些俘虜撒氣。先是用嘴巴罵，用鞭子打，到了最後，他居然開始挑選相貌不俗的女子就地凌辱，直至將那些身心皆疲的少女欺凌致死，才算是罷休。

    這等行為，落在城內俘虜的眼中，簡直比惡魔還要不如。但他們的生命都掌管在別人手裡，所以都是敢怒不敢言，個個打碎了牙齒合血吞。

    如今這個少女竟敢頂撞壯漢，她的結局已經不言而喻了。

    周圍的女人放下手裡的活，望向少女的眼神滿是麻木，也參雜了幾分不忍。但除了這個中年婦女外，卻沒有一人肯站出來為其說話。可見她們對這壯漢是怕到了什麼地步。

    「少他媽跟大爺我放屁，趕緊給我讓開！」壯漢緊走兩步，揚起手中的鞭子便是抽在了婦女的臉上。一道紫紅色印記頓時出現在婦女的臉頰，同時使她嘴裡鮮血噴出，濺了壯漢一身。

    「伯母，你讓開！」

    少女見狀，杏目瞪圓，急忙想要推開婦女，可誰知婦女一個轉身，雙手抱住了她，同時將她死死的壓在身下，任由身後壯漢的鞭子如同雨點般落在自己背上，發出刺耳的脆響，她一動也不動，嘴裡虛弱的對少女道；「忍一忍就好了……不……不要說話……」

    「臭婊子！給點臉你還不要了！」壯漢抽了片刻，額頭已經見汗，那婦女的背部已經血肉模糊，甚至可以見到森森白骨，但她卻連一聲痛哼都沒有發出，更別說是讓出身下的少女了。

    就在壯漢不耐煩的想要上前掀開婦女時，那壓在少女身上的婦女突然跳了起來，張開滿是鮮血的嘴巴，一口咬在壯漢的大腿上，令壯漢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啊！！啊！！臭婊子！！給我鬆開！！」一邊叫著，壯漢那如同重錘般的拳頭便是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婦女頭上，鮮血泵飛。片刻後，婦女的頭顱已經變了形狀，掐著壯漢大腿的雙手，也是無力的垂落在地。可見她被壯漢打了這麼久，已然沒了生機。

    但令壯漢愕然的是，縱使這婦女已經氣絕身亡，可那緊咬著自己大腿的嘴巴，卻沒有任何鬆動，任他有蠻牛之力，也是費了半天的勁兒，才生生將婦女的牙齒掰開，露出自己那已經爛掉一片的大腿。

    「他奶奶的，真晦氣！」摸了摸大腿上那塊爛掉的肉，壯漢疼得齜牙咧嘴，起身狠狠踹了一腳那婦女的屍體，之後才將目光掃向了那些圍觀的女人，惡言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給我幹活去！」

    女人們聞言，頓時不敢再看，紛紛背著竹簍繼續忙了起來。

    而那名壯漢倒吸幾口涼氣後，才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呆若木雞，淚流不止的少女臉上。

    「小妞，大爺我會好好待你的！」壯漢『淫』笑著，一瘸一拐的走到少女身前，伸手在她那光滑的臉蛋上摩擦著，同時一路向下，握住了那團柔軟，拿在手裡大力的揉捏著，嘴裡也是驚訝道；「手感還真他媽好！」

    「你給我滾！」少女被捏到私處，臉色頓時大變，伸出雙手努力推搡著壯漢的胸膛，但奈何她力氣太小，絲毫不是這壯漢的對手，最終她的抵抗只是激怒了這壯漢，同時激發了他的凶性。

    「啪！」

    壯漢揚起巴掌，直接抽在少女的臉上，將她打得臉蛋通紅，嘴角也是溢出了一絲鮮血。

    「你要是再反抗，那我就把這些人全都整死！」壯漢雙目赤紅，一指那些正在搬運黃土的女人，冷聲說道。

    「你……」少女聞言，就連淚水都止住了。

    她不想因為自己而害的其他人丟掉性命，可她也不想遭受這個壯漢的凌辱。

    愣了片刻後，少女的臉上閃過一絲堅毅，從後腰摸出一把小刀來，對準自己的心臟便是狠狠的刺了過去！

    「呼！」

    就在少女即將香消玉殞時，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呼的一聲捏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被擒，少女臉色頓變，正欲說些什麼時，這道突然出現的人影竟是一個閃掠衝向壯漢，那個方纔還耀武揚威的壯漢，竟是被此人捏著脖子，原地提了起來！

    「啊！！」

    壯漢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巨力，剛要開口求饒，但是這突然出現的神秘人顯然不想給他這個機會，隨意的抓住了壯漢的手掌後，翻手一折，直接將他的手臂折斷，使其口中爆出一聲慘叫。

    「這長陽關，看來需要一番肅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