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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境界飛昇 第十七章:投名狀 文 / 風嵐

    第十七章:投名狀

    傅開攤開手:「無所謂啊,你們都已經派人來殺我了,我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麼?」說起這個,傅開忽然想起,自己當時讓那幾個特種兵來濱海找蕭默默,昨天見面,蕭默默也不曾提起,自己也忘記問了,到底是蕭默默沒有見到那些人,還是那些人根本就沒有來見蕭默默?一時間,傅開的情緒變得有些不平靜。

    「臭小子,果然是這副脾氣,冷風還真沒說錯。」中年男人笑了起來,「傅開,實話說吧,昨天天京的那次截殺,我並不知情。只是因為那個死掉的小趙,他的背景問題。這麼說吧,對你的截殺,只是某些人的私自行動,你明白?」

    「抱歉,我信不過你!」

    「傅開,別亂說話,你……」

    「小秋啊,你也別怪他,這種事情,換了你,你會相信我麼?」中年男人擺擺手,阻斷了秋韻的話,轉頭繼續看向傅開,「傅開,我知道,你現在很難相信我。不過,讓你看一段視頻,我想,你總可以相信我了吧?」

    「什麼視頻?」

    秋痕瞪了傅開一眼,走到自己的電腦面前,轉過顯示器,打開了一個文件夾,調出一個影音文件,點擊播放。

    等到傅開看了這段視頻,頓時愣住,再看那中年男人的目光就有些變了,其中的不信任的確是少了一些,但要完全相信對方,傅開還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個人已經被關起來了,至於你放走的那些人,也被禁閉了。如何處置,看你一句話!」

    中年男人依舊是笑瞇瞇的,瞇起的眼閃爍著懾人的光芒。傅開沉默著,他的確是失算了,他怎麼也想不到,他放走的那只特種兵小隊竟然出賣了他。

    「他們不過是小卒子,怎麼處理,我沒興趣。不過,想要我完全相信你,行,幫我做一件事情,成了,我就信你!」

    傅開也是忽然想到這個法子,算是這陌生中年男人的投名狀吧,儘管從事實來看,對方的地位遠在傅開之上。但是,傅開卻明白一點,如果自己是無足輕重的人,這中年男人完全沒必要來見自己。

    「投名狀麼?」

    中年男人臉色微微不快,自從他入政以來,還沒有人敢這麼對他提要求。但是,聽到傅開的話,他卻只是微微的不快,並沒有勃然大怒的感覺。

    傅開十分嚴肅地點頭:「可以這麼理解。從任務一開始,我便是一無所知。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管不住嘴的漏了一句,結果竟然是要殺我滅口,你說,我要如何才能完全地相信你?畢竟,從開始,你們就沒有相信過我。」

    「哦?那麼,難道你就不怕我會讓人真的幹掉你?」

    傅開樂了:「您啊,是大人物,而我呢,無名小卒一個。殺我,您的確可以做到。當然,我要讓您陪我一起走,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傅開,不准亂說話!」

    秋韻狠狠地瞪了傅開一眼,轉而看向中年人,「對不起啊,這小子就是這麼不聽話,您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計較!」

    「小秋啊,你也不用解釋,我知道這混小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否則,我大可不必親自來見他。上次那個姓趙的白癡『自殺』了,我可不想看到第二個人也『自殺』。」

    聞聽這話,傅開赧然,他聽出來了,這大叔根本不相信那冒牌警察是『自殺』的。不過,管他那麼多,自己不承認,誰也不能硬說是自己殺的,畢竟沒有證據。

    「傅開,說說吧,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事情?」

    「冷鋒去南邊了,我想讓你將他和他的人調回來。關於耗子他們,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若你覺得不滿意的話,可以將他們劃歸我的手下,允許他們將功贖罪!」

    坦白說,耗子他們做的事情可謂是天理難容,法理也不容,即便是從大眾的同情心角度來講,耗子等人也是窮凶極惡的暴徒。但從傅開的角度而言,耗子他們卻是情有可原。這件事情,換做是傅開知道,在正常途徑得不到解決的情況下,傅開也會自己出手的。

    大道理人人都會講,舌燦生花的更有不少。然而,人類本就是自然界的動物之一,本性依舊是弱肉強食。儘管傅開不大認同希特勒,但那位第三帝國的元首有些話卻充滿著極度的叢林哲學。

    優勝劣汰,唯有強大的人才能生存下去。

    可惜,這位元首同志犯了一個錯誤,他走入了歧路,鑽進了牛角尖,種族主義讓他團結了大批的追隨者,同樣也是的他最終走向了滅亡。

    傅開不是種族主義者,他只是一個看重情義的男人。對待兄弟,可以兩肋插刀,但對待敵人,哪怕是潛在的敵人和威脅,也會除之而後快。

    「他們殺了那麼多的人,縱然是情有可憫,但國法難容!」

    「是麼?那我問一句,毒蛇的戰功真的就只值一個三等功麼?」

    「這個,我得承認,毒蛇的戰功的確是被人消減了。但,我們應該著眼長遠,從……」

    「夠了!」傅開十分不客氣地打斷了中年男人的話,「我想問一句,若是您做了很多的事情,最終死掉之後,卻被抹殺,並且您的家人遭遇那種悲慘,您作何感想?」

    「那畢竟是少數人的不負責,是少數人的……」

    「是少數人麼?」傅開冷冷地看著中年男人,眼神中的不信任進一步加劇,「如果僅僅是少數人,為什麼耗子他們會將當事人的上級也幹掉,會對那麼多的人出手?別跟我說他們都是瘋子。誠然,我必須承認,常年的執行那樣的任務,他們的神經的確是緊張雷丹,但卻不至於到了瘋狂的地步。」

    「可那件事情,總得有個結論!」

    「結論?」傅開哈哈大笑,「誰給毒蛇一個結論?他為國犧牲,自己得不到公平的待遇也就罷了,畢竟他已經去了,就連他的家人,也得不到公平地對待,我想問一句,若是這種事情發生每一個保家衛國的軍人身上,他們還有必要為這個國家付出麼?」

    「你這是強詞奪理,國家是有法律的!」

    「是有法律,但是,誰在執行?執行多少?公正麼?」

    傅開很氣憤,這個世界上存在了太多的不公平,所謂的法律早已成了有錢人為所欲為的工具。殺人償命,自古以來都是天經地義的事請。然而,有錢人卻可以私了,甚至可以雇兇殺人,一條人命若是便宜起來不過數千元。然而,當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法律在哪兒?

    「好,那你說,要怎麼做才公正?」中年男人被傅開繼而連三地反問,也是有些氣憤,這個混小子竟然處處指責頂撞自己,「你要公正,你要殺人償命,那麼,按照你的理論,耗子他們是不是該為那些人償命?」

    「他們該死!」

    傅開並不妥協,也不覺得兩者相矛盾:「若不是他們執法不公,若不是他們官官相護,耗子他們會動手麼?」

    「就算他們官官相護,但是作惡犯罪的只是那些官員,他們的家人有何罪過?」

    「上樑不正下樑歪,這樣的人,殺了也就殺了!」

    雖然是如此說,但傅開心中卻有些鬱結。誠然,那些該死的官員的確是該死,但他們的家人,或許的確是有人該死,但卻不是全部都該死。然而,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傅開親自去報仇,也會做到斬草除根。

    人終究是自私的,沒有人願意給自己留下隱患。養虎貽患的事情,從古至今有不少,傅開沒有那麼偉大,歸根究底,他還是一個自私的人。

    「哼哼,若你是這種態度,我們之間應該是無話可談了!」

    中年男人也被傅開的態度給氣壞了,從他的立場來看,即便是混黑道,也是禍不及妻女,更何況那些官員的罪行並不到判死刑的地步。

    「那好,咱們就不談了!」

    傅開也在氣頭上,兄弟死了,得不到公平的待遇,家人也遭受那種悲劇。儘管傅開自己也遭受了不公平的對待,但對他自己而言,並不是什麼大事。然而,事情涉及到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身上,傅開那種兄弟情卻轟然爆發,無人能阻。

    「傅開,你冷靜點兒,難道你不想救耗子他們?」

    「秋導師,大不了,我也去南邊!」

    真的要去南邊嗎?傅開可不這麼想。若真的去了南邊,他在濱海好不容易打開的一點兒局面豈不是白白廢了?但現在是談判,無非就是跟市場小販一樣,討價還價。

    被傅開這麼一激,再加上傅開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不管是秋韻,還是中年男人都是愣了一下。若是傅開走了,還能不能找到第二個跟傅開一樣狗屎運的人來接替這項任務,中年男人心裡一點把握沒有。

    如不是因為傅開有著住在盤絲居這個大優勢,他根本不會在乎傅開這樣的小兵兵的死活。身在高位的他,即便不能說是視人命如草芥,但也相差不遠。可是,這次的任務十分關鍵,尤其是任務不知為何洩露出去,目前已經有不少的國家注意到這個事情,若有個什麼閃失,那時候,這個責任,即便是他,也是承擔不起。

    「傅開,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威脅?不敢,您可是大人物,我怎麼敢威脅您呢?」

    「是麼?那你要去南邊只是一句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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