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逍遙 第578章 秦浩也是俗人 文 / 張某某
. 「哇塞！秦先生，原來你也會做鬼臉呀！」兩人剛剛走進醫院大廳，迎面便衝過來了一個長腿小護士，小臉上面溢滿了調皮的興奮，「我就說嘛，秦先生你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像其他的那些古板的中央大官呢，我猜你的性格肯定和我和我姐姐一樣，不過我姐姐還不相信呢，嘻嘻！現在終於被我發現了吧。」馬雨晨興奮的得意非常，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款粉紅色的手機，然後嚷嚷叫道：「秦先生，你先別急著走，等一下，我想跟你拍一張照片！」在把手機塞進了姐姐手裡面以後，馬雨晨蹦跳著來到了秦先生的身邊，一把摟住了秦浩的胳膊，一面朝自己的姐姐說道：「姐，別傻站在那啊，快拍呀！」
馬雨琴在愣了一會後，才反應了過來，幫著自己的妹妹和秦浩拍了一張合影。
「yes！」拍完後，馬雨晨做出了一個勝利的動作，然後從馬雨琴手裡拿過照片，看了一眼後，興奮地跟一隻歡快的鳥兒一樣，飛離開了。
這個死丫頭，跟天借的膽子嗎？
「秦先生，我為剛才我妹妹的過分行為向您抱歉。」在瞪了一眼妹妹快速逃跑而去的背影，馬雨琴羞紅了臉怯怯地來到秦浩的跟前，很是抱歉地道。
「雨琴小姐沒有必要抱歉，一張照片而已，犯不著這樣。」秦浩輕鬆一笑，和馬雨琴微微點了點頭，向著大廳旁邊的樓梯走了過去。其他人同時在馬雨琴的臉上看了一眼後，也跟隨著秦浩一起上了樓。走在最後，官銜最小的馬景福趁著其他人都上樓的機會，連忙朝大女兒擠了擠眼睛，「雨琴，你怎麼就這麼死板呢？我看呀，你妹妹遲早會泡上秦首長，你呀，還得加把力呢！」
「爸，你說什麼啊？誰說我要去追秦先生啦？」馬雨琴小腳一跺，瞪眼道，「現在他還處在我的觀察期呢，我才不像雨晨那花癡那麼隨便呢！」
「不管隨便不隨便，秦首長這麼好的男人，天底下不知道多少女人搶著要呢，你要是不主動點，那就輪不到你了啊，這一點，不是老爸說你，你確實得跟你妹妹好好學學。」
「爸，你再胡說，我要生氣了啊！」馬雨琴羞澀地又跺了一腳，馬雨琴還是以前那個馬雨琴，不過此時卻多了一絲嫵媚和讓人說不出的嬌態來。
馬景福連忙舉手搖了起來，笑著說道：「好好，我不胡說就是了，小丫頭，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先上樓去了。」
在醫院頂樓院長的辦公室裡面，一行人在裡面休息，秦浩則一個人來到了走廊上打電話。
秦浩的第一通電話打回了老家，電話是大伯母接通的，老人家一聽到是秦浩，眼淚立即就流了下來。在電話裡面，大伯母一個勁地不斷罵著秦浩這個小東西不孝，這麼長時間了也不打電話回家，更不用說回家了。老人質問不迭，部隊裡面的事情就那麼忙嗎？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抽不出來？這幾年來，秦浩昏迷的消息一直都處在被隱瞞之中，所有人心裡都清楚，唯獨秦大牛秦大虎和秦浩的大伯母三人不知道，秦菲兒他們為了不讓三老傷心，所以才故意隱瞞了消息。雖然電視上也一再播出秦浩昏迷的消息，大伯母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電話過來詢問秦浩的消息，但是都被秦菲兒一行人用借口搪塞了過去，時間一久，大伯母們也就相信了秦菲兒他們的話，到現在還以為秦浩現在一直都在部隊裡面。
之前在部隊裡面的時候，秦浩確實抽不出時間出來打電話，每天僅能有四個鐘頭甚至是更少的時間用於休息，有時候也不是他不想打電話，而是在部隊的這幾年來，為了不至於暴露出自己家人的行蹤，他因而極少地打電話，因為大伯母他們不願意離開海天省到天堂島上生活，秦浩也沒有辦法。電話這種東西雖說先進，但被截取信號還是很容易的事，尤其是m國的科學家，其中肯定不乏科學鬼才，自己打電話回家等於害了老人。
也因為這樣，他同樣也沒有打電話回蘇南市，直到五年後回到蘇南市，然後昏厥三年。
電話那頭大伯母嘶啞不斷的哭泣聲讓秦浩心中觸痛無比，多年沒流過眼淚的秦浩黯然神傷，淚水長流。
在電話裡面保證忙完了這一陣子就回家之後，秦浩掛斷電話，長長吸了一口氣。心中卻無比的溫暖，這種愛雖然沉重，可卻是世界上最深最真摯最純的愛！世界上有多少人之所以悲劇，孑然一生，正是因為缺少了這樣的一份愛。
「秦先生，擦擦眼淚吧。」就在這時候身邊忽然有人遞過來了一張紙巾，秦浩轉身詫異地看過去，才發現遞給自己面紙的正是馬氏雙姝中的其中一個。
「你是雨琴小姐？」從對方手中接過面紙，秦浩詫異地問道。
馬雨琴微微笑著道：「秦先生，你是希望我是雨晨還是雨琴呢？」
「我希望你是誰就是誰嗎？」秦浩擦拭掉臉上的淚水後，笑道，「那我不成了造物者了？我的法力好像還沒有那麼大吧？」
「秦先生不是造物者，也沒有那麼大的法力。不過嘛……卻有著一身神奇的魔力，和你相處，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感。」馬雨琴依然掛著一臉的淡笑，「秦先生，我不是雨晨，你是不是感到很失望啊？」
「為什麼？」秦浩不解地道。
「你是問第一個問題還是問第二個問題呢？」
秦浩詫異道：「你剛才問我第一個問題了嗎？」
「我說了，但是沒有問。我剛剛說，和你相處，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感，難道你不想聽聽原因嘛？」似乎感覺很熱，說話的時候，馬雨琴的鼻翼上面已經佈滿了細微的香汗，一邊說話，一邊對著自己的小臉揮手扇動著。至於那張小臉，紅紅的，有著一股說不出的美感。
此時正值夏日十分，空氣之中悶熱難當，尤其在下完了雨之後，更是在燥熱之上增添了一股揮之不去的狂躁和不安。秦浩在看到對面小臉憋了一臉緊張無比的冷汗之後，很是細心地幫著將走廊上的窗戶打了開來，一股帶著雨點氣息的涼爽瞬間充滿了整條走廊，讓馬雨琴舒暢不已，因為緊張而憋了一身的汗水也被這清爽的風給吹走了一大半。馬雨琴很是感激地看向秦浩，小聲地說了一聲謝謝。
沒有料到這個文弱而且害羞不善交談的小姑娘會在忽然之間變得如此的主動，秦浩不由笑了起來，「我當然想知道原因，不過就算雨琴小姐你不說，我自己也知道為什麼。」
「是嗎？秦先生，那你倒是說說看。」
「其實很好解釋，第一，我這個人隨和，表情也不像其他人那麼僵硬，而且很好說話，第二，雨琴小姐難道沒覺得我長得很帥氣嗎？」秦浩開玩笑地回道。
「咯咯！」馬雨琴咯吱一聲笑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誇獎自己長的帥氣的呢，秦先生，你可真是自戀。」
「難道我不帥嗎？」秦浩手指著自己的臉，反問道。
「不帥，我覺得一點也不帥氣。」馬雨琴搖頭，「不過我倒是覺得，秦先生很像是長輩，身上有一種長輩老爺爺們才該有的東西。」
「我可以理解為那是因為我老了嗎？」秦浩苦笑，想不到一眨眼之間就過去了八年時間，在這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面前，他還真的一點都找不回當初的那種年輕優越感了。
「沒有，秦先生一丁點兒都不老，我說的是氣質上面。」馬雨琴搖著小腦袋解釋道。
「這麼說來，我是人不老心老了。」秦浩哭笑不得，一下子就被別人給說老了，心裡怎麼說都有些很鬱悶。
馬雨琴急忙解釋，有些急切地道：「秦先生，你的腦袋真是太笨了，我的意思你難道還沒有聽懂嗎？你的心我怎麼可能看懂呢？我只是說你身上的氣質而已，就像是老爺爺才該有的，讓人看了心裡很親親切的樣子，所以我剛剛才說秦先生你很容易相處啊！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適感和愜意感，如果世界上的男人都能夠像秦先生這樣，那就好了。」說著，小丫頭仰起小臉，有些神往地聞起了走廊中那種好聞的氣息。可以肯定，這種味道是從秦先生的身上散發出來的迷醉香味，難怪他會有那麼多的紅顏知己，單憑這一種特有的香氣就足夠迷醉人心的了呢！
「這麼說，雨琴小姐剛剛其實是在誇獎我了？」秦浩不由得笑了起來，心情總算舒暢了許多。
「當然了，是因為你太笨了，到現在才聽明白我的意思。」馬雨琴鼓著小嘴說道，「再說了，你是中央來的大官，我哪敢諷刺您丫？人家還擔心自己的腦袋會被國家安全局的人給用手槍爆掉呢！」
「是嗎？」秦浩勾起了眼角，「那麼說的話，你罵我笨，就不怕我把你給抓起來交給國家安全局的人嗎？」
「啊？」小妮子這時候似乎才發覺到了自己話只說對了一半，小臉唰的一下紅透了一片，「這個……我……我似乎好像說錯話了呀，呵呵，呵呵。秦先生，可是……可是你確實很笨呀，笨的有點離譜了呢，我那麼簡單的話你都聽不出來，還虧的你娶了那麼多的老婆，有那麼多紅顏知己呢。」
「小丫頭，說實話，從小到大，你還是第一個當面說我笨的人。」看到小妮子大舌頭，說話的時候眼淚都快要擠出來了，秦浩不由得哈哈大笑出了聲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秦先生，你千萬不要生氣啊。」小妮子擔憂地瞥了秦浩一眼，不過嘴卻是依然倔強的不饒人，「可是，你確實很笨啊，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子的。雖然這是我第三次見到你，但是你的性格，我基本上都已經猜透了。」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你猜透我什麼了？」對這個小姑娘，秦浩不由越發好奇了起來。
「第一，秦先生應該是一個正直的人。」
「這一點似乎大家心裡都明白吧。」秦浩接過話，肯定了這一點。
「第二，秦先生是一個極其自戀而且自負的男人。」馬雨琴抬臉看了一眼秦浩，對方很高，需要她抬臉才能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果然如她所預料的那樣，秦浩臉上的笑瞬間僵硬了不少，馬雨琴憋住笑，繼續說道：「第三，秦先生還是一個肚子裡面能撐船的人，從來不去計較一些小事，而且從來不被一些謠言影響自己的心情。第四，秦先生還是一個富有愛心的人，因為秦先生從來不會去欺負弱小，而且總是替別人著想，從你親自給老人讓他們先進電梯就可以看的出來了。第五，秦先生還是一個聰明透頂的人，不僅僅這樣，還是一個富有人格魅力的男人，不過內心卻有點腹黑，要不然，秦先生不可能成為咱們華夏國的大英雄。第六，秦先生還是個色鬼，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喜歡。第七……」
「停停！」秦浩趕忙呼停，「你前面所說的五項我倒是贊同，不過這第六點似乎就有些太過了吧？我怎麼色了啊？看到漂亮的就喜歡？我好像沒有色到那種飢不擇食，看到美女就喜歡的地步吧？」
「還說沒有，那為什麼秦先生剛剛在樓下去的時候不拒絕雨晨呢？秦先生明明就是被我妹妹所表現出來的手段給迷惑住了，要是秦先生是一個不色的男人的話，肯定會立刻馬上推開我妹妹，然後說雨晨小姐，請自重之類的話的。」馬雨琴辯解。
秦浩苦笑，「我想，只要是男人，都不會拒絕美女的投懷送抱吧？再說了，雨晨小姐只是想和我拍一張照片而已，好像沒有你所說的那麼誇張吧？」
「剛剛我要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就是這個，秦先生，你是不是因為看到我不是雨晨，所以感到很失望？」
「沒有。」
「那你也喜歡我？」
「嗯。」秦浩如實回答，只要是美女，他都喜歡。
「你自己都承認了，還狡辯？」馬雨琴立刻抓住了秦浩的小辮子，哼道，「果然，世界上的男人沒有一個不色的，秦先生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是不能免俗的……現在我總算是認清秦先生了，秦先生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但卻也是一個普通到了再也不能再普通的俗人，秦先生，我應該沒有說錯吧？」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神，呵呵。」秦浩不由得笑了起來。
「秦先生謙虛了，一般神人都不會說自己是神的。」馬雨琴瞇著眼睛笑著說道，「對了秦先生，剛剛我似乎看到你在流眼淚，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不是似乎，我剛剛確實是在流淚。」秦浩糾正道，「男人落淚，一為蒼生，二為父母，三為知己，四為愛人，五為愛子。我剛剛打電話回老家，已經有八年時間沒有回家了，感到很是不孝，因此落淚。」
「原來秦先生也是有著屬於自己的無奈的啊！」馬雨琴恍然大悟，「看來做中央首長並不完全是一件讓人羨慕的差事，尤其像秦先生這樣的苦差事，常年在外，看不到親人，而且還不能夠回家，說起來，秦先生比我們可憐多了。身處在這樣的位置，就必須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東西。」
「呵呵。」秦浩輕輕一笑，沒有再說話，而是轉過身看著窗外的瓢潑大雨有些出神。
沉默了一番後，馬雨琴這才想起來了自己過來找秦浩的目的，「秦先生，你的體檢報告已經出來，你的身體很健康，不過還有一些體檢項目只是憑我和妹妹的臆斷推測出來的，具體的還需要秦先生你配合我們再進行一次檢查。」
「不需要了，我的身體好的。」秦浩說道，然後將視線從窗外的暴雨中收了回來，看著馬雨琴道，「雨琴小姐，待會你和雨晨小姐去收拾一番吧，我想今晚上事情解決完了之後就出發。」
「這麼快就出發？」馬雨琴怔了一下，道，「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不急，我已經等不及要去那裡了。」秦浩微笑道，「而且我們先暫時不去貴州，我需要先回海天省|com|bsp;「去海天省？為什麼要去海天省？」
「那裡是我的故鄉。」秦浩仰起臉來，望著窗外的雨線，帶著萬般的悵然和神往說道，「我想家了。」之所以想立刻回去，一是為了看望大伯母他們，第二件事就是去無心居看看還有沒有無心果，也許無心果能夠救活好貴州那些被傳染上怪病的患者們也說不定。
秦浩不懂醫術，但不代表他沒有想法。
「那好，我現在就去和雨晨說一下，下午的時候就把行李給收拾好了。」馬雨琴微微點點頭，沒有再問為什麼，朝著秦浩微微笑了笑後，離開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