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9章 丁蟹1 文 / 歲豐
第69章丁蟹1
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在通往住院區的走廊上,一行七、八人氣勢凜冽。
當先兩人,其中一人長髮及肩,穿一件白色西裝,裡面沒穿襯衫,露出半個結實的胸膛。此時,他正用小指撓撓耳朵對旁邊那人說道:「這個消息,就算我送你的禮物不過,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與長髮男子並肩而行的那人,身材挺拔修長,渾身的爆炸力恍如實質,走動起來就似是一條擇人而噬的豹子,雙眼閃著凶光道:「你放心!不就是一個梁學明的命加上毒品市場罷了,我還真不上心!錢,我夠多了;但是,這人的命,我要了!」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起自己的左手他那左手,竟然是少了一截食指!
長髮男子瞥了眼他,又說道:「這裡是朱海,不是香江。你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哼哼!你不是說他身中三刀嗎?那就不用說了,就以道上的規矩,解決我跟他的恩怨吧!」
那彪悍的男子咬著牙吐出兩個字:「單挑!」
長髮男子嘴角微微上勾:「你就不怕鎯頭?我估計這時候鎯頭應該也在吧?」
那彪悍的男子「嘎嘎」兩聲,「鎯頭?我還真不放在眼內!我打遍香江的時候,他還在家裡吃奶呢!」
頓了一下,可能是也知道自己那話有點語病,又說道:「反正過了今天,香江最好打的人,依然是我!尖沙咀太子!」
葉子清跟那英俊男子一起穿過醫院大堂,正走向住院區,身後有人叫道:「納蘭公子?」
那英俊男子回頭看去,只見身後走來二男一女,叫話的正是一條魁梧的漢子。
那漢子快步走了過來,笑道:「納蘭公子,咱們又見面了!」
那漢子口中的納蘭公子,自然就是朱海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納蘭搏了。
納蘭搏也笑道:「原來是雷sir,怎麼,你也有朋友住這醫院?」
那漢子,正是香江西九龍重案組高級督察雷哮天!另外的男女,正是陳鳴、程霜。
雷哮天這次攜陳鳴、程霜前來朱海,實在是因為有一宗重要的行動,需要兩地的警方合作。初來之際,雷哮天參加一個談會時曾見過納蘭家家主納蘭長風以及納蘭搏,故此在這裡一眼就認出了納蘭搏。
雷哮天笑道:「的確是有個朋友受了點小恙。呵呵,他也該好好休息幾天了。」
兩人又客氣交談了幾句,正欲道別,卻發覺大家要去的都是同一方向。
「我叫丁蟹!」
丁蟹沉重無比說出一句,就在這一霎,他那雙眼竟然隱約透出妖嬈紅光。
這四個字彷彿含有無上魔力一般,使得高級病房內死寂無聲,就如當日的日之國種子島監獄飯堂一般。
「我叫丁蟹!」
鎯頭聽著這四個字的響起,只覺得心底間的一團紅紅烈火再次急劇燃燒,就似快要爆炸一般!
黑衣冷艷女子雷蕾,冷艷的面容也似是被這四字融化,漾起漣漪笑意。
唐芷青直到現在,才知道丁蟹來朱海後已經化名為「念青」。念青,念青,她內心頓時充滿了一種難言的甜蜜,好想好想與這個「念青」的男人長相廝守。
「不錯,你正是丁蟹!」病房之外,說話聲兀然響起之時,雷蕾帶來的四個手下無聲無息倒了下去。
丁蟹眼內紅光大作,森然一語:「太子!」
鎯頭乍聽太子聲音響起,已經警覺頓生,一把抱起雷蕾,向著前方衝了出去,直到了病房內的窗台才停了下來,急忙轉身面對房門。
「呵呵,都是老朋友了,何必這麼緊張?」
太子!
尖沙咀太子!
太子雙手插在褲袋內,一步一步走進了病房。
後面緊跟一人,長髮及肩,白色西裝,因不穿內衣而露出的半個結實胸膛,一邊走進來一邊用小指撓著耳朵。
岑浩南!
銅鑼灣,「鴻興」四堂主之一,岑浩南!
這兩人一進來,病房內的氣氛更是詭異。
廣告公司的丁蟹的各個同事們也醒悟到氣氛的沉悶,情不自禁惶恐起來,紛紛看著太子、岑浩南。
岑浩南先是瞥了一眼旁邊默然的雷蕾,才對丁蟹說道:「蟹哥,好久不見了。」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丁蟹一邊說,一邊緩緩從病床上下來。
唐芷青緊張地偎在他身邊,看著眼前這兩個不速之客。這兩個人,她都沒見過,更不知道姐姐的遭遇就是跟太子有關,但憑這女性的直覺,她知道這兩個人不好惹。
鎯頭卻開口說道:「太子,這次,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蟹哥身上有傷,自己這邊能打的只有自己一個,可弱質女流卻是很多。
最重要的是,連鎯頭自己也猜不透,岑浩南究竟會幫那邊?如果他是站在太子那邊,恐怕事情就不好辦了。
但這裡是朱海而不是香江,他們應該不會在這裡生事才對。
鎯頭一邊想,一邊暗暗提防太子的突然發難。
太子緊緊盯著腰間纏著綁帶的丁蟹,一字一字說道:「我今天來,除了是探望老朋友之外,還是來跟丁蟹你算一算我們之間的帳!」
「我,太子,要跟你丁蟹單挑!」
單挑,是香江黑道上一種很特殊的用來解決私人恩怨的一種決鬥方式。只要雙方同意,並且有公證人,那麼任誰也不能阻止、打擾、終結這一場決鬥,而且任何一方只要應承下來就不能再反悔。
如有違反規則的,全黑道無差別追殺!
「太卑鄙了!」鎯頭、雷蕾異口同聲說道。
「你明知道蟹哥現在受了傷,居然要跟他單挑?來!要單挑找我,我鎯頭全接下了!」鎯頭跨出一步,對太子吼道。
太子瞧瞧他,輕蔑笑道:「你?你還沒這個資格!」
鎯頭咬得牙關「嘎嘎」作響,忍不住就想衝了過去。
「鎯頭!」丁蟹喝止了他,定定地看著太子,好一會兒,才轉頭對岑浩南說道:「你呢,你是不是要做公證人?」
岑浩南撓撓耳朵,笑了笑沒接話。
雷蕾厲聲叫道:「岑浩南!」
丁蟹擺擺手:「好,你的單挑,我丁蟹接下了!時間、地點,說吧。」
他剛說完,唐芷青已經撲了過來急聲道:「什麼單挑?你要幹什麼?你身上還有傷啊!」
鎯頭、雷蕾也齊聲說道:「蟹哥」
丁蟹打斷他們道:「也只有這個時候,太子才敢跟我單挑。」
「你!」太子怒瞪雙眼,緊攥著拳頭,「哼哼無論你怎麼說,這次,你死定了!」
岑浩南說道:「既然雙方都同意了,那麼」
「那麼,我決定時間定為丁蟹傷勢好了以後!」病房外傳來了一句。
太子、岑浩南忍不住看了出去。
太子的手下剛想上前阻止來人,岑浩南眼尖,已經喝道:「停手!」
來人三男二女,正是雷哮天、納蘭搏等人。
岑浩南、太子已經走了過去,對著納蘭搏打招呼道:「納蘭公子。」
納蘭搏只是隨意點點頭,看了看病房內站滿的人,苦笑著對葉子清說道:「清清,你確定你這名保安真的只是一個保安?」
太子見他竟然對自己視若無睹,那雙狹長的鳳眼一瞇,手上一緊,已被岑浩南抓住,岑浩南隱晦地朝他搖搖頭。
病房內廣告公司的女女員工們見了葉子清,頓時猶如見到救星一般,紛紛跑了過來,對葉子清吱吱喳喳說個不停。
此時,偌大的病房內站了接近二十人,顯得擠擁非常。
葉子清聽著同事們誇張地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看著病床旁邊的丁蟹,也是訝然。他原來叫丁蟹?這裡的人居然全是為了他來的?他要跟人單挑?他,他原來已經有了一個如此漂亮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