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三千佳麗 第二十二章：一無所獲 文 / 風嵐

    第二十二章：一無所獲

    夜色下，濱海鼓樓大街的霓虹燦爛中，傅開獨自一人來到了這裡。人性是健忘的，那一夜的廝殺流血過後沒幾天，鼓樓大街又恢復了夜色下的喧囂。

    浪潮歌舞廳，嘈雜的音樂中，數十人在舞池中瘋狂搖擺。

    傅開走到吧檯，笑瞇瞇看著酒保：「兄弟，有不加冰的雪碧麼？」

    「沒有，雪碧都加冰，燒刀子不加！」

    「那給我來一碗冰！」

    「樓上303！」

    「謝謝！」傅開笑著，留下一張老人頭，從那酒保的手裡接過一杯加冰的飲料，也不喝，只是端著超樓梯口走去。

    樓梯口本有兩個光頭站著，看到傅開端著飲料過來，卻不問一聲，反倒是乖乖讓開，彷彿沒有看到傅開這個人。

    浪潮歌舞廳，海幫的一個據點。不過，兩天前這個據點被傅開送給了董小毛，這個冒牌的茅山道士在明羽盈等人從琅邪島回來的時候，也趕了過來。悲劇的是，董小毛在島上見識了明羽盈等人不少日子，卻是一無發現。

    「不是說了，別打擾老子麼？」

    當敲門聲響起，董小毛火冒三丈，他這會兒這在享受美女的精心服侍。話說這小子得了這浪潮歌舞廳，立刻開始了花天酒地，小日子很是享受。

    傅開用力敲了幾下門，厲聲道：「你小子要是一輩子不舉，就給哥再大聲點兒！」

    董小毛一聽是傅開來了，急忙讓那漂亮的小姐穿好衣服，滾到一邊，而他自己則是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停當，飛快去將房門打開，滿臉堆笑：「老大，你咋來了啊？有事兒打個電話不就行了麼？」

    「我要是打個電話，你不得把我罵死？」傅開冷冷地看了董小毛一眼，然後擺擺手，對那旁邊站著的漂亮小姐道：「你先出去，沒有喊你，不要過來！」

    「還不快去！」

    那小姐以為靠上董小毛這個新來的老闆，可以風光一下，不曾想，董小毛在眼前這個帥帥的男人面前，就然這麼怕事。但，不管董小毛怎麼怕事，自己都惹不起。所以，當董小毛瞪眼的時候，這女人只能走得飛快。

    「小毛啊，你這樣不行，早晚得出事！」

    「老大，我，那個，我就是憋得難受，我我也不想的，不過，小翠是新來的，我只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也好，純粹發洩也罷。小毛啊，我不是要限制你的行為，只是想你明白，我們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很樂觀，你要是有時間，不妨多去瞭解一下情況！我讓你掌握浪潮狼歌舞廳，是想讓你掌控鼓樓一條街。你來兩天了，說說，有啥進展？」

    「老大，這兩天我調查了一下，鼓樓一條街這樣的廠子統共一十三家。除了我這家，還有十二架分別屬於三個勢力，光頭五的地盤最大，有七個場子，癟三手裡四個場子，還有占士邦手裡的三個場子。不過，我總覺得他們三個之間應該有什麼協議，或者，在他們的背後還有一條線，讓他們三人之間的衝突控制一定的範圍內。」

    「這都讓你發現了？仔細說說！」

    鼓樓街流血夜，便是傅開以海幫不穩定分子進行的一次開拓性的試探。試探的結果是，海幫想要在鼓樓街打開局面，不動用官面的力量，根本沒戲。無論是光頭五還是癟三，又或者是占士邦，面對外來的威脅，竟是團結一致對外。

    董小毛咳嗽一下：「老大，不是我吹。我覺得吧，鼓樓大街這種涇渭分明的勢力劃分絕對有問題，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控制一切。而這個人，隱藏得很深。如果不能找出這個人，那麼，就算我們分別將光頭五、癟三和占士邦都幹掉，我們也別想將鼓樓街收入囊中。」

    「這個自然不需要你說，說說，你有什麼辦法找出背後的人麼？」

    「老大，昨天我去癟三的場子裡溜了一圈，遇到了癟三。本來我想用迷魂術搞點兒事出來。結果，差點把自己給陷進去。癟三身上竟然有好東西，絕對正宗的茅山道士的護身符。我這點兒手段，完全不夠看。」

    「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使用哪種下三爛的手段麼？」

    「老大，我只是想試一試！」

    「行了，別說這個，吃一塹長一智，你也算有過教訓。有些時候，你要明白，一山還比一山高，你本來就是一瓶不滿半瓶晃的角色，別再自作主張！」

    「老大，呵呵，其實我也不是一無所獲的。至少，我肯定一點，癟三的背後真的有高人。他身上的護身符，絕對正宗的茅山出品。」

    「你確定？」

    「當然，老大，你別忘了，我可是在茅山呆過的。那種東西，是茅山派獨有的。或許還有其他的高人也能製作護身符，但是茅山派的護身符自由茅山派的標誌，那個標誌是別的門派不會偽造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茅山派的護身符都是量身定做。換句話說，如果那護身符不是給癟三的，就算是癟三時候得到了，那玩意兒也只是好看而已，不具備絲毫的守護作用。而這一點，也是我確定那是茅山派出品的關鍵！」

    「真是茅山派的東西的話，那麼，事情就更加古怪了！」

    那一次的流血夜，傅開推斷，濱海市區這些勢力的背後應該是逍遙門。但如今隨著董小毛確認茅山派護身符的存在，讓傅開明白，自己的猜測可能出錯。

    若濱海市內的勢力不是逍遙門掌控，而是茅山派掌控，那麼，問題是，蕭默默的話本來就是騙自己的，還是楚天行騙了蕭默默，又或者，楚天行走後，濱海的勢力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被茅山派收服。

    當然，還有最壞的一種可能，濱海市區的這些大小勢力的背後本來就是茅山派，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斂財的話，茅山派沒有道理跑這麼遠，又或者說，他們在濱海組建這麼大的勢力，是因為他們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圖謀。

    「老大，如果我的推測不錯的話，這個鼓樓大街我是不可能搞定了。要是被那些傢伙知道我在這裡，沒準兒會把我抓回去以正門規！」

    「你又不是茅山正式弟子，他們管的著你麼？」

    「老大，沒那麼簡單的，茅山派的人，唉，怎麼說呢？其實，他們很不講理的。要不是這樣，我也不用跑這麼遠來謀生！」

    「行啊，如果你不想管這攤子事情也可以，那我給你另外拍一個去處。只是，那個去處可沒有這裡這麼輕鬆。想要沒事兒調戲一下漂亮小姐什麼的，根本沒機會哦！」

    「老大，給條活路吧！」

    董小毛別的毛病幾乎沒有，他又不貪財，雖然曾經跟曾公子獅子大開口，不過是想要多點錢好去玩女男人。如今，知道傅開的背景，又知道這浪潮歌舞廳的本質，他對錢已經沒啥興趣了，反正漂亮女人這裡有的是。雖然不是什麼良家，但絕對不用擔心會被纏上。而且，這裡的女人打扮妖艷，實在是他理想的那種。

    「茅山派雖然可怕，但你也不用這麼膽小怕事吧？又或者，你覺得我最終不是茅山派的對手？」傅開笑瞇瞇地看著可憐兮兮的董小毛，「別那麼擔心，我既然敢讓你來，就考慮了種種結果。現在，你可是我的人，自然有我罩著！」

    「老大，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唉，我跟你實話實說吧。昨天去癟三的場子，我看到一個人，儘管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我肯定，那人是茅山派的核心弟子。茅山派的弟子很多，而在諸多弟子中，又分核心弟子、一般內門弟子，以及外門弟子，像我這種雜役，連外門弟子都不如。」

    「你也好意思說，學的東西都是不入流的！」

    「老大，你聽我說完啊。在茅山派的核心弟子中，有一個組織，代號為狼。狼本不是茅山派的正式組織，只是弟子之間玩鬧形成的組織。但是，聽說是在二十年前，狼組織越來越壯大，更是控制了茅山派的基本對外策略。也是從那時候起，茅山派的弟子鮮少在外走動。一般能獲得資格外出的都是狼組織裡的成員，而他們一旦離開茅山，回來的時候，必然會待會覺得財富，還有女人！」

    「還有女人？什麼意思？」

    「我也是聽說，聽說狼組織的這些人早已經控制了茅山派。曾經的茅山派早已是面目全非，如今更像是一個藏污納垢的犯罪組織。而他們每個人都有神奇的道術護身，所作所為，無人知曉。每年，狼組織的人都會離開一些人，然後帶一些很漂亮的女人回山。只是，那些女人在山上頂多能活一年，等到第二年新的女人來到，原來的那些女人就會被送進後山的殭屍坑，以女子陰氣溫養茅山的那些殭屍。」

    傅開被董小毛的震住，他不是不相信董小毛。而是因為他忽然想起了這十幾年來，全國各地頻發的女子失蹤案件。沒有人能查出那些女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們神秘的失蹤，之後就徹底人家蒸發。

    這些失蹤事件，是真實發生的。這一點，傅開都不用去查檔案就能肯定。如今來看，那許多的失蹤案件，背後的人竟然是茅山派。只是，誰又能想得到？

    「小毛，你看到的那個狼組織的人在哪個場子，帶我去！」

    「老大，你……」

    「放心，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