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收服後的蠻荒遺種 文 / 青青子墨
. 嗷嗚——，詭異的吼聲再度襲來。驚退人族眾強的十八頭傳說中的蠻荒遺種瞬間被異動吸引。身形巨大的九陰九煞，帶著陰冷邪異的氣息凶厲圍聚而來。
「哈哈，天生地養麼？」石棺之下，灰頭土臉的子墨張狂大笑。面對十八頭蠻荒禁忌遺種，他絲毫沒有了先前的驚慌失措之感。「就算你們擁有人形軀體與堪比神級的力量，那也是未開化的蠻獸而已。」
吼——，似乎是聽懂了子墨所言，一十八頭九陰九煞紛紛怒吼咆哮，像是在反對子墨的說法。與此同時，九黑九白的人形巨獸紛紛揮舞著數十丈長的巨大手臂齊齊仰天擎起，看樣子準備再次拍向子墨。
「蠻獸，說你們是擁有蠻力而已，怎麼還不服氣？好吧，就再讓你們拍上兩次，若本人依舊安然無恙，那接下來你們可要一個個地接受我一次的轟殺，可敢？」
剎那間，子墨似乎感受到十八頭蠻荒遺種並非是食古不化的人形巨獸。他們似乎也有自己的思想和智力，只不過沒有與人類接觸過，而不懂溝通交流罷了。也不知道蠻獸們聽懂了沒，對於此刻他自己說的話，具有三分把握七分忐忑。不過有了石棺加上自身的力量防禦，就算十八頭蠻獸將大地轟穿，也不足以將他致命。要知道，古怪石棺的防禦可是敢於天神對撼的物體。而除此之外，未成長的九陰九煞似乎並不懂深奧的攻殺秘技。
彭——劇烈的震動爆響再度沿著地平線波盪開來。驚天動地的巨大力量之下，頭頂石棺的子墨如意料般的那樣，再度被轟入地坑深處。不過這次他的反應似乎更加迅速。迸濺如飛的千丈深坑之中，塵霧還未散盡便又飄出子墨的瘋狂嘲弄。「咳咳，好，還有一次機會，我不死你們就等著伸脖子吧……」
此刻子墨這般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從十八頭蠻荒異獸的情緒波動中不難看出它們的憤慨，而這種憤慨就是一種應承踐約的反應。但安然無恙的子墨所體現出來的強大，讓它們這些以力量著稱的存在，驚詫莫名。印象之中的人類脆弱之極，揮手間便可將之擊碎。
嗷嗚——咆哮聲起，十八頭人形巨獸再度憤怒地掄砸下巨大的手臂。卡嚓卡嚓，驚人的大地開裂聲，脆響嗡鳴迴盪雲空。強絕的最後一擊，直接將子墨寄身的坑洞轟爆，顯然這一擊是十八頭巨獸的最大力量。巨大的力量沿著不同的受力點蔓延四方，一道道深淵溝壑以爆碎坍塌的坑洞為核心，向著遠方蔓延數百里之遙。與此同時，一十八頭蠻荒遺種俱皆伸長了脖子朝著地面之下的坑洞裡張望探去。
若是有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一定會驚掉了下巴，傳聞中的九陰九煞齊聚一處，暴於天野之間對著一口坍塌的巨大坑洞，一動不動地張望著什麼。這樣的奇聞怕還沒有出現過。因為傳說中這種禁忌巨獸在未成長到一定時候之前，只能存在於暗無天日的黑暗深淵。
彭，一道讓十八頭人形巨獸心房碎裂的響動猝然傳出。破敗幽深的坑洞中，一道人影沖天而起。與此同時，那伸長脖子觀望的十八頭巨獸紛紛呆愣震驚，仿若石化。
「哈哈，是不是該我出手了？沒有誰會反對單獨對戰吧？」狂笑聲中，子墨宛若不死小強般出現在十八頭巨獸的燈籠巨眸中，渾身衣衫破碎不堪的人類雖然灰頭土臉血跡斑斑，賣相極差，但是對方的嬉笑神情宛若一把出鞘的利劍，無情將巨獸們的自尊碾碎。
吼——，一頭黑色的人形巨獸陡然在吼嘯中跨步而前。看樣子是要履行子墨先前所言。咆哮聲中，黑色人形巨獸帶著不甘的怒吼朝著子墨所在的深坑邊緣狂奔而去。與此同時，人形巨獸的手中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方巨大的山巒岩石，正被它擎天揚起……
嗖——，光影劃空。子墨宛如瞬移一般，頓時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大地之上只是出現了一抹灰暗的青蓮重影，而還未等其他蠻獸看清之際。只見那急速狂奔衝殺而去的黑色蠻獸，晃了晃巨大的百丈肉軀，轟然傾倒。
唰，子墨渾身浴血地出現在蠻荒巨獸們的眼中。而他的手中擎著的一口石棺與黝黑的鐵片異常惹眼。因為巨獸們發現，倒地斷氣的同類，似乎就是被那兩種物體洞穿了眉心兒破掉煞力而亡。
「說你們是蠻獸，還就是蠻獸。臣服或者死……」這一刻子墨宛若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渾身散發著讓人不可逼視的冷厲殺機。此時，子墨利用九天玄鐵全力刺破蠻獸的驚人防禦，再利用石棺的鎮壓之力洞穿巨獸眉心兒。一擊滅殺可謂是乾淨利落。可見子墨早就思量好了對付之法，可見先前面對十八頭蠻荒巨獸的齊齊轟擊他是沒有機會這般施展而已。
吼——，又是一頭蠻荒巨獸咆哮而來。看樣子為同伴的死異常震怒。但是讓子墨震驚的是，那蠻荒巨獸並沒有朝著他立時衝來。而是跑到倒地的同類身側，伸出巨大的手臂將同伴扶起。看到這裡，子墨本以為這巨獸通情，但是下一刻這種判斷立時被擊的粉碎。
嗤——，濃黑的液體飆射而出，那巨獸在子墨震驚的目光中一口咬向死去的同類脖頸。登時濃黑色的液體滾滾而出朝著巨獸的口中滑落。吸.允同類體內液體的巨獸，每喝下一口黑色的液體，它身軀之上的顏色便濃黑一分。而正在這時，子墨也震驚地發現，那濺灑而出逸散在空中的黑色液體瞬間化成了無形的氣霧，消散雲空。更有一些飄飛的黑色氣息似乎受到了什麼力量的吸附，竟然朝著子墨手中的石棺依附而來。
嗤嗤，微弱的聲息極難感受，但是子墨還是察覺到了。那黑色的巨獸液體氣息甫一接觸到石棺，便被莫名地吸入消失。剎那間子墨隨著心頭生出的一抹感覺，快速靠近死去的蠻荒巨獸身側，頓時無盡的黑色氣息被石棺吸攝。
嗷嗚——，巨獸嘶吼，似乎子墨的行為讓他們頗為憤怒。登時又一頭巨獸忍不住咆哮衝出。
噗——，詭異的血肉撕裂聲響起，又一個巨大的蠻獸倒地。憑借九天玄鐵與石棺兩大奇異法寶的聯合力量，可謂無堅不摧。
吼吼——震動四野的咆哮聲接連起伏。在看到又一個同類倒在人類面前，巨獸們再也淡定不住了，紛紛咆哮著朝著子墨衝將而來。但是此刻手持重寶，領悟到攻殺法門的子墨又哪裡會懼怕。
嗖嗖，光影轉換間，十幾具龐然大物再度倒地。這讓人震驚的一幕若是被李長風等人看到，一定會驚詫得說不出話來。十幾具龐然大物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子墨的腳下。
巨獸倒下，又有同類將之吞噬。其中一黑一白兩道巨獸身影愈發明顯起來。因為那不斷明亮加深的膚色便是顯赫標誌。而就在子墨震驚這兩頭人形巨獸的變化之時，還有數頭未死的巨獸紛紛仰天咆哮，緊接著在子墨目瞪口呆的震驚目光下，數頭未死的巨獸回望了一眼那正在吸.允同類液體的黑白巨獸，爾後突然相互撕咬，扭斷了脖頸，倒地而死。緊接著那渾身銀白與烏黑的兩個奇異巨獸再度衝向了剛剛死去的他們。
「吞噬？」這兩個字眼兒在子墨心頭升起的同時，一種極度的危機感油然而生。鏗鏘，九天玄鐵再度被牢牢扣在掌心，與此同時，那不斷吸攝雲空中飄散著黑白氣息的石棺也嗡鳴震顫。而就在子墨意欲先發制人，強勢襲殺兩頭異變的巨獸之時，那兩個撲倒在同類身上的蠻荒巨獸突然放下手中死去的同伴，聲嘶力竭地低吼著朝著子墨伏下身子。
「臣服？」子墨滿臉詫異道。對於一開始所言他也只是說說而已，只不過是想利用蠻獸未開化的耿直智力激將他們，將之各個擊破罷了。他實在沒想到這蠻獸真的會向他臣服。但是隨著子墨這兩個驚詫的字眼兒脫口而出之際，那渾身烏黑銀白的兩個巨獸宛若小雞兒啄米般地紛紛點頭。
「呵呵，好吧。那我如何相信你們呢？」飄身而近子墨心裡直打嘀咕，收服兩頭巨獸好是好，但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未知的時候突然造反。畢竟自己滅殺了他們太多的同類。
絕對的力量之下，子墨的強大讓蠻荒巨獸深深折服。這些智力未完全開化的禁忌生物只看到弱小的人類將同伴誅殺的畫面。在他們眼中，體型渺小的子墨宛若神祇一般不可超越。
嗤嗤，兩道割裂空氣般的聲音從兩頭巨獸額頭傳出，緊接著一黑一白的兩頭巨獸眉心兒前各自飄出一滴殷紅的液體。那液體看似與人類的血液無甚兩樣。就在子墨詫異之際，兩滴血色液體劃空而來，瞬間撞在近距離的子墨額頭眉心兒，殷紅的液體一沾即沒。
子墨眉心兒正中便是他的精元上胎滋生之地也是他的本命元神的寄生之處。當那兩枚血色液體沒入他眉心兒的當口。登時海量的蠻荒巨獸信息湧入了他的腦海。
「主人，主人……」低沉的聲音自心底深處響起，子墨呆愣間才察覺這是黑白巨獸所發的聲音。而自己莫名其妙地與他們締結了主僕契約。這種遺失在上古世界中的契約早就失傳，但沒想到會在這天生地養的生物身上重現。這還不算，此刻子墨還得知，這黑白巨獸便是九陰九煞的真正真身，只不過被子墨提前滅掉了其他的化身。在他們的成長規則中，只要在完全成長之後將同類吞噬便可直接增強力量，接連吞噬九次也就是說最後將自己都給吞噬才算是完成兌變與新生。這樣之後衍生出的身軀才算是人類，而同時也擁有毀天滅地的驚人力量。某種程度上來講，這是九九歸一的天道規則，雖然子墨不是很清楚這所謂的規則是如何衍生出來的，但是子墨相信，若是真的到了那種程度，這九陰九煞絕對是堪比神靈的存在。
「被我破壞了成長的規則，你們豈不是沒有了增強的成長途徑？」子墨滿懷愧疚地慨歎道。
建立了主僕契約，子墨想給巨獸說的所有言語都可以通過心靈傳遞。此刻一聽到子墨這般言論的九陰九煞立刻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地，緊接著急促地回道：「不會的，先前主人轟殺了我們的同類化身，我們也提前吞噬了他們，從某種意義上講，或許我們已經走上了另外一條成長的道路。」
「怎麼說？」子墨神色一震驚詫道。眼前的九陰九煞太過另類。這不屬於自然法則中的禁忌異類，有著太多的驚人秘辛，或許從他們身上可以得到一些修煉的秘法。
看到主人這般神色後，一白一黑的兩個巨獸紛紛緩了緩緊張的神色，放下了心來。建立了主僕契約就等於將生死交給了別人，被人掌控。先前子墨所言似乎是對他們成長的空間失去了信心。誰也不想帶著兩個沒有潛力的拖累在身邊，所以九陰九煞才會慌張。
「主人不知，提前吞噬了未完全成長的化身之後，我們俱都感覺到這具身體的活性。並且我們有感覺，主人手中的那口石材，裡面擁有無盡的後天魂力。」
「活性？後天魂力？」子墨震驚道。「你們怎麼知道的？」聽到九陰九煞這般所言，子墨登時更加震驚起來。要知道這石棺可是從風月大陸過來的，這些不見天日的禁忌巨獸怎麼可能知道石棺中的秘密？
但是接下來兩個巨獸的一言一行徹底將子墨的疑慮打消了。嘩，灰綠色的狼煙滾滾中，一黑一白的巨獸化為不足丈許的人形。而九陰九煞也告訴子墨這是提前吞噬掉自身後出現的異變，而對於石棺內的魂力波動他們也是通過自身的九陰九煞之力感應到的。
嗤嗤，黑白相間的滾滾狼煙沖天而起。數日後，在一處無人的深淵之下，目光炯炯的子墨正緊張地注視著九陰九煞將自身的體內的黑白液體化為虛無氣息朝著石棺注入。因為從九陰九煞的論斷中子墨感覺這石棺似乎能被利用九陰九煞之力再度打開。而他也早就想再度進入石棺探究一番。
嗡嗡——奇異的石棺波動接連傳出。在這奇異的上古大地，本就時常傳出莫名波動的石棺在這樣刻意的施為下，登時震顫不已。詭異的波動如在風月大陸亡靈峰上之時，道道恐怖的波動帶著邪異的毀滅力量波蕩四周，登時這刻意被尋來用作探究石棺秘密的一處峭壁深淵不住坍塌崩毀。
就在這讓人震驚的情景之下，那口緊緊閉合得不知道幾多歲月的石棺再度傳來啪地一聲脆響，緊接著一道無以倫比的驚人波動衝將出來。曾經進入過石棺但那時還未習練過魂修之法。但是此刻，魂力，果然是精純的魂力，對於這一點，有過吞噬魂力經驗的子墨異常確定。與此同時，習練了九轉魂魔決的子墨意識海深處，砰然刮起一陣魂力風暴，九轉魂魔決突兀地自行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