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風雲變色 第451章 給個理由 文 / 揮墨客
第451章給個理由
司空白羽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此時的他十分地狼狽，破碎的衣衫之下露出其被轟破的巨大傷口。這恐怖的一擊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所有人都能看到那胸膛中破碎的內臟。
「呵呵，這麼多年了，你的脾氣還是沒怎麼變啊！」司空白羽的樣子雖然狼狽得很，但卻依然帶著淡淡的微笑，但是，其他人的臉色都完全呆滯了。
玉兒捂著雙眼，根本就不敢看那個噴血的傷口，畢竟她的年紀太小了，這種血腥的場景還是第一次看見。
溫小柔此時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她的臉上露出無比複雜的神色，一時之間，她根本就知道該怎麼辦。忽然看到司空白羽，便看到這樣一般景象，這讓她怎麼可能冷靜下來。
她想要衝過去為司空白羽治療傷勢，但是，當她這個念頭剛剛起來的時候，她便想起了自己一直所發下的毒誓，一定要親手殺了司空白羽。一想到這兒，她的腳步自然而然地停下來了。
「曾祖！」筱雨大聲喊道，將玉兒塞給心素之後，便衝向了司空白羽。她當然可以看出，剛才那一擊，司空白羽並沒有動用任何力量躲避，在那種情況下，他和一介凡人沒有任何區別，根本就不可能不受重傷。
而且，這時的司空白羽彷彿也傻了一般，他根本就沒有用靈力治癒那流血的傷口，反而是任由著那些鮮血噴湧而出，這讓筱雨的心立刻緊張到了極點。
「曾祖，您在做什麼？難道您不要命了嗎？」筱雨大喊道，一股柔和的月之氣息慢慢地向司空白羽的傷口處聚攏而去，想要止住那傾瀉的鮮血。
可是，司空白羽卻輕輕搖搖頭，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鮮血，肆意地灑落在地面上，彷彿流出了一條血色的長河，整個明月宮都被那恐怖的血色籠罩了。
司空白羽再出現時，他的臉色已經十分蒼白，雖然他的修為已經達到極強的程度，但是，他的血液還是有限的，畢竟那是本源之力的基礎啊！他任由著自己的鮮血流逝，卻不說一句話，只是微笑著看著溫小柔，彷彿在看一件精美的瓷器一般。
「小柔，你真的要殺了我嗎？若是那樣的話，就來吧，我絕對不會反抗半點，好久了，我欠你的也該還了。」司空白羽飄浮在空中，那平淡的聲音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溫小柔的臉慢慢地抬起起來，她的心中五味雜陳。這忽然的相遇，忽然的攻擊倒是讓她有些手足無措的。但是，當司空白羽這句話說出口時，溫小柔的氣息明顯變得凌厲許多，那股森然的殺機忽然濃烈起來。
筱雨自然感覺到了不妙，剛要出手，溫小柔的身體忽然動了。身行如電，溫小柔的身體瞬息便到了司空白羽身邊，一根手指卻帶著雷霆萬鈞之力，直接點在司空白羽的左肋處。
一聲脆響，一切的一切彷彿都靜止在那一瞬間。筱雨並沒有來得及阻止，因為當她準備有所動作時，一股強大的禁錮力量竟然將她的行動減緩了許多，待她反應過來，她才發現，對她動手的竟然就是司空白羽。
司空白羽瘋了嗎？難道他要『自殺』？
筱雨的心中立刻想到這個原因，這一刻，她的心更加亂了，特別是那一聲脆響響起的時候，本能告訴她，她的曾祖徹底完了。
玉兒依舊是捂著雙眼，根本就不敢看一眼。她的小臉充滿驚慌之色，連小腦袋都不敢抬起來。當她感覺一切都變得很靜很靜，靜到難以理解之時，她睜開了眼睛，看向了空中。
空中，溫小柔和司空白羽飄浮在那兒，彷彿站成了兩尊塑像。溫小柔的手指點在了司空白羽的胸口上，彷彿也徹底凝固了一般。然而，讓玉兒感到驚訝的是，司空白羽原本受傷的胸膛忽然以極快的速度癒合著，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的身體便恢復了原樣。不但是傷口恢復，就連剛才損失的氣血也恢復了許多。
「咦？壞阿姨怎麼把老祖宗救活了呢？」玉兒稚嫩的聲音迴盪在千丈崖附近，這讓原本寂靜的氛圍立刻被打破了。
溫小柔幾乎是零距離地貼近著司空白羽，那般曖昧的姿態讓地面上的眾人都有些發愣了。
司空白羽看著秀眉緊皺的溫小柔，笑著說道：「小柔，你還是救了我，你還是不捨得我死啊！」
溫小柔的臉色立刻難看了一些，一拳直接轟向了司空白羽的胸膛，這一拳，可絕對不是開玩笑的。不過，這一次司空白羽的境況要好了許多，只是被她轟退幾步而已，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司空白羽，你千萬不要想錯了。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不想讓你死都帶著秘密走。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那麼做？為什麼要做出那些事情？」溫小柔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她的臉色十分難看，那種眼神，彷彿要將司空白羽碎屍萬段，但卻又十分彷徨一般。
司空白羽一聽，立刻輕歎一聲，眉頭皺成了緊緊地「川」字。
「你真的想要知道？」司空白羽沉聲問道，語氣變得十分奇怪。
「當然！有什麼好拐彎抹角的？這個問題在很多年前我都想問了。好久了，我需要一個答案，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也是一個讓我殺你的理由！」溫小柔的殺氣再次釋放出來，但是這一次真的是完全冰冷的殺意了。
司空白羽的臉色無比陰沉，長歎一聲，他的雙手快速結出一個印結，很快，一面金色的靈力結界便將他們的身體籠罩在其中了。
溫小柔的臉上古井無波，雙眼緊緊地盯著司空白羽，此時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則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切的一切還是怪我們自己的身份吧，你也許已經知道了吧，我們戰神家族和月神殿的關係……」
「宿敵嗎？不要告訴我，這就是真正的原因！」溫小柔的聲音更加冰冷，彷彿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司空白羽笑了，他的輕輕地搖搖頭，彷彿沒有看到溫小柔臉上的怒容一般。
「不全是，可以說，這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原因而已。」司空白羽的聲音迴盪在這金色的結界中，由於這個結界的強烈隔音作用，他的聲音只是在這一片區域迴盪著。
結界之外，筱雨和心素的神情都十分緊張。結界之中，一個是心素最為珍視的師父，一個是她們共同的曾祖父，她們怎麼可能放得下心來呢？
明月宮的那些長老們早就已經離開了，她們這次受的傷可以說是最重的，若不是筱雨和心素擋住了最主要的能量衝擊，恐怕這些長老們都會被完全消滅了。
「媽媽，老祖宗不會有事吧。剛才那個壞阿姨為什麼把老祖宗打成那樣？為什麼又將老祖宗治好了呢？玉兒不懂……」玉兒撓著小腦袋，喃喃地說道。
筱雨臉上的愁容微微放鬆一下，她摸著玉兒的小腦袋，微笑著說道：「玉兒乖，這些問題不是你該想的。還有，可不准再喊壞阿姨了。你啊，可不能喊她阿姨，她可是和你的老祖宗一個歲數的人哦！」
玉兒的小嘴立刻張成了o型，似乎是極為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道：「不是吧，壞阿姨和老祖宗一樣大，玉兒真沒看出來。」
結界之外的氣氛倒是稍微舒緩了一些，但是結界之中的氣氛卻是讓人感到窒息，在司空白羽說話之際，溫小柔所釋放出來的氣息已經十分強橫，就連那金色的結界都出現了極大的動盪。
「不要和我打啞謎了，我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溫小柔的語氣已經十分不對勁了，而且她的氣息彷彿出現了一定程度的質變，月神錄的力量開始影響她的身心了。
司空白羽輕歎一聲，搖了搖頭，十分無奈地說道：「唉，你還是修煉了那影響人心智的月神錄，不然你恐怕也不會這麼失控吧。好，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當年，月神殿趁我戰神家族防備薄弱之際，秘密侵入我族領地，當時，戰神家族內部被侵，被稱為戰神家族千年來最大的恥辱。然而，你所不知道的是，那一次的入侵只是為了一個原因，那就是讓我放棄你，讓你回歸月神殿，這就是最直接的原因吧。」
溫小柔一聽，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幾乎是吼著一般地喊道：「怎麼可能！你這個理由說得也實在太牽強了吧，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無知的小女孩嗎？」
溫小柔的語氣極為冷冽，話語一出，那面金色的結界也開始出現細微的裂痕。結界之外，筱雨和心素也感覺到一股讓人戰慄的恐怖殺氣開始蔓延開來，她們知道，結界之中絕對出問題了！
一聲輕歎，司空白羽的身影慢慢地虛幻了，彷彿一個慢慢消散的幻影一般，溫小柔的臉色驟變，忽然間，她的身子一緊，一雙臂膀便將她的身子環抱，「小柔，若是動，死在你的手中，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