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012 私底下的一吻 文 / 百里南
012私底下的一吻
雲念一眼也沒有看蕭青煥，她就是典型的多數時候看著柔順，但一擰起來就一根筋的那種，葉晨說的是一點沒錯的，所以在檢查室門口見到蕭青煥和蕭婷婷時，雲念就只看孩子，硬是連眼角都沒掃蕭青煥一下。
好些天沒見了，蕭婷婷看到雲念非常高興，一大一小很快就說上話了，蕭婷婷的天真活潑很快讓雲念把煩心事丟去了一邊，只要能看到孩子做什麼都是值得的，不然，以她的性格，其實很不願主動去找蕭青雨的，因為就算沒有蕭青煥，蕭青雨她也招惹不起。
蕭青煥看著雲念和婷婷說話，表情不變，心裡頭卻亂糟糟的了，還以為雲念今天肯過來醫院應該是消了點氣的，可這一看，完全不是那麼回事，相反的，好像還更糟了，如果她不來，說不定還是在使性子，但她現在來了，還挺平靜的，這就難琢磨了。
看雲念和孩子的那種親暱和無偽的笑容，她真的是很喜歡孩子的吧，再看蕭青雨也笑呵呵地跟在旁邊，不時還能和她們說上話，蕭青煥心裡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了。
只能澀澀地開口：「還要去見一下主治醫生，搽藥、換紗布，我們先過去吧。」
「對了，剛才照了光怎麼樣，骨頭都長好了沒？」蕭青雨問道，雲念也豎起耳朵聽著，但眼睛還是看著蕭婷婷的。
蕭青煥看了她們一眼揚了揚手中的x光片道：「剛才的檢查醫生只是說差不多了，得拿片子過去詳細問一下主治醫生。」
「好，那我們過去吧，婷婷，來！小叔叔抱你。」蕭青雨邊說邊抱起了『格格』笑的蕭婷婷，這丫頭才會討好人呢，一抱上來馬上在蕭青雨臉上送了一個香吻，把他高興得不行，哪裡會去注意蕭青煥和雲念之間的暗流湧動。
雲念緊跟上蕭青雨，雖然剛剛不小心掃到蕭青煥在看她，她還是決定不理。有蕭青雨在，蕭青煥雖然想說點什麼也不好開口，只能默默跟在旁邊。
主治醫生看了片子後開口說出的是好消息，到底是小孩子，照顧得好，恢復得也非常好，人家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蕭婷婷這才一個來月就恢復得差不多了，但醫生還是建議夾板多用一個星期，怕孩子不小心碰到動到會有影響，再過一星期問題就不大了。
幾個大人聽了都挺高興，因為是貴賓病人，上藥、更換紗布之類那些事很快就有專業的護士給搞定了，蕭婷婷的手基本上都能動了，問她也說不疼了，就是綁了這麼長時間一時沒那麼靈活。
有特權就是好，至少什麼都能直接去辦，不像普通百姓去個醫院，從掛號、就診、拿藥到打針，沒個大半天肯定下不來，如果拍片、驗血之類要等結果也得幾個小時，有的地方乾脆得第二天才有。
而蕭青煥一行人帶著蕭婷婷這一趟下來只用了四十分鐘，這時間對他們來說挺快的，但對於在門外等待的喬書蓮來說去不算短。
主要也不是時間的問題，關鍵是金倩茹說的事讓她很是驚訝，也不免忐忑。
經過喬書蓮幾次詢問，金倩茹才說：「蕭氏地產新進了一個女人，叫鄭念雲，那女人一來就想方設法接近了蕭青雨，然後取得蕭青煥的信任，現在還得到了孩子們的喜歡，而且她和孩子們長得有幾分相似，所以」
「你懷疑她就是雲念？」喬書蓮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的，看年齡也對得上，如果是她的話，可不能不防。」金倩茹冷著臉道。
「這」喬書蓮真的是矛盾了，她是注定要牽扯到這件事裡麼？說實話，如果真是雲念，她應該怎麼辦呢？
「蓮姨，我要怎麼做才好，那個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吧，明明就是談好的交易，她現在這樣做，分明就是想搶了我老公好一家子團聚，我可就是傻乎乎的為他人做嫁了，鬧開了我還能做從嗎。」金倩茹憤憤地道，心裡其實急得不行，對她來說，雲念的出現這可真是禍不單行了，而且雲念這事比她推孩子下樓梯還要嚴重得多，一旦她不是孩子的親媽這件事爆了出來，她金倩茹可就完完全全什麼也不是了，蕭青煥絕對會毫不留情地趕走她，只怕錢也不會給她半毛了，所以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喬書蓮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倩茹，你還是趁他們相認前放手吧！」
「不行！我怎麼能放手，我愛青煥，這些年我也付出夠多了，怎麼能就這樣放手！」金倩茹真的一點也沒有轉過彎來，從小到大她本來就是要什麼有什麼的性子，從來只有她不要的東西才施捨給別人，哪裡容忍得了別人來搶她的，而且直到這時候她還是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蕭青煥，就算有點錯也是應該被原諒的。
「倩茹！」喬書蓮不由加大了聲音，對於金倩茹的執迷不悟她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也許一開始就錯了，如果借腹生子生的是她和蕭青煥的孩子還好點，現在孩子也不是她的，這麼多年也沒能爭取到蕭青煥的感情，那這事繼續拖著還有什麼意義呢，放過別人其實就是放過自己，她為什麼就不明白呢！
「倩茹，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堅持的話，對不起，我不能再幫你了。」喬書蓮很是失望地說完就準備下車。
金倩茹拉住了她：「等一下，蓮姨，你幫我看一下那個鄭念雲到底是不是雲念！」
「其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蕭青煥和你沒有感情，那麼他遲早會喜歡別的人，早晚也是要放棄你的，你這樣死心眼對你不但沒有好處，說不定還要一錯再錯的。」喬書蓮的話也開始不留情面了。
「蓮姨，你也這麼說我，我要是有爸爸媽媽在我能這樣嗎？這些年我一個人孤立無援你都不知道我是怎麼過的。」金倩茹紅著眼鬆開了手，「你不幫我也行，我可以去找別的人來調查，也沒什麼難的。」
被金倩茹這麼一說喬書蓮還真不好走了，既擔心她想不開做傻事，也怕如果真是雲念又會受到傷害，想了想還是好聲再勸：「蓮姨不是不想幫你，而是你自己也想一想，這樣過你真的開心嗎？還是放手吧，世界這麼大，你手上有錢，哪裡都能去，你還年輕，將來一定還能碰到喜歡的人，這樣僵持下去對你真的是不利的。」
「我不管，就算我得不到青煥，也絕不能便宜了那個女人。」金倩茹仍不肯回頭。
喬書蓮看她這樣，張了張嘴終是沒再說話了，該勸的她已經勸了，如果金倩茹無法清醒她也沒有辦法，人還是留在車上沒有走，因為她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雲念，若是雲念，她也想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這始終是喬書蓮的一塊心病。
蕭婷婷還是被蕭青雨抱著，小丫頭香香軟軟的也不重誰都樂意抱的，雲念緊跟在他的左邊，蕭青煥則在右邊，且落後兩步，他不時看向雲念，可雲念看來是打定主意當他透明了。
「小叔叔，你今天還釣魚嗎？上次你可什麼也沒釣到。」蕭婷婷笑嘻嘻地揭了蕭青雨的短。
蕭青雨笑著道：「我們再釣，小丫頭，這次看小叔叔去釣條美人魚去。」
「美人魚？小叔叔騙人，美人魚要在大海裡才有的哦。」
童言無忌，連雲念都忍不住笑了。
「二哥，你如果有事，我和念雲帶孩子們去玩就行了。」蕭青雨其實不怎麼介意蕭青煥在或不在，不過有他在雲念好像不是很自在，漸漸地他也感覺出了一些，所以他還是把這話說了。
蕭青煥一聽心裡自然不爽，他還以為是蕭青雨想要支開他好和雲念單獨相處才這麼說的，因此冷道：「我今天沒什麼事。」
這話一出，則輪到雲念開始七上，但難得和孩子們一塊兒玩的機會她又不想放棄了，但蕭青煥在場的話，她心裡就一直會有顧慮根本放不開來玩，而且現在只要看著他就有氣。
蕭青雨沒想這麼多，「那哥你打個電話給家裡，讓司機直接送婷婷到湖邊吧，看爸媽要不要一起出來。」
三大一小邊說邊走，男的俊，女的俏，還有個漂亮可愛的小姑娘，就算是走在醫院裡也是很引人注目的，所以一出大門，金倩茹馬上就看見他們了。
「蓮姨，你快看，就是那個女的，青雨旁邊那個。」
喬書蓮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雖然雲念比以前瘦了很多，氣質也開始趨向於成熟了，但五官沒有變，仍然清純、秀麗，五年時間並沒有給她留下什麼痕跡，只是脫去了幾分稚氣而已。
再看蕭青雨抱的那個孩子，也難為金倩茹現在才懷疑，在喬書蓮看來，那孩子和雲念簡直就像一個模子裡出來的，眉眼之間特別象，不過其他方面則承繼了蕭家人的許多優點。所以很多人可能看慣了，只都覺得孩子比較像爸爸吧。
蕭青雨和雲念帶著孩子上了自己的車，蕭青煥只能去開自己的車，一直到上車，喬書蓮都沒能說出話來，她看過孩子之後就一直看雲念，感覺她神色之間似乎有股化不來的憂鬱，想想也是，親生的骨肉在眼前卻不能相認，而後又想，雲念到底知不知道蕭家的孩子就是她親生的呢？還是一切只是湊巧？
「蓮姨——」金倩茹忍不住推了推好像呆住了的喬書蓮。
「是她。」回過神來，喬書蓮只緩緩吐出了這兩個字。
真的是她？金倩茹也楞了一下，其實之前她雖然懷疑，還是抱著點僥倖心理的，她真的不希望娉娉和婷婷的親媽出現，而且是在這種時候，因為這樣對她實在太不利了，可事實竟然擺在了眼前。
蕭青雨他們的車已經離開了，金倩茹一踩油門，迅速跟了上去。
「倩茹，你要做什麼？」金倩茹咬牙切齒的模樣讓喬書蓮有些心驚。
金倩茹不出聲，只是跟著蕭青雨他們，可能有孩子在，蕭青雨的車開得並不快，蕭青煥也是保持速度跟在他們後面。
「倩茹！你別做傻事啊。」喬書蓮忍不住叫了起來。
正好紅燈，金倩茹停了下來冷笑了一下道：「沒事，我只是想看看他們去哪裡。蓮姨，我在前面放下你。」
「倩茹，你再好好想想吧，別把青春都耗在這種沒有希望的事情上。」喬書蓮繼續勸著。
「好的，我知道了。」金倩茹漫不經心地回答著，心裡實則已經冒起了雄雄火焰。
憑什麼？憑什麼她一個給錢就能幫別人生孩子的女人也敢來和她搶老公？不可以，絕對不行！
不過現在喬書蓮明顯不願意站在她這一邊了，所以金倩茹也不想強求，確認了人也就行了。
百里湖畔有青皇酒店的專屬碼頭，酒店的遊艇沒有出動的都整整齊齊地停成一排，碼頭左邊最靠邊的那條純白色雙層遊艇就是蕭家專用的『娉婷號』，白底上的藍字非常醒目，這家人還真是的，什麼都恨不得用兩個寶貝的名字。
蕭家人辦事也很利索，蕭娉娉很快就被送過來了，是余心慈陪著過來的。看見雲念，余心慈主動和她打了招呼，看著她和蕭青雨站在一塊，笑瞇瞇的明顯是很高興的。
「我給婷婷加件衣服，剛剛起風了，一會兒去到湖心風可能更大，你們讓酒店送幾條披肩和小毛毯過來吧，我看念雲也穿得挺單薄的。」余心慈體貼地道。
雖是入秋了，龍城並不怎麼冷，僅有點微涼的感覺，雲念的長裙外面套了有七分袖的針織衫，不過到了湖上就不知道了，剛剛下車時才感覺到有風了。
幾人邊說邊上了船，今天的天氣其實挺適合遊湖，天空有雲，陽光偶爾透射出來的光芒不再猛烈，又有這風吹著，湖水中帶著草的清氣隨著風撲面而來，感覺非常清爽怡人。
兩個孩子都非常高興，而且總纏著蕭青雨跑上跑下，沒多會兒就去一層折騰釣魚桿去了，雲念和余心慈還有蕭青煥三人坐在二層甲板上白色的歐式圓桌旁。
雲念本來想下樓和孩子們一起的，不過余心慈一直在和她說話，她不好馬上走掉，只能禮貌地回答著，目光偶爾看向湖面也會自動掠過蕭青煥，蕭青煥似乎也在看風景，卻也不時看向雲念，離得近了，雲念掩藏著的憔悴他還是能看出來的，不由想著這樣的僵局應該怎麼打破才好。
「這麼說念雲你就是一個人在龍城啦。」余心慈剛剛仔細問了雲念個人的情況。
「是的。」
「唉呀，一個女孩子這樣沒人照應可不好，我看這樣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乾脆搬到我們家裡來住，反正咱們家有地方住，孩子們也喜歡你。」
「謝謝阿姨，我現在是跟一個好朋友合住的，我們讀書時就住一起了，一直相互照顧的。」
「這樣啊，也是女孩吧？」余心慈忍不住打聽。
雲念點頭：「是呀，她也在地產公司那邊上班的。」
「哦，那很好啊，你們一塊兒倒是個伴，以後你帶她一塊兒來家裡玩，阿姨自己沒女兒，就喜歡家裡女孩多。」老大也一直沒動靜呢，能和念雲這樣的女孩做好朋友的一定也是好女孩來的，余心慈抿著嘴想。
余心慈對她毫不掩飾的喜歡還是令雲念非常欣慰的，去美國，鄭家的女人給她的可都是白眼，她確實很需要認同感，而且最需要的是蕭家長輩的認同感，並不是為了嫁進蕭家，而是大家關係好的話，即使不嫁進蕭家，她也一樣會有見孩子的機會，反正不能讓人家討厭。
「奶奶奶奶，快來看呀，小叔叔釣到大魚啦！」蕭婷婷的高分貝突然在樓梯下響了起來，余心慈連忙走了下去，蕭青雨到底想要一雪前恥，所以船在湖心停下之後就在下面一口氣放了三根釣桿，而今天運氣還不錯，沒多久就有魚上鉤了。
雲念本來想跟著余心慈一起下去的，她可不想單獨和蕭青煥坐在一起，但手卻被蕭青煥抓住了，雲念緊張了一下掙也沒掙脫，連忙去看余心慈，還好她並沒回頭而是徑直下一層去了。
「你放手。」雲念沒好氣地道，聲音壓得很低。
「對不起！」蕭青煥反而抓著更緊，雲念沒辦法只得重新坐回來，不然一個站著一個坐著，手拉著手若有人突然上來看著會更明顯。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是我昏了頭。」
「喜歡我是昏了頭嗎？」
「誰喜歡你了，我只喜歡孩子。」雲念一個勁看著樓梯處，手還是被蕭青煥緊緊地拽著不放，這人憑什麼這樣霸道。
「可我喜歡你，昨天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說。」蕭青煥真的低頭了，只看著雲念的側臉和微翹的唇還有衣領上露出的那一段白晰，他就很想擁她入懷，如果不是有孩子們在他一定會這樣做的，但孩子們大了，特別是娉娉那個小大人，不能讓孩子們有什麼不好的看法。
「唸唸原諒我好不好？」
這個人真的是太討厭了，雲念簡直又想掉眼淚了，好不容易才做好的心理建設，好不容易才決定不理他的，這時候他又來說這樣的話。
「唸唸」
「別這樣叫我。」這樣叫她真的很容易心軟的，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就只有他一個這樣叫她了，偏還要用那種深沉又帶有磁性的聲音，哼！她要堅持才行。
「唸唸，昨天我真的是糊塗了，其實我是擔心，一個沈碩已經很優秀了，還有青雨，他們都比我強，至少是單身的，而我和倩茹的事還沒有解決，還有兩個孩子，我是」
他是真的擔心了吧，覺得以雲念的美好其實還有大把選擇，不一定要這樣無名無份和他在一起的，所以才說出了那種口不擇言的話，曾幾何時，他蕭青煥竟也有了這種患得患失的心緒了？
雲念聽到蕭青煥話裡的意思迅速回頭來看他，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怎麼她聽著他好像是吃醋了呢？會是這樣嗎？雲念有點不敢相信。
但看向蕭青煥時對上的確實是他誠摯的黑眸，「唸唸，別不理我。」
雲念就知道自己不能看他，真的，一看蕭青煥的臉，她就忍不住心軟了。
「我」
「雲姨雲姨小叔叔叫你下來哦，小叔叔說要和奶奶還有和你比賽釣魚呀！」蕭婷婷又在樓梯下大聲叫了。
「好！我馬上來。」雲念也大聲回答著，連忙站起身來，真是的，她本來是來陪孩子的，怎麼能和蕭青煥一直耗在一邊呢。
蕭青煥也站了起來，雲念還沒回過神來，已經被他拖到懷裡深深地吻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放開了，「我們一起下去。」
雲念臉上一紅，捶了他一拳，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很快，甲板上的兩人一前一後下到一層去了，不遠處的另一條普通遊船上，金倩茹也放下了手上的望遠鏡，臉上的表情猙獰得有些嚇人。
剛剛的一幕可是一點沒漏地落在她的眼裡了，說實話，金倩茹完完全全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鏡頭，她以為雲念還只是在滲透階段，而且是通過蕭青雨來進行滲透的，明明出醫院的時候她都緊挨著蕭青雨，和蕭青煥一句話都沒說過，一直到坐上蕭青雨的車連看都沒看蕭青煥一眼。
可原來竟全是做戲的，看兩人剛才那幅樣子，可能早就勾搭上了吧，不然蕭青煥怎麼可能這樣主動抱她親她，孩子們還在一條船上呢，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
金倩茹在船艙內走來走去，一顆心都快要氣炸了，她應該怎麼辦？要怎麼做才好？自己為了趕走鄭亞莉已經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現在竟是讓這個女人來撿便宜了嗎？
不行！不行！不行！金倩茹真想大聲吶喊，可嘴裡卻發不出聲音來，只一雙眼已經氣得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