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反襲殺 文 / 幽竹軒
第四十八章反襲殺
李戰天隨便進了一個屋子,只見這個屋子明顯是一個民居的樣子,裡面桌椅,擺設甚至小孩子玩的玩具都在哪裡擺著,一塵不染,彷彿仍然有人居住在這裡一般。
從這間民房中出來,李戰天知道在這些民房裡怕是找不出什麼了,歎了口氣退了出來。
既然這裡是座城市,那麼想必有城主府,若是宗教城市,那麼想必有神廟。無論怎麼說,在這兩個地方總該能夠查到些什麼。想到這裡。李戰天不慌不忙的在這座地下城市中走著,悠閒地欣賞著建築上面的浮雕,朝著城市中心走去。
來到城主府,李戰天頓時就被這城主府給驚呆了。
只見這城主府通體都是紫金鑄成,牆上鑲嵌滿了七級以上的魔核,這些魔核沒有組成什麼陣法,只是當作裝飾來用,組成了一幅幅絢麗的圖案,整座城主府高有數百米,一座輝煌的城堡。
沉重的紫金大門一扇關著一扇開著,走進門來,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兩旁站滿了手執兵器的雕塑,雕塑身著盔甲,這些兵器盔甲都是非常好,以大陸通用的標準來看,都是a級以上的標準,乃是罕有的盔甲。
沿著這條通道往前走,前行十幾米,豁然開朗,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呈現在眼前,數盞水晶魔法吊燈依然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牆壁上金箔裝飾的壁畫,地面上平滑的木地板,所有的一切都充分顯示出主人的奢華。
李戰天滿懷疑慮的看著這個大廳,剛才的那些民房也就罷了,那裡的器具雖然很是華美但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這城主府中的器具卻是讓李戰天吃驚。
無論是這紫金鑄就的城堡,還是那亮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魔法水晶吊燈……這所有的一切,都說明這個城市曾經是多麼的輝煌,即便現在大陸的工藝水準,很多地方都遠遠沒有這個城市所遺留的物品所顯示的工藝水準高。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看到這些東西,李戰天不禁心中充滿了疑問。
搖了搖頭不去想他,李戰天走到後面,推開門,是一個迴廊,繞過迴廊,李戰天到了最裡面,在一個半開的門前停了下來。
這扇門後面透出陣陣寶光,這讓李戰天不禁有些意動。
進得門來,只見一具屍體躺在了地上,看他身上的穿著,居然是天陽帝國皇家騎士團的制式鎧甲,伸手撿起他死後掉落出的身份勳章碎片,仔細的拼了拼「法爾瑪.理查德。皇家騎士團團長。理查德?天陽帝國皇室?難怪那些黑衣人能夠將我算計,原來天陽帝國曾經派人來過這裡。」
這時,李戰天忽然看到屍體另一隻手握住的一個羊皮卷,李戰天伸手拿過來打開,卻是這位皇家騎士團團長留下的書信。
原來,數百年前,那一代的天陽帝國皇室的繼承人從小就是個天才。但是在十九歲修為到了高階大劍師時便再無寸進,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夠突破,便派皇家騎士團來夢幻書海尋找夢幻樹之果。當時的他們在迷霧中遭魔獸和樹怪的攻擊,慌亂中又不辨方向,因而在夢幻樹海中轉悠了一年多,死傷慘重。
最後總算是來到了夢幻書海的中心區域,取得了夢幻樹之果,同時他們發現了一隻冒險者團隊,他們手拿地圖不知在尋找什麼。而此時的皇家騎士團成員食物已經很是匱乏,於是他們將這支冒險者團隊給全部殺死,奪得了他們的食物,並且也發現了他們的那張地圖。
發現是上古遺跡的地圖時,這些騎士團成員便興奮的開始尋找,最終被他們找到了入口,並且來到了這裡。
他們來到城主府後,發現了城主府裡面那豐碩的寶藏,同時也找到了可以進出的鑰匙,三個菱形的金屬物體,只要將這三個菱形的金屬物體預定位置佈置好,念動咒語,就能打開進出的空間門。
但是當他們帶了那些寶藏打開空間門想要離開的時候,所有在儲物戒指中裝了寶物的人全都莫名其妙的爆體而亡,寶物也全都返回了城主府的寶庫。
而只剩下三個手執那三個鑰匙沒有儲物戒指的騎士團成員和儲物戒指中裝滿食物的法爾碼沒死,但是隨後空間門傳來巨大的吸力,將三個手執鑰匙的騎士團成員吸了進去,隨後空間門關閉了。
只剩下了法爾碼一人,法爾碼戒指中裝滿了食物,足夠他吃上數年,他相信那三個騎士回到國中,天陽帝國一定會派人前來的,畢竟這裡的寶藏太吸引人了。
但是直到法爾瑪的食物要消耗光了,也沒等來天陽帝國的人,焦急的法爾碼四處尋找出口,查詢城中的典籍,後來在城主府的一本典籍中發現這一切的原因。他也深深的絕望了。
原來,這座城市的名字叫光耀城,曾經號稱大陸的明珠,城中有著大陸最強大的時空系魔法師,同時也是時空系魔法師的搖籃,但是一場神魔大戰,讓整個大陸陷入了黑暗。後來,眾神派了眾多的神使前來光耀城,想要人類的時空系魔法師們參戰,但是被眾魔法師們拒絕了,因為神魔大戰的原因是為了爭奪對人間界的掌控權,時空系魔法師們認為神魔沒有權力決定和掌控人類的未來,人類的未來只能由人類自己決定,所以毅然拒絕。
眾神使惱羞成怒,想要滅亡光耀城,以儆傚尤。於是眾多時空系魔法師在城中百姓『寧死不要神來掌控我們生命』的吶喊聲中發動了超級禁咒——時空扭曲。同時,光耀城城主也發動了光耀城建成之時就製作好的魔法大陣,異時空籠罩。
時空扭曲之下,一切生命體瞬間抹殺,上到神使,下到野草,只留下了曾經輝煌的光耀城。而那魔法大陣運轉之後,光耀城便沉入了地下,並且被籠罩進了異時空。那層結界其實就是這個小小的異時空的邊界。
在這個異時空中,時間的流逝與外界不同,裡面一年,外面一月。而且,那三個菱形鑰匙所打開的空間門並不穩定,也只是提供給誤入這裡的人出去的機會,凡是取了這裡東西的人都會被空間力量撕碎。而且那三個菱形鑰匙只能提供穩定的空間門一次,也就是供誤入此地的人出去的那一次,其他時候打開的都是空間力量極其狂暴的空間門,人類的身體會被撕扯得粉碎,而魔獸卻又進不來那狹小的空間門。
所以,法爾碼瞭解之後陷入了深深絕望,再也不尋找什麼出口,最後活活餓死在這裡。
看完這個,李戰天大是鄙視這個傢伙「天陽帝國的傢伙腦袋瓜子都進水了,白癡,你真他娘的白癡。如果那個典籍說的是真的,那麼一定有人活下來了,不然你看的那個所謂的典籍,是誰寫的?」李戰天指著這個傢伙的屍體破口大罵。
「你說的很對,那個傢伙的確是個白癡。」一個很是弱小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忽然聽到背後柔和的女聲,李戰天頓感脊樑骨發冷,居然沒有任何察覺的就被人接近了,實在是不可想像的大錯誤。
轉過身來,只見面前一個身著白紗連衣裙少女靜靜的站在那裡,這少女長相極為美麗,稱之為紅顏禍水絲毫不為過。身上帶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紫色的長髮如同瀑布般垂下,這寬鬆的白紗連衣裙下玲瓏的曲線隨著門口進來的風若隱若現,唯一讓李戰天在意的是這少女的臉色,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你是?鬼?」李戰天頓時明白了這個少女的身份。
「鬼?那是什麼?不過我多少明白你的意思,我的確不是人,我只是一個被束縛的靈魂罷了。」少女幽幽的答道。
「這個城市只有你作為靈魂狀態活下來了嗎?為什麼?」李戰天輕輕問道。
少女輕歎了一聲:「我這樣子也算活下來嗎?我一個人痛苦的度過了這麼多年,每天面對的就是這些冰冷的牆壁,就算是這些傢伙進來,也只是為了城中的寶物。唉。」
李戰天靜靜的道:「那為何你會出來見我?難道不怕我也是為了這些東西嗎?」
捂嘴笑了笑,少女這才輕輕的道:「能夠被火鳳凰看上的人,哪裡會是壞人啊。」
「火鳳凰?」李戰天微微一愣神,隨即想到什麼:「難道是紅翎?」
「紅翎?好名字,就是你一進來時跟你在一起的那隻小鳥,雖然距離較遠看的不太清楚,但是能夠具有如此強大的火系親和力和穿梭空間的能力,也只有傳說中的火鳳凰了。」少女嬌笑道。
李戰天聳聳肩,不置可否:「那麼該回答我問題了吧?」
少女嘻嘻一笑:「好啊,你問吧,想知道什麼?不過呢,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李戰天答應下來。
「帶我離開這裡,我不要再呆在這個地方,太孤獨了。」少女嬌聲道。
李戰天聽了這個要求,苦笑一下:「如果能離開,當然可以。你知道怎麼離開嗎?」
少女聞言呆了一下,臉色迅速的紅了紅:「我,我……我告訴你為什麼我哪能作為靈魂狀態到現在吧。」
看樣子少女很可能也不知道怎麼出去,反正一時半會是找不到方法,索性就聽聽少女的故事吧。
李戰天隨手搬過兩個鑲滿了魔核的椅子,然後對著少女行了個貴族禮,請女孩上座,然後自己做下,托著腮,擺出一副認真聽的姿態。
看了這個樣子,少女噗哧一聲笑出聲來,隨後坐了下來。
「其實,我從小就得了絕症死神的垂憐。之所以叫死神的垂憐,就是死神也覺得得這種病的人太可憐了,所以給了十幾年的時間來享受生活。這病發作起來渾身冰冷,如同身入極寒的冰窟,極為痛苦,從來沒有人能夠活過二十歲。」少女陷入了沉思,似乎想起來自己疾病發作的痛苦,臉上充滿著痛苦的表情。
過了一會,少女才接著道:「自從知道我得的病是死神的垂憐之後,父親便四處求醫問藥,但是,這死神的錘煉又哪裡是那麼治療的,父親求遍了大陸的名醫,後來才在一代怪醫安德魯那裡求得一個算不上是方法的方法。」
「什麼方法?」李戰天不由得有些好奇,算不上方法的方法?居然會有這種說法,看來少女此時的狀態很可能是跟這個方法有關。
「唉,」少女輕輕的歎了口氣:「父親求來了兩瓶魔藥水,一瓶離魂藥水,一瓶融魂藥水,怪醫安德魯當時告訴父親,這離魂藥水給我服下後,就會我的靈魂就會離體,然後再找一具與我靈魂契合度高的女孩身體,利用融魂藥水融合,雖然換了身體,但也算是治好了絕症。」
「但是父親又怎麼可能接受這種方法呢?在父親的再三追問下,怪醫安德魯告訴父親,這死神的垂憐是真的沒有辦法治療,可能數百年後會有人能夠治癒,他讓父親實在是接受不了第一個辦法,那麼就把離魂藥水給我服下後,把我的身體利用萬載寒冰之心冰凍起來,待到將來能夠有人解決這死神的垂憐時解開冰封,用融魂藥水再度融合進身體中,那時再行治療。無奈之下父親只得選擇這個方法。我也同意了父親的選擇。」少女幽幽的道。
「從那時候起,我就成了靈魂狀態,那次一眾神使來光耀城,眾位魔法師們發動禁咒,父親啟動了大陣,所有的生命體都在瞬間被抹殺,只有我是靈魂狀態,所以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就連我的身體也因為冰封沒有收到損害,可是,這裡的時間流速太慢,我孤獨的在這裡呆了不知道多少年,每天只能看書,寫些東西,以此度日,這些年來,城裡所有有文字的記載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少女說到這裡,顏面而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