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內戰 第五百一十一章 死掉的東西，總要腐爛。 文 / 高森
第五百一十一章死掉的東西，總要腐爛。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帶著法則之力直接呼在了大皇子的臉上，大皇子的臉整個就腫了起來，可是，他的雙眼依然迷茫，或者說，他的雙眼連迷茫的感覺都沒有，彷彿王維打的是一塊石頭。
王維拉著大皇子的衣服領子他的雙眼燃燒起死亡之力，在靈魂視覺之下，周圍所有的士兵頭頂都有一道線沒入大皇子的腦袋，而大皇子的頭上又有一道線，向著皇宮之之中飛去。
王維放開大皇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朝著皇宮走去。而大皇子在被王維放開幾分鐘之後從地上爬起來，翻身上馬，繼續機械的開始了他的巡邏行為。
曾經熱鬧無比的皇宮，現在幾乎和外面的皇城一般死寂，這裡不缺少人，可是每個人都機械的做著自己的活，打掃，維護，無論需要不需要。而每個人的頭上都有靈魂之線。
如此多的目標匯聚在一起，就算是絕對的路癡也能找到這一次的目標了。
推開皇宮書房的大門，王維曾經多次來過這裡，從來沒有哪次會在推開門的瞬間又退了出來的。
因為門後的惡臭氣味讓他不得不後退出去。
這惡臭不是來自別的地方，而是來自書房之中的那具屍體，所有靈魂直線沒入的地方。
屍體已經腐爛，不過從剩下的半張臉上，王維還是能夠看出來，那是艾達，托爾金老宰相的孫子，靈魂直線沒入他的腦袋，說明就是他在控制著整個皇城之內所有人的運動。
「你最終還是找來了。」
屍體站起來，早已**的皮肉從肉骨頭上脫落，驅蟲滿地都是。
嗡——
一聲輕響，王維身體周圍的法則護盾自動開始了淨化空氣的運行。
「艾達，看看你的樣子，真可憐。」
王維盯著那僅剩下的半個腦子說。
「看起來是很可憐，不過，這種感覺真好，沒喲痛苦，沒有煩惱，甚至不會為死亡擔心，我已經獲得了永生。」
艾達的半張臉帶著一個恐怖的微笑。
「如果你認為這是永生的話，我只能說，你的要求還真低。」
王維看著對面的屍體活動著自己破落的身體渾身不自在。
「你是來尋找混亂之痕的，可惜，那寶貝不在我這裡。」
艾達嘿嘿的陰笑著。
「寶貝？你叫那個東西是寶貝？」
王維哭笑不得。
「當然是寶貝，看看我現在，我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好過，我能夠讓所有人都聽從我的！」
艾達一把掀開自己的頭蓋骨，將腦子掏了出來。無數靈魂之線沒入其中。
「對不起，我對這寶貝沒什麼興趣。」
王維站起身來，艾達不是他想要找的人，他必須動身前往托爾金了。
「不！你想搶走我的寶貝！你必須死！」
艾達踉踉蹌蹌的撲了過來。
一柄鐮刀劃過空氣，將靈魂之線憑空全部斬斷，艾達前進的身體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沒有了那些靈魂給你提供能量，你還能活著麼？死掉的東西，總會腐爛，你又何必強求呢？」
王維閉上了嘴，離開了房間，而就在他離開之後不久，整個書房突然燃燒起劇烈的火焰。
原本渾渾噩噩的大皇子突然回過神來，他有些高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突然，他發覺了遠方沖天的火光。
王維原本以為，在托爾金可以發現自己的要找的東西，可是當他來到這裡之後，卻發覺自己有些想當然了。
艾達的屍體被懶腰刺穿，懸掛在皇城之外的一座石碑上，石碑用十分稀有的黑曜石製成。那黑曜石的石碑彷彿是從地面之下突然冒出來的整個地面都被石碑頂出了一道裂縫，而石碑上，竟然是用神言體書寫的文字。
神言體，古代用來記錄神恩的一種文字，已經在大陸上消失了很久，王維知道這件事還是在關於秩序之神的事件之上，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這裡距離托爾金皇城有十幾公里遠，周圍沒有一個人，王維身體憑空浮起，來到和艾爾屍體一般高的地方。艾爾的腦袋被見刺穿了，而腦袋裡面的腦子被極端的高溫瞬間蒸發，卻沒有損害到外面。從屍體的樣子看來，剛剛死了不超過十個小時。
混亂之痕，完全看不到任何痕跡，顯然，已經消失了。
那麼，就只能從這石碑之上尋找答案了。
王維有著極為出眾的記憶力，神言體的對比翻譯已經被他強行記在了腦子之中，現在只是要對著自己的印象來往上套詞彙而已。
可是，當幾分鐘過去，王維的額頭上竟然冒汗了。
因為，翻譯出來的東西，第一讓王維覺得，這個世界竟然如此渺小！
「神的意志不容揣摩，神的意志不容侵犯，神建立的秩序，不容破壞，犯神者，必誅之。——奧格騎士團。」
這段話之中的『神建立的秩序，不容破壞』還可以被翻譯成另外一種方式，那就是『秩序之神，不容詆毀』。
如果只是第一句話的話，那還好說點。可是，如果按照第二句話的翻譯結果來說，那麼就有趣了。秩序之神不但存在，而且還是奧格騎士團？如論如何，奧格騎士團留下的這個石碑是確定的。而秩序之神和混亂之痕的恩怨也是可以肯定的，那麼問題就出現了，奧格騎士團，其實就是秩序之神的聖騎士團？
一切謎團都越來越接近揭開的局面，就反而越是謎團越多。
重新回到契約空間，這一次，王維降落在了不同的星球之上。那個星球從外表看起來就是一個巨大的機械星體，無數機械手臂正在不斷的建造著各種詭異的東西，王維也沒興趣知道是什麼。從天而降，他落在一座城堡的頂端，在那裡，一個女孩正渾身赤裸的蜷縮在一個巨大的水晶子宮之中，周圍都是各種線纜連她的脊柱和後腦，那些線纜不時的有幾根脫落，然後新的插在上面。
「這麼有空，來看我？」
一個屏幕在王維眼前憑空彈開，裡面赫然是蒂娜的樣子。
「嗯，我看看我家小娜娜到底怎麼樣了。」
王維嘿嘿的笑著說。
「別提了，醜死了。幾個進階的人之中竟然就我因為法則之力而差點死掉，幸好小芝麻有本事，利用契約空間給我建造了一個巨大的運算中心，幫我分析法則的力量，我怎麼這麼倒霉呀。」
蒂娜幽怨的說，不過臉上卻始終看不出任何幽怨的感覺來。
「對新身體的適應怎麼樣了？」
王維透過水晶的子宮看著裡面那個女孩，皮膚之下隱藏著精密的機械結構，可惜看不出任何動靜來。
「讓我看看。」
蒂娜略微思考了一下。
「靈魂運算器正常，動作邏輯運算器正常，性格邏輯運算器正常，記憶體正常。唯一可惜的是，現在的我只有一個靈魂運算器和部分記憶體可以使用，基本上，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大約幾周之後，我就和從前沒什麼兩樣了。」
蒂娜認真的說。
「果然，說話都帶有很嚴重的小芝麻風格了。」
王維依然趴在水晶子宮之前。
「悄悄的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哦。」
蒂娜的窗口飄到王維耳朵旁邊。
「我還是能給你生孩子的！」
蒂娜嘻嘻的笑著說。
「啥？」
王維的眼珠子瞪的老大。
「當時那麼危險，你到底在想什麼？」
王維捏著那個窗口來回的搖晃。
「人家在想，沒生下一個孩子就死，實在是太可惜了嘛！」
蒂娜撒嬌一般說道。
王維有些無奈，而且溺愛的掛了屏幕之中蒂娜的小鼻子一下。王維的契約生物之中，有著人類血統的露娜和伊莉丹都有大佬罩著，自然是不懼怕突然的位階提升。唯有蒂娜，身為人類，契約生物卻是一個小芝麻。位階突然的提升直接造成了她因為突然湧入法則知識過量，如果不受任何控制的話，極有可能會毀掉她整個身體。
幸好，身為機械帝國一員的小芝麻有一種解決這個方式的笨辦法。
對於機械帝國的生物，如果運算量不足的話，那就讓自己想辦法找到一個方式，來增大計算容量。於是，在小芝麻的努力之下，契約空間之中竟然被建立起一個如同星球一般龐大的運算體系，總算是保住了蒂娜的性命。不過她的腦子仍然有一部分受到了重創，小芝麻只能用極為精密的機械來替換掉她的部分大腦，以及身體負責運動的部分。這才讓蒂娜的避免成為一個聖域瘋子。
也多虧這裡是只要想就有的世界，否則還真的沒辦法在真麼短的時間之內製造出如此龐大的代替運算體來。
「你這一次來，不止是來看我的吧。」
蒂娜看著王維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主動提了出來。
「我想，你應該知道，你父親，和奧格騎士團在哪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