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第一百六十九章 文 / 優宮
第一百六十九章
噢，肯定是朱玲是不想和我通話，才轉托給別人的。
小飛請假了，還三天，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我前天見他，他怎麼沒說？
我忽然想到了那天小飛奇怪的表情，隱隱感到小飛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但這時候，來不及去想那些事情了，我趕快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又匆匆吃了些剩飯，拿上村委會的蓋印，就騎上摩托車向城裡行去。
到了開發辦，見到司主任，司主任笑著讓我坐下，說：「小梁，你來的正好，計劃書做出來了，我叫人送過來兩份，你和你們的鎮領導看一下，要是沒有問題，咱們還得簽份合同。」
「鎮領導？」我怔了怔：「我們鎮領導也會來嗎？」
司主任也怔了一怔，說：「怎麼，你們鎮領導沒通知你嗎？」
「啊？」我瞠目結舌，「沒呀，這是怎麼回事？」
司主任看到我不像在開玩笑，就說：「我們開發辦擬好了計劃書，本來我想讓小飛通知你們的，小飛請假了，我就安排朱玲通知你們的，我覺得朱玲和你比較熟嘛。我讓朱玲分別通知你這個村長，還有你們鎮上的劉鎮長。朱玲說都通知了，我以為鎮上收到我們的通知，還會再通知你們村裡一次呢。可能是朱玲對劉鎮長說過，已經通知你了，所以劉鎮長才沒再通知你吧。」
我明白了，劉鎮長是鎮上主管開發區這件事的，她接到開發辦的通知，本來是應當通知我們村委一下的，但是她不想和我說話，又知道了開發辦已經通知我了，所以她才沒通知我。
我不禁在肚子中苦笑了。
表面上我還是很燦爛的笑著，對司主任說：「噢，可能是鎮上通知我的時候，我已經在路上了，沒聽到手機響嗎？是誰要來，是劉鎮長，還是我主管我的村的張主任？」
司主任笑道：「當然是劉鎮長親自來，那個什麼張主任吧，不能代表鎮上簽合同的。這份合同，鎮上最少也得是個副鎮長級別的，村子裡，唯一的就是村主任，也就是你這個村長。」
我笑了笑，說：「劉鎮長來到了嗎？」
司主任說：「還沒有，朱玲說過打過電話去的時候，劉鎮長正在開會，答應散會後就過來。應該也快到了吧……」
話猶未落，就聽到司主任辦公室半掩的房門，輕輕響了兩下，傳出劉鎮長清脆悅耳的聲音：「司主任，我可以進來嗎？」
「說曹操，曹操到。」司主任笑道：「進來吧，正說到你呢。」
我心頭微微一跳，扭過頭去，望向門口。
門被推開，劉鎮長俊美的面容，玲瓏的身材，就出現了。
她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進門之後，先向司主任點頭微笑：「說我什麼，是不是說我壞話呀？」又微一轉頭，微笑著望著我：「梁大眾也在呀。」
她還是那個談笑自若的劉鎮長，她還是那個長袖善舞的劉鎮長，她還是那個漂亮優雅的劉鎮長，好像一切都沒變，我甚至在她的眼底，找不到一絲悲傷和幽怨。
我的心，慢慢的冷了下來，向谷底沉落。
如果劉鎮長進來之後，不向我正眼看一眼，我會高興，至少表明，她在生我的氣，生我的氣就表明她對我還有感情，就算恨，也是一種感情。
如果劉鎮長進來之後，望我的眼神，帶著幽怨，帶著憤恨，我也可以接受，那至少也是一種感情，只要她對我還有感情，我就還有翻本的機會，可以和她重歸於好。
但是，她對我，一如往常，沒有恨，沒有憤怒，甚至沒有感情，我知道，她對我敞開的心門，已經關閉了，她對把我的感情，無論愛，恨，情，仇，全都鎖在心底了，換言之，她對我，已經失望了，我沒有翻本的機會了。
劉鎮長不給我機會，她把心門鎖上之後，就是封上了我對我敞開的心路，我再也走不進她的心中了，而她心中的我，已經被她塵封在心底最深處了。
窗外陽光燦爛，我卻如墮冰窟。
我心中雖然冰冷，臉上卻帶著微笑，向劉鎮長笑道：「劉鎮長好，您也過來了。」
劉鎮長笑道：「我不過來不行呀，誰叫我是你們領導呀，你們村的事，就是我的事呀。」劉鎮長說著，不著痕跡的又望向司主任，笑道：「快說，剛才是不是說我什麼壞話了。」
司主任笑道：「怎麼敢說你壞話？我和小梁正在誇你呢，說你是又漂亮又精練的女鎮長。是吧，小梁？」
我笑道：「是。」心中卻閃過一絲惡毒：「你是我的領導怎麼了！」
這個念頭一閃過，我好像感到了一種痛快的報復之意，但卻又有一種更深的悲哀：「可能以後再也日不到她了！」
我這樣想著時，忽然又想到了一句話：愛情是什麼？就是日到了高興，日不到，就悲哀。原話忘記了，大約就是這個意思。我和劉鎮長的愛情，就是建立在那個上面的嗎？
劉鎮長風姿優雅卻又妙語連珠的和司主任開了幾句玩笑，語鋒一轉，笑道：「司主任把我叫來，不是拿我開心的吧，快談正事吧。」
司主任笑道：「對，談正事。你劉大鎮長忙呀，不能耽誤你的時間。」
劉鎮長笑道：「誰說我忙？我說談正事的意思，就是咱們快把工作談好，中午要讓你司主任請客，我還想吃你一頓呢。」
司主任從辦公桌後面站起來，倒了兩杯礦泉水，遞給我和劉鎮長，笑道：「為什麼要吃我的，這頓飯應該是你請呀。開發區落在你劉鎮長的地盤上，為你帶來了商機，也給你帶來了政績，請客的應該是你吧？」
劉鎮長嫣然一笑，在沙發上坐下來，順手從司主任手中接過水來，笑著說：「不要從一個方向看問題，要多元化看問題。你們開發區能落戶在我的地盤上，是我幫你們完成了任務，落了一塊你們心頭大石。再者說，我以後還得操心呢，哈哈。」
司主任笑了，轉身從辦公桌上拿著幾份文件，又走過來，笑著說：「好吧，我是說不過你了，中午這頓飯，還是我來請客吧。」
劉鎮長笑道：「哈哈，既然你服輸了，我就不逼你了。開個玩笑嘛，怎麼讓你們開發辦請客，要請客，也是我們鎮政府請客嘛。我和孫鎮長打過招呼了，中午的飯局，都安排好了，餐位也訂了，咱們把正事辦完，中午吃飯的時候，孫鎮長也過來陪你司主任喝兩杯。孫鎮長還要主持兩個會，上午就不過來了，吃飯時候過來。噢，還有，把楊副縣長也叫上，今天的飯局，是我們鎮上，請你們招商辦和開發辦兩個上級部門的客。」
司主任笑道：「既然你們兩位鎮長大人，都安排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嘿嘿，我們可不是你們的上級部分，各管各的事。噢，楊主任是，她是副縣長呀。」
我發現，劉鎮長在說到楊青青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半點沒變，幾乎讓我懷疑她真的不曾恨過楊青青，但我肯定她恨過，因為她和我的事情，楊青青知道了，而且還把我們三人的事都拆散了。
如果不能和劉鎮長合好，我也會恨楊青青的。我現在就開始恨她了，但又毒恨不起來，只能是牙齒癢癢的那種恨意，唉，恨不起來了。
司主任把手中拿的幾份文件，放在我和劉鎮長面前的桌子上，說：「這兩份是計劃書，這兩份是規劃圖，還有兩份是合同書，你倆位看一下，要是沒有什麼意見，咱們就把合同簽一下，開發辦方面，由我代表，鎮政府方面，由劉鎮長代表，小梁村方面，就由梁大眾代表，三方代表都簽了字，就可以執行了。」
我和劉鎮長每人接過一份，看了起來。說真的，我對商務合同，還是懂一些的，畢竟做過業務員，也簽過幾次合同，但對於這種政府單位和政府單位之間的合同，我可就不太懂了，我只能求助般的望著劉鎮長，希望劉鎮長能好好過目一下。
我相信劉鎮長就算和我有恩怨，也不會拿著我們村子開玩笑的，她不是公報私仇的人。
果然，劉鎮長很認真的看起合同來，她看的很仔細，幾乎是逐字逐句的推敲，沒漏過一點細節。
司主任知道劉鎮長做事認真，對於合同和計劃還有規劃圖，至少得一兩個小時才會審核完，笑著說：「劉鎮長，你慢慢看，仔細的看，要是有感到不妥的地方，咱們可以商談一下，我再讓秘書把合同改一下。你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咨詢一下馬律師。噢，我忘了告訴你了，公證處的馬律師一會就到了，她會為我們這次合同，做個公證，咱們這種合同如果沒有公證，那就是廢紙一張。」
劉鎮長笑道：「沒事，沒事，我還能不相信你們開發辦嗎，我就是學習學習。」話雖如此，但卻頭也不抬的審核著合同，認真對待，唯恐有些什麼細節會對村子不利或者鎮政府不利。如果開發區有了問題，鎮上也有負責任的。當然，鎮上也得配合開發辦的計劃。劉鎮長只能在中間協調。
司主任笑道：「慢慢看，我下樓去安排點事。順便看一下馬律師到了沒有。如果渴了，自己先倒水，不用客氣呀。」
劉鎮長這才抬起頭來，笑著說：「你忙你的事就行，不用管我。我看好了，會找你的。」
司主任笑著，用手拿著一個灰色的鋁鋼茶杯，在熱水器上接了杯熱水，在手中把弄著，慢慢走出他的辦公室。那步伐，那姿態，會讓人明白，什麼才是坐辦公室的，什麼才叫領導，什麼才叫一杯茶一份報。
我和劉鎮長，是並排坐在一張沙發上的，由於沙發長，所以我們中間，隔著有將近兩米的距離。
司主任出辦公室之後，我用眼角瞅著劉鎮長，不著痕跡的向她挪了挪。
就在我向她挪動時，我發現，她的眉尖，很快的皺了一下，好像警覺到我在向她挪動。
我吃了一驚，不敢再挪了，輕聲叫了一句：「瑰玫」
這一聲「瑰玫」，可以說我叫的溫柔、纏綿、悱惻。
劉鎮長聽到我的聲音，修潤的眉毛抖動了兩下，但很快就安靜下來，緩緩轉過頭來，兩清澈如水的眼眸，淡淡的望著我的眼睛，微微一笑，說：「請叫我劉鎮長，梁主任！」
我一窒，艱辛的嚥了口唾沫，啞聲道：「你，你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不必了！」劉鎮長淡漠的口吻中，有著斬釘截鐵的堅決。「梁主任，以後，咱們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什麼，我不會相信，也不需要相信，咱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還在再說，劉鎮長灑脫的一擺手，眼眸中忽然變得冷凝如冰，冷冷道：「梁主任，我要審核合同了，請你不要打擾我，如果合同出了問題，不但是我的責任，也是你們村裡的損失。」
我只好閉上嘴巴，一聲不響，望著劉鎮長的眼睛中，露出痛苦之色。這痛苦之色，並不是我假裝的，而是我真心的表露。
幾天不見，劉鎮長好像清瘦了，但更顯得精練了，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從痛苦掙扎中解脫出來的，但可以看出來，她真的解脫出來了，不會再為我這個人、我們的情，浪費感情了。我望著她美麗而決絕的眼睛，我知道，我們真的完了，徹底的完了！我怎麼能不真的心痛？
也許，我心痛，是因為我以後再也日不到劉鎮長這樣好的女人了，但我更心痛的是，這樣的好女人，不會再愛我了。
現在如果有兩條路，讓我選，一條是：我雖然不能再和劉鎮長睡覺，但她還是像以前那樣愛我。另一條是：我還是依然和劉鎮長睡覺，但她不再愛我了。這兩條路，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我寧願要她對我的愛。當然，這裡面也要有一個先決條件，她老公除外。
劉鎮長明明看到我眼睛中的痛苦了，但她依然無動於衷，冷靜而決絕的望著我，只望了三秒鐘，就轉過頭去，低頭去看手中的合同紙。她又恢復了一個鎮長的威嚴和自信。
我知道，再也無法挽回了！
我沉默下來，默默的望著劉鎮長。這個辦公室除了我們兩個，沒有別人，我可以大膽的望著她。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劉鎮長都是個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女人，無論毛髮，膚色，骨骼，五官，都完美的讓人心動，她的美，像是午夜的蘭花，幽幽綻放，又像是窖藏的美酒，讓人心醉。
這樣的好女人，再也不屬於我了！
劉鎮長知道我在望她，她並沒有一點不自然，而是專心致志的審核著手中的合同和計劃書，比較著，對照著，仔細，認真，像是一個最嚴謹的教師在批改學生的作業。
她真的可以做到無視我的存在嗎？就算她不愛我了，她怎麼能忘記我們之間曾經的美好？怎麼能忘記我們在市區賓館的那個**的夜晚？怎麼能忘記在她的辦公室撩開長裙的自瀆？她真的能忘記嗎？
我的心，開始一片一片的痛了起來，之所以說一片一片的痛，是因為我自己不知道是心中的哪個部位先痛的，然後就迅速的蔓延起來，像是洪水沖垮堤壩，雖然勢不可當，卻又清晰無比，我可以感到整個心室都像是被火把炙熱一般的痛。
但不論我的心中多痛，都無法挽回我和劉鎮長的感情了。看著她鎮靜自若的神態，看著她專心致志的表情，我只能無奈而悲哀的接受這一殘酷的事實。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我彷彿聽到時間的腳步聲。一切都安靜極了，安靜極了，我聽到的，只有我心跌入谷底碎裂的聲音，還有時間躡手躡腳溜走的聲音。
窗外的陽光燦爛的照耀著，從窗台投射進來一束，照在辦公桌的一盆花朵上，美麗的讓人心碎。
我的心情，卻是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
司主任可能是真的有點事，也可能是知道劉鎮長審合同仔細要花很長時間，所以過了半個小時，他還沒有回來。
在這半個小時裡，我只是默默的坐著，並沒有看一眼合同和計劃書，不是我對工作不責任，也不是我的情緒太低落，而是我真的不太懂這種合同的細節，更何況，我相信劉鎮長在這上面，比我做的更好，有什麼小毛病，她會挑出來的。
劉鎮長把合同和計劃書反覆審核了五六遍，又用筆在另一張白紙上記了些什麼，這才抬起頭來，望了望門口，輕輕伸展了一下腰肢，淡淡的望了我一眼，說：「司主任還沒有回來嗎？」
「還沒吧，可能下面有些事情還沒安排完。」我很平靜的問答。就算做不到情人，也不能做仇人，我還是要和劉鎮長保持著友好的態度。
劉鎮長的眉尖忽然皺了皺，望著我面前沒有翻動的紙張，說：「你沒看？」
我苦笑一聲，說：「我看了也不太懂，再說，有你看就行了，我相信你。」
劉鎮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略帶責備的說：「你這個村長怎麼當的？你連牽涉到村裡利益的合同都不成，以後村民問你，你怎麼回答？你就說你沒看？就算你看不懂，你也得記下來大體意思，以後也好回答村民的問題。」
被劉鎮長一說，我才感到汗顏，是呀，我不看不行呀，就算我看不出來什麼毛病，也得硬看，以後村民問起來，才好回答，要不然就是不負責任呀。
劉鎮長看到我有愧疚之意，淡淡一笑，說：「趁司主任沒來，你快抓緊時間，看上兩遍，試試能不能找出什麼問題來。我先上一下洗手間，你慢慢看。」
劉鎮長說著，從沙發上站起來，向外走去，剛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轉頭對我說：「不要動我面前的紙，那是我做的記號。」
「好的，我幫你看著。」
劉鎮長又向我淡淡一笑，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劉鎮長對我的態度，又像是我們剛打交通的時候了，只不過，那時候我們還有發展的空間，而現在，是再也沒有發展的空間了。
我感到，橫亙在我和她之間，有一道厚厚的牆壁。
劉鎮長走後，我開始看合同書，看了兩遍，沒找出什麼問題來。
開發辦是政府單位，對於村民的利益並沒有無意損害的地方，人民政府還是向著人民的，這一點必須承認。整個合同裡面，按我以前做過商務合同的眼光來看，沒挑出毛病，至少不是霸王條約。
看過合同書之後，我又開始看計劃書，這份計劃比較周詳，說明了一期工程和二期工程的預建情況，裡面還有一些詳細的細節問題。有些問題是前天討論過的，司主任和楊青青討論時，我也在場，所以能看個八分明白。這份計劃書，我看的比較仔細，因為這裡面牽涉到我以後的工作，可以對於高捷的公司承建方面，有些大約的估算。
第三步，就是那份規劃圖。這份規劃圖，上面詳細的標明了需要在什麼地方，建設什麼樣的工廠。這才是我最需要的，有了這分規劃圖，我就可以對於承建工程，做到瞭如指掌。
但這規劃圖中，還有一些問題沒有談到。因為這個開發區雖然上級確定了一些項目，但還有很多項目，沒有確定下來，要等拉來的客商自己做投建，所以只能空著，要按以後客商的意願來建工廠。當然，也有一些硬性規定，就是不能建污染嚴重的工廠。
從計劃書和規劃圖中，可以看出來，招商辦和開發辦，早就在計劃了，要不然不會在短短幾天之內，拿出來這樣詳細的規劃圖和計劃書。至於那合同，估計是按以前他們開發辦的合同來的，只不過是做了一些細節修改，比如在污染和土壤破壞方面的賠償方面。由於我村的開發區沒有重型化工廠，所以污染是很小的，土壤破壞也不會太大，但還是有一些的，開發辦對於這個也是要賠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