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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2章 你要打,我奉陪!2 文 / 歲豐

    第92章你要打,我奉陪!2

    香江最豪華的酒店之一,香格里拉酒店。

    某間套房中,太子正跪在地氈上,低著頭一動不敢動。

    陳勝好整以暇,坐在那張太師椅上,閉著雙眼,手指輕敲著扶手。

    「本來我真不想過來香江的要不是你母親,你這趟該是要死在丁蟹手上了。」

    太子不敢說話,還是低著頭。

    「早在十年前,丁蟹剛出道之時,我就叫你不要跟他鬥,正因為這樣,我才會讓你加入那個以丁蟹為首的『鴻興十三太保』。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要這樣做了沒?」

    太子稍稍抬頭:「你是覺得我鬥不過他?」這一句話,太子說得很不甘。任何人看不起他太子,他都可以舉起刀子劈了那人,但現在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父親,泰國拳王陳勝!

    陳勝站了起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這一站起,附近的空氣竟然發出「嘶嘶」的聲音,就連本來站在他身旁的黎晰也被那股無形的氣場逼得不自覺退了幾步。整整一間偌大的套房裡面,戛然起了一股寒氣!

    太子一發抖,以前那種萬人之上的氣勢在陳勝面前竟然絲毫不復存在。

    「你?呵呵,呵呵呵!陳態,你是不是發燒燒壞了腦子?啊?你打得過丁蟹?你鬥得過岑浩南的陰謀?你有鎯頭、喪坤這樣的義氣手下?而且,現在還多了一個鬼王!你,你怎麼跟人家鬥?」一路說來,陳勝語氣越來越嚴厲,兩眼光芒猶如實質,太子單薄的襯衫竟然被火灼過般起了淡淡煙霧。

    「我」才說了一個字,太子再說不下去了,渾身難受非常!

    陳勝腳步一抬,地氈上再起淡淡糊味,鞋底與地氈的摩擦竟然將高貴的地氈踏出一個鞋印。「我再說一次!你,陳態,鬥不過丁蟹!以後不准你再踏入香江一步!」

    「黎晰,你幫我通知各方各面,就說我陳勝,準備舉辦一場黑拳賽,邀請各家高手參加我陳勝擔保,納蘭長風會將金三角毒品總代理的名額,作為獎品送出。」

    「你陳態鬥不過,卻不代表我陳勝鬥不過你死了沒緊要,但我陳勝的面子,卻不能丟!」

    一場風暴,即將展開!

    丁蟹緩緩走著。他不急,在這種時候,急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好,才是對程譽最有利的招數。

    那一晚,丁蟹跟殘狼不算有什麼正面的交手,因為太多人、太混亂了。有時候,人數多了,不但影響了防守方,甚至對進攻方也是有所影響的。

    他只知道,合岑浩南、三吉二人之力,才與殘狼戰了個平手而且是在冷不防的情況下用了合擊之術!

    殘狼是用刀高手,這一點丁蟹很清楚。而且,他還自稱是東北第一高手!在他們這種人眼中,能夠自稱,就已經是代表一切!因為已經不需要解釋!

    三十分鐘,時間不算短了,但也不算長,如果是步行去的話,時間就有點緊了。

    但丁蟹還是在殘狼說的時間之內到了,在一路行走中,甚至默默地做了一遍那套「煉體術」的動作。

    停車場內,四處寂靜無聲。

    地方太空曠的緣故,丁蟹的腳步聲迴盪不斷,「咯咯咯」的聲音不是人間彷如地獄。丁蟹一步一步走著,慢慢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當他走進地下第二層的時候,一眼便看見了前面站著的殘狼。

    高大而彪悍的身形,左眼的黑色眼罩,右手寒光閃爍的短刀,東北第一高手,殘狼!

    「你是要來殺我,還是要來跟我比試?」

    殺,那就是敵人,程譽將有危險;若只是比試,丁蟹倒不擔心程譽了。武人,有武人自己的底線。

    「上次,是我被人利用了。今天,我與你一戰,與任何人無關!」

    「我的朋友呢?若然你只是要挑戰我,何必要抓起他?他不過是個普通人。」丁蟹淡淡問道。

    程譽可算得上是他出獄後第一個的朋友,絕不能讓他發生任何意外,更不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他沒事,他全家人都沒事這一次,是我對不起他們一家子了」殘狼提起程譽,竟然有了一種淡淡的歉意。

    剛才在程譽家發生的一幕,在他腦子油然而起。

    丁蟹點點頭:「那麼你要打,我奉陪!」

    時間回到半小時之前。

    殘狼掛了線,回頭望向程譽一家。

    程譽正趴在茶几旁不停地咳嗽,他中了殘狼的一腳,雖說殘狼並沒用上多大的力道,但還不是他這種普通人所能承受的,沒被當場踢斷脊骨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程譽的老母親不停地幫著兒子搓背,哭著道:「怎麼要打人喲,怎麼可以打人喲。」

    程譽的哥哥昔年曾經被黑社會分子打傷了頭部,一直都不能愈好。現在,正傻笑著看著自己的弟弟,嘴角流出液體地啃著個程譽帶回來的雞腿。

    殘狼也有老母,在前幾年去世了,現在看著程譽的老母親眼淚縱橫,心裡不禁也想起了自己的老母親,走過去說道:「這位伯母,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兒子的我只是要讓他的一個朋友出來罷了。」

    程譽也是聽著他用自己的電話打電話給丁蟹的,咳了兩聲道:「你,你找的是丁蟹?你究竟想怎麼樣?」

    殘狼皺眉道:「我們之間的事你就別插手了,你也沒這個能耐。你還是安心過你自己的生活吧。」

    程譽搖搖頭,艱難地站了起來說道:「他是我的朋友」回頭對自己的母親說道:「媽,這傢伙是利用我,威脅我的朋友。」

    程譽的母親臉色一變,巍巍地扶著茶几坐在那張椅上,嘴角顫抖幾下,沒再說話。程譽的哥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聽見弟弟說了這樣一句話,突然就端正了身子,嘴角也不留唾液了,盯著自己的弟弟說道:「我們姓程的,記住,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程譽朝著自己的哥哥重重地點一點頭,對殘狼道:「這位大哥,你都聽到了吧?你要對付我的朋友,可以,但請從我們屍體踏過去。」

    殘狼笑了:「小兄弟,你這分義氣,我很欣賞。你放心吧,我要對付的只是丁蟹,無關的人,我不會胡來的。」

    程譽攔在他面前,頭也不轉:「媽,打電話,報警!」

    程譽的老母親顫抖著走向那台座機,殘狼雙眼一瞇,腳下一動,已經到了程譽母親面前,道:「伯母,我勸你別亂來,有些事情,不是你們可以管得了的。」

    程譽的老母親伸出一隻枯瘦的手,指著殘狼的鼻子道:「我們老程家,從來就沒出過一個對不起朋友的人!只要是我家的朋友,就是我的家人!你快滾!這裡不歡迎你!」

    殘狼最後還是沒對程譽一家下手,只是打昏了程譽及其哥哥程名,至於其母,殘狼怕她會受不住自己的一擊,只用布條綁住了她、用布碎塞住她的嘴巴。

    殘狼只要想起程母的那種決絕悲壯的眼神,那種不安、歉意頓時就充溢心間,面對丁蟹這樣的高手,這種負面情緒絕對會對等下的一戰有所影響!

    殘狼深深抽了口氣,似是要把這種不利於自己的情緒一一拋開,說道:「你的朋友,現在都很安全。我殘狼以名譽擔保,絕對不會有對他們有所傷害,這個你大可以放心。無論我與你之戰誰勝誰負,他們都不會有事。」

    丁蟹點點頭道:「我信你。」

    簡單的三個字,出自對手之口,本來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一種尊重!殘狼心中再動,心內的戰意又是鬆動了幾分:「那麼戰吧!」他怕自己的戰意再會下降,到時候只怕不用打都已經知道輸了,只得先發動攻擊,身子一彈,已經到了丁蟹跟前,短刀猛然揮出!

    丁蟹稍一側身,已經避開那一刀,右手揚起,緊緊捏住殘狼手腕,口中叫道:「等等!」

    殘狼本來左手已悄然準備著直插丁蟹肋下,聞了叫聲,停了下來道:「你還想怎地?」

    丁蟹放開他的手腕,退後兩步道:「現在的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你心神已亂!我看得出來,你是被我朋友的一家人擾亂了心神,戰意不是最頂峰,現在交手,做不得準。你還是回去準備好,擇日再戰吧。」

    殘狼低下頭想了想,再抬頭道:「不錯,今日我的確不是最佳狀態你是一條漢子!但是,我還是會再來找你的!」

    他是一個武癡,平生最大的志願就是會盡天下高手。那次有個熟人找上了他,說是南方有個高手,號稱「香江戰神」,很是厲害,要他南下會一會這位高手。殘狼聞言有人竟然敢自稱「戰神」,頓時就熱血燃燒,南下尋戰。後來才發覺原來是一大幫人要圍殺人家幾人但殘狼本來也不是什麼爛好人,甚至有時候為了生活,也會幹些諸如此類的事情。當時也就不以為意,收了好處費,加入了圍殺丁蟹的行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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