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道卷 第八十八章 大動作 文 / 青青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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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仙道神目？」伸手撫摸這額頭眉心兒處重新生出的的菱形印記，子墨微微有些詫異。雖然他確實堪破並掌握了人形魔怪的土元素防禦困陣，但小傢伙的所言讓卻他神思回轉陷入不解狀態。因為這個菱形印記的出現，他根本來不及查看是跟什麼有關就慌著逃命了。
眼見子墨這樣疑惑不解的目光，皮皮焦躁地驚詫道：「不會吧？乾爹竟然不知道這仙道神目？」
「到底是什麼？」子墨有些急了，在他的記憶中，與仙道接觸也就是在死界才開始，仙道方面的術法神通，並不十分瞭解。而小獸皮皮去過神界東方人族的青龍聖殿，一定看到過這方面的信息。
果然，小傢伙見到子墨不知道，這才一蹦三尺高，滿臉傲色裝作一副老成持重說教的大能模樣，喜滋滋道：「嗯，這個我也是在聖殿裡的古老記載中看到的。仙道神目在荒古時期便是難得一見的仙武秘技。據說這種天眼神通極其難練，非機緣巧合天地造化，絕對不會出現。」
「但是這種仙法神通一旦煉至大成，便會出現種種仙法絕技，攻伐神通。傳說更是可穿透虛無洞觀三界……」看著子墨誠然傾聽的模樣，小獸皮皮一通長篇大論的顯擺。但是聽到這裡，小傢伙沒有注意的是，子墨已經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轟，龐大如洪流般的意念，砰然浩蕩而動，朝著眉心兒處的菱形印記衝了過去。這一刻，子墨意念高度集中，所有的注意力都加持到了眉心處。因為他有一種感覺，這去而復返重新出現的菱形印記還真有些迥異。非但不再是元神寄宿所在，更是化為一片混沌。子墨有一種感覺，那菱形印記似乎想要從中間裂開一般，似乎裡面混沌之中有什麼東西要形成，破體而出一般。
『難道真的是天眼開啟了嗎？』子墨心頭大惑不解。此時包括丹田內的五大元嬰的意念也都被他牽引而來，全部投入到『天眼』所在探查而去。這在堪破人形魔怪的土元素防禦困陣後出現的印記，子墨隱隱有一種自信的感覺，這絕對不是巧合。
說了這麼多，其實也就是剎那間的光景而已。而就當子墨所有的意念精神力完全專注在眉心的一刻，轟地一道無以倫比的波動震盪從眉心兒處的菱形印記上誕生，朝著子墨身周經脈大穴幅散衝出一道道，如同水銀般透明的氣流。
與此同時，子墨瞬間大驚失色地睜開了眼眸，因為當眉心兒處的菱形印記出現異動之際，他的意識裡也得到了一道信息。「本源之眼，破妄之眸……」
「乾爹怎麼了？」看著悄然閉目，而又突然雙眼圓睜的子墨，皮皮有些驚疑不定。還以為自己哪裡說錯了什麼，讓子墨不能夠完全明白一般。
但是此刻子墨已經沒有時間理會他，體內水銀一般的物質正在急速遊走全身經絡大穴。每到一處，必然留下一個透明的節點，這節點只有豆粒大小呈渾圓形。而隨著透明的氣流迅速覆蓋週身，就連腳上的腳趾頂端也不放過，每個腳趾上也都出現了一個節點。而當這透明的氣流流遍週身經絡與大穴之後，所有的穴位與經絡的關鍵部位也都各自出現了一顆顆透明的節點。
子墨心神一動，便全部數清。一百零八處大穴加上三十二條經絡上的，整整一百四十個透明節點，被透明氣流貫通，覆蓋週身，循環不息。而就在數道透明氣息流動會合的剎那間，子墨的眉心兒處陡然傳出一道劇痛。
「啊——」一聲慘叫，子墨身軀一顫，險些栽倒。心神昏眩幾欲暈厥的動作代替了子墨回答小獸皮皮。小傢伙根本不清楚他在詢問之際，子墨的體內發出了怎樣的變化。
就在小獸皮皮驚疑不定，子墨大呼慘痛之際，子墨的眉心嗡地傳出一道波動，緊跟著一道透明銀白的眼瞳破開了菱形印記，射出一道炫白刺目的光束，緊跟著一閃而沒隨即閉合消失。剎那間，皮皮木然驚呆了，一時竟然也沒了聲音。
「破妄歸本——」隨著天眼開啟，子墨的意識裡再度蹦出了這麼一道感知信息。不過此時子墨不用仔細體悟也立即明白了這信息所包含的深意。破妄天眼，透視萬物本源，參悟仙道規則。
規則，本源之上法則之下的一大神通境界，無論是仙道還是神道，規則俱都是主神間的強大分水嶺。如果說神道奧義是晉級神道規則的基石的話，那麼仙道本源也是直接感悟規則的基石。
無論是神道還是仙道，最終之途俱都殊途同歸。就像賦龍玄功心訣上所言，『五行本源大道殊途』萬法萬道皆為一道。奧義與本源俱都是晉級規則的基石，但相比之下，仙道本源更是無限接近於最終所在的天道法則。
所以在本質上，仙道往往要比同級神道強上不少。這也是荒古仙道出現之時，三界六道主神大能同時驚震的首要原因。仙道出現無疑就代表了一個古老的修煉體系重新面世，強大的天道修途再度出現一種修煉途徑，這種事情比建立一個世界還要逆天。
子墨早就有一種預感，那就是他參悟的五行本源之力，衍生出的仙法一定會比神道法門強大。但是之後，卻一種仙法神通都沒有出現，這在神道之上是絕對沒有的事情。在神道之上，往往參悟一種奧義，便會衍生出一種攻擊或者防禦法門。而仙道本源卻大相逕庭，本源就是本源，五行元素參悟的就是五行元素之力的本源，沒有仙法神通出現。
而此際在參悟出了土系本源中的一種神通，天眼便出現。似乎這也是一種昭示，是規則的昭示。
「本源和規則嗎？」子墨吶吶自語道。彷彿此際的黑暗世界，只有他一人般，靜寂無聲，雜念皆無。而良久靜寂之後，陡然出聲的子墨，卻再度讓皮皮驚震無比。當即也顧不得什麼，直接彈身而起，朝著子墨的面門狠狠撞去。
啪，突兀的身體撞擊，子墨瞬間驚醒。看到是小獸皮皮，倒也沒有大驚小怪。不過當子墨將破妄之眸的作用告訴了小獸皮皮之後，小傢伙極度的不可置信。因為子墨的所言與記載中的天眼神通分歧很大。
但是隨即子墨再度心神歸一，利用本體意念與仙道本源之力開啟天眼之後，小傢伙這才半信半疑。不過子墨也在這次嘗試之後，更加深刻明白了本源之道的精深意境。
因為子墨再度撐開天眼之時，他看到了眼前的暗黑世界，無論有形的山石泥地，還是無形的空氣與黑暗，俱都由一種晦暗難明的灰色氣息，組成一道道繁複交織的龐大網絡，這個網絡幕天席地，繁複無比。一時間，讓人根本看不明白是什麼，也找不到任何規律。
不過子墨也沒有再深度推演，因為他感覺周圍的環境，非常適合他祭出五行元嬰當場試煉。有了破妄之眸的幫助，若是五行元嬰化身各自的本源之力再度精進的話，一定更加有助於他早日踏上規則大道。
在死界練就五行化身之時，由於輪迴大殿的特殊，子墨便沒有試煉五行化身。而這裡靜寂無人，又是暗黑空間，想必在這裡試煉，一下子放出五大元嬰神通化身，才不會影響和嚇著別人吧。
想到這裡，子墨便立即催動意念，運轉仙道本源。五大元素元嬰本體，在剎那間猛然齊齊睜眼，五行本源之力磅礡翻湧，瞬間在丹田內如洶湧潮起，浪驚雲崖。
嗖嗖嗖，五道憨態可掬的元嬰體在子墨刻意催動下，一起跳出了丹田空間，顯化在子墨面前。這時候，小獸皮皮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了一塊兒發光的寶石，祭在頭頂虛空，興致勃勃地打量著子墨的五大元嬰體。
五大元素元嬰化身，第一次衝出子墨丹田，似乎極為好奇這外面的世界一般，四處張望。子墨明白，這五大元嬰本命魂體與意念俱都是分化衍生於自己的本命魂體。只要自己的一個念頭，五大元嬰化身必然惟命是從。這也是本命魂念的強大之處。
嗡，奇異波動震盪而起。五大元素元嬰如同瞬間注入了空氣般，頃刻暴漲。眨眼之間，在小獸皮皮驚震得小嘴直流哈喇子的情形下，化為五道與子墨一模一樣的身軀形貌。除了沒有衣物與體表顏色不一之外，各種相同集於一身。
「元嬰化身？竟然練就了五大元嬰之體，真是天下奇聞。不過卻便宜了老子，我若將之吞噬必然重新晉級規則。雙重規則之下，暗黑主宰也要對我側目。哈哈……」
就在子墨控制元嬰化身，試煉各自本源力量之際，一道不合時宜的喧嘩吵鬧，打破了黑暗中的沉寂。轟隆，一道直讓週遭黑暗虛空都為之劇震的龐大力道，隨著那道聲音響起的瞬間，如雷炸裂滾動而來。
剎那間，子墨知道遭遇到了勁敵，而且還是一個參悟到了規則之力的主神大能人物。嗡，子墨心神狂震間，急速下達指令，召回五行元嬰。
「皮皮——」子墨緊跟著，還不忘發出一聲驚呼提醒皮皮。
此時的元素元嬰在沒有完全達到頤指氣使的程度，子墨絕對不敢讓他們正面對敵。不過，那突然出現的強敵似乎早就算到了這些，龐大的轟擊力道，如同狂瀾過境。摧毀掀飛無數泥土山石，炸裂而來。瞬間就作用到了近前的五大元素元嬰，根本不給子墨召回的機會。
「可惡……」小獸一聲怒吼，顯然也是被這強大的偷襲者所使用的卑鄙手段徹底激怒。小爪子翻轉間，一道道印決震動閃現。子墨一眼便認出小傢伙就要祭出他的青龍神印。
但是此時，子墨卻連忙將之制止。因為子墨知道，若是小獸皮皮的青龍神印在這裡使出，一定會驚動暗黑主宰。雖然暗黑主宰不再這處空間，但是這暗黑世界就是暗黑法則的本源所在，一旦出現同級的強大力量，一定會被法則感悟者察覺到。這點兒常識，子墨還是知道的。
自己來不及出手，而小獸皮皮也被制止。雖然子墨不願放棄抵抗，可是已經來不及做出任何攻擊神通了。因為那恐怖的規則力量眼下已經作用道了五大元嬰化身之上。
這一刻，子墨比之小獸皮皮還要驚怒交加。若是五行元嬰化身出了差錯，仙道毀滅。那他就等同於一個廢人無疑。但是一時之間，所有的神通手段都已經是望塵莫及了。
轟隆隆，子墨只感覺到本體意念瞬間傳來數道撕心裂肺的痛楚之感，而被強大力量轟擊的五大元素元嬰化身，卻出乎意料地自主掐動印決，在爆裂的巨力中各自催動本源，自主反抗。
剎那間，子墨驚呆了。雖然知道五行元嬰化身具有分化衍生的魂體與獨立意念，但是也從來沒有被試煉過。而此刻竟然在這種毀滅的力量下，能夠自主進行反擊抵抗……
「逆龍驚天，葬天滅地——」
剎那間，子墨神思回轉，也顧不得想那麼多了。眼見著五大化身能夠自主抵抗，受創嚴重但暫時還沒有致命危機。當即毫不猶豫地祭出了賦龍決的最強神通，與防禦力驚人的葬神之棺。
「吼——」龐大的龍嘯聲，震動一方黑暗須彌。但是讓子墨無語的是，從來未曾失手過的九首光龍，竟然這次失去了作用，而且敗得慘不忍睹。一擊爆碎，九首光龍瞬間消失，子墨自己也受到了強大的反震，五臟俱損，鮮血狂噴。
幸好他同時祭出的葬神之棺，阻擋了大部分力道，否則的話，這次絕對不止神通失效，身軀受創這麼簡單了。不夠所幸的是，子墨已經趁此機會將五大元嬰化身攝回了體內丹田。
「好小子，好詭異的石棺……」
黑暗中，強大的規則之力被擋住之後，那出手偷襲的主神級大能強者，也露出了真面目。不過讓子墨詫異驚震的是，這次偷襲的強者不是大地精華土系元素形成的人形魔怪，也不是死去的骸骨怨靈，而是一團煙霧一般的人形虛影。
「你是什麼人？」子墨大口噴出數道殷紅的血箭，看到那人暫時停下攻擊，也就趁機恢復了不少。這時候若不是子墨接連制止的話，小獸皮皮還真的早就轟出了青龍印。小傢伙也深深感受到這突然出現的詭異存在是多麼恐怖。
「我是什麼人？嗯，哈哈。你能來此，卻不知道我等存在，真是可笑。」那團人形虛影哈哈大笑。頓了一頓，似乎極為不解般，再度盯著子墨道：「暗黑法則之下，最為偉大的暗黑生物，便是我們……」
「你們？還有別人？」子墨精神陡然一緊，大驚失色。若是說此時來的不止這一個勁敵的話，那就真的危險了。因為眼前的詭異存在就已經是快要領悟兩重規則的恐怖人物了，若是還有與他相同的存在，那……
子墨不敢往下想了，同時一對眼眸滴溜溜亂轉，警惕地衝著四週一陣猛看。雖然知道自己的意識感知到周圍根本沒有別人，但是子墨還是不放心，誰知道這詭異的強大存在是什麼東西，能否隱藏身形。
「好一個暗黑生物。」剎那間，子墨目光如炬。葬神之棺嗡鳴顫動，再度被他祭在頭頂，準備強勢對抗出擊。雖然是規則級大能，但也還未完全領悟道第二種規則，若是正面對抗子墨還有把握拚殺成功。
而就在這時，小獸皮皮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急忙插言打斷道：「乾爹，催動佛門聖光，隔絕黑暗。便可將之毀滅……」
「啊？」那一團虛無煙霧般的強大存在，陡然驚震，身形急速後退千丈之遠。顯然他也是被皮皮的插言而驚嚇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察覺到了他的命門所在。
「你是怎麼知道的？」暗黑生物壓低了聲音怒吼道，他根本想不通這人獸一般的小東西是怎樣察覺到他的致命弱點的。而正要祭出葬神之棺轟擊的子墨，也是驚疑不定地望著皮皮。
緊接著，皮皮的一句話讓子墨登時釋然，也讓暗黑生物大歎倒霉，掉頭就逃。因為小獸皮皮說出了神界東方青龍聖殿這幾個字兒。子墨明白，小傢伙也一定是從神殿的古老記載中知道暗黑空間生物的致命弱點。
剎那間，子墨當然不會放棄反擊的機會，禪門佛訣，般若通天轟然運轉。刺目的佛門聖光在這漆黑的世界裡，如同一道彗星劃破夜空，染曜虛無一般。發出刺目的光束，照亮了一方虛無雲空。
「啊——」驚恐的尖叫聲中，擁有青蓮影虛步的子墨，最終將那飛速逃遁的規則級的強大生物，鎮壓拘禁。
暗黑空間從子墨兩人出現後，就注定了不再平靜。就算他不想招惹死界這些逆天的生物，這些逆生於輪迴之外的生命體也會主動尋找到他。因為人類與暗黑生物有陣本質的區別。
暗黑世界，沒有生人，一切都是法則衍生出的物質。不管有靈還是無形，俱都受法則本源的支配。一旦脫離暗黑空間，必死無疑。
而此刻子墨利用佛力聖光拘禁鎮壓了這規則級別的強大暗黑生物，也從其口中得到了一條驚人的消息。
「暗黑世界所有主神級生物，正在朝著暗黑之城匯聚集結，接受光明神殿傳來的光明神光洗禮，之後就可以突破暗黑束縛，進入空間傳送陣。而目的地就是三界六道之一的神界大地……」
「暗黑主宰，朱雀聖尊，光明神界？光明神光洗禮，傳送陣，神界大地？」剎那間，子墨神思飛轉，一個驚天動地的可怕答案，讓他渾身不住顫抖。
「說，暗黑主宰是不是正聯合西方主宰大能準備攻擊東方神族，發動類似萬年前的神魔大戰？」子墨砰然加力，聖光之力一陣凝煉壓縮，將那拘禁的暗黑生物狠狠鎮壓逼問。
但是那強大的暗黑生物在極道佛力聖光的鎮壓下，痛苦的嘶吼尖叫。卻並沒有確定子墨所言。不過子墨也從他的回答中，更加確定了這一想法。也只有這樣，才能理解暗黑主宰動用大.法力隔絕時空，傳導光明神界的聖光來洗禮強大的暗黑生物。暗黑主宰絕對不會這樣費勁地帶著這些主神級的暗黑生物越過無數重疊時空距離，而去往神界遊玩。
「哼，竟然快達到了暗黑一系的雙重規則，看來暗黑主宰是蓄謀已久了啊。」子墨心中的驚駭，無以復加。因為他知道，這些強大的生物絕對不是數十年乃至數百年就能成長到這種程度的。一定是暗黑主宰使用了特殊的手段，動用了暗黑法則，才讓這些暗黑生物急劇成長強大起來。
先前遭遇擁有奧義力量的人形魔怪，而現在又遇到了幾乎要領悟兩重規則的強大存在。若不是子墨擁有針對黑暗的極道佛力聖光的話，還真是生死難料。想到這些，子墨沒來由地一陣冷汗。雖然此刻他能夠領悟一種規則的主神大能對抗而不敗，但是這種詭異的卻幾欲領悟了兩種規則之力的暗黑生物，攻擊起來卻是捉襟見肘。
接下來子墨也毫不仁慈地再度逼問，而這次逼問的卻是千年前的事情。因為子墨知道這成長到了領悟規則力量的強大生物，一定至少是活了上千年光景。所以對於千年前雙親被擄掠進入了暗黑空間一事，也一定知道一些風聲。
「說，再不說，乾爹就直接把他淨化了吧。然後直接殺進暗黑之城，毀掉暗黑主宰的老巢。」眼看著暗黑生物吱吱嗚嗚地模樣，小獸皮皮咋咋呼呼地插嘴威嚇道。
也不得不說，小獸皮皮的嚇人的手段著實有一手，小傢伙話音剛落，那暗黑生物便神色難堪地囁嚅道：「千年前發生的事，是列為絕密的事件之一，您這樣逼迫我，不是和殺了我一樣麼。就算你以後放了我，也難逃暗黑主宰的抹殺……」
「哼，你不說，那就現在被淨化吧……」子墨手中一緊龐大的佛門聖光再度凝縮，朝著暗黑生物的身體狠狠壓迫而去。登時再度傳出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聲。終於，抵不過子墨的摧殘，暗黑生物道出了千年前的那件絕密事件。
從暗黑生物的口中子墨得知，正是因為千年前那件事的主角是一對兒死去的人類靈魂體，所以他們才特別知道，因為對於暗黑空間來說，幾乎不可能出現人類，就算靈魂體也是極為少見。何況那次還是暗黑主宰親自下令差人抓來的兩個人類靈魂。
當年的這件事，在暗黑空間可謂是人盡皆知。但不知為何，後來卻被列為絕密事件，任何人不得再議，否則就要直接遭到滅頂之災。這是暗黑主宰親自下的死命令。若不是子墨狠辣逼問，這個暗黑生物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也就要將之徹底遺忘了。
「說，他們現在是否還活著？在哪裡？」這一刻，聽到這樣的消息，子墨已經激動得渾身顫抖。這是發自內心的顫抖，因為這是他活著的數百年來，第一次直接地聽到有關他父母去向的消息。沒有其他消息會比這消息更加能夠讓他驚喜激動的了。
「啊，你別殺我。我說，我說……」感受到子墨不斷失控的聖光之力，那暗黑生物接連尖叫道。而子墨也立時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控，急忙穩住顫抖的心房，壓住情緒。
「他們被暗黑主宰清洗記憶後，帶去了光明神界。尊敬的人類強者，您問的我已經全部說了，您神威無敵，洪恩浩蕩，就放了我吧……」
彭，子墨一臉狂喜瞬間化為扭曲的暴戾，手中聖光陡然狂湧加力，一把狠狠將之捏爆。暗黑生物到死也不會明白，到底是他那句話說錯了，讓子墨這般直接地將他斬殺。
不過一側的小獸皮皮心裡清楚，暗黑生物沒有說錯任何話，而是子墨在聽到暗黑主宰將他雙親洗腦，並帶到了光明神界之後。他就生出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那種從未有過的強烈危機感讓他心神皆爆，瞬間達到狂暴的狀態。可以說，暗黑生物的死，並不是子墨要刻意為之。
「暗黑主宰？暗黑之城？」這一刻，子墨面容扭曲，幾欲噬人一般，恐怖無比。聽到了暗黑主宰的所作所為，子墨已經明白。自己的雙親恐怕已經無法周全了，洗去記憶又被帶到了光明神界。
光明神是何許人也，自稱帶給三界六道無盡光明的巔峰存在，三界六道所有生靈俱皆要稱頌膜拜於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無視世間萬物，無視一切狂妄自大的巔峰存在，就連撒旦魔王都揭竿而起，反出光明神界的存在，能會是一個心慈手軟大發善心的主兒嗎。
可以說，暗黑主宰的行為無疑是直接抹殺了他的雙親。就算父母的魂魄沒有被滅，恐怕這千年來也發生了許多讓人想像不到的事情。何況，或許他的雙親已經死去，或許也已經被光明神摧殘成了非人的存在。一想到這些，子墨便憤怒得到了狂暴發指的程度。
「果然要殺上暗黑之城嗎？我說的竟然有這麼準哦？」這一刻，小獸皮皮也感受到了子墨失控的情緒，讓他心底都沒來由的震動抽搐。連說話間都細聲細氣，不敢大聲了。但是小傢伙明白，或許他先前的無心之言似乎就要成為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