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內戰 第九十一章 凡爾納的撤軍 文 / 高森

    第九十一章凡爾納的撤軍

    獅子大公費爾南多突然發現當休戰一夜之後，凡爾納帝國的軍隊開始有步驟的後撤，但是大公並沒有急著追趕，因為並不知道對方是否設下了什麼陷阱。但是，三天之後，整個凡爾納帝國的軍隊，那些山嶺巨人，巨犀騎士，還有戰爭機關傀儡都在一夜之間全部撤出了邊境，大公才意識到，對方居然撤軍了。

    那只隊伍後撤並不慌亂，而非常有序，直到這個時候，嶺南郡的斥候才發現那些隱藏在巨石後面的巨大隧道，那些凡爾納帝國的軍隊在撤離的時候炸塌了整個隧道，大公的軍隊根本無法追趕。

    當然，他們也幾乎沒有力氣追趕了。

    持續高強度的戰鬥，面對的還是那些非人類的強力單位，讓這只單純由人類組成的軍隊有些吃不消。這也就是在獅子大公的指揮之下，在輝煌獅子光環籠罩之下，這只人類組成的軍隊能夠發揮出超越人類的攻擊力。

    幸好的是，作為防守一方，佔據地利優勢的大公將各種器械都弄到了前線上來。

    作為一個沒有本土強力種族的國家，艾薩克帝國能夠成為世界上能夠數得上的強國，自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凡爾納的突然退卻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但是，當全世界都找不到王維的時候，他立刻就知道了原因，那個臭小子肯定跑道凡爾納去了！

    「那個臭小子，太小看他老爹我了。」

    終於能夠稍微安逸了一下的大公在心裡罵一句。

    「全員休息三天！工程隊立刻清理隧道！三天後，我們反攻！」

    大公在作戰指揮部之中下達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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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王維一直混在那些傷病之中扮演逃亡的角色，他跟著這只隊伍一路向著凡爾納境內進發。但是經過了不久，他就知道，凡爾納的國王已經注意到了這裡，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這只逃亡的隊伍一路上再也沒有經過任何一個駐軍地點，甚至連大一點城鎮都不去，盡走一些小路，這些原本就渾身帶傷的士兵各個怨聲載道。小鎮根本不可能負擔起五千人的給養，每天只有一頓飯讓這些原本就虛弱不堪的士兵更加虛弱不堪。

    王維猜到國王已經計劃了一些事情。

    幾天的行進，王維從周圍那滿是凡爾納口音的通用語之中聽說了一些事情，這次隊伍要前往的是帝都，那座位於灰龍山脈盡頭，世界最高峰腳下的龐大都城。

    一聽說這次的目的地是直接前往都城，一些士兵首先是表現的非常高興，但是隨後又有一些士兵表現的非常擔憂，因為按照法律規定，如此大規模的傷兵為了防止奸細混在之中，會首先被打散，安排在各個不同行省的兵站之中，而不是直接回國，國王如此突然的舉動讓一些老兵總感覺到心裡不舒服。

    王維在這扮演的是一個喉嚨受到重創的士兵，他使用藝人面具躲在隊伍之中，在隊伍裡面還有很多和他一個毛病的士兵，那都是王維讓艾米麗她們精心弄出來的，喉嚨受到創傷，但是並不致命，並不足以讓他們失去性命，卻會讓他們無法說話。王維需要這樣的一個掩護，因為他的語言是典型嶺南口音。

    法羅一直都在隊伍之中尋找著自己，王維知道，那個暫時的領隊希望能夠掌握足夠的情報來讓自己獲得主動，但是王維不會讓他獲得任何主動的，他和一個普遍的新兵一樣面色頹廢，神情茫然，機械的移動著腳步。他不和任何人對視，也不去看任何周圍的景色，他不會讓自己的視線暴露任何人的目光之中，他不需要知道道路，他只需要沿著前面的人的腳印走就可以。

    當軍隊行進到一個不大的盆地之中的時候，天色已經非常晚了，連續的疲憊讓這些戰士們幾乎無法繼續前進一步，所以法羅安排住宿。儘管知道凱恩可能就在這裡，不過法羅並不認為那個人在達到目的之前會急著攻擊。

    連續多天的安逸讓他有些懈怠了。

    法羅在夜裡睡的很深沉，他不知道多久沒有睡過這樣一個好覺了，每天夜裡他都因為想起自己的隊伍在一夜之間消失而輾轉難眠。從一個第一梯隊的總指揮，到一個逃兵的總指揮，法羅的真的是在一夜之間經歷了從天界倒地獄的過程。只要他一閉上眼睛，他立刻就會看到那地獄一般的景象。

    但是今夜他睡著了，睡的很深沉，連周圍恐怖的慘叫聲都根本聽不到。

    星星鐵女孩在一次次的揮出帶來死亡的利刃，殘兵敗將根本就不是這些只要在契約空間之中休息一天就能恢復的掠食者的對手。一些還沒有被攻擊的士兵被嚇瘋了，經歷了兩次同樣事件他們已經無法承受這種打擊。他們高聲叫喊著法羅的名字，但是在單人帳篷之中熟睡的法羅根本聽不到。赫莉坐在他身邊，一個完美的結節將他和外界隔絕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刺鼻的血腥味在法羅的鼻子之中蔓延開來，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一些事情，還在夢中的他再一次看到地獄一般的慘象，恐懼讓他驚醒。當他猛然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還在帳篷之中。

    「夢……」

    法羅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儘管我知道你很喜歡緬懷過去，不過如果你不出來的話，我就只有進去了。」

    一個典型的艾薩克口音從外面傳來，法羅的身體僵硬了。

    「你是誰！」

    法羅隔著敞篷大聲喊道，他希望他的衛兵能夠聽見，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一些事情。

    「我是凱恩，一個好人，一個決定為你指引一條生路的好人。」

    王維說。

    「不！」

    法羅一把掀開帳篷，卻發現他正位於一座山丘的頂端，已經略微有些寒冷的風從他身邊劃過，一個穿著一身舒適的皮甲的男子正站在他面前看著他，他的士兵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我知道你和你的國王可能有一些通訊手段，如果說道技術水平，凡爾納帝國絕對是一流的，所以我認為你已經知道我在這裡，而且你們的國王也在計劃著一些事情。那麼現在就是您選擇的時間了。第一，告訴我你們國王在計劃什麼，並且告訴我帝都的地址，我去找你們國王，第二，告訴我你們國王的計劃，不告訴我你們帝都的地址，我自己打聽著去。你選一個。」

    王維臉上依然帶著和善的微笑，看著面前那個男人。

    「你覺得，我可能會說嗎？」

    法羅即便不用猜也知道一直跟著自己逃亡的傷兵發生了什麼事。那些逃兵之所以還活著，可能僅僅只是那個人需要他們來掩護自己行蹤而已，而當他已經暴露，他自然不可能在留著那些對他恨之入骨的人。

    「我覺得你可能不會說，俺是一個好人，俺有素質。你不說，我也不可能逼你呀。」

    王維笑嘻嘻的俯視著那個看起來身子並不高大的人。

    「好人？素質？」

    法羅笑了。

    「四個梯隊，八萬人，沒有一個生還者，這就是你的好人理論？」

    在法羅眼裡，王維就是一個劊子手，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別說好人，甚至連一點人性都沒有。這樣一個人竟然自稱好人，那是極為荒謬的。

    「這當然是我的好人理論，而且還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王維理所當然的說。

    「我沒有殺人，因為他們不是人，他們是戰士，他們是武器，是工具，是你的國王用來入侵別國的工具。當一個人進入軍隊的第一天開始，他就要有這樣的覺悟。國家和國家之間的戰爭，就是戰爭工具和戰爭工具之間的戰爭。而我要做的，就是在別的工具消滅我之前消滅這些工具。」

    「你們凡爾納將所有的強力種族部隊都排到了嶺南郡去，而沒有一個能夠和我對抗的人，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順利，我也一直有一個疑問想要讓你給我解答一下。」

    「你們凡爾納，是不是沒有高階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