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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二百六十章 雲真大師(上) 文 / 藍藍

    第二百六十章雲真大師(上)

    雲真大師依然是那麼的飄灑出塵,不變的簡約裝束,不變的溫和笑容,此時往客廳那麼一站,卻給我有著完全不同於醫院甦醒時見到他的感受。

    在醫院時,雲真大師只給我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在我看來他就是驚鴻一現的仙鶴;而現在,他就近在咫尺,著裝神態纖細畢現,在我的思感看來卻依舊模糊,他就如仰而觀止的高山峻嶺,深不可測的汪洋大海,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整個宇宙都在圍繞著他而運行。

    「大師,謝謝您救醒了雨熙。您請坐,我去給您斟茶。」小蘭的氣功境界距我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很難感受到雲真大師無形中散發出來柔和而強大的氣息。小蘭很清楚雲真大師能帶給我們什麼,但她沒有被欣喜沖暈頭腦,依然記得自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落落大方地擔起一個女主人接待客人時應盡的責任,尤其是來客還是我們的恩人,自然不會稍有怠慢。

    雲真大師「呵呵」一笑:「不忙,不忙!你們幾個女娃娃這兩天很受了點苦,不用管老夫,我只要和陸小子隨便聊聊,你們都去休息吧!」雲真大師溫和的語音有著一種無比親切的感染力,就像父親在呵護自己的女兒,小蘭幾女如沐春風,下意識地點頭接受了大師的建議。

    眾女上樓時,幾雙飽含情感的美眸齊齊向我望來,傳遞她們深刻的期許和渴望。幾女向雲真大師告罪暫退後,偌大的客廳只剩我和雲真大師。

    我從進門起,心裡一直處於雲真大師帶給我的震撼,尚未向他問好,表達感激之情。小蘭離開時輕輕掐了我一把,這才還神過來。我剛要學古人抱拳一輯,雲真大師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拂鬚的右手輕輕一揮,一股祥和輕柔的氣流阻止了我的動作,「有形無形,有意無意,謝或不謝,何在表象!」

    大師果然就是大師,單是這輕輕的一拂,足以看出他對內息的運用已達化腐朽為神奇的境界。如果是在幾天前,我或許還會看不出其中的門道,但經過對小月的經脈改造,我對內息的運用有了更深的體會。

    剛才的氣流,驟起無形,凝而不散,剛好阻止我作揖便已消散,多一分則過之,少一分則弱之。而大師只是使用了些須的內息便達到了這種效果,其他的都是我們周圍無處不在的空氣。以無形御無形,化無形為有形,大師早已超出我概括的「以意御氣,以氣御劍」八字境界。

    「有形無形,有意無意,謝或不謝,何在表象!」大師這句話絕不是在故弄玄虛,而是在提點我。有形和無形,有意和無意,既然區別不在表象,也就是說心出自然,隨意而為,大師指的應當是自然之境。可是怎樣才能達到內息收發自如的自然之境呢?

    「小子,不可執迷!悟就是悟,惑就讓它惑吧!等你親身體會到時,自然就豁然開朗了。」也不見的大師如何作勢,身形一晃,輕輕地跨過一步,便越過了數米,來到我身旁,親切地拍拍我的左肩,「我們院子裡走走吧!」

    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在大師的右肩接觸我的左肩時,注入我的體內,只是片刻便已遊遍全身經脈,最後歸入丹田。改造小月的經脈耗盡了全部的內息,精神原本有些委頓,沒有深厚的內息支持,自然功法吸收外界游離能量的速度也大大降低了。此時大師注入的宇宙氣不啻甘霖飛降,量雖不多,卻恰好固本培元,能量吸收的速度提到我能達到的最高速度,精神狀態也一掃靡態,重拾神采。

    「多謝大師,小子受教了!」我緊隨大師,跨出大門。

    北京的晚秋已經頗具寒意,尤其是晚上,樹木瑟瑟,寒星綴綴,夜涼如水。我從醫院出來,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外衣,離開大廳沒有暖氣籠罩,一直習慣了南方溫暖的氣候,此時身體作出了自然反應,汗毛倒豎,疙瘩頓冒。在我升起祛寒之意時,自然功法隨意而動,加快了流轉速度,雖然內息儲量不多,維持體溫卻綽綽有餘。

    我心中一動,莫非這就是大師所說的「有意無意」之境?腦中的祛寒之意是我的主觀意念,是有意之念,而身體感受寒冷,需要祛除寒冷,這是對環境的客觀反映,屬於無意之念。在無意之念對客觀環境作出準確判斷的情況下,自然功法就能作出最準確的反應,維持體溫的內息不多不少,恰到好處。哈!原來如此!有意結合無意,才能準確地衡量運用內息的尺度!

    想通此結,心中大是暢快,離內息收放自然的自然之境我又近了一步。

    雲真大師停住了腳步,含笑地望著我,睿智的目光帶著真誠的讚許,「孺子可教!老夫在你這年紀時,滿腦都是晦澀的口訣,往往一兩句口訣便要思索幾天,你的悟性和天分是老夫見過最好的!」

    「大師過獎了!」我不知大師指的我是自行領悟自然功法,還是剛才的領悟,只得謙虛作答。

    「你修煉的氣功是叫『自然功法』吧!很有奧義的名字,也確實如其名,難怪你年紀輕輕,修煉數月,氣功修為已達這種境界。只是老夫很奇怪,以你的生活經歷,沒有高人指點,怎麼修煉『逍遙心經』不到兩月,便自行領悟了更高層次的心法。小子能幫老夫解除這個疑惑嗎?」

    雲真大師背月而立,聖潔的月光灑落在他身上,形成了淡淡的光暈,使雲真大師看上去更加飄逸脫俗。不過心中對他的崇敬反而有所減少,他的問話無形中拉近了我們的距離,給我的感覺不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得到「仙人」。至少他也有普通人才有的困惑,這樣看上去才更像一個慈祥的老者。如果我不道出領悟自然功法破具神奇色彩的經歷,恐怕大師想破腦袋也無法把遊戲中的氣功和現實中的氣功聯繫起來。

    想到這裡,我不禁大感得意,或許雲真大師也只有在我面前看起來才像一個凡人吧!得意歸得意,我可不敢怠慢大師,如果不是他幫我修復損傷的經脈,我恐怕得在醫院多躺十天半月,當下我把領悟自然功法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大師。

    大師聽了眼睛大跌,第一次表露出了普通人才有的驚諤,望著我好一會才啞然失笑,感慨大發:「人生就是這麼奇妙!老夫以為你是靈光一現,頓悟而成。哈哈……老夫的心道還是不夠堅定,萬事因果自在,怎麼可能沒有因,卻出現果。」

    大師級的高人說話,總是那麼的隱晦費解,非得細細琢磨才能明白。不過想想也是,大師出生的年代可不是現代,他的言語習慣早已定型。

    「大師偶露真性情實屬正常,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總免不了被周圍的事物左右情緒。」如果沒有了七情六慾,喜怒哀樂,那還是人嘛!

    「呵呵,小子的意思老夫明白。老夫七情六慾一一健全,只是比你多活了百十歲,見慣了人世間的生離死別,早已寵辱不驚,很難有事情觸發個人情緒。老夫聽了何小子的匯報,才動了好奇心,決定見見你。」

    「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如果不是大師,或許我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興許毒素早已攻心,死於非命也說不定。大師,還請您接受小子的誠心拜謝!」說完對著雲真大師作揖下拜。我是真心感激大師的恩情,況且還有難以啟齒的事求助大師,禮多人不怪,拜他一拜也是心甘情願。

    這次大師沒再阻止,笑容可掬地看著我,「小子心裡有什麼疑問只管問出來,既然受你一拜,老夫怎麼也會盡盡長者的責任。」

    大師這麼一說,我頓時想起要問的事還真的不少。怎樣正常的輸精緻孕,怎樣開創新的氣功修煉體系,怎樣提高對內息的控制,怎樣才能更好地融合內息和招式……一堆問題困惑著我,不知先問哪一個好。想了半天,才決定解決眾女一直心繫的疑惑,「大師……那個,我……我想……」

    大師見我吞吞吐吐,條理全無,溫然輕笑:「老夫歲數足以做你爺爺的爺爺了,如果你覺得有什麼事不便向外人啟齒,就把老夫當作你的爺爺吧!」

    大師慈祥的笑容讓我感到格外的親切,已逝的爺爺的形象浮現在腦海,與大師的面容疊在了一起,讓我拋卻心中難言的羞忌,「我們夫妻的房事近兩月都沒有採取避孕措施,為何她們的小腹沒有一點變化?難道是我修煉的氣功出了問題,生命精華完全轉化了內息能量?」

    「你是不是指三個修煉**心法的女娃娃不能受孕。」姜果然是老的辣,大師目光如燭,一言中的。

    「正是。大師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嗎?」小月和小雪在異地讀書,近兩月中也就是在上次中彈傷癒後歡好過。她們還是學生,雖然兩人願意為我懷寶寶,但我一直堅持採用避孕措施,所以,不能受孕的對象具體應該是指小蘭、小倩和小涵三女。

    我們邊走邊聊,不覺中來到了花園中被小蘭幾女命名「素心亭」的小亭。小亭翼張六角,在如水的月光下振翅欲飛,四週五彩繽紛的菊花幽香暗動,聞之欲醉。此情此景,讓人心曠神怡,但我卻沒有心情欣賞這番景致,眼巴巴地望著雲真大師,等待他說出解決之法。

    雲真大師不急不徐地在石凳坐下,指著兩株亭亭如蓋緊挨而立的秋菊,道:「在你看來,菊花為什麼能孕育花籽?」

    「……」天曉得,我又不是生物學家。我不好催大師,只得報以苦笑。

    「自然!因為它們遵循自然之道。陰陽交泰,水乳交融合乎自然,陰陽孕萬物,所以它們能生產花籽。人也是如此,所以才會一代一代的延續。」

    大師的話深含哲理,只可惜我依然沒有聽出解決我的疑問的答案。我和小蘭三女交合,正是陰陽相交,而且氣功雙修,不但是身交,而且是心交,神交。

    大師看出了我的疑惑,捋鬚輕笑,問道:「你們在進行房事時,是不是依然沒有放棄氣功的修煉,陰陽雙修?」

    「對啊!陰陽雙修無論對她們的氣功修煉,還是對自然功法的提升都大有助益,效果比獨自修煉要好得多。難道問題出在這裡?」我不解了,大師剛才說陰陽交泰,水乳交融是自然之道,陰陽雙修也應當合乎自然啊!

    大師很快給出了答案:「問題確實出在這裡!不過,你們借此修煉氣功,確實是互相提高的佳徑,但其中的一些細節相必你們沒有處理好,所以才會出現無法受孕的情況。」

    我精神大振,連忙追問:「到底是什麼細節沒處理好呢?」

    「那幾個女娃修煉氣功有先有後,境界也各有不同。你在初習氣功時,修煉的是逍遙心經。逍遙心經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處於人級階段,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後天階段精門自閉,生命精華自行轉化為精氣,處於這一階段的男性修煉者無法使人受孕,不具備生育能力。」

    「如此說來,軍部授意何隊傳我逍遙心經,沒有安什麼好心!」我心裡暗怒,逍遙心經也忒歹毒了點吧,如果我一輩子無法進入先天之境,豈不是要斷絕香火?

    難怪逍遙心經屬於軍部的機密心法,何隊反覆叮嚀我不可輕易外洩。如果外界得知了這個秘密,將會給軍部惹來大麻煩。現在想起何隊傳我心法時的熱誠,滋味大是不同,何隊在我心中的形象頓時一落千丈。想想軍部修煉逍遙心經的特種軍人一個個無法傳宗接代,我心裡一陣惡寒。

    雲真大師神情自若,一點也沒有因為我表露出來得慍意而有任何不快,「你大可不必責怪何小子,事實上不也不知道這個秘密。不只是他,就連軍部高層也只有很少幾個人知道這個秘密。老夫說給你聽,是希望徹底解除你的疑惑,誰叫老夫與你一見投緣!不過你還是要保守秘密,不能告訴他人。軍部高層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黑暗和冷血,但是軍部擔負著維護國家完全的重任,很多時候不得不採取一些有違人道的手段,這麼做也是為了更好地完成肩上的重任!」

    聽到何隊原來也不知這個秘密,我心裡一陣輕鬆,在我心裡,早已把何隊當作一個可以絕對信任的兄長。如果得知兄長瞞著自己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任誰心裡也不會好受。不過我依然無法釋懷的是,為何軍部要我失去生育能力!

    我心裡湧現了強烈的好奇,拋除其他雜念,凝神傾聽雲真大師講述軍部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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