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123、步步緊逼 文 / 拖鞋皇后
123、步步緊逼
眉彎彎哪裡放心得了,聽言風這麼一說,頓時翻身坐起來,姣好的容顏上帶了淡淡的哀愁。
言風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問到:「這麼拉?」
眉彎彎苦笑一聲:「言風,你說上官若是與皇上對抗,誰勝誰負?」
言風一愣:「上官沒有兵權而皇上有天下,上官拿什麼與皇上對抗?」
眉彎彎歎了口氣:「當日,上官哥哥眼睜睜的看著我進了宮,就開始發憤圖強要守護他身邊所有的人,現如今,上官哥哥已經是全國首富。」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看了言風一眼,繼續說到:「上官哥哥名下的茶樓酒肆姑且就不說了,然而這全國上下,處處都有他的米行油行布行。」
言風臉色一白,這,這就大發了。他隱隱的猜到了眉彎彎的意思。
眉彎彎的聲音十分篤定:「我太瞭解上官哥哥了,他這回,一定會和皇上鬧出事情來的,偏偏兩兄弟搶牡丹這件事情又不能傳入民間。」
言風聽到這裡,再也躺不下去,直接坐直了身子將旁邊的紅色新郎服套上,眉彎彎見狀二話不說扯起旁邊的新娘子的鳳冠霞帔直接套上身子,兩人洞房花燭夜,出了門,急急往上官府而去。
上官墨整整衣衫,回頭朝著房屋看了一眼,大跨步的朝門口走去。
他在等待,等待著狂風暴雨的過來,那個人,應該要來了吧。
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距離門口不遠的樓台上,,看著蒼天,覺得這個世界對他是如此的不公平,以前是彎彎,現在是牡丹。以前司徒盛把每彎彎困在宮裡三年,他選擇了默默守候,結果牡丹出現,讓他失去了這段愛情。所以現在司徒盛想要把牡丹困在宮裡的時候,他不能再坐以待斃。
這一次他要守護自己的女,他已經有了這般的力量,不再需要依靠任何人。
夜色裡那抹身影異常的堅定,卻又無限悲傷。
風呼呼的刮過,山雨欲來,風滿樓。
不多時,身穿銀色鎧甲的士兵團團而來,將上官府圍了個水洩不通,嚇得大街上打更的更夫都回了屋,不過好在是深夜,倒也沒有驚動什麼人。
好像那些士兵也並不打算馬上破門而入,是等待,對!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難道是在等待著司徒盛親臨嗎?那麼司徒盛的速度也太慢了些。
上官墨十分淡定的站在樓上看著院子的門口,腦袋微偏。
高博隱約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性,似乎那讓皇上愛不釋手的漂亮貴妃,就在上官府裡。可是上官府財富,卻也是是有目共睹,這樣的人家怕是有幾分屬於自己的勢力。再說洛城的百姓誰人不知那個傳言,說是上官墨本是流落民間的皇子,和皇上是親兄弟來的,那上官府裡的老夫人,其實才是真正的太后娘娘,宮裡那個太后娘娘才是名不正言不順。今日看來,這流言恐怕是真。
是以十分為難,既要誘導上官墨交出貴妃娘娘,又不能驚擾了真太后。
所以當高博看見上官墨站在裡面的樓台上的時候,他還是用十分客氣的語氣想要商量:「上官墨,你看……」這麼多年來,皇上一直暗下交代著對上官家的商行大開綠燈,即使今日聽說上官墨搶了貴妃,即使是在暴怒之下都沒有說出要殺上官墨,由此可見皇上對上官還是有幾分情意的。
上官墨淡淡的看了高博一眼,沒有說話。
高博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上官墨,你府裡可是有最受皇上重視的貴妃的娘娘?如果有請你交出來,也免得我們進去搜,大家面子上都過不去是不是!。」
上官墨又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顯然就根本沒有把高博放在眼裡:「府裡只有我未過門的娘子,只待良辰吉日明媒正娶。至於你說的貴妃,那可就沒有了,笑話!堂堂貴妃怎麼會在草民家!至於你們要去搜,卻是沒有道理的。」
高博微微一怔:「我等可是奉了皇上口諭。」他實在是有些躊躇,這個上官墨囂張得很,偏偏他又不敢輕易動他,人人都知道上官墨富可敵國,皇上又格外關照,可不能輕易傷了他呀。
上官墨見高博為難,唇角扯起一抹笑意,似乎是十分隨意的說到:「我知道你也為難,去把司徒盛叫過來吧,我倒想看看他兄占弟妻到何時。」
這句話可是大逆不道,可是上官墨輕飄飄的說出來,竟讓人在心底生出一種悲涼來,高博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在對峙下去不知道上官墨還會說出什麼樣子的話來,手一揮:「那就對不起了。」
接著士兵就朝著門口衝去。
夜色之中,上官墨手一揮,腰間的寶劍出鞘,寒芒逼人。
他的笑意邪魅得有些嚇人,竟隱約之間便讓人覺得是地府的修羅出了門,只聽見冰冷而堅毅的聲音迴盪開來,卻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我看誰敢。」
眾人一時便有些被這氣勢震住了。
所謂衝冠一怒為紅顏,難道便是如此這般。
無邊的夜色之中,上官墨週身有一種氣焰在閃動著,直接讓眾人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候,一片靜寂中,擊掌聲傳來,高博回頭一看,只見司徒盛一聲金色的龍袍,臉上是怒極而笑,看著上官墨鼓了鼓掌!他的親弟弟,唯一的親弟弟啊!這麼多年來,還是以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這種時間遇見,他真想拍著他的肩膀抱抱他。
可是這回兒,容不得半點情長,他唯一的弟弟擄走了他最愛的女人,這帳該怎麼算?「好,不愧是上官墨啊!你倒是好本事,偷香竊玉歪腦筋動到朕的貴妃身上了。」
上官墨十分淡定的下了樓來,還叫人開了門。朝著司徒盛做了個請的姿勢:「你要不要進去坐坐?」
司徒盛的表情十分奇特,讓眾人看不清他想的什麼,分明是憤怒到了極點,卻偏偏含著笑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