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8章 生丁蟹!1 文 / 歲豐
第168章生丁蟹!1
半個月後,丁蟹中槍事件漸漸變得風平浪靜。
但詭異的是,既沒人出來證實丁蟹是否已經身死,也沒人再見過丁蟹。
丁蟹,到底是生,還是死了?
按道理,若是丁蟹已死,「蟹字頭」無論如何也會為他風光大葬的!畢竟他是「蟹字頭的」開山龍頭!即使是岑浩南、三吉二人,下葬時也驚動了無數其他社團老大,紛紛出來到靈堂拜祭。
何以丁蟹偏偏沒有任何喪事?
可若是丁蟹未死,更應該站出來,亮一亮相,安撫人心因為他是丁蟹!是香江「戰神」,是「蟹字頭」龍頭老大!
但奇怪的是,無論是各大黑幫,甚至是「蟹字頭」內部的門生,都竟然沒有任何關於丁蟹的消息!
一時之間,暗湧如潮。
香江是塊肥肉,誰會先出手?
香江,彌敦道,五星級美麗華酒店,某商務套房。
只披著一條大毛巾的武火坐在沙發上,叼著支碩大的越南雪茄,神情很是悠哉悠哉。
站在他面前的一名手下戰戰兢兢說道:「火哥還,還沒查到丁」還沒說完,武火高高翹著的二郎腿動了一下,嚇得那名手下退後一步,話也沒顧得說下去了。
「嘿嘿,你很怕我?」武火徐徐噴出煙霧,嘎嘎一笑:「你怕什麼啊?我又沒怪你你查不出來,才是好事,你要真查出來了了呵呵。」
他笑了兩聲,沒再說下去。
那名手下也不敢問他查出的話會有什麼後果,只是唯唯諾諾佔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丁蟹你查不出來,那姓蔣的,你應該查得出來了吧?」
那手下見武火問到蔣無霜,精神一振:「查出來了只是,她沒有過來香江,而且她好像還針對我們有所行動。」
「哼哼,這個不知死活的妖女!」武火恨得幾乎咬碎了牙。
上次雅加達一行,蔣無霜趁著他不在越南,吩咐手下全力蠶食「平川派」的地盤,致使他帶著丁蟹他們回到越南時候,「平川派」的地盤竟然丟了約有四分之一!
這使他自覺得在丁蟹等人面前丟進了顏面!
香江這一段時間的治安變得前所未有的好,原因只有一個,丁蟹生死不明!
東南亞各地的黑幫為了爭奪香江這塊肥肉,蜂擁而至!
在這個敏感時刻,無論是誰,都不敢胡來!
西九龍重案組總部,六樓總督察辦公室。
雷哮天狠狠地抽著雪茄,一聲不吭。
而陳鳴側站在他面前,一動不動兩人這樣的姿勢,已經保持了足足十分鐘不止。
雷哮天把手上的雪茄用力地往煙灰缸裡捏滅,終於開口說道:「還記得第一次我見你的情形嗎?」
陳鳴身子微微一動。他又怎麼會不記得?就是那一次的誤會,可以說是改寫了他的一生!
「記得,當時我和一個夥計巡邏誤會了你,並且要搜你身檢查。」
陳鳴咬咬牙回答道。要知道,當時他是很尊重這位上司的!
「自從委派你做臥底以後,再返回警隊,你在我手下做事的日子,並不算長」雷哮天盯著他,說得很慢:「但我很欣賞你!你是一個好警察!」
雷哮天難得地當面誇獎一個人,但他的眼裡卻莫名多了一份痛心
「我甚至想過,在我退下來之前,我會推薦你升職,西九龍重案組就交由你負責。」
陳鳴聽著雷哮天緩緩道來,心中突然一動莫非有內情?
雷哮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接著說道:「可惜可惜你被私人感情蒙蔽了你的雙眼!」
被私人感情蒙蔽了雙眼?陳鳴一陣凜然,自己真是被私人感情蒙蔽了嗎?
對丁蟹的偏見、對唐芷希的感情、對黑社會的憎恨,甚至,張國棟之死
陳鳴不自覺地微微戰抖著身子:「是,是不是,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雷哮天長長地歎了一聲:「有些事情只能猜,不能說就等於,我與你的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又是第一次見面!這已經是雷哮天第二次提及了,一霎那,陳鳴心頭大震!
他明白了!一下子,他全都明白了!
為什麼雷哮天會對丁蟹如此縱容、對「蟹字頭」的擴張打壓不力;丁蟹單人孤單,解救航班,成功救出二百名人質;朱海市,雷哮天帶著人手,營救正被追殺的丁蟹等人
沒人知道這裡是哪裡,即使是納蘭搏、康茹霜在這裡已經住了整整六、七天,還是不知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一個地牢,昏暗的燈光終日如斯,沒有風,可因為中央空調的存在,使得這裡的溫度保持在一個很穩定的水平。
手腕的名貴手錶,時刻提醒著納蘭搏、康茹霜兩人,時間已經過了六天又七小時。在這段漫長的時間裡,他兩人只在每次的吃飯時候才可以看見生人。
「哥,你你說,那,那人究竟想,想幹什麼?」康茹霜覺得自己快支持不下去了,現在的這種環境,與她想像中的富貴榮華,相差何止千萬里。
納蘭搏臉色也不比她好上多少,把聲音控制在一個範圍內,顫著牙關說道:「估,估計是想,想謀奪納,納蘭家吧。」
他不敢說得太大聲,不是說怕被人聽見,而是聲音太大的話,產生出來的迴響會顯得很詭異;但他又不敢說得太小聲,在這種死寂的空間裡,聲音太小也是一種折磨。
幾日以來,兩人關於這個問題,討論了不下千百次,可一直想不出來。
把他們兩個晾在這兒好幾天了,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丁蟹真的死了?
即使他兩人被丁蟹抓住後,一直被軟禁,消息再不靈通,但也是知道丁蟹在半月前被人開槍打中頭部,不知道生死。
一直以來,他兩人都想聯繫上江渭泉又或者是戴逸,但在嚴密的監控下,他們又哪裡聯繫得上?
就在兩人還在為前路迷茫,猜測個不停的時候,地牢上面傳來一陣的腳步聲現在還沒到吃飯時候,這還是幾天來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納蘭搏、康茹霜相互對視一眼,心裡一緊,看來,會來的終於要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漸漸逼近,「匡」的一聲,地牢的鐵門被打開。
地牢天花上的那盞吊燈一陣搖曳,把從地牢外走下來的那人拉出一條長長身影。
「咯、咯、咯」那人的一步一步走下,地牢的石階上,現出他的兩條長腿
那一雙腿,很修長,每走一步,顯得從容不迫,但每一下的腳步聲,彷如鐵錘,一下一下地敲在納蘭搏、康茹霜兩人的心臟上。
那人的身形已經現出一大半了,一條西褲、一件簡單的西裝,雙手插在褲袋,身材挺拔,暗黃色的燈光之下,似是有一層淡淡的黑氣環繞著全身。
莫名之間,納蘭搏、康茹霜兩人緊張得說不出話,甚至心臟跳得極為劇烈,似要破胸而出。
他是誰?他會是誰?
為什麼會有一種如此令人不安的壓迫感?
「咯、咯」,再往下兩步,那人只餘頸部以上的部分被地牢頂部遮住,那種幾乎可以令人發瘋的壓迫感更為強烈,吊燈似乎也受不住他的氣勢,搖擺不停,燈光變得詭異,地牢的潮濕空氣裡面的水分似是被一下子抽乾,喉嚨間乾燥得冒出煙來。
「馬上跟葉子清結婚!我要納蘭家的全部!」
未見人面,話聲響起,冷漠如霜、鋒利如刀,裡面沒有商量、甚至沒有一絲人間感情,只有冰冷得令人窒息的氣息!
香江啟德機場,太子正領著七、八個手下走出海關大堂,一邊走一邊對一名手下說道:「人手都安排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