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還鄉17 文 / 吾司本座
第31章還鄉17
「對啊,可累壞了眼睛。」司馬說。
「那你到底發現什麼?要一上午那麼久?」鄧宇浩又道。
司馬四下看看,小聲道:「我們還是到別的地方說吧。」
利用中午的休息,鄧宇浩和司馬廣行又來到張教官的辦公室。教官親自給司馬到食堂弄了幾樣吃的,把司馬吃得受寵若驚。
「我今天見到唐義,便確定他是被『冤鬼纏身』沒錯了。」司馬一邊吃一邊說道。
「怎麼這樣肯定?」張教官問道。
司馬擦擦嘴說:「教官,這個解釋起來可能要費點時間,我們以後再說吧,現在我有個疑問。」
「說吧,只要我知道,並且不是機密的事,我都可以告訴你。」張教官其實也沒想到自己會對這樣一個小孩子的話深信不疑,但似乎他講的都不像外面的神棍般胡說一通,而是含著許多讓人無法理解的道理。
鄧宇浩也一言不發的等著司馬的發現。四人中,李濤如果是軍師,那司馬就是先鋒了,而自己和凌學志就像跟班,屁顛屁顛……想著,鄧宇浩也覺得好笑,不過,跟大家在一起卻真的叫他覺得很高興。
「教官您見過唐義寢室裡的窗簾嗎?」司馬道。
張教官思索了一會兒,可知他有短時間沒去唐義的寢室了。
果然,張教官說:「我上次去他寢室也就在門口,還是晚上,又被那樣的事情一嚇,他開門的時候就沒注意,你們要知道,平時我們幾個營長有事都是在辦公室談,算算唐義的寢室我也有幾年沒去過,這裡面什麼樣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寢室裡有個窗簾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有窗簾不算什麼,問題是他房間裡的窗簾根本沒在窗戶上,而是掛在一面牆上,就在書桌後面。」司馬道。
「奇怪了,這是為什麼?」鄧宇浩想想也覺得不對。
「他是不是用窗簾遮擋什麼?」軍人的直覺總是那麼敏銳。
「對,是字,許多黃色的小字。」司馬道。
「寫著什麼?」張教官問道。
司馬搖搖頭說:「我只看到『弟弟』兩個字,唐義就回來了。」
教官一聽,歎口氣說:「早知道,剛才我該多拖他一會兒,說不定你就能看到什麼?」
司馬一聽,轉頭道:「哦,張教官你跟唐義談過。」
鄧宇浩倒是不覺得怪,但也不好把偷聽的事說出來,就同樣驚奇的說:「怪不得我在樓梯上看到唐義,那教官你找他談了什麼?」
教官一臉無奈的說:「昨晚跟你們談完,我這麼大歲數也像你們小孩兒一樣,天真的想找他問清楚。」
「啊?你真的像凌學志說的那樣做了?」司馬不敢相信的看著張教官。
「沒他說的那麼直接,不過也差不多,只是說我看見曹小月在他門口徘徊,叫他說出當時的前因後果,也是很明顯的說我在懷疑二十年前的事,誰知道他反應那麼大,嗨,其實不管怎麼說,我這樣講也確實傷他。」張教官說。
鄧宇浩心裡一面想,這世上居然還有和凌學志一樣單細胞的人,嘴上一邊說:「教官,直言不諱也挺好,怎麼說也是想吧事情弄清楚。」
「那他當場否定了。」司馬問。
「是啊,後來我又好好想了一下,忽然覺得他最可能就是殺曹小月的兇手,但也最可能不是。」張教官說。
「這是為什麼?」鄧宇浩問。
「就是他們兩那段感情啊,其實我們這些當時一起的老兄弟都知道,曹小月這個女孩兒是認準了誰就是誰的脾氣,當時他和唐義好的時候,我看得出來,她是非唐義不嫁的,面對這樣對自己癡情的女子,唐義怎麼可能下得了手呢?」張教官說。
「最信任的人,有時就是對你傷得最深的人。」
「愛得越深,恨得越深。」
「愛情的一面是蛋糕,另一面就是毒藥。」
「此恨綿綿無絕期。」
司馬和鄧宇浩此刻都是單手摸腮,低頭深思,並天南地北的說著關於愛與恨的至理名言,顯然,他們是更加認定唐義就是當年殺曹小月的兇手了。在鄧宇浩心中更是勾畫出來一部愛恨史小說的大綱。
「教官,我看您要親自去一趟唐義的寢室了,這裡只有您有條件,我也覺得那牆上的東西不那麼簡單,雖然不像鬼魂作怪,但看了也確實覺得叫人不舒服,我真覺得可能會把唐義害死。」司馬忽然認真的說道。
「好,這幾天我就找機會去看看,但你們還是不要主動來找我,因為唐義見過你,要是發現你們和正在懷疑他的我在一起,我怕會出事。」張教官說道。
「好,您放心我們就是。」鄧宇浩笑著說。
司馬疑慮的道:「本來打算和您一起去的,要是您自己一個人,可能就不是那麼安全了。」
「那我選個中午,這大白天的也用不著怕什麼,就是真的再看見曹小月的鬼魂,我也不會怕了,而且還要跟她問個清楚。」張教官說道。
司馬搖頭說:「要真的只是個女鬼也不用擔心,可是我今天進唐義房間的時候,發現事情好像真的不簡單。」
鄧宇浩和張教官把目光都投向司馬。
司馬說道:「在唐義寢室中瀰漫著許多黑色的陰氣,那種東西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被槍殺的女鬼留下的,而是像……」
「什麼?」鄧宇浩迫切的問。
「像是『焰靈』。」司馬說道。
「你是說被火燒死的鬼魂,我以前聽老人講過。」鄧宇浩說道。
「對,這樣教官您最好還是別去,比起『冤鬼纏身』,『焰靈』要厲害的多,他是人在丑時到前寅時前一炷香的時間內被火燒死的冤魂,丑時為牛,寅時為虎,這一炷香的時間剛好就是『牛吃草飽唬抬頭』,火行為下,所以,這個時候被燒死最容易讓鬼魂晉陞為『焰靈』,若是碰上它的死祭,變更是凶險萬分。」司馬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