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23、傷(一) 文 / 欲不死
實張勁松的這個擔心是多餘的,如果方便直接動手搶人的話,黃三哥也沒必要和武雲約定比武論輸贏了。黃欣黛是黃家的女兒不假,但同時,她卻又是離過婚的-黃家給她指定的夫家,並沒有給她帶來幸福呀。
有著這一層因素在,黃欣黛要自己爭取幸福,多少還是算有一點理由的,儘管這理由在家族矛.!益和家族臉面之前顯得特別的蒼白無力。
黃欣黛看到三哥前來的時候,緊張的情緒多少還是輕鬆了一點。
家族那麼多人,就這個伯伯家的三哥對她最好,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她面對三哥,都比面對別的任何一個黃家人要輕鬆些。
相反,她倒還有.點擔心三哥和武雲的比千,她不希望這二人之中有人受傷。可拳腳無眼,高手相鬥之時,受傷往往是在所難免,特別是像今天這種有目的的比鬥。不過,張勁松不讓她過去,她也就明白,今天的事情,自己恐怕是有些插不上手的,而且,她也明白,現在這個場面還只是一個開場,真正的難關,還是武家。
她是個離異了的人,在家族中的重要性跟武雲在武家的重要性是有很大差別的。說得誇張一點,她是屬於被黃家當家人無視的人,而武雲,那可是武家老爺子和主母的心頭肉!
所以,黃欣黛對於自己家裡,並不是很擔心。她更擔心,三哥和武雲會打出真火。
武雲和黃三哥打沒打出真火旁人還真不清楚,但絕對打得不輕鬆。二人只過了三招便停手了,黃三哥吐了一口血,武雲臉色潮紅汗如.局下,看上去黃三哥輸了,但武雲也贏得不輕鬆。
旁人看不明白,張勁松卻是看懂了,這二人三招分出勝負,幾乎都盡了全力,一上場就調動全身氣血,完全是硬碰硬的打法,別看只三招,可這三招過後,再遇上實力相當的對手,不管是黃三哥還是武雲,勝算都相當小了。而且,黃三哥雖然吐了口血,可實際上傷得並不太重,武雲這時候氣血翻滾,隱隱有控制不住的跡象,這種狀態下,就算是尚有餘力再戰第二場,也得付出相當的代價才行「長江後浪推前浪。」黃三哥看著武雲,面沉似水:「還有兩場。」武雲站了個不丁不八步,點點頭,沒有說話,她這時候要抓緊每一秒鐘來調息,多恢復一分體力就多一分勝算。
這時候,跟著黃三哥一起來的兩人對視了一眼,那男人抬步往前走去。張勁松盯著他的身影,眉頭跳了跳,體力差不多耗盡了的武雲對上這個人,勝算太小,縱然險勝,恐怕也會受重傷。張勁松可不願看到那種情況,便朝武雲道:「武雲你過來。」
武雲都不記得張勁松以前是不是正經地叫過她的性名,聞言剛想反對,可目光和張勁松一接觸,馬上就想到現在的處境,最終點了點頭,一步步走了過來,和那男人擦身而過的時候,也沒有說話。
「你們有三個人,我們兩個人。」張勁松看向黃三哥,淡淡地說:「這一場,我上。武雲是我侄女,我不能看著她受傷。」
黃三哥眼皮一陣跳動,看了看那個男人,然後才轉向張勁松,點點頭道:好。
張勁松等著武雲走到黃欣黛身邊,這才過去站在t那個男人對面。兩個人四目相對,氣勢相當。張勁松雙手一抬行了個禮,對方也雙手一搭,就在這時候,張勁鬆緊閉著的嘴突然張開,一聲暴喝從口中衝出,伴隨著這暴喝的還有一道氣勁,氣勁中還裹著唾液,直奔那人面門而去。
張勁松玩了偷襲。還是奇招偷襲。
這一聲吼,是張勁松的道家功夫,以丹田氣發聲,出口形成氣勁,具有很強的攻擊力,還兼具震懾心神的效果。再加上,他並不是單純的氣勁,還夾著口水呢,這就算偷襲不著,也能夠把對手噁心個半死。-就算是對手早有準備,也不得不退閃,誰願意被人把口水吐到臉上?
那人其實也早就防備著張勁松會不會不講規矩不要臉到不打招呼就動手,甚至在張勁松拱手的時候他也沒有放下警惕。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張勁松會直接吐口水。
他下意識地退,並且一隻手檔向臉前,另一隻手防備在胸前。張勁松要的就是這個機會,直接欺身而進,一手立掌直戳他左肋,另一手捏拳堂堂正正地直搗他的臉面。這一式搶攻,張勁松走的卻是光明正大的路子,跟偷襲時的風格截然不同。
那人被張勁松搶了先機,這時候也只能繼續退繼續守了。他雙手分別去封張勁松的手,卻不料張勁松這兩招看似剛猛,卻是虛招,下面的一手相交就相互扣住了對方的手腕,而上面的手,張勁松直接變拳為掌,五指並緊直奔那人右眼而去,那人手上變招再封已經來不及,只能頭往後仰開躲避。
就在這時,張勁松猛地一低頭撞在了那人的胸口,緊接著整個人就靠了過去,這一靠,讓那人如同被頭牛撞了一下,原本抓著張勁的手鬆開了,然後就被撞出了三米多遠,連退了幾步,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連著幾聲咳嗽,臉色相當難看。
張勁松沒練過鐵頭功,只不過他以道家丹法的真氣聚於頭前,那一頭也夠普通高手好好享受的了;他對八極拳的鐵山靠並不精通,但沽衣十八跌還是玩得相當順手的。所以,他取了個巧,偷襲過後再耍無賴,幾個眨眼的工夫,便贏了一場。-他都聲明了武雲是他侄女,就是欺負那人不敢對他下狠手,而他則相對可以放得開手腳一些。
想到自己越來越無恥了,張勁松就有點鬱悶,再次朝那人拱拱手,頗有點瀟灑地說道:「承讓。」
那人被他這一搞,就要衝上來再比一番,黃三哥說話了:「你們贏了,第三場不用比了。」說著,他深深地看了黃欣黛一眼,似乎想說.氛什麼,最終卻只是搖搖頭,當先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