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入潭 第502章 婚前條約 文 / 張某某
「評理?」火啟罡抬起眼簾,一臉虛弱無助的表情看著火曦,「現在秦浩只怕心裡面都恨死你爺爺我了,哎,你說我沒事幹嗎要貪污**呢?沒事幹嗎要倒賣咱們欣火集團的技術呢?曦兒,你說我這不是沒事找事做嘛!你找秦浩評理有什麼用啊,他又不是法院院長又不是警局局長的,找秦浩評理根本毫無理由的啊!哎,都怪爺爺我一時貪心,被利益熏了眼睛……」
「這根本就是秦浩在報復我!」火曦牙齒緊咬,要不是報復她,秦浩會在春節到來之前調查爺爺嗎?想想看,爺爺與他的關係多好啊?就算爺爺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也不至於在這大過年的將爺爺告上法庭的!這其中的因果關係她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出來!想起前天秦浩臨別時的那一記野蠻而又霸道的吻,火曦心底深處驀地升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的悸動。
火啟罡勾了勾眼眉,抬眼看著火曦,帶著古怪的表情道:「你怎麼知道秦浩是在報復你?」[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因為我主動提出和他分手了,而且還帶了男朋友回來,他一生氣,所以就報復我了唄!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火曦保證地說道。
火啟罡哦了一聲,說道:「那好,既然這樣,那你就去和秦浩好好地求情吧,希望他能夠原諒我。」說完,老頭子又將臉垂低了下來。
「放心好了爺爺,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而且菲兒還是秦浩的姐姐,我想菲兒要是求情的話,秦浩肯定不敢拒絕的。」火曦將好友秦菲兒拉了出來,她為了好友秦菲兒而主動放棄了秦浩,菲兒這一次肯定也會幫她的忙的。秦菲兒點了點頭,說道:「火爺爺,我會好好勸勸他的。」
這一次事情確實弄大了,秦菲兒也怎麼也沒有料到,秦浩竟然會拿火爺爺的一家人開刀,這其中的目的顯然再明顯不過了。因為自己的嫉妒和吃醋,好友為了保持住兩人之間的友情而忍痛割愛,本來就讓她心裡夠慚愧的了,現在好友的一家人又因為自己而連一個安穩的年都過不好了,更讓秦菲兒心生起了愧疚。哎,自己可真是個禍害精,要不是自己,曦兒和秦浩他可能都在選婚紗了吧!
大半年沒有回家,秦家的祖宅還是老樣子,並沒有因為秦浩的發達而發生任何的變化。因為秦浩和張雨欣以及韓雪的婚事定在了正月初三,所以今天儘管是大年三十,家裡面已經開始在忙碌起來了!
公司總boss大婚,身為欣火集團執行總裁的劉婷婷親自操辦了這場婚事的先期準備工作,包括搭建場地,配置桌凳,買菜,選廚師等等一系列的瑣碎事情都是她一手經辦的。秦家老宅的院子倒是不小,將帳篷搭建起來了之後,在院子裡面能放十張桌子。
像秦浩這種不缺錢的主本來婚禮應該設在五星級飯店裡面的,但秦家的長輩們信封迷信,無論是秦浩的父親還是大伯大伯母都反對在飯店裡面舉行婚禮,按照農家鄉風,婚禮定在初三,初二就開始到親戚,然後初四吃完晚飯才可以正式結束,前後共三天,這是不成文的規矩。秦浩的父親和大伯都是好面子的人,當年被正統的秦家給踢出門,這對兄弟就曾發誓這輩子一定要混出個名堂出來,以證明自己這一脈即便離開了秦家,依然可以過的很好!本來在他們這一代時希望已經很渺茫了,沒有想到,他們的兒子竟然給他們出了一口氣!這一次秦浩結婚,秦大虎秦大牛這對兄弟讓人寫了幾十份邀請函給遠方的秦家族親,希望他們能夠來參加秦浩的婚禮。擔心那些人不來,秦大虎和秦大牛故意讓人在邀請函裡面寫了一些挑釁的話。人活一張臉,這對兄弟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可以揚眉吐氣的機會,當然要好好的顯擺一把了。
剛剛開始的時候,秦家的長輩們都已經今年來參加婚禮的只會有韓雪一個人,沒想到眨眼的功夫,雨欣那小妮子又回心轉意了,這讓長輩們喜逐顏開!
張雲深所住的地方與秦家的老宅僅僅只有一牆之隔,為了加以聯繫,兩家將隔在中間的牆給砸掉了,方便出入。也正因為於此,兩家的院子合起來拿擺上個二十桌。張雲深的臥室其實就是實驗室,裡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零配件和組裝物,平時的時候也就張雲深一個人鑽著腦袋在裡面研究搗鼓一些秦浩教他的東西,然而今天裡面卻擠滿了人,熱鬧不凡!這些人全部都是張雲深的戰友和同事,都是陳謙和陳老一手帶出來的兵,和張雲深的感情自然絲毫不用話說。張雲深這個准岳父就快要嫁女兒了,心情自然也是不大相同,陪著這些老戰友們聊天打屁好不自在。
其實最讓這些人好奇的便是張雲深的這位女婿了,據說他也是國家軍事戰略研究院的一員,深得他們的恩師陳老的器重,平時的時候因為他們都在華夏國各地執行任務,要不是因為這一次春節,要不是因為張雲深的寶貝女兒出嫁,想將這些人湊全了,那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張雨欣這一方的親戚除了張雲深這一邊的戰友之外便沒有其他的親朋好友了,張雲深從小是孤兒,因此並沒有族親。而韓雪這一方的親戚顯然就很多了,除了趙家馬家的人之外,還有各種叔叔嬸嬸舅舅舅媽之類的,合起來不下五六十人。因為婚禮定在初三,因此絕大多數的親戚還都在家裡過年,並沒有出動。至於秦浩這一方,除了秦大虎秦大牛兩人為數不多的朋友之外就剩下那些還未過來的秦氏族親了。
要是這一次婚禮再算上火家成員的話,這一次婚禮少說要擺一百多桌。而秦浩也是這樣著手準備的,不僅僅是前院,便是後院都搭上了帳篷,擺起了桌凳。
這一次秦浩一共買了三枚戒指和一對鐲子一條項鏈,三枚戒指便是為張雨欣韓雪以及火曦準備的,而一對純玉鐲子則是送給他的情人凌菲的,至於那條純色琉璃翡翠項鏈則是送給自己的堂姐秦菲兒的。
今天是除夕夜,除了一些路遠的早早趕到了這裡之外,其他的人都還在自己的家中。韓雪在好友馬敬雲的陪同下買了一套紫色的婚紗,本來婚紗以白色為主格調,但為了彰顯個性,加上紫色婚紗很是和合韓雪的身,因此才選擇了這套婚紗。張雨欣也有著自己的好朋友,其中以韓昆的女朋友趙燕最是她的鐵桿。趙燕眼中最看不慣就是花心的男人,因此對於這一次秦浩能夠一次性娶兩個美嬌妻回家還是很惱火的。但張雨欣堅持自己的意見,趙燕也沒有辦法。陪同在張雨欣身邊的還有黃鶯,孫海燕以及莫千騎的女朋友,這些人既是張雨欣的閨蜜,也是韓雪的好友。
秦浩則在凌菲的陪同下選擇了一套黑色的西裝,一套花色的唐裝以及正式場合下穿著的中山裝。秦浩已經很多天沒有接近女色了,這一次凌菲陪他出去買衣服真是合了他的口味。在衣服買完了之後,立即拉著凌菲回到了凌菲的蝸居,兩人在裡面好是一頓瘋狂這才意猶未盡地鬆開對方。
經過男人沐浴的女人顯得尤其的精神奕奕,尤其對於凌菲這個長年得不到滋潤的女人而言。玻璃娃娃一般的膚色下顯現出了一種泛著乳色的紅潤,讓秦浩流連忘返,捨不得鬆開手移開嘴。
「夠了,小流氓,還想賴我身上賴多久?」見伏在自己身上的小色狼又開始移動了,凌菲又好氣又好笑,心裡同時又癢癢的,「馬上都要結婚了,怎麼還這麼好色?」
「男人好色,英雄本色。」秦浩順著那對珠峰向外,一路吻到了凌菲的手腕。
凌菲用另一隻手刮了一下秦浩的鼻樑,「謬論!還英雄呢,我看狗熊還差不多!」
「我要是狗熊,你豈不是母狗熊了?哈哈哈!」
「去你的,小流氓,你是色狼,才不是狗熊呢!狗熊可比你這小色鬼憨實多了。」
秦浩不以為意地哈哈一笑,輕輕握起了凌菲的手腕,雖已年將四十,卻仍然白璧無瑕,皮膚光滑紅潤,凌菲有著一副天生的不老容顏,這一點是其他的女人永遠比不來的。秦浩輕輕地在那手腕上親了一下,突然如同變戲法似地掏出了一對純玉色鐲子出來,不過形狀卻不一樣大,秦浩將稍小的套進了凌菲的左手,同時將另外一隻套進了凌菲的右腳腕。
「好漂亮啊!」女人都是愛美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愛美,當然,也更愛那些能夠修飾她們美麗的飾品,尤其是那些心愛的男人親自送的禮物,對於她們而言,這才是最貴重的禮物!
秦浩一邊欣賞著面前這副**,一邊說道:「我聽賣這些飾品的導購小姐說,帶上了手鐲腳鐲,就像是給你帶上了手銬腳鐐一樣,代表著這一輩子都離不開我了,喜歡嗎?」
「當然喜歡了!」凌菲心花都樂開了,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送到禮物,能不開心才怪,「小色狼,就你鬼心眼多!」
秦浩摸了摸鼻頭幹幹一笑,而這時候情動不已的凌菲已經翻身,藕白般的雙臂一垮一繞,將秦浩撲到了床上,跟著吻了上去。
兩人在這裡恩愛,本來以為不會有人來打擾的,然而就在進入後剛剛蠕動了幾下後,大門門鈴忽然被摁響了!而且還響個不停!過了半晌後,摁門聲終於平息,就在秦浩和凌菲暗自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秦浩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之間響了起來。秦浩拿起來摁開,電話那頭立即傳來了一聲壓得很低但卻氣鼓鼓的聲音,「死姐夫,人家忙著陪你的兩個女朋友選婚紗,你竟然偷偷摸摸地和凌菲偷情!我現在就在大門外面,限你三十秒鐘穿好衣服出來給我開門,要不然我就打電話喊110了!」
「幹嗎要喊110?」秦浩愣了一下。
「將你們抓奸在床!」
「……!」這小魔女果然神通廣大啊,連自己和凌菲在裡面幹什麼都一清二楚,這妞的本事已經通天了,無敵啊!
「還有二十五秒鐘,死姐夫,你發愣,就沒時間穿衣服了!」姚炫很好心地提醒道。
凌菲不敢在秦浩的旁邊說話,看到秦浩的臉色變了下來,就知道情況不妙,於是在秦浩接電話的時候,推開秦浩,一邊穿起了衣服。這時候秦浩無可奈何的把電話掛斷,套起了衣服,說道:「姚炫來了,現在就在門外。」
「她怎麼來了?」凌菲到現在都不清楚自己與秦浩之間的事被姚炫知道的一清二楚,因此聽到秦浩的回答以後還是稍稍愣了一下,「剛剛你說什麼110是什麼回事?」
秦浩笑道:「她以為咱們家進了賊了,沒事的。」說著,秦浩穿好了衣服下了床走了出去,留下了一臉莫名其妙的凌菲愣在了床上。當然,秦浩並沒有忘記關上臥室的房門。
「老公,怎麼這麼久才開門啊?」秦浩剛打開大門,忽然發現,門口站著的竟然是一手提著一個包裝袋的韓雪!在她的身後,站著的是則是馬敬雲,另外張雨欣隨同著她的那些好友閨蜜在後面聊著什麼,看到秦浩,紛紛表示了不滿,摁門鈴摁了這麼久才出來!剛剛在裡面焐雞蛋的嗎?
我的媽呀!這陣勢讓秦浩嚇了一身的冷汗出來!要不是小魔女那一通電話,估計自己還得和凌菲在床上繼續折騰,因為他根本沒有料到其他人知道他和凌菲來了這裡。
秦浩眺目看去,只見院門的外面,小魔女正歪著腦袋對著自己做鬼臉。
「剛剛沒有聽見,對了,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婚紗買好了嗎?」秦浩不敢問她們為什麼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的,所以直接轉移話題。
「老公,你看我這套婚紗好看嗎?」處在幸福之中的韓雪也不以為意,忙獻寶似地舉起了手中的婚紗,「紫色的,你喜歡嗎?」
秦浩笑道:「嗯,很不錯,特別的適合你。」說著,秦浩將視線轉向張雨欣,問道:「雨欣,你買的什麼婚紗?」
「白色的,還有一套旗袍。」張雨欣喜悅地回道。
「等一等!」就在秦浩正準備打發兩女穿上婚紗給自己提前欣賞一番的時候,韓雪身邊的馬敬雲和張雨欣身後的趙燕同時叫了一聲。
所有人古怪地看著這兩人,秦浩也是滿臉古怪。趙燕向來看不慣自己這是歷來就有的事,而馬敬雲當初被自己非禮了一番,所有對自己也是心存腹誹,看到兩女一臉陰冷地看著自己,秦浩只覺得自己的後脊背開始暗暗生起了涼氣來!
「你的脖子上面是什麼東西?」在眾人奇怪的目光下,趙燕和馬敬雲同時指著秦浩的脖子問了一句,兩人的表情也差不多,帶了點陰狠和詭譎。
秦浩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迷糊道:「我脖子怎麼了?上面有什麼嗎?」
「呵!咱們雪兒雨欣才不在幾分鐘啊?做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清楚!」趙燕咬著牙齒冷冷笑了起來,「偷情的人往往是不會注意到這些細微的事情的!」
「什麼偷情啊?」秦浩後脊背冒著冷汗,打著哈哈說道,「胡說什麼了?這大過年的。」
「那麼你脖子上面紅印子是怎麼一回事?」馬敬雲冷哼哼一聲加入了戰營。
說實話,秦浩和凌菲在一起的時候,絕對是注意分寸的,尤其是痕跡之類的東西絕對不會留下,更不會讓人察覺出半點的狀況出來。因此就算自己的脖子上面有紅印子,那也不可能是自己與凌菲留下來的,秦浩這一點還是有著百分之百的把握的。
「這種事情就沒有必要和你們解釋了吧?」秦浩微微一笑,反倒鎮定了下來。
「我看你這是心虛了吧?」趙燕冷冷一笑,「你要是不是心虛,就給我們解釋一下你脖子上的紅印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男人做事敢作敢當,你如果自己做了虧心事,你還敢承認嗎?」對於眼前這個當年侮辱了自己的男人,馬敬雲心裡幾乎沒有半丁點的好感,要是有可能,她真恨不得自己拿著一把刀,在這個傢伙的身上砍上幾百刀才過癮!現在知道他要結婚了,而且對像還是自己的好姐妹,心裡面說不出的古怪,說不出的鬱悶加糾結!
「好了啦,你們兩個不要吵了,秦浩脖子上的紅印子是我昨晚上吸的。」韓雪低著腦袋,不好意思地為秦浩辯解道。
「是你吸的?」趙燕表情古怪,「一個大男人的,隔了一夜應該就已經消掉了吧?」
「我故意給他種的草莓,多吸了幾口,雨欣妹妹也種的,不過是在心口上面。這種事情,就別問了好嗎?」韓雪含羞帶怯,這種事畢竟是私房話,當眾說出來,還是有些羞人的。而此時的張雨欣小腦袋則完全低垂了下來,臉蛋紅的像一隻熟透了的蘋果,可人欲滴。
趙燕就像是秦浩上輩,不,應該是上上輩子的仇人似地,秦浩甚至可以肯定,自己的前世一定欠了她一屁股的債,要不然幹嗎要死追著自己的缺點不放鬆啊?要不是因為她是好友的女朋友,秦浩還真想找個辦法整她一下。而馬敬雲同樣沒有給秦浩什麼好臉色看,秦浩心裡也清楚,這妞自從上一次被自己沾了便宜後,心裡一直介懷著呢,因此尋找自己麻煩也實屬正常。
如非必要,秦浩實在不想與這兩個女人單獨在一起。
然而此時此刻,客廳裡面的秦浩卻無可奈何的和這兩人呆在了一起。
韓雪和張雨欣在其他幾個女孩子的陪同下進去換婚紗了,凌菲怕剛剛經歷了那檔子事,身上有一種氣味會被別人給聞到了,所以呆在房間裡面並不敢出來。
客廳裡面一下子就只剩下了秦浩和趙燕以及馬敬雲。
不知道這兩個女人是什麼時候連成了一道戰營的,所有人進房了之後,她們兩對眼四隻眼睛不移不松地盯著秦浩,一動也不動。
秦浩在沙發上坐了半分鐘後終於坐不住了,一臉無可奈何地說道:「我說兩位,就算我長得帥,也沒有必要一直盯著我看,眼珠子動都不動一下吧?歇歇眼睛再看成不?」
「我呸!就你這熊樣,沒我家韓昆一小半帥氣,你算哪根蔥啊!我盯著你,是因為你欠盯!」趙燕露出了噁心的表情。
聽說過欠罵欠揍欠扁的,還第一次聽說有欠盯的,有時候,女人造詞的能力絕對超乎你的想像,絕對讓你不知所措,目瞪口呆!
不過秦浩此時在乎的卻是趙燕的前半句話,平時都是別人說個頭如熊的韓昆一臉熊樣,倒還是第一次聽說自己一臉熊樣的。秦浩有些無語,和這沒有眼力見地的女人有什麼好說的,無異於對牛彈琴嘛!
馬敬雲則因為秦浩的這句話而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說了一句,「不要臉!」
「好好,我欠盯,我不要臉,好了吧?」秦浩擺了擺手,背靠著沙發倒在了上面,長長地伸了一記懶腰。
「你就是個無賴!」看到秦浩這副懶散的模樣,一副破罐子破摔無所謂的表情,馬敬雲就沒來由的一肚子怒火,「你給我們坐好了,現在我們有事情要和你說!」
秦浩沒有說話,但還是將身體給坐直了。
韓、馬、趙三家是曾經天涯幫的結交世家,若不是因為一些誤會,三家人現在可能甚至比親兄弟姐妹還親,不過隨著誤會最終被解開了,三家之間的感情也開始漸漸的復原。馬敬雲和趙燕本來就玩的不錯,家裡又是世交,因此在對付秦浩這件事上,立場還是比較統一性的!
趙燕咳了咳,潤了潤喉嚨,開始說道:「再過幾天雪兒和雨欣她們兩個人就要嫁給你了,我不敢保證她們兩個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但可以這麼說,她們絕對屬於美女之中的極品,同時嫁給你,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對於男人而言,成家在前,立業在後,馬上你就要成家了,成完了家之後,我們希望你能夠收心,不要再去亂七八糟的去和各種各樣的女人搞曖昧了,有我的這兩個好姐妹給你做老婆,你的心應該知足了吧?」
「放心吧,我會給她們幸福的。」秦浩汗顏,說實話,他不知足,至少目前的現狀不是他所知足的。
「我們希望你能盡到一個男人的職責,能以事業為重心,做一個有志向有抱負的男人,而不是一個整日流連花叢,靠玩弄女人為樂趣的男人!」馬敬雲補充說道。
秦浩有些懊惱,自忖,我什麼時候流連花叢玩弄女人了啊?
馬敬雲看出了秦浩的心思,癟了癟嘴,說道:「你不要覺得不服氣,我們之所以說這些話,那都是有證據的。」
「兩位說的是,我以後盡量改正,這樣總行了吧?」秦浩矢口保證。
「什麼叫做盡量?男人啊,就是喜歡和咱們女人搞一些文字上的遊戲。你好色的缺點不是盡量改正,而是必須要改正!」趙燕吹鬍子瞪眼睛,「口頭上保證的東西都是虛的,只有字面上的才是真正起作用的!這是我們視線擬好的條約書,你在上面簽個字壓個手印就行了。」
「條約書?」秦浩正愕然的時候,只見趙燕一本正經地從口袋裡面拿出了幾張紙出來,「一式三份,你一份,我們公證人一份,雨欣和雪兒她們也一份。你可以先看看上面的條件,如果覺得哪一項不符合你的意思,你可以提出來,咱們現在就可以面談。」
秦浩只是微微瞥了一眼而已,就無語了,說道:「第一條就很不現實,不和陌生女人搭訕,假如工作上的事必須要和陌生女人搭訕呢?」
「我們寫的是搭訕,而不是交談,這兩個詞之間是存在著最本質的差別的懂不懂?」馬敬雲說道。
「那好,第一條就算合情合理,第二條總得改一下吧?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得以老婆為第一,自我我第二,任何事都必須聽老婆的話,信封老婆的話為真理!這句話前面倒還可以理解,後面半句話可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吧?咱們男人有的時候不要其他東西,要的就是個面子,在外人面前也聽老婆的話,會被別人認為是耙耳朵和妻管嚴的!」這都還沒有結婚呢就事事聽老婆的,那以後自己的日子還有的過嗎?「再說了,就算是神仙都有說錯話的時候,萬一老婆說錯了,我還得必須無條件遵守嗎?所以第二條要改。」
趙燕咬咬牙,道:「好,第二條改就改,那麼下面的幾條呢?」
「第三條更得改!」秦浩只看了一眼,就作出了回答,「我本來就是生意人,以後生意越來越大,總不能天天回家吧?這一點完全不現實!我看應該改成: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必須回家過夜。」
「我就是害怕你隔三差五的就有特殊情況!」馬敬雲冷嗤嗤地瞪了秦浩一眼,「男人怎麼總是一副德行?難道晚上不應該回家睡覺嗎?」
「當然應該回家了,但是男人必須養家餬口啊,錢不會長著翅膀飛回自己的口袋的,不是嗎?」秦浩笑著說道,「對了,今年三月份的時候,我就得必須入軍營服兵役了,三年以後才能夠回來,這段期間也屬於特殊情況,不是嗎?」
提起服兵役,此前這些女人相互之間也曾經談到過。根據華夏國的法令條例,但凡年滿十六週歲,且沒有學籍的成年男子必須服兵役三年,年滿十九週歲後就不需要再入伍了。當然,有學籍的且年歲在十六到十九週歲之間的學生要是有當兵的志願,也是可以入伍的。秦浩如今的身份是華夏大學教師,沒有學籍在身,因此必須先暫停現在的工作去服兵役。
服兵役並不代表他們是真正的兵,普通的民眾所參與的只不過是義務兵而已,只有真正的精英才會被選拔進入兵營,成為真真正正的國家軍隊中的一分子!當然,要是不想當兵的話也是有辦法的,那就是交一些錢,這樣就可以免除兵役了。不過所交的份額很重,沒有幾十萬元是完全打發不了的,因此除非官宦商賈世家的公子爺,否則沒人交得起這筆巨資。
「你真打算入伍服兵役?」秦浩不缺錢,如果不想當兵的話,只消他一句話就完全可以解決了。現在已經是一月底了,再過一個多月就三月份了,新婚當頭,秦浩怎麼捨得入伍的呢?馬敬雲微微一愕,問道。
秦浩認真地點了點頭,回道:「這件事我已經考慮了很久了,我爸爸還有我大伯大伯父,甚至是陳老爺子,我的師父袁老,雨欣的父親,以及火爺爺他們都很贊同我入伍去鍛煉自己一番,軍隊是一個鍛煉人的地方,要想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入伍是首選的方法。」
「那麼你自己的意思呢?」馬敬雲追問道,一對漂亮的眸子盯著秦浩一動不動。
「我自己的意思也很明確,那就是入伍。打一開始我就已經決定好了。」秦浩說道。來到這個世界後,秦浩雖然表面風光,心底深處卻始終有一層陰影揮散不去,那就是那個倒霉的十六公主,自己好不容易在這個世界混的風生水起,要是再被她一記腦瓜崩給敲碎了腦袋,那自己可真是太冤了啊!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能夠幫得到自己的,除了高科技之外,就只有軍隊和各種各樣的社會力量了!而更讓秦浩好奇的其實還是軍隊中那些特戰人員以及傳說中的那些高手的身手到底有多強悍,他現在自己的身手到底有多厲害,秦浩自己並不是特別的清楚,如果有一個高手可以和他做比對的話,那樣的話秦浩心裡就有點數了。
當然,秦浩所指的高手並不是張海洋或者龍剛甚至是李賢這樣的高手,他們的身手還太弱,秦浩所指的是那種高手之中的高手!
「哦,這件事你最好還是和雨欣還有雪兒她們商量一下吧。」馬敬雲哦了一聲,說道。
「嗯,這一點我知道的。」秦浩嗯了一聲,而這時候趙燕又拿起筆在條約書唰唰唰地追加了一項條款,「入伍期間不得勾三搭四,就算是男人也不可以!女人更加不可以!」
「……!」
一共二十多條條約,刪刪改改,總算達成了協議。除了幾條秦浩不保證自己能夠一定做到之外,其他的秦浩都沒有任何的問題,簽字畫押,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這就是婚前條約,雖然不受法律保護,但絕對能夠受到社會公德的支持。
就拿這最後幾條條約,秦浩甚至看都沒有看一眼就答應了。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要是將來她們離婚,就有著百分百的權力將他手中百分之八十的資產全部劃歸到張雨欣以及韓雪的名下。
半個小時後,一身紫色與一襲白色裝束的韓雪以及張雨欣如同兩隻從空中飄落而下的天鵝一般來到了秦浩的面前,粉面素娥,恰似仙境之中的仙子一般讓人流連忘返,讓人轉移不開眼睛!
女人穿著婚紗的時候無疑是她們這一生之中最漂亮的時間,秦浩怎麼可能會放棄這美好的時光!欣火集團所生產的彩色相機此時早已經在|com|bsp;婚前拍照留戀那是必不可少的。
一行人在折騰到下午四點鐘的時候,開始各自回家各找各媽了。而秦浩則帶著凌菲以及其韓雪和張雨欣開著車子向著城郊的老家開了過去。
今天是除夕,馬上就該吃團圓飯了。
今天的團圓飯其實更像是一場小型的聚會一般,除了張雲深韓雪兩家之外,還有秦浩的師父師姐,張海洋,龍剛以及莫千騎,郝海亮等等眾人極其他們的家屬,坐了整整二十桌子的人!
這還沒有結婚呢,就已經這麼熱鬧了,可以想像,結婚的當天,這裡該是何等的熱鬧呢?
今晚上,輩分最大的顯然便是秦浩的師父袁弘林袁老頭子了,張雲深的那些戰友一個個都是陳謙和手底下出來的兵,哪能不認識眼前這位大名鼎鼎的古怪老頭袁老頭!因此一個個的端著酒杯來到袁弘林面前打招呼。
所謂喧賓不可奪主,袁老頭子脾氣古怪是古怪了點,但做事卻很有分寸,知道今晚上的主角不是自己,而應該是秦浩的父親和大伯父,所以袁老爺子總會將話聊著聊著轉移到秦大虎秦大牛兩兄弟身上。
秦大虎秦大牛兩兄弟都是大字不識幾個的粗人,得到這麼多人的敬酒,兩兄弟臉上無不臉上有光,臉上喝的紅膛膛的,話沒說多少,酒倒是喝了個足。要不是秦浩幫他們兩人擋下了不少酒,估計今晚上這對哥倆就得醉臥酒桌了。
自從上一次喝醉了酒鬧出了不少的洋相之後,秦浩就不敢再喝醉酒了,一杯酒下肚之後,他就會立即用元神力將之逼出體外。因此今晚上儘管他喝下了不少的酒,臉色卻一絲兒未變。這讓張雲深的那些戰友無不驚恐不已,豎起指頭直說秦浩酒量了不得!
飯席過半,二十桌已經有十來桌的人已經吃完了,剩下的全部都是喝酒的男人。早早吃完了晚飯的張雨欣從後院走到了前面來拉了拉秦浩的袖子,湊到秦浩的耳邊說道:「老公,你過來一下。」
秦浩遲疑了一下,站了起來,與桌上的眾人打了一番招呼後,跟在張雨欣的身後向著後院走了過去,一邊問道:「雨欣,怎麼了?」
「大伯母在罵菲兒姐姐,你去勸勸大伯母,這一次大伯母好像生氣的很呢。」張雨欣擔憂地道。
大伯母的人很好,性情也是格外的溫和,心靈手巧,且能勤儉持家,有著華夏國普通婦女所具有的一切美德。除非真觸犯到了她的逆鱗,否則她是絕對不會開口罵人的。
因此聽到張雨欣說大伯母正在罵秦菲兒,秦浩著實吃了一驚。
果然,剛剛來到後院,上了二樓的閣樓之後,在秦菲兒的房間裡面傳來了大伯母的訓斥聲。
「瞧瞧你這張茨菇臉,到底擺了給誰看?這大過年的我本來是不想罵你的,你也不想想再過幾天你弟弟就要結婚了!整天的擺著這張臭臉,你還讓不讓人舒坦了?」
「我就是這樣子的,秦浩結婚,又不是我結婚,就算我茨菇臉又沒有礙著他。」
「我看你這死丫頭就是欠抽!早知道養你這樣的不孝女,當年真應該讓你爸拍死你這死丫頭!你弟弟小時候那麼疼你,這快要結婚了,你卻擺著臉色,算是白疼你了!」
「伯母,你消消氣,菲兒可能是因為這幾天心情不好吧。」一旁的韓雪勸說道。
「她心情不好?我還心情不好呢!你瞧瞧她,到底給我帶了個什麼樣的男朋友回來?一看就是賊眉鼠眼的東西,看了一眼知道不是個好人,張口閉口我爸是蘇南市市長,張口閉眼發達城市貧困城市的!瞧那副得意的勁兒,我看了都想扇一巴掌!那個傢伙要是有我家小浩一半好我也就算了,沒想到,連一百分之一都不到!你說我到底該不該生氣?」
「我是自由戀愛。」秦菲兒癟著嘴回道,「我喜歡誰還不需要別人來摻手!」
「你還強嘴你!」
「我才沒有強嘴,我只是實話實說,秦浩可以找兩個老婆,憑什麼我就不能找我自己喜歡的男朋友?」
「你弟弟那是有能耐!」
「在你的心裡面,從來就沒有我這個女兒!」秦菲兒的聲音已經帶著一絲兒的哽咽了。
「夠了,不要再吵了。」這時候秦浩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