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道卷 第九十章 暴風雨前的準備 文 / 青青子墨
本源，一切物質存在的基礎。只要找到暗黑生物形成的本源，便找到了對付他們的致命弱點。還有什麼攻擊能夠比攻擊物質的基礎本源更為可怕呢？
「破妄歸本。」嗡，刺目的銀白光束如同能夠穿透一切虛無的恐怖能量一般，瞬間波動出一道異常詭異的氣息震動。
同一時間，子墨體內的一百零八處大穴與三十二道經絡內的透明節點一陣閃爍明動。而此時，那道氣息震動，那出現在子墨意識空間的破妄之眸，立時射出更加炫目的光束。那光束如同水銀一般，晶瑩剔透，幾欲形成實質一般的存在。
「啊——」那被佛力聖光禁錮的暗黑生物，這一刻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聲。但是子墨已經顧不得理會他了。因為在子墨的天眼中，他看到了暗黑生物的體內，類似人類靠近心臟的位置，有一個藍盈盈閃爍的光斑。
與他曾經在意識空間外面使用天眼看到的暗黑世界完全不同，那時的暗黑世界呈現出一片繁複的絲線網絡，幕天席地，沒有軌跡可循。或許，那就是暗黑空間的本源，只要掌握了其中一些絲線的規律便掌握了暗黑規則，若是完全掌握了那些絲線網絡的規律，就等於掌握了暗黑法則。
但是掌握法則又是何其容易的事情？子墨現在也就是知道了天眼與參悟規則乃至法則的作用，但是如何分析推演還是白癡一個。
而此刻看到的暗黑空間完全不一樣的暗黑生物，子墨完全地沉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那藍盈盈閃爍的光斑便是暗黑生物形成的本源。只要掌握了藍色光斑的本源構建，就等於掌握了暗黑生物的生死。
「到底該尋找推演到些什麼？」
「什麼才是暗黑生物本源構建的基礎？」
「這藍盈盈的光斑是怎麼形成的？與那暗黑生物灰黑色的本體有什麼關聯？」
一個個問題在子墨心底急速跳動閃現。而同一時間，不禁子墨的本命意念在計算推演那藍色光斑的本源構建，就連丹田內五大元嬰也都在控制著各自的自主意念一同計算推演著。可以說，同時有六個子墨在推演計算這暗黑生物的本源構建。
但是本源構建基點何其玄奧，任何生命的形成都是世界乃至宇宙中最為偉大的，也是最為不可思議的神奇力量。要想那麼容易就推演計算出物質的本源基點，那麼對於生命的形成來說，就沒有任何神秘可言了。
不過感悟過自身五大元素元嬰本源之力的子墨，也算是有過一些經驗與心得。雖然暗黑生物是類似完整生命的個體存在。與先前參悟未種入靈魂意念的元素元嬰還有所不同，但是大致推演途徑相仿，只不過推演的途徑更加繁多與複雜罷了。
不過也幸好子墨五大元素元嬰能夠起到幫助作用，否則子墨想趁著到達暗黑之城的短短時間內悟透暗黑生物的本源構建，那幾乎等同於天方夜譚。要知道子墨感悟五行本源之力晉陞仙道可是在死界用了兩百多年的時間……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而距離暗黑之城也愈發臨近。這時候的小獸皮皮可謂是熱鍋上的螞蟻，坐臥不安。一入暗黑之城，便等同於進入囚牢無異。而此時的子墨還絲毫未有醒轉的跡象。
「聖使大人。」時間不等人，就在數日後，一聲恭謹大喝如雷響起，登時將心神不寧的小獸皮皮嚇了一大跳。
「大膽，不知道聖使大人一直在靜心揣摩主宰意志的麼？你們這樣吵鬧，難道也是想掉腦袋？」剎那間，小獸皮皮硬著頭皮，在珠光寶氣的氣化寶座上一蹦三尺高，狐假虎威道。不過那稚嫩的聲音著實不給力，怎麼聽都讓人提不起氣來。
但是幸好，一干主神級的暗黑生物偷偷看到子墨果真在閉目養神，登時唯唯諾諾不敢大聲。但那那早先說話的暗黑生物，卻上前湊了湊，一副謹慎的模樣低聲道：「稟告大人，前面已是暗黑之城，我們是直接入城，還是讓主宰座下的三大暗黑金剛出來相迎？」
「呃……」小獸皮皮一陣語塞，小傢伙天不怕地不怕倒是不假，但是讓他學著子墨一套一套地羅織謊言，大放厥詞，他還是一竅不通。
不過小獸皮皮跟著子墨也明白一點，那就是在這些暗黑生物的心中，你愈是強橫，蠻不講理，他們愈是相信你的身份。因為在暗黑世界裡，沒有道理可講。有的只是拳頭，誰的拳頭夠硬，誰便是道理。所以子墨才一直強勢打壓，借主宰意志狐假虎威矇混過關。
明白這些，小獸皮皮假裝看了一眼仍舊閉目的子墨，當即清了清嗓子，帶著眼睛生到頭頂的那種不可一世的傲氣道：「暫不入城，等待聖使大人指令，誰在吵噪，殺——」
說完這些，小獸皮皮看也不看五百暗黑生物的表現，轉身就仰躺倒下，呼呼大睡。一副天上地下，老子就是爺的派頭。
不過這一幕在這些暗黑生物的眼中，也確實正常的很。想必出手奪命，狠辣異常的聖使大人，身邊也一定不會有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一時間，五百暗黑生物靜寂無聲，宛若死物一般大氣不敢出。小獸皮皮偷眼打量間，這些暗黑生物俱都那麼靜靜地凌空懸浮，抬著珠光寶氣的氣化王座，一動不敢動。看到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小傢伙的緊張心緒一陣舒展。
彭，彭，彭……
堪堪一日後，這短暫的平靜就被打破。剎那間，一直警惕四周情況的小獸皮皮立時一躍而起，朝著傳出震動的方向查看。而這時，五百暗黑生物中的一個最強大的存在，也說話了。
「報大人，暗黑之城內走出了第二暗黑金剛尊者與十大監事。來的方向正是向我們靠近。」
「知道了……」小獸皮皮斷然喝道。此刻的皮皮可謂是心急如焚，他當然明白三大暗黑金剛代表的是什麼，那可是暗黑主宰坐下的三大規則級主神強者，可有衝擊法則主神的巨大潛力。記載中，暗黑金剛俱都是領悟了兩種規則的恐怖存在，若是一旦凝練了同屬性規則中的三種規則，便可晉陞為初級法則主神。能夠與暗黑主宰平起平坐。這些都是皮皮在青龍聖殿的記載中看到的。
「大人，我們不做回應嗎？萬一金剛尊者將我們當做了敵人怎麼辦？」那說話的暗黑生物心驚膽戰地道。看樣子暗黑金剛在他們心中一定是極為恐怖的大凶存在。
「聖使未醒轉，這個你說該怎麼辦？」皮皮一副老成持重地反問道。此刻巧妙地將子墨聖使的身份推出，並且讓暗黑生物自己說出辦法。否則的話，皮皮若是說不出回應的辦法，或者說出的辦法與暗黑世界內強者接頭的方式有什麼不同，那一定立馬暴露出了偽裝。
果然，那暗黑生物聽到小獸皮皮這樣說，抬頭看了看才道：「嗯，釋放我們最強大的氣勢，讓他們感應到。」
「釋放最強大的氣勢？」皮皮心頭一驚。因為皮皮清楚，一般是在生死對戰或者有敵意之時才會釋放出自己的強大氣勢。現在這樣做，豈不等同於直接和暗黑金剛進行挑釁了。
不過幸好，下一刻暗黑生物邊催動自身氣勢，邊解釋道：「這是暗黑世界友好招呼的示意，否則的話就是靈一種情況了，趕緊逃命……」
「吼……」大地在震顫，巨吼驚雲空。可怕的氣勢如同一道無形駭浪般，洶湧而來。而隨著巨吼聲與可怕的大地震動聲響的臨近，一道如同鐵塔一般的巨人如同一頂烏雲般出現在皮皮的視野裡。
「聖使？」宛若山嶽一般的暗黑巨人，渾身上下透著張弛有度的爆炸力，從頭到腳沒有一點兒血肉氣息存在。此刻的暗黑金剛似乎是在疑惑子墨聖使的身份。皮皮知道這個時候，他已經插不上嘴了，畢竟扯謊的本事他根本沒法跟子墨相比。但是又不能將子墨叫醒，唯一的辦法就是小心戒備，讓暗黑生物強者們跟這人形大黑怪解釋。
但是隨著暗黑生物們的解釋，那暗黑金剛與身後的一干暗黑強者，俱都深深疑惑起來。不過幸好，隨著一干暗黑生物的詳細解釋，尤其是將子墨使用淨化神光與知道暗黑生物的致命弱點的事情，解釋了一番後，暗黑金剛與十大監事才將信將疑。
「迎接聖使回城……」暗黑金剛聽過後，半信半疑地下達了命令。雖然疑惑子墨身份，但暗黑金剛在沒有確認的情況下也不敢痛下殺手。況且進入了暗黑之城，還不是他說了算。到時候若是情況有異，生殺予奪，全憑於他。
轟隆隆，宛若大軍開拔，五百暗黑生物跟在宛如鐵塔巨山一般的暗黑金剛與十大監事身後，朝著暗黑之城快速奔去。此刻的小獸皮皮始終裝做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因為他怕這暗黑尊者詢問於他，萬一說漏嘴，那就完蛋了。
黑霧繚繞蒸騰，群星閃爍綻放華彩。在這漆黑的世界裡，一座巨大的城池突兀地矗立著，城牆高聳入雲，質地暗黑如鋼。而那漆黑的虛無中，竟然也首度出現了星星一般的發光物體，暗黑之城的微弱光芒正是這些發光物體提供的。想必這些是為暗黑之城特別存在的，並非真正的天宇星辰。
巨城內，塔台聳立，與其他世界內見過的一些建築大同小異一般無二。只不過材質形狀極為迥異罷了。但是這一刻，小獸皮皮也愈發震驚起來。
因為隨著進入暗黑城池，他便同時感受到了不下十道強大得連他都深深忌憚的氣息。不下十道，也就是說，最少有十個領悟了雙重規則的強大存在，並且都已經領悟到了巔峰狀態。危機當前，子墨卻依舊如同木頭石塊一般，毫無反應。
但是皮皮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子墨已經到了緊要的關頭，那意識空間內藍盈盈的光斑，在他的推演體悟下，首度出現了一道道奇異的紋絡，那紋絡與他曾經到的暗黑空間的白色絲線一般，繁複無比。子墨有一種感覺，只要循著震動閃爍的紋絡推演跟進，一定就能找到本源構建的節點。
這種笨辦法就想好想順籐摸瓜一樣道理。只要循著固定線路一直找下去，就一定能夠找到所謂的本源基點。
就在進入暗黑之城的第三天，一處特意為子墨指派的大殿內。一陣氣浪震動，子墨唰地睜開了眼眸。與此同時，那眉心正中的天眼，也一閃而逝。
同一時間，暗黑王座的法則大殿，三大通體烏黑，如同小山般的暗黑金剛陡然震動。
「天眼神通？他不是在揣摩什麼主宰大人意志，而是一直在修煉啊……」
「聖使竟然開啟了荒古時期的天眼神通？他練的是什麼規則神通？」
「到底是不是聖使大人還不知道呢。暗黑生物們說是在半路遇上時，他還斬殺了一個暗黑生物。」
「主宰大人怎麼會找一個人類作為聖使呢？」
「嗯，別出聲了，先看看他還要做什麼再說。」
三大暗黑金剛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開來，顯然子墨的身份已經被深度懷疑。而且一進入暗黑王城便被赤.裸.裸的監視起來。
「皮皮……」第一時間，子墨眉頭緊皺道。不過隨著皮皮解釋，子墨也立時明白了身處何地，情況有多麼的危機。「竟然這麼快就到了暗黑之城，這些主神級的暗黑生物，腳力還真迅速，呵呵……」
「既然深入虎穴，那就要得虎子才行。」子墨雙眼微瞇道。這句話，使用傳音對著皮皮說的。子墨也謹慎無比，對於偷.窺竊聽的把戲他也不是沒做過。而這可是暗黑主宰的大本營，可謂是危機重重，一不小心必然送命。
來到這裡，子墨要做兩件事，第一摧毀暗黑主宰從光明神界接引而來的光明神光，阻止暗黑生物們接受洗禮。第二找到空間傳送陣，為退路最好準備。相信心中的暗黑主宰從時間上算來，也差不多就要回返暗黑空間了。他必須要在暗黑主宰回返之前安全離開。
「乾爹，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皮皮疑惑地傳音道。對於這些勾心鬥角的把戲小傢伙實在外行，還不如讓他轟出一記青龍印倒是容易得多。
「拜會三大暗黑金剛，傳達主宰意志。暗黑強者要進入神界立威，第一件事就是視察空間傳送陣的安全與否？」
「哈哈，我知道了。」皮皮滿臉驚喜地瞅著子墨。因為毀壞暗黑主宰洗禮暗黑生物的計劃，與尋找傳送陣的事情，小東西也特別清楚。若是此舉成功，那傳送陣退路的探查之事無疑是可以高枕無憂了。
果不其然，在子墨的三寸不爛之色的東扯西拉之下，三大暗黑金剛竟然也判斷不出真偽，一時間也就將信將疑地帶著子墨來到了暗黑之城中心位置的一座廣場上。
這座廣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主神級的暗黑強者好像不值錢的爛白菜一樣，站在那裡。可謂是防禦嚴謹，密不透風。子墨明白這種情況下若是硬闖，要想第一時間脫身離開，怕是空談。
接下來，子墨在三大暗黑金剛巨頭的帶領下，細細察看了傳送陣的設置。而進入傳送陣之後，子墨除了連番稱讚傳送陣維護的極其完好之外，還讓把持傳送陣的守衛強者將傳送坐標暫時設置到了光明神界。
「聖使大人為何要去光明神界？不知道哪裡沒有主宰大人的諭令，不得隨意跨界的嗎？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何聖使大人到來暗黑空間不從這空間傳送陣出現？」
「主宰大人正在那裡接引光明神光，而我此去便是要向主宰大人匯報這裡的情況。嗯，若是金剛尊者大人具有隔空傳音能夠到達光明神界的話，我便不用返回光明神界，受那奔波之苦了。而你說的出現在傳送陣，我可以再次告訴你，那時身在人間界的風月位面，而且事出突然，是主宰大人使用大.法力將我隔空傳遞來到暗黑空間。怎麼暗黑金剛尊者大人，竟然一直在懷疑我不成？難道要讓主宰大人親自來跟你確認？你，好大的人膽……」
面對其中一個暗黑金剛尊者的疑問，子墨毫不留情地呵斥反擊。子墨知道任何超級無敵的存在也不可能隔絕無數空間傳音，否則的話暗黑主宰也不可能跑到風月位面與光明神界與兩大巔峰巨頭接觸面談了。雖然暗黑金剛是雙重規則巔峰境界的可怕存在，但是子墨也絕對不能露出一絲膽怯，否則一旦敗露，便是毀滅。
「呃，呵呵，聖使大人息怒。本尊也是為主宰大人的意志考慮。」
「那麼尊者的意思，我就不是為了主宰意志而行事的了？」子墨毫不留情，不放過任何排擠挖苦的機會。因為他知道，如果在言辭上不能徹底打消他們的疑慮，那麼他的行動必將被他們緊密監視，到時候要想搞些小動作可就難上加難了。不到萬不得已，子墨不想冒險摧毀接引光明神光的洗禮所在。
果然，子墨的無情擠兌下，那暗黑金剛著實沒了脾氣，連連賠禮。只不過那門板一樣的巨臉怎麼阿諛諂媚，都讓子墨心頭翻江倒海地驚怵不已。
接下來，子墨又要求去看接引聖光洗禮之地，說是要看看事情進行的如何，有多少暗黑生物進行過洗禮了。而這額外的要求，立時被三大金剛強者斷然拒絕了。而拒絕的理由是，他們持有暗黑主宰令諭。
所有接收洗禮的暗黑生物主神級大能俱都由三人統帥，十大監事統管，到時一起進入空間傳送大陣，直接進入神界大地。其餘任何暗黑空間世界的超強存在都不得插手過問此事。
聽到了這樣一個答案，子墨心頭一驚，知道了自己觸到了危險分界線，立馬打了個哈哈道：「我也就想知道，我們暗黑空間到底有多少強大的主神級大能可以參戰。嗯，既然此為絕密，我便也不得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