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境界飛昇 第一章：為了任務 文 / 風嵐

    第一章：為了任務

    傅開一直注意著胡彪的舉動，自然看到了胡彪的起身。

    只是，傅開卻沒有追上去。將軍行事詭異，他要對付自己，既然派了胡彪前來，而且明目張當地出現，沒道理不派幾個自己不認識的人來協助。將軍行事最喜歡學習並發，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把戲，他可是很喜歡的。

    傅開的神念跟著胡彪，看到這屠夫一樣的傢伙將路上遇到的空姐一個個敲暈，並將那發現情況不對勁的乘警打了個斷臂暈眩，傅開的眉頭皺了起來。

    看胡彪的架勢，似乎想要去飛機的駕駛室，難道說這王八蛋準備讓飛機失事？

    想到這一點，傅開倏然起身，就想去阻止。

    「傅哥，您還是乖乖坐著吧！」

    在傅開座位後面，一個帶著遮陽帽的男人輕輕地開口。與此同時，傅開感覺一支槍的槍口頂在了自己的腰上。

    「耗子！」

    傅開怎麼也沒有想到，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這個聲音，怎麼可能？冷鋒明明跟自己說耗子他們出事了，可現在，耗子卻在自己的身後出現了，而且，他竟然用槍頂著自己。

    「傅哥，你的聽力還是那麼好啊！」那人摘下了頭上的遮陽帽，站起身，走到了傅開的對面，的確是傅開曾經的隊友，那個最猥瑣最喜歡搞笑的耗子。

    「為什麼？」

    到現在，傅開已經明白，耗子背叛了！

    「其他人呢？他們……」

    「傅哥！」

    傅開的話沒說完，這機艙裡竟然從不同的方向又站起了五個人，無一不是傅開熟悉的那些面孔。只是，神情卻已經發生了滄海桑田的變化。

    「你們，都是為什麼？」

    而在這些人站起來的時候，機艙裡的人終於發現了異樣，當有人看到他們手中的手槍，立刻有人尖叫。然而，尖叫之人的聲音瞬間被掐斷，一聲槍響讓世界安靜下來。

    「劫機，不想死的人就乖乖地坐著。否則，這子彈可不管你們是什麼人！」

    耗子酷酷地看著機艙裡的男男女女，剛才的一槍就是他開的。一槍爆頭，甚至傅開都沒有來得及出手阻止。當年他們的這一支小隊裡，耗子的槍法就是最快最準的。而傅開則是全面手，耗子的槍法能有今天的地步，傅開也是功不可沒的。

    「耗子，你瘋了，那是個無辜的人！」

    「傅哥，當年在邊境的時候，為了任務，我們又不是沒殺過人！」

    「廢話，那時候跟現在一樣麼？」

    「沒什麼不一樣的，如今，我們也是為了任務。」

    「狗屁的任務，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背叛？」傅開眼神冷冰冰的，這些都是他曾經的隊友，當時他們小隊七個人。在傅開參加的最後一次的行動中，毒蛇死了。也就是那次之後，傅開沒有再參與任何的任務，而是在學校裡苦練。

    「背叛？哈哈，傅哥，你想讓我說什麼？」耗子瘋狂大笑起來，「背叛，你竟然說我們背叛？我們背叛誰了？」

    「你們……」

    傅開很想說點兒什麼，但話語聲卻在出口的瞬間收了回去。無論是耗子，還是其他的人，都不是那種意志不堅定的人，他們會選擇這條路，肯定是有原因的。

    想到事情可能另有曲折，傅開的心情忽然輕鬆了不少。

    「說說吧，為什麼？我需要一個解釋！」

    「傅哥，知道麼？」耗子用槍指著傅開座位旁邊走廊對面的人，讓那人站起來去了他的座位之後，耗子坐了下來，「傅哥，我耗子能有今天，全靠你的指點，還有毒蛇大哥。我們六個人最開始都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都是你們兩位大哥調教出來的。你們兩位大哥的話，我耗子是絕對不會忘記的，就算你們讓我去死，我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別煽情，說，怎麼回事？為什麼跟將軍搞在一起！」

    「傅哥，你真的不知道？」

    耗子抬頭看著傅開，眼神中有著詫異和不信任。

    「什麼事情？別特麼的廢話！」

    傅開眼睛一瞪，對於耗子這種不信任的眼神，他很反感，甚至有些痛恨。他傅開雖然不敢自稱磊落君子，但也絕對不是那種奸狡小人。別人可以不相信自己，這些曾經跟自己同生共死無數回的隊友，竟然也不相信自己，傅開覺得火大。

    「傅哥，那次任務的時候，毒蛇大哥死了，你走了。我們小隊就剩下我們六個人，之後，我們休整了很長一段兒時間的事情，你可知道？」

    「我知道，冷頭兒說，上面說我們立功了，給你們假期休整一下，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這件事情，傅開的確是知道的。在他看來，經歷了那麼多的殺戮之後，放鬆一下也是好的。對於上面出人意料的善解人意，傅開第一次有了點好感。

    「沒有問題？如果沒有問題，我們會站在這裡？」

    「我說了，別雞婆，到底怎麼回事，說明白了！」

    「我們被軟禁了！」

    「怎麼可能？」

    傅開眼睛瞪大，怎麼可能是被軟禁？他們立了功，又沒有犯錯，上面的人雖然很多時候都是二百五，但卻不至於這麼混賬？況且，冷鋒跟自己說的不是這麼回事啊！

    「知道毒蛇大哥為什麼那麼拚命麼？」

    「毒蛇他有事？」

    「是，毒蛇大哥的家裡出事了，他那麼拚命地急著完成任務就是想要回去看看家裡面。可是，毒蛇大哥死了，因公殉職，記得一等功不過分吧？」

    「不要對我吼！」傅開大聲地吼了回去，按照毒蛇的功勞，一等功不但不過分，甚至可以說低了，特等功都不為過。可是，聽耗子的語氣，看他的神情，難道說，毒蛇連一等功都沒有得到？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件事情，可真得好好說說啦！

    「沒有毒蛇大哥的屍體，他們說，這是失蹤，不是**的犧牲。一等功沒有，二等功也沒有，說是要調查，調查的結果就是我們被軟禁了，美其名曰休整。最後，結果出來了，三等功，烈士稱號，三等功，我日他祖宗十八代！」

    耗子的情緒十分激動，竟是一拳將座椅旁邊的護手砸了個稀巴爛。

    「三等功，好，好，真特麼的好啊！」

    聽到耗子的話，傅開也笑了，張狂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們做的那些事情，見不得光，但他們做的那些事情，卻是利國利民。掃蕩毒販，清除分裂分子，沒有哪一件事情不是在提著腦袋上戰場。結果，人死了，三等功，烈士身份！

    「傅哥，你說，這樣對毒蛇大哥，公平麼？」

    「就算不公平，這也不是你們背叛的理由。就算是毒蛇在天之靈，也不會認同你們！」

    「不，傅哥，你錯了，毒蛇大哥一定會認同我們的。就算是毒蛇大哥活著，他也會跟我們一樣的選擇。你，沒去過毒蛇大哥的家裡，對吧？或者說，他們沒讓你去，對吧？」

    「你怎麼知道？」

    耗子苦笑：「我猜的，我特麼的猜的！」七尺男兒，流血不流淚。尤其是像他們這樣，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將腦袋提在手裡的人。

    「知道麼？毒蛇大哥為什麼急著回家？因為他們家出事了。毒蛇大哥的妹妹是個小學教師，她瘋了！而毒蛇大哥的父親，殘廢了，被人打得，他們的家，也是支離破碎！而這一切，都得感謝他們的父母官！」

    「到底他麼的怎麼回事？」

    「潛規則啊！」

    耗子笑得很冷。毒蛇大哥家鄉的那個縣長，有個兒子，跟毒蛇大哥的妹妹認識，只是那小子是個混蛋，混子。但是在他老子的運作下，成了縣教委的主任。接下來的事情，還需要我說麼？不需要了吧？

    「那個王八蛋現在還活著？」

    傅開怒了，緩緩起身的他，已經捏碎了身邊的護手。

    「我們既然知道了，那個王八蛋怎麼可能活著？他不僅死了，而且死得很爽，還有他那老子，以及那些幫兇，那些睜眼說瞎話的。傅哥，我不瞞你，在我們來這裡之前，那裡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當然，這些事情社會上是不會有人知道的。在我們這個國度裡，這種事情是永遠上不了檯面的。別說才死了百多號人，就算再多點兒，又有幾個人能知道？」

    「好，殺得好！」

    「傅哥，你也覺得好，對吧？」耗子忽然笑了，「我們既然做了那些事情，你覺得上面還會容得下我們麼？所以，我們還能有什麼選擇？」

    「愚蠢！」

    聽了耗子的話，傅開卻是怒罵了一聲：「的確，現在有不少的貪官污吏，他們沆瀣一氣。但是，你們愚蠢啊。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特種兵裡的尖子，一你們的手段，查明真相是多麼的容易，難道這個世上就沒有一個可以為民做主的人麼？」

    「有，我承認，這世上，的確有那樣的好官。可是，我不想等，我也等不下去。我們在前面流血，我們的親人卻在後面流淚，你讓我們怎麼忍？讓那些混蛋多活一天，哪怕是一秒鐘，都是天理不公。」

    「傅哥，我們已經這樣了，沒有回頭的路。所以，別怪我們，當他們拋棄我們的時候，便該想到，我們不是傻子！」

    「那你們也不能去跟將軍合作！」

    「為什麼不能？」

    「別忘了，沒有將軍，毒蛇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