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30章 終極審判2 文 / 小改

    第30章終極審判2

    一個晚上。

    對於秦羽飛來說，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諸葛長河已經讓人將整個京城局勢的資料源源不斷的送過來，挖掘得未必夠深，卻也足夠秦羽飛走馬觀花的看上一個晚上，桌子上擺滿了厚厚的一疊情報，右手握著一支筆，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就好像做查克斯解析密碼一般，一個個古怪的圖案變得深邃，隱晦，落完最後一筆，才伸了一個懶腰，恐怕任何一個人都看不出，那一張古怪的圖案，是由一千多個人的名字組成，現在已經在他的腦海裡面組成了一個樹狀的關係圖。

    一千多號人，光是名字，就得數十，甚至上百個黑板來描繪。

    如果不是秦羽飛有那變態的頓悟，根本就不能夠在腦海裡面繪製出這麼龐大的一張關係網，一個不漏。

    打開門走出去。

    就看到秦家老爺子站在院子裡面打著太極，和秦羽飛那可以說是登峰造極的水準比起來，差了不是一點半點，用來殺人是不行，不過強身健體也足夠了。七、八個秦家的僕人紛紛站在一旁，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要知道這位開國元老，要是一不小心有半點閃失，對他們來說，絕對是滔天大禍，當然，只有秦家資格最老的一位老管家，半瞇著那雙有些渾濁的眸子，看不出半點緊張。

    「少爺……」看到秦羽飛走過來，所有僕人才紛紛叫，道，有點封建的味道，搭配上周圍這些古色古風的建築，真有一點古代王侯庭院的感覺，老管家也微微睜開眼，對著秦羽飛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只是臉上的皺紋鬆弛開來，無論秦羽飛怎麼看，都看不出半點的慈祥，更何況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更是渲染著幾道不太醒目的刀傷，猙獰、恐怖。

    一套太極打完，足足花了半個時辰。

    秦家老爺子打了一個不算華麗，更與完美沒有半毛錢關係的太極收手式，才接過一個侍女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水，望著秦羽飛，道：「怎麼不多睡一會？」

    聽完老爺子的話，秦羽飛才淡淡的笑，道：「用我一兄弟的話說，早死三年，要睡多久，每次一想到這個，不管怎麼都睡不著了。」

    「早死三年，要睡多久？」秦老爺子聽完先是一愣，隨即開懷大笑。

    「聽白老頭說，你師傅是陳道凌？」

    雖然不太清楚，這個陳道凌在這些元老眼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秦羽飛還是點點頭，笑，道：「跟他學了幾天太極。」

    「幾天？」秦老爺子一臉古怪。

    「聽白老不死的說，你的太極深得陳道凌那老小子的精髓，和你屠戮爺爺練兩手，讓我這老頭子也見識見識陳道凌那老小子的太極到底到了什麼出神入化的地步，」秦老爺子說完含笑，對著一旁的老管家點點頭。

    老管家手微微一抬，腳尖在草地上輕輕一點，就看到整個人如同一支箭矢一般衝過來，快如閃電，秦羽飛沒有見過老管家出手，只是在他身上感受過淡淡的血腥味，很淡，甚至不刻意感受都感受不到。

    看到秦羽飛和老管家交手在一起，秦老爺子才坐回到椅子上，端起桌子上早就準備好的清水，喝了一口，才漫不經心的，道：「羽飛，下手可輕一點，你屠戮爺爺可是一大把年紀了。」

    聽完秦老爺子的話，秦羽飛一頭黑線。

    別說是留手，就算是能夠在老管家手裡面撐幾百個回合都是奇跡。

    老者出拳沒有半點花哨，每一招都只是為了殺敵，比起小日本那些陰毒的招式更加精簡，將軍隊的特色發揮得淋漓盡致，就算是秦羽飛的四兩撥千斤，也顯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如果單純比拚戰鬥經驗，就算是十個秦羽飛也比不上一個老管家，秦羽飛粘住老管家的手，順勢一帶，下一招還沒來得及出手，就看到老管家整個身體都靠過來，一拳，直接砸在秦羽飛的胸口。

    整個人頓時倒飛出去。

    如果不是臨時老管家收了大部分的力道，恐怕這一次秦羽飛是不死也得重傷。

    「太極練得不錯，算是能夠登堂入室，可惜沒有到化境，所以進攻不足，防守有餘，」最後那簡簡單單的八個字，算是道破了其中的玄機，秦老爺子穿上外套，望了秦羽飛一眼，才笑，道：「你屠戮爺爺這一身的本事，是抗戰時期，一個雲遊的僧人傳授的，說白了就是一個遊方和尚會的莊稼把式，不過這一練就是幾十年，別說你小子，就算是陳道凌那老東西來，在他的手裡面也討不到半點好。」

    秦羽飛聽完，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我輸得心服口服。」

    聽完秦羽飛的話，老爺子望了一眼手腕上一塊有些年頭的表，才笑著，道：「好了，該過去了，再不過去，有些等得不耐煩的老傢伙就要跳起來罵娘了，你們先到車上去等我，我打個電話就過來。」

    秦羽飛點點頭，跟在老管家後面，望著老管家那有些佝僂的背影，一臉恭敬的問，道：「屠戮爺爺，年輕的時候你也殺過不少小鬼子吧！」

    聽完秦羽飛的話，老管家稍微遲疑了一下，才望著秦羽飛，一臉慈孝的，笑，道：「能夠活到我們這把年紀，又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誰手上沾染的鮮血會少啊！」

    聽完老管家的話，秦羽飛沉默下來。他雖然沒有經歷過那個血腥恐怖的年代，卻在歷史上也瞭解過，那絕對是一個讓人刻骨銘心的時代，歷史的課本上，永遠都無法反應過個年代的恐怖和那些外面人所犯下的罪孽，鮮血，就該用鮮血來洗清。

    老爺子的車早就停在外面。

    開車的司機是秦老爺子的一個警衛員，一臉木訥的神情，看到秦羽飛和老管家上車，也只是聲音木然的叫了一聲：「少爺，管家。」

    前後兩人都微微頷首，聽到老管家傳出一陣輕微的咳嗽聲，秦羽飛才微微皺起眉頭，道：「屠戮爺爺，你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

    「我回去，你爺爺不放心，」老管家搖搖頭，一臉堅定。

    聽完老管家這無心的一句話，秦羽飛眼皮也是一跳，龍潭虎穴？

    想到自己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傅陳道凌，那個在鬥狗場裡面一坐就是幾十年的滿清遺老，白家那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秦羽飛才望著老管家，緩緩，道：「屠戮爺爺，你這樣的高手，這個世界上多不多？」

    老管家聽完秦羽飛的話，淡淡的笑，道：「不多，也不少，」說完望向秦羽飛，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緩緩，道：「在武學上面沉侵了幾十年的人，多少也有幾分本事，得到這種層次不困難，就算是京城，我知道的也最少有五六個。」

    「比你強的還有？」

    「有，」老管家點點頭。

    聽完老管家的話，秦羽飛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於他來說，無論是滿清遺老還是他這一類，都已經算是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一類，竟然還有比老管家還有恐怖的人，但是仔細一回想，也覺得很正常，華夏原本就是一個武術的國度，雖然現在練武的人少了，但是從小就開始練武，一練就是幾十年的人不會少。

    對於這種趁侵武術幾十年的人來說，只能夠用恐怖來形容。

    秦家老爺子沒有耽擱太久的時間，上到車上才緩緩，道：「好了，他們幾個都過去了，我們也走吧！」說完就看到秦老爺子也微微閉上眼睛，秦羽飛也沒有去打擾秦老爺子，看到秦老爺子那不時微皺的眉頭，他也感受到，今天的事情絕對不簡單，一不小心，恐怕就是萬劫不復的地步。

    znh！

    一個對於這個國家來說，絕對是一個代表著權力中心的地方，還沒有靠近，坐在車上的秦羽飛就已經感受到一股肅然之氣，光是門口站著的一隊軍人，就已經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看到秦羽飛眼中閃過的一絲驚愕，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睛的秦老爺子才淡淡的笑，道：「你的龍幫雖然不弱，不過和這裡那些當兵的比起來，就不是一個檔次了。」

    秦羽飛點點頭，道：「他們都很強。」

    「全部都是從軍隊裡面千挑萬選出來的人，換一句話說就是萬中無一，再經過長年累月的訓練，單兵作戰能力未必能夠比得上你，不過，就算是一百個人，也不可能衝殺進去，別說你，就算是你屠戮爺爺都不可能。」

    秦羽飛點點頭。

    自然知道，這裡不是一般人能夠來的地方，沒有一些真正的強者支撐門面也說不過去。

    車徑直開了進去，來到一棟單獨的樓房前停下來，一列列的士兵就把守在周圍，個個都是真槍實彈，看到秦老爺子走下車，才同時舉起手敬了一個禮，秦老爺子也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好了，我們進去吧！」

    聽完秦老爺子的話，秦羽飛也點頭，望了一眼眼前這個古樸典雅的大樓，他知道，裡面已經有很多的大佬在等著自己了，這些都是跺一跺腳就能夠地動山搖的老神仙。就算他以前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夠走進這裡。

    至於最後是怎麼出來，他沒有想過，也沒有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