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進攻 文 / 遠征士兵
「嗚……」隨著直升機的螺旋槳的轟鳴聲，十架直升機就朝黑夜中的軍事目標飛去。
我們原本就在中越兩軍的實際分隔線上，所以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飛臨越軍軍隊的上空。很明顯的一點是，越軍對我們的直升機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提防，這可以從我們飛過邊疆好一會兒還沒有遭遇越軍的抵當可以看得出來。
應該越軍對這種利用直升機倡議突襲的進攻體例還是有經驗的，因為僅僅在三年前他們就在這方面吃了美軍的年夜苦頭。可是此一時彼一時，昔時美軍用直升機倡議進攻年夜多都是在白日搭載年夜軍團的進攻，（美軍對夜戰有天生的恐懼這早就不是秘密了，昔時抗美援朝時是這樣，其後的對越戰爭也同樣是這樣，更何況他們要對的還是對地形瞭如指掌的越軍）。而我們現在卻是在能見度很低的夜裡，正應了那句叫只聞其聲不見其身，所以越軍雖是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卻根本看不見我們在哪裡。
更重要的是……越軍終年接受我國的軍事援助，並且中國又是無私的將本國最先進的武器裝備優先供給越軍，所以越軍也很清楚我軍的裝備狀況，他們也知道像我軍直5這種直升機其實不適合年夜面積的投入戰鬥，所以從始至終對我軍的直升機都沒什麼提防。
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在戰場上往往就是越不成能的事就越有可能產生，就像現在我們不但將直5投入戰鬥，並且還會在戰場上闡揚年夜作用。
不過越軍也不愧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很快就有十幾根探照燈的光柱像一把把利劍似的射上天空，接著在空中狂亂地揮舞著，偶爾照到了一架直升機就會像一根奪命的繩索似的將直升機死死纏住，接著就是越軍的步槍、機槍的一陣亂打……
然而對這一切我們早就有所提防，特種偵察年夜隊中的射擊組成員一共有二十人，正好每架直升機分派兩人，在平時的訓練中他們有事沒事就在飛翔的直升機上透過直5兩側開的射擊孔練習打地面的探照燈，這時候就正是他們闡揚作用的時候。於是隨著我一聲令下，射擊組成員就紛繁瞄準下方的探照燈扣動了扳機。
話這在空中移動的直升機上要打中地面的探照燈也其實不是那麼容易的，就像高中物理老師的物體的運動是相對的一樣，這同樣也需要打提前量，並且戰士們因為身在波擺盪晃的直升機上，所以這難度就更年夜。
不過好在戰士們平時的訓練十分刻苦，這時只聽一聲聲槍響，就只見地面上的那些探照燈一個接著一個的冒起了白煙，而由它們所發出的一條條光柱也就此沒了蹤影，天空中僅僅只剩下越軍胡亂射擊時帶起的一道道子彈的亮光。
這時擔負掩護我軍突破越軍防地的炮兵軍隊也發威了，隨著地面傳來的一陣陣轟響，就見下方傳騰起了一團團的火光，那炮火掀起的氣流讓直升機開始劇烈的震盪，飛翔機趕忙將直升機迅速拉高。
這是我們第一次在空中看著炮轟的排場，這種感覺很奇怪，因為我們腦海裡情不自禁地會閃出一幕幕自己被炮轟時的排場，想著硝煙和灰塵處處飛揚，想著自己處處尋找適合的掩蔽處，想著戰友的屍體被高高的掀到了空中。
現在這一切雖就在我們的眼前，但卻又離我們那麼遠，更讓我們覺得有些接受不了的是……從空中往下望，看著炮火中越軍的一個個倒下奔馳的樣子時，我們會有種錯覺，感覺他們不過就是些微不足道的螻蟻……
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拼刺刀的時候會讓人覺得更恐怖的原因吧！離敵手越近我們就會感覺越真實，那刀刃入肉的感覺，仇敵的鮮血、慘叫還有痛苦的臉色全都活生生的就在我們眼前，誰又會不怕？然而一旦遠到像我們這種水平的話，那感覺就有點像看片子！
這不由讓我想起了在現代時有一部紀錄片，描寫的是美軍飛機員駕駛著直升機一邊聽著亢奮的音樂，一邊控制機槍、火箭和導彈瘋狂地掃射著下面的越共的情景。
那時我也對美軍飛翔員這種視人命為兒戲的行為感到膽寒，然而現在的我卻在某些水平上暗示了理解。當我們站在戰場的另一種高度或是另一個角度時，當我們不再切身體會到死亡的氣息時，或者是當我們在戰場上掌控住全面的優勢時，戰爭就很有可能會演釀成一種遊戲。
換而言之，任何人如果換成是那名美軍飛翔員，駕駛著先進的武裝直升機面對著一群毫無抵擋能力的仇敵時，也許也會做同樣的事。這也許就是人性的瘋狂和邪惡的一面吧！
正如我所料想的一樣，越軍將年夜部分的軍力都散佈在邊疆一線，所以幾分鐘後當我們越過駐守在邊疆的越軍的防區時，就不再有越軍的探照燈和機槍騷擾了。
「前面就是目標了！」十幾分鐘後駕駛直升機的王雲明就回過頭來朝我年夜喊，因為直升機噪音的原因，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朝我年夜吼。
其實越軍的炮兵陣地離邊疆並沒有這麼遠，這十幾分鐘裡還包含越升機在飛翔路線上做的假動作。目的是為了不讓越軍從我們的飛翔路線上猜出我軍的軍事目標而事先做好準備。不過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達到目標還是讓我有些意外，因為我感覺自己在直升機上屁股還沒坐熱呢！
但我想歸想，動作上我卻不敢有絲毫怠慢，對著嘴邊的微型對講機就朝戰士們年夜喊一聲：「做好戰鬥準備！」
「嘩……」的一聲，戰士們整齊的拉上了槍機。
「激活地雷！」
「打開投彈口……」
隨著我的命令直升機下方的投彈口很快就被拉開了。
「呼」的一聲，從投彈口裡竄上來的疾風霎時就佈滿了整個機艙，這道風的力道是那麼的年夜，以致於我和戰士們情水自禁的都搖晃了下。然而像這種情形我和戰士們已經在平時的訓練中經歷過太多了，這會兒已經是見怪不怪，所以很快就穩定住了身形。
這時直升機前進的速度一緩，接著就是王雲明朝我們的一聲年夜喊：「投彈！」
戰士們哪裡還會不知道這時候要做什麼，紛繁將手中已經激活的地雷沿著投彈口往下方的黑暗投去。
雖然下方還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但我卻可以想像十架直升機排成一字在公路上空飛翔，然後像是下蛋似的將一枚枚地雷空投到公路上的情景。每人三枚地雷，一百多人就是三百多枚，投到這條只有三里多長的公路上也就是每裡路都有一百多枚，這密度雖不算高，但毫無疑問的卻可以拖住越軍摩托化軍隊前進的腳步。
這其中也有幾枚地雷十分碰巧的因為與地面撞擊的原因而觸發爆炸，這無疑給越軍拉響了警報，於是下方很快就響起了零星的槍聲。沒有探照燈，也沒有地對空導彈，於是我就知道直升機的假動作已經騙過了越軍，或者越軍根本就來不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好準備。
於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直升機很快就依照計劃直奔各自的目標，兩架飛往303高地，兩架飛往217高地，他們將各自對駐守在這兩個高地的一個排的仇敵。十一人對越軍三十幾人，這聽起來似乎有點難度，但我相信經過訓練的戰士們能夠超卓的完成任務。究竟𦨮結果我們對越軍來有幾個優勢，一是攻其不備，二是我們每隊人都配有超卓的射擊組成員，三是成員間有十分良好的通訊。這些無疑都可以在這黑夜中闡揚出驚人的作用。
其餘的六架分為兩個部分一前一後的佔住了越軍炮兵陣地的兩個出口。不消，他們的任務就是從兩面夾擊位於山窪處的越軍炮兵陣地。我就屬於從東面進攻的那支軍隊。固然，我之所以在這時候還能搞清楚自己是在東面，完全是因為計劃書上是這麼寫的。
如果只是純真的參軍力對比來看，我們要對的仇敵可以更嚇人，六十六人就要對越軍的一個炮軍營……
然而我卻並沒有太多的擔憂，炮兵軍隊受到的訓練更多的還是怎麼操作火炮，至於步兵上的攻防戰鬥……他們歷來都是受呵護對像，所以就算人數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噠噠噠……」首先開始朝仇敵發出怒吼的直升機上的機槍，正如我們原先所計劃的那樣，直5的兩個出口都被裝上了機槍，其中機艙後部的機槍還是12.75毫米的高射機槍，艙門一推開它就無情地朝下方的越軍射出一排排的子彈，霎時就打得下方的越軍慘叫連天。
「行動！」隨著我一聲令下，早已做好準備的戰士們就十分嫻熟地抓著繩索往下滑，幾十名戰士在越軍來得急反應之前就已經到達到地面並展開了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