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鳳凰歷練 第三百七十八章：幹的不錯 文 / 水滸
第三百七十八章：幹的不錯
韓秦從新定位了一下黃海波的方位，發現這個傢伙已經有兩個多小時沒有移動，看來穩定了下來。把馬超叫到一邊，韓秦淡然笑道：「超子，怎麼還不行動，是不是感覺黃海波是你們刑警的總頭目，曾經是戰鬥英雄，沒有把握！」
馬超撓了一下頭皮，為難地說道：「大哥，不是這個原因，一個小小的支隊長，有什麼好怕的，所謂的戰鬥英雄，也是昨日黃花。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無法確定黃海波的具體位置，一旦在他的家裡撲空，很可能會打草驚蛇，我們正在緊急研究方案！」
韓秦微微一笑，說道：「超子，不用再研究了。我這裡已經得到內線通報，黃海波正在海螺大酒店120。」
聽老大這麼一說，馬超驚異地看了韓秦一眼。老大實在太牛了，他手下的這個特情部門，簡直是無所不能，我們這些刑警和人家一比，連提鞋的資格也不配！馬超感激地說道：「謝謝老大，我們馬上行動，絕對讓他跑不了！」
一個小時之後，突擊小組紛紛傳來捷報，包括沙強夫妻在內的整個團伙骨幹，全部抓獲。馬超帶領的抓捕小組，在海螺大酒店將黃海波抓獲。按照韓秦的部署，胡福斌指揮濱城警方，將這些人犯全部連夜押解到濱城異地關押，進行審訊深挖，力爭挖出更多的黑道犯罪線索！
這次異地用警，參戰幹警們和東方市的黑道沒有任何牽連，大家都清楚，這次剷除東方黑道絕對是大功一件。雖然是在異地秘密作戰，困難很多，幹警們的工作熱情卻是非常高漲。在捕獲沙強團伙骨幹之後，連夜開始突審。
馬超捕獲黃海波之後，把他帶到了韓秦所在的賓館。看見省委一秘和***廳長親臨前線，黃海波頓時癱軟在地上，知道事情弄大了，主持辦案的根本就沒有東方的警察。身為刑警支隊長，黃海波自然清楚異地用警意味著什麼。
當馬超帶著濱城的便衣警察闖進海螺大酒店拘捕黃海波的時候，黃海波擁著那個玉女歌手剛剛進入夢鄉。馬超猛然出現在黃海波的面前，這位刑警隊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馬超越獄了，是來報復他的。
有胡福斌主持，對黃海波進行了臨時審訊。有了看守所三位獄卒的交代，加上韓秦從王建手機裡提取的他和黃海波的童話錄音，可以說人髒俱在，黃海波指示他們殺害小混混的罪行已經昭然若揭，無論黃海波有多麼高超的反偵察技巧，都已經於是無補。
沙強團伙這次二進宮，絕對沒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已經等於被連根拔除。根據省委一秘的安排，胡福斌現在要做的就是從黃海波這裡打開一個突破口，剝絲抽繭，獲取東方市更多的黑道犯罪證據。黃海波只是東方市***局的一個中層警官，他的能量畢竟有限，沒有更大人人物的支持，東方黑道不會發展到這個程度。
僅僅捕獲黃海波，無論是省委一秘還是胡福斌都意猶未盡。不從東方市警界揪出幾個頂級大佬，位子從哪裡出？對於一個個小小的處級刑警支隊長，胡福斌本身就是濱城市委常委兼***局長，堂堂正正的副廳級，自然看不眼裡。胡福斌的的另一個重要任務，就是通過黃海波在東方市體制內深挖，打黑務盡，徹底打掉黑惡勢力的保護傘。
一陣恐慌之後，黃海波也慢慢冷靜下來。儘管證據確鑿，黃海波死硬著不開口。胡福斌諄諄善誘，讓黃海波坦白從寬，主動揭發同夥爭取從輕處理。對於胡福斌的好意，胡福斌更是嗤之以鼻，
現在情況還不明朗，不知道東方市委的真實意圖，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硬挺著，只要嚴明他們不倒，他黃海波就還有一條活路。作為同行，黃海波對其中的厲害瞭如指掌，如果聽信了這幫人的花言巧語，那就等於自己找死。
胡福斌在黃海波身上花費了一個多小時，這個傢伙就是不開口。對於指示看守所裡的獄卒殺害小混混，黃海波面對著證據也是死不承認，大罵看守所的警察對他誣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沒有在黃海波身上打開突破口，胡福斌只好悻悻地如實向省委一秘和***廳長匯報。儘管胡局長曾經誇過海口，韓秦也感覺很正常。黃海波畢竟是戰鬥英雄出身，在東方警界也是一員赫赫有名的戰將，如果三言兩語就被拿下，也太小看這個傢伙了！
想了想，韓秦命令胡福斌，把黃海波也實行異地關押，有濱城警方負責審訊。隨著在東方打黑深入進行，掌握的證據就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保護傘就會落入法網，到了他們狗咬狗的時候，不怕他不開口！
在韓秦的指導下，馬超作為「一二。八」專案組副組長，連夜寫好了案件偵破報告，準備明天提交東方市委。在報告當中，馬超著重渲染了一下有組織犯罪的危害程度，以沙強團伙的客車縱火案為例子，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這篇偵破報告雖然是純粹的技術語言，但其中反映的一個個事件，無論是沙強團伙為了壟斷黃金線路不惜殺人放火，還是黑惡分子裡外勾結製造刑訊逼供假案，進而圍攻省委***車隊和東方市***局，直到省***廳利用技術手段抓獲刑警支隊長黃海波，每一個偵破階段都是一波三折，懸念叢生。即便不需要任何加工，也是一部引人入勝的故事。
報告出來之後，韓秦又另外加工了一個文藝稿，馬上發給了宋雯霏。省委***此次微服私訪巧遇的案子已經成功偵破，要想在東方大規模打黑，正好以此為契機。打黑未動，輿論先行。《東方週末》佔盡天時地利，正好藉機一名驚人。
雖然已經到了午夜，宋雯霏還在《東方週末》報社值班。《東方週末》明天就要正式試刊，宋雯霏正在等待著韓秦發來的稿件。《東方週末》萬事具備，就等著韓秦的這一篇重磅稿件！稿件一到，馬上就可以排版開印。
宋雯霏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從一個專業記者的角度，她完全可以預測到《東方週末》上市後引起的轟動。《東方週末》可以說真是趕上了一個好時候，有了東方打黑作為獨家報道內幕，洛陽紙貴將會在東方重新！
這兩天以來，東方市發生的事情有點讓人目不暇給，各種小道消息更是滿天飛！死傷慘重的客車縱火案，著名的黑道老大沙強團伙被連鍋端，緊接著就是東興公司圍攻省委***車隊，***局刑訊逼供致人死亡迷霧，在***局門口發生的大規模**、、、一個一個事件成了市民們茶前飯後的談資。
消息靈通人士紛紛預測，根據沙強團伙被打擊的情況，看來東方市的黑*道要倒霉。然而，還沒有等他們回過味來，沙強團伙又被全部釋放，東興公司為了示威，更是組織了一場聲勢浩大的焰火晚會！
此景一出，東方市民們紛紛搖頭，真是看不懂了！這些道上的人物真是神通廣大，這麼一鬧，連東方市委也沒有高招，只能怪怪的放人！更有好事者透露獨家新聞，沙強和新上任的省委***有著非常隱秘的關係，就是在東方是鬧翻天，哪個敢動他一根毫毛。東方市委***鄧宇倫原想在省委***面前露一手，沒有想到捅了一個大漏子，只好灰頭土臉地親自釋放沙強，很是沒有面子。
東方市坊間，各種謠言和傳說滿天飛，卻始終看不到官方的權威說法。由於受到新聞紀律的約束，又沒有確切的消息來源，東方的主流媒體雖然對這些很有新聞價值的事件蠢蠢欲動，卻是無處下手，為了避免閉門造車引起的麻煩，只好三緘其口。
在大家急切得到權威消息的時候，明天的東方早報市場上，就會橫空出現一份新報，給大家帶來識破天機的新聞，在省***廳的直接指揮下，沙強團伙被重新收押，同時挖出了他們的保護傘！從此以後，《東方週末》就是東方打黑的最權威媒體！一份剛剛上市的報紙，就會踩著黑惡分子的鮮血從東方走向全國！
把一切處理完畢，韓秦看看表，剛剛凌晨一點。韓秦馬上和周正明做了分工，***廳長周正明留在東方，明天早上向東方市委通報「一二。八」案件偵破情況，然後帶著馬超去東方市***局，丟給警方的大佬們一個大大的炸彈！
韓秦則需要連夜返回省城，省委***已經回去，作為省委一秘，在明天上班的時候自然不能缺席。周正明讓他的司機把韓秦送回了省城，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奔波，到達省城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四點。
休息了短短三個小時，早上七點四十分，韓秦又精神抖擻地出現在省委***面前！李志華讚賞地打量他的秘書幾眼，笑道：「小韓，辛苦了，幹的不錯！看這些黑惡勢力的組合拳，原以為他們很難纏，沒有想到這麼不禁打！」
昨天晚上，李志華就接到了韓秦的匯報，已經成功偵破小混混離奇死亡迷案，將沙強團伙重新抓捕歸案，同時捕獲東方市***局刑警支隊長黃海波，此人是沙強最有利的保護傘。根據掌握的情況來看，在黃海波後面，應該還有級別更高的敗類。
在昨天分手的時候，韓秦就非常有把握地表示，有濱城警方的大力協助，只要稍微使用一下技術手段，就可以破解小混混死亡的節點。李志華當時還有點半信半疑，韓秦是不是有這個本事。韓秦捷報一到，李志華知道自己的擔心多餘了！
韓秦謙虛地笑道：「謝謝李***！這些黑惡勢力都是一些社會渣滓，唯一的本事就是好狠鬥勇，如果沒有體制內的保護傘給他們罩著，根本就不堪一擊！」
李志華微微頷首，贊同地說道：「不錯，要想把黑惡勢力徹底剷除，就必須把他們的保護傘連根拔起，這個任務比打黑更艱巨。」
來到省委***辦公室，李志華簽署了幾份文件，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對韓秦安排道：「小韓，你通知魏秘書長，讓他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我準備召集省委常委會。」
李志華到東海上任以來，還沒有著急過省委常委會，現在剛上班就急著省委常委會的工作，肯定與打黑有關。李志華在東方的時候，已經給鄧宇倫講明，讓他在省委常委會上提交一個議案，要求在東方大規模打黑。鄧宇倫也表示支持李志華的想法，一定積極配合省委***的工作。
魏先鋒是省委常委兼省委秘書長，同時還兼任著常委辦公室主任。魏秘書長的辦公室和省委***在一個樓層，這也是為了工作方便，只是一個在最東頭，一個在最西頭。韓秦給委秘書長的秘書打了電話，通知省委***要見秘書長。
過了不到十分鐘，魏先鋒就進了省委***辦公室。看見魏先鋒進來，韓秦笑道：「魏秘書長，李***在裡面等著你，說是關於省委常委會得的事情。」
魏先鋒微微點頭，微笑道：「韓處長，謝謝了。」要進入省委***辦公室，需要穿過中間的會客室，魏秘書長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打量了韓秦一眼，魏秘書長低聲說道：「韓處長，李***星期天去了東方，是不是有什麼收穫？」
省委***到東方微服私訪，連省委秘書長也瞞了過去，讓魏先鋒感到很有壓力，這就說明省委***還沒有準備把自己當做可以信賴的助手使用。作為省委秘書長，如果得不到省委***的信任，這個工作就很難開展了！
韓秦想了想，說道：「這次東方之行，的確看到了一些東西，尤其是黑*道團伙長途客車縱火事件，讓李***對東方市的有組織犯罪非常關注。」韓秦已經明確地預測到，李志華和魏先鋒談話召集省委常委會，肯定是要討論打黑的問題，作為省委秘書長，預先給他打個預防針，應該沒有壞處。
「哦、、、」委秘書長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隨即感激地看了韓秦一眼，省委一秘透露的任何信息，對於他這個秘書長來說都至關重要，能夠預先知曉一點省委***的大致思考方向，到時候和領導談話的時候，就可以跟上領導的思維，不至於摸不著邊際。
委秘書長若有所思地說道：「韓處長，我們兩個的工作，都是為領導服務。為了提高工作效率，有什麼問題，我們最好預先溝通一下，這樣就可以避免一些誤會和失誤。」
韓秦見委秘書長說的很誠懇，笑道：「謝謝委秘書長指點，我沒有在秘書崗位上的工作經驗，還請魏秘書長多多幫助。」魏先鋒連忙擺手道：「韓處長客氣了，幫助談不上，我們共同進步。」
在韓秦的引領下，委秘書長進了省委***辦公室。一見到省委***，魏先鋒首先作了自我批評，正色說道：「李***，我首先檢討我的工作失誤。你到東方視察工作，我竟然沒有任何反應，一切都沒有安排，肯定給李***的工作造成很大不便、、、」
李志華輕輕擺擺手，和顏悅色地說道：「魏秘書長，此話言重了，你的工作沒有任何失誤，更不需要什麼檢討。我是想趁著休息的時間，到下面隨便看一看。不給地市打招呼，就可以看到一些平時看不到的東西。
說實話，這次東方之行收穫很大，發現了很多問題，尤其是有組織犯罪，這個問題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程度，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如果不能及時整改，將嚴重影響社會穩定和經濟發展。
魏秘書長，我想召集一次省委常委會，就這個問題進行深入研究，拿出解決方案。按照我們東海的慣例，召開一次常委會，最短需要多少多少時間籌備？」
李志華雖然沒有在省裡工作的經驗，也清楚省委常委們各有分工，像鄧宇倫這樣的常委還兼任著東方市委***，辦公場所遠在幾百公里之外。召開省委常委會，肯定要提前通知，常委們不可能召之即來。
魏秘書長想了想說道：「按照省委常委會的慣例，如果省委***需要召集常委會，在一般情況下，應該提前一周給常委們下發通知，讓常委們安排工作日程。如果情況緊急，可以隨時召集。
根據省委常委上班辦公廳的最近工作安排，沒有出國考察和重大應酬活動。在常委們都在省裡的情況，只要提前一天通知，就可以達到全員出席。」省委***上任以來，這是第一次準備召集省委常委會，魏秘書長盡量給省委***解釋詳細。
李志華稍一思索，說道：「魏秘書長，請你給常委們下發通知，我們明天召開一次常委會、、、我們具體商談一下相關情況。」
韓秦給省委***和為秘書長泡了兩杯清茶，就輕輕帶上辦公室的門退了出去。作為省委***的秘書，就沒有什麼保密可言，即便省委***和省委常委談話，也沒有明文規定秘書要迴避，但按照不成文的規定，在這種場合下，秘書一般還是主動離開。主要就是擔心有些不配合不太默契的領導一旦發生爭執，有秘書在場不好下台。
魏秘書長進了省委***的辦公室之後，過了半個多小時還沒有出來，看來兩人為了這個第一次常委會，探討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