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章 新來的老師很威猛3 文 / 歲豐
第24章新來的老師很威猛3
那青年回頭對一個小弟道:「大秋,你跟這位美女下去取錢,記住!別讓她耍花樣!」
大秋點點頭,甕聲甕氣說道:「知道了。」
唐芷青看了看周健明抱著的朗朗,對丁蟹說道:「你們在這兒,我跟他下去提款。」
丁蟹怕唐芷青留在這會生事故,點點頭。
唐芷青與那個叫大秋的小弟剛推開桌球館大門,外面來了好幾個人。
當先一人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格外猙獰,長長的頭髮散亂披落。
他一見到唐芷青,雙眼一亮,哈哈笑道:「今天我是撞大運了!一上來就碰見個大美女!」
大秋乍見那人,連忙恭恭敬敬說道:「林哥好!」
這人正是「東星」頭號大將之一,道上赫赫有名的刀疤林!
刀疤林理也不理那大秋,一把抓住唐芷青的手臂就往裡拖,口中說道:「靚女,別忙著走嘛。先陪林哥我說兩句,有什麼事,我幫你擺平。」
走到裡面,看見一大圈人,微微愣了愣道:「怎麼了?拍電影啊?搞這麼大陣仗,是外星人打到來還是m國要放原子彈?」
那圈人看見說話的是刀疤林,紛紛叫道:「林哥好!」
唐芷青被他抓住手臂,掙扎了兩下,對著丁蟹叫道:「喂!他抓痛我了!」
丁蟹轉過頭,正正對著刀疤林。
刀疤林看見丁蟹,手一鬆,臉色變得比雪還白,那條猙獰的刀疤瞬間軟弱無力、黯然失色。
「蟹,蟹哥?」刀疤林強忍著戰抖,哆嗦著說道。
丁蟹見了他這模樣,知道眼前這人肯定也是認識以前的自己的。而且肯定也是屬於被自己的名號嚇破膽那種。
丁蟹沒接他的話,哼了一聲,慢慢走過去攬住唐芷青的腰。
刀疤林見狀,心臟幾乎頓時停止,雙腳一軟,按著旁邊一名小弟,方才沒出洋相。我,我剛才居然調戲了蟹哥的女人?
光是想一下,刀疤林都想去上吊了。
丁蟹用那支金屬鑄成的壘球棒,硬生生輾碎「東星」旺角話事人譚超雙手的骨頭。那種可以令人瘋狂的「吱吱嘎嘎」的聲音,直到現在刀疤林都清楚記得。
丁蟹瞇著那雙整個香江黑道無人不知的血紅雙眼,一點一點把五隻手指插入「東星」銅鑼灣話事人山貓的前胸,從裡面折斷一根骨頭拔了出來。那時候刀疤林就在旁邊。
丁蟹從鎯頭手裡接過一把開山刀,聲音裡透著地獄的氣息:「我要在你臉上留點印記,你可以動。動了你就跟他們一樣。」
刀疤林根本就不感覺到痛在極度恐懼的面前,痛楚反而是一種幸福。
那一夜,丁蟹帶著「十三太保」橫掃「東星」油麻地、旺角、銅鑼灣三個地盤。
那一夜,一條猙獰的刀疤從此伴隨了刀疤林的下半生。
但刀疤林卻因此而感到深深的興幸!
能在丁蟹手中留下來性命,而且沒半身不遂、斷手斷腳,這本來就已經是一種莫大的榮光!
六年來,刀疤林從那夜的噩夢中漸漸恢復過來,一步一步成為「東星」新一代戰將,但他從沒有想過報仇!連做夢的時候也不敢。
那日,刀疤林也有去沙田機場接機。
他知道丁蟹回來後沒回「鴻興」;他知道黑白兩道都在尋找這個昔日的「戰神」;他甚至知道「新義社」有幾個傻冒居然跑去綁架丁蟹的女人。
但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在一名小弟的桌球館裡,碰上丁蟹!
他更不會想到,自己居然調戲了丁蟹的女人!
刀疤林牙關不停打顫,一動也不敢動。
丁蟹攬著唐芷青的腰,領著抱著朗朗的周健明往外走,和他擦身而過,停了下來說道:「這桌球館的大哥說,要我還上來四萬賭球錢才讓我走,你說說,我要不要給他?」
刀疤林突然清醒過來,幾步衝到那一圈人前面,掄起巴掌,對著領頭的那青年正反就是幾個耳光,直到把那青年打得吐血倒在地上。
刀疤林才轉身對丁蟹說道:「蟹,蟹哥,夠,夠了麼?」
這一連串的變化,直把在場的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眾人做夢也想不到,平日威風八面的頂頭大哥,「東星」有名戰將刀疤林,居然在這年輕人面前乖巧得如同哈巴狗一樣!
周健明看著眼前一幕,渾身熾熱,原來新來的老師竟如此威猛!
丁蟹沒說話,走出了桌球館。
刀疤林看著丁蟹離去,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再也支持不住,跌坐在地上,扯著大氣。
下到樓下,丁蟹攔下一輛出租車,帶著三人直奔醫院。
唐芷青悄悄咬著他的耳珠說道:「也不知道你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好像全香江的黑社會都很怕你哦。」
第一次,是西餐廳門外的爛賭文,那個發羊癲似的模樣,唐芷青還清楚記得。
第二次,是威武不凡的鎯頭,領著好幾名黑衣手下,恭恭敬敬地鞠躬叫「蟹哥」。那次,唐芷青也跟著沾光。
第三次,在九號倉庫,丁蟹為了救她,孤身一人殺退了幾十人的綁匪,那雙赤紅的眼睛猶如惡魔歸來。但唐芷青感覺到的,竟是奇異的安全感。
第四次,避風塘警局,全差館的佩槍警員如臨大敵。唐芷青一直默默陪著他,直至岑浩南帶著皇家御用大律師來保釋。
第五次,也就是這一次。學生賭球輸了錢,被桌球館的黑社會毒打,但那個看起來很狠毒、很嚇人,臉上一道長長刀疤的大哥大,竟然被丁蟹嚇得像極一隻小綿羊。
原來,才認識了不久,竟然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
唐芷青默默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嚶嚀一聲,把頭偎在他的肩上。
丁蟹把朗朗送進了醫院,為他辦理好入院手續,問周健明知不知道朗朗家人的聯繫方式。
周健明吶吶說道:「我記得他好像說過,他的父親早就去世了,母親在,在」
唐芷青急了:「在哪裡啊?你倒是說清楚啊!」
周健明吸了口氣說:「好像是在『亮晶晶桑拿』裡做事的。」
丁蟹皺皺眉頭:「『亮晶晶桑拿』?在哪裡的?」
「就在油麻地。」
「青青,你在這裡看著朗朗,我跟健明去找他母親。這事情,不能不通知他家裡人。」
丁蟹帶著周健明就往外走,唐芷青追上去一把抱緊他,幽幽說道:「小心點,別衝動。」
丁蟹心中一動,情不自禁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知道了。」
兩人趕到「亮晶晶桑拿」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這個時候的「亮晶晶桑拿」,門可羅雀。
丁蟹看了看,見前面一張泊車招待用的檯子正站著一名年輕人,低頭打著瞌睡。
他走了過去,拍了拍檯面輕聲道:「請問」
那年輕人朦朦朧朧地抬起頭,睜睜眼,悶聲道:「什麼事?」
「這裡是不是有一個叫蘭姐的?」
那年輕人扭動了一下脖子,瞄了一眼丁蟹和周健明道:「這裡叫阿蘭的,沒十個也有八個,誰知道你找的是誰。」
周健明搶著說道:「她大概三十來歲,嗯,好像是叫什麼什麼惠蘭的。」
「哦哈!是她啊!嘿嘿,三十多歲的人還出來賣的,也就只有一個了。」那年輕人打了個哈哈,一面齷齪。
丁蟹說道:「那你能不能帶我們去找找她?我們有緊要的事情要找她一下。」
那年輕人上下打量丁蟹,不屑道:「憑什麼?要是來個阿貓阿狗,都說有緊要事要找人,那大爺我豈不很不得閒?」
周健明焦急地說:「她的兒子給人打傷了,現在在醫院裡。我們」
那年輕人擺擺,她的兒子給人打傷了關我屁事?沒事就滾,別礙著大爺我睡覺。」說完又趴在檯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