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三千佳麗 第十八章：好人心態 文 / 風嵐

    第十八章：好人心態

    可憐的郭嘯天立時耷拉下了腦袋，他之所以一直不用武器，主要是不想將事情鬧大。出發點是好的，可惜，他不明白現在的狀況，更沒有搞明白傅開讓他去打倒那些人的動機。若是沒有李萍服毒『自殺』的影響，傅開的態度或許會好點兒。但現在，傅開可是滿肚子的火氣，於是，倒霉的郭嘯天就成了出氣筒。

    郭嘯天被斥責了，卻只能乖乖受著。

    「你如果不想在以後的日子裡白白丟了性命，就得學會用簡單的方法將敵人打倒。能用槍不要用刀，利用所有的有利條件。這些，我想，釘子應該有教過你吧？」

    「是，我知道。可是，他們……」

    「沒有可是！」傅開直接粗暴地打斷了郭嘯天的話，「是不是在奇怪，李萍去哪兒了？」

    郭嘯天訕訕一笑：「是！」

    「她死了！」

    說完這話，傅開邁步就走。郭嘯天卻是一愣，死了？那屍體呢？注意到郭嘯天的疑惑，釘子擺了擺手，追著傅開就朝外走去。

    「你站住！」

    郭嘯天雖然是同意跟著傅開走上這條路，但並不代表他就徹底順從傅開的每一個決定。尤其是人命關天的事情，郭嘯天不可能不管。縱然知道李萍不是好人，但郭嘯天卻不認為，他們有資格決定李萍的生死。

    「釘子，打倒他，拖走！」

    傅開懶得搭理郭嘯天，但並不代表就可以讓郭嘯天隨意地對自己大呼小叫。此時的傅開，一肚子火氣，無名火。可郭嘯天還分不清輕重，一味地要去堅持他那幼稚可笑的好人心態。

    釘子在傅開話音響起的瞬間，已經猜到了傅開的意思，身形一頓，側身一個鞭腿，正中郭嘯天的下巴，將郭嘯天踢飛，落地的瞬間，郭嘯天也暈了過去。

    「帶他回去，好好操練，一個周的時間，我要看到效果，不管你們是用什麼方法，我不要再看到一個濫好人。否則，我不介意親自操練你們一下！」

    「老大，你放心吧。」釘子一本正經地回應，不過，很快臉上就露出為難「老大，你也知道，這小子是個強脾氣。有些事情，他不弄個清楚明白，是不會罷休的。萬一，逼急了他，怕是要適得其反的。那時……」

    「別跟我說這些，如果他一味做濫好人，語氣死在別人的手裡，倒不如你們直接把他收拾了！總之一句話，我要看到成果，只有一個周的時間！」

    「明白了，我們努力去做！」

    釘子攙著暈過去的郭嘯天在無數學生詫異的目光中離開了濱海大學，攔了一輛出租。那出租車司機看到郭嘯天的淒慘模樣，險些拒載。但是瞅見釘子那殺人的眼神，這司機只能忍著恐懼，拉著兩人上路。

    「不用找了！」

    車到終點，釘子直接甩出一張老人頭，在司機驚異的目光中，釘子很不和諧地抓著郭嘯天的胳膊，跟拖沙包一樣將郭嘯天天從車裡拖了出來。

    「看什麼看，沒見過有人受傷麼？還不趕緊滾！」

    釘子一發飆，司機立刻猛踩油門。這種生猛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如果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可是記住了這人的樣子，到時候也能向警察同志提供點兒訊息。

    「臭小子，給老子醒醒！」

    釘子看著癱軟在地上的郭嘯天，彎腰在郭嘯天的人中掐了下去，沒有反應，兩個巴掌下去，還是沒有反應。最後，釘子乾脆將人丟在路邊，到旁邊的小賣部買了兩瓶冰水，兜頭澆了下去，總算是把郭嘯天弄醒了過來。

    「臭小子，你總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你他娘的是在找死？」

    「那個混蛋呢？」郭嘯天醒來，沒理會釘子，卻是要去找傅開算賬。但沒走兩步，就發現，他們已經不在學校，而是回到了住的地方樓下。「釘子，那個混蛋呢？」

    「混你個頭，老大是你可以這麼說的麼？」釘子抬腳就踹。郭嘯天沒有防備，更沒有想到釘子這時候還能對他出手，被踹了個正著。本就是有些虛弱無力的郭嘯天乾脆地一屁股蹲坐在地上，連掙扎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釘子瞪著地上一臉不解的郭嘯天：「怎麼？想不通？」

    「我是想不通，我這特麼的傻啊，你們都是些什麼人，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我還傻乎乎地相信你們，我這特麼的傻！」

    「你知道個屁，你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死的？媽的，看你的樣子，老子真特麼的想要一腳踹死你。那女人是誰？是我們的敵人，對敵人仁慈，你郭嘯天真是大男人，大丈夫啊。怎麼著，你還想為她報仇啊？」

    「是，她是敵人，可是她是個女人！」

    「女人？哈哈，你知道麼？這是老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釘子蹲下身子，盯著郭嘯天，「亞洲殺手榜，我排名第二，狐狸第三，知道排名第一的是誰麼？知道為什麼我們從來不提麼？媽的，因為那第一名是個女人，想不到吧？要是你面對的是那個女人，你會怎麼做？大男人主義，放她一馬？」

    「釘子，怎麼回事，老大怎麼火氣那麼大？」

    釘子正跟郭嘯天說話的時候，狐狸也趕了回來。他本正暗中保護沈天心和鄭靈，不曾想傅開忽然出現，把他打發回來，讓他協助操練郭嘯天。

    「還不是這小子幹的好事？我特麼的怎麼就沒發現，這小子就是一個愣頭青？竟然質問老大，要是換了我，直接宰了，操練個球啊！」

    說這話的時候，釘子對郭嘯天是真的毫無感情可言。他們只相處了兩天，雖然郭嘯天是一根不錯的苗子，可惜，腦袋不好用。這樣的人，當殺手，純粹就是給人送菜的！

    「到底怎麼回事，說來聽聽。還有，別在大街上丟人現眼，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吧！」

    「我為什麼要跟你們回去？」

    郭嘯天的確是腦袋有問題，一根筋。這種人要糾正過來，委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當初，傅開選中他，也是因為這一點，因為他的堅持。但傅開是真沒有想到，郭嘯天竟然會愚蠢到這種地步，而且還頗為傲氣。似乎所有人做事都得向他解釋一樣，他也不想想，自己是誰，是什麼身份。

    「因為我們比你厲害！」

    狐狸也不生氣，他不像釘子。狐狸更重於計謀，否則，也不會有狐狸這個代號。

    看到狐狸的眼色，釘子一個手刀，便將郭嘯天打暈，然後直接拉起來，半攙半拖拉地將人拖上樓。而遠處觀望的那些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噤若寒蟬。實在是釘子的面部表情太過凶神惡煞，他又沒幹出什麼殺人放火的勾當，誰敢去沒事兒找事？

    房間裡，郭嘯天再次被水澆醒。

    「你們有本事就把我殺了吧？想要我跟你們一樣沒有任何原則地成為那個混蛋的工具，做夢，沒門！」

    「哈哈，嘯天啊，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啊？你覺得你是老大的工具，坦白說吧，你啊，還不夠資格呢！」狐狸哈哈大笑，「就你今天的行為，我只想跟你說，這兩天老子教你的東西，都特麼的教到狗肚子裡去了！」

    「狐狸哥，你的話，我一直記得，可是，那些人並不是十惡不赦！我下不了手！」

    聽狐狸如此那般說話，郭嘯天也覺得有些愧對狐狸的教導。這兩天，狐狸對他的教導讓他印象深刻，比釘子的那些折磨都深刻。那些為人處事之道，是他一輩子都受用不盡的！

    「什麼叫十惡不赦？哈哈，你是要對付十惡不赦的人麼？哈哈，好啊，來啊，先把我們兩個幹掉，我們這些年殺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老人小孩，男人女人，只要是任務目標，我們的全都殺過不少，哪怕是剛出生的嬰兒，我們也殺過。我們兩人是真正的十惡不赦，你該能下得了手了吧？」

    「不一樣的，你們是殺手，那是你們的職業！」

    「狗屁，你以為我們願意成為殺手？職業？這世界上所有的職業，都是為了活下去。你說那些人不是十惡不赦，你瞭解他們麼？你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嗎？還有那個女人，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你知道你的身份嗎？」

    「郭嘯天，別太把自己當回事，除非你能成為人上人，否則，你不是vip，也不是ip，你就是個屁！」狐狸的話可謂與時俱進，最時尚的潮流用語，但卻很精闢，很貼切！

    郭嘯天怔住，不再反駁，拳頭攥緊。狐狸的話句句如刀，刺進他的心裡，但他又不能不承認，他的確是個屁，從前是，現在也是！但是將來呢？

    「傅開，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看到傅開出現，沈天心和鄭靈都是大吃了一驚。兩人都能看出，傅開的心情不是很好，雖然臉上帶著微笑，但是眼神卻掩不住的惆悵。

    「我們鄭大警官要走了，我怎麼也得來送行的吧？」

    「你怎麼知道我要走了？」鄭靈只是跟傅開說自己過幾天要調走。但在跟傅開通電話之後，不足十分鐘就接到了調令，這才約了沈天心，出來說說話。哪曾想，傅開竟然知道自己要走了，這傢伙的消息未免太靈了吧？

    傅開笑笑：「你沒走之前，你的安全我可不敢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