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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文 / 優宮

    第一百五十九章

    周文山搖搖頭,苦笑道:「我沒問過。第一,我不能問她寂寞不寂寞,這種寂寞的話題,不能出現在我和她之間,我們只不過朋友,像兄妹那樣交往,不能談寂寞這種敏感話題。第二,我一看到她,想到她一個人生活,這心就酸了,怎麼忍心問她?我讓小敏來城裡住,一來是希望高捷妹子給小敏找個活幹,二來,就是讓小敏給若水做個伴兒,不至於太寂寞了。我剛才就是去問若水,讓小敏住在她那裡,方不方便,我看到她的表情,好像很高興,我就知道她是真寂寞,需要有人陪她。她要是有點不樂意,我就不會讓小敏住在她家裡麻煩她了。幸好小敏這孩子,聽話,乖巧,陪著若水,不會給若水添什麼麻煩的。」

    我笑笑,說:「文山哥,你現在對張行長的感情,可不像是兄妹感情呀。」

    周文山說:「我畢竟年輕時和她談過戀愛,她是我的初戀,我對她現在還是愛著的,但我只能用兄妹間的感情來對待她。我家那口子,小敏的媽,雖然是個農村婦女,沒啥文化,也大大咧咧的不像個娘們,但對我很好,在我最窮的時候嫁給我,陪著我渡過最窮的幾年光景,雖然也有怨言,但都是夫妻間的拌嘴,從來沒有真的抱怨,她跟著我苦過,我現在生活好了,就要讓她跟著我享福。人,這一輩子,不能什麼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得講良心,得負責任。沒錯,小敏她媽是個鄉下黃臉婆,比不上若水漂亮,也沒有若水像個女人,但她跟我受苦了,若水沒跟我受苦,所以,我不能為了一時之快,破壞了我和小敏她媽這二十年的夫妻情義。」

    小嫣輕輕碰了碰我,低聲說:「你看人家文山哥,多好的男人,你學著點。」

    我笑了笑,心中還真些感動周文山的話。我對周文山一直有好印像,就是看中他是個講情義的男人,和我有相似之處,但他比我正直的多,也比我能抵得住誘惑,如果我在他這種情況下,肯定會和張行長舊情重燃,好上一好,而把結髮妻子暫時拋在腦後,但人家周文山就抗住了這誘惑,而且從他的真誠而質樸的表達中,可以看出來,他並沒有撒謊,而是真的沒和張行長好上。

    望著周文山,我忽然感到一陣慚愧,在抵抗誘惑上,在做一個男人的責任上,我確實不如周文山。

    更讓我慚愧的是,我雖然感到了慚愧,但並沒有打算以後不找情人,也就是我,我知道自己錯了,但不打算改正錯誤,而是知錯而犯,繼續找情人。

    我感到我就像個獵艷者,如果不獵艷,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樂趣和刺激。

    高捷輕輕的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笑著問周文山:「文山哥,你和張行長的事,你家嫂子知道嗎?」

    「知道,我沒瞞她。」周文山用筷子挾了口菜,放在嘴裡慢慢嚼著,又喝了口啤酒壓了壓,「和若水再見面之後,我就對這事對小敏她媽說了,小敏她媽這人心裡沒事,就笑了我兩句,沒說別的。後來若水離婚了,小敏她媽還讓我有空就開導開導若水,別想不開。」

    我笑笑,說:「她兩人見過面嗎?」

    周文山說:「見過,重見若水之後的兩三個月,我開車帶著小敏她娘倆來城裡玩,專門把若水約出來,和她吃了頓飯。當時,正是若水離婚不久。嘿嘿,她倆在一起吃飯,並沒有什麼話說,一個農村婦女,大大咧咧,一個城裡女人,文文靜靜,根本不是一路人,話也說不到一塊去,但看得出來,她兩個很友好,很親近。」

    從周文山和高捷的描述中,我在腦子中勾勒出那個張行長的形像:一個四十以上,身材略微豐滿,文雅中帶著幾分威嚴的女人,也許還有一付白色眼鏡吧,衣服,肯定是那種莊重得體的,畢竟是一行之長,不能穿的太隨便了。

    周文山望著高捷,說:「你看什麼時候讓小敏過來合適?」

    高捷笑道:「明天吧,明天是週一,讓她上午過來,到我辦公室來找我就行。噢,對了,大眾,你明天先去開發區和招商辦,看看能不能約司主任和楊縣長出來吃飯,要是行,咱們中午請客。文山哥,你讓小敏九點多以前來到,我能她安排一下,別來晚了,我不在,沒法親自給她安排。事多,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要出去,所以讓小敏早來會。」

    周文山說:「那好,下午我就把小敏送到若水那裡去,讓她明天從若水家裡到你辦公室,省得我家離城裡太近,她來晚了。」

    高捷笑道:「如果用不到我幫忙,你就安排一下小敏的起居吧。跟著張行長,我管不到了,但在上班的時候,我可就要管她了,到時候你不要心疼呀。」

    周文山笑著說:「有你管,我就放心了。以後,小敏就交給你和若水兩人了,下班後若水管小敏,上班後,你來管小敏,有你倆,我放心。」

    我們幾人有說有笑,酒宴在歡快的氣氛中進行。小嫣和高捷都是女性,喝酒不多。我和周文山又算是自控比較強的人,也不會貪杯,所以都沒有什麼醉意。一桌菜,我們四人吃了不到一半,就都飽了,我和周文山連說高捷叫這麼多菜,太浪費了,下次不能這樣了。

    喝足吃飽,我和高捷還有周文山,就分道揚鑣。周文山回家接女兒,安排小敏到張若水的家裡。高捷也另外有事,就回去了。

    我和小嫣騎著摩托車,向北關一中門口行駛。我要把小嫣送到店裡去,有沒有生意,都得開門呀,反正回家也沒有什麼事。

    小嫣喝了些酒,又吃到了最豐盛的菜餚,更和我冰釋前嫌,十分滿足,感到生活一片美好,未來十分光明,所以很幸福的摟著我的腰,貼在我的背上,我可以感到她臉頰的溫熱。

    我心中卻並不平靜,因為我和楊青青說好了,下午要給朱玲打電話,把我和朱玲的關係,收拾一下。至於如何處理,我是真沒有一點主意,也許,到時候還是看朱玲的意思吧。

    把小嫣送到店裡,我看看時間還不到三點,就陪著小嫣又在店裡說了會話,收拾了一下,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就說:「小嫣,我下午還得去送禮,我先走了。」

    小嫣說:「你去忙吧。」

    我走了兩步,眼角忽然瞧到了罐頭瓶裡面插著我上午送給小嫣的玫瑰花,心中一陣愧疚,連忙逃也似的出來了,不敢去瞧玫瑰花,我隱隱感到,我對不起代表愛情的玫瑰花,我上午送玫瑰花給妻子,下午就約見情人。

    走出店裡,我心中感到有些煩躁,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也是我心煩,汗水就出來,衣服都濕了,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騎著摩托車,向東行駛了一會,我來到唐塔公園。現在是下午兩點多不到三點,太陽還很毒辣,公園中的廣場上並沒有多少人,只在樹蔭的長椅上有些人。

    我把摩托車停在路邊的樹蔭下,平靜了一下煩躁的心情,掏出手機,給朱玲拔了過去。我的心情很複雜,不知道接通之後,如何開口。

    手機拔通了,也有人接了,但並沒有聲音傳過來。我知道朱玲在聽,她沒有說話,可能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吧。

    我沉默著,她也沉默著。過了有十秒鐘,我說:「朱玲。」

    「……嗯。」朱玲輕輕的嗯了一聲。

    我皺著眉頭,低聲說:「咱們見見面吧,有事說透。」

    「去哪裡?」過了好一會兒,朱玲才輕聲說。我聽出來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可能是哭過。

    我心中隱隱痛了起來,溫柔的說:「你父母現在在家吧,那不方便去你家了,咱們找個賓館吧?」

    「……哪家?」朱玲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幾乎感到她握著的手機也在顫抖。

    我抬頭四處看了看,發現不遠處,有一家賓館,在一條街道的拐角處,規模不大,但從外邊看挺乾淨的。

    「你來唐塔公園這裡吧,有一家唐塔賓館。我先去開房間,你到了之後,再給我打電話,我告訴你房間號碼,你自己進來。」

    「嗯……」朱玲沒有再說什麼,輕輕的把手機掛上了。

    我歎了口氣,搖搖頭,心中一團紊亂,不知道如何是好。騎上摩托車,慢慢向那家唐塔賓館行去。

    來到賓館門口,看出來這是一家私人小賓館,裡面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到我把摩托車停在門口,就從裡面走了出來,笑瞇瞇的問我:「開房間嗎,先生?」

    我苦笑了笑,說:「你這裡有地方停放摩托車嗎?」

    「有,從門裡推進去,放在裡面院子裡,我給你看一會就行。」這個女人倒是挺熱情的,不過,從她話中的那句「一會」,我知道,她是見慣了這種場面,知道這個時候來開房間的,大多是借用房間一會,打過炮就走。

    我把摩托車推進院子裡,又走回客廳。服務員說我要什麼樣的房間。

    我想了想,說:「要好點的吧,帶衛生間的。」

    服務員笑了笑,知道要衛生間有什麼用,說:「午休還是過夜?」

    「午休多少錢,過夜多少錢?」

    「午休,二個小時,五十塊,過夜一百二。」

    我想了想,說:「二個小時可能不夠,我又不過夜,也許呆到天黑吧。多少錢?」

    服務員笑笑,說:「現在三點,你七點以前出來,你拿。」

    我掏出一百塊錢遞過去,服務員說:「二十塊錢押金吧,退房間時我找給你。」

    我點點頭。服務員遞給我一把鑰匙,說:「自己上去吧。鑰匙上寫著呢,二零二。」

    我說:「我先上去,一會要是有個女孩進來,你不用攔她,也不要問她,讓她上來就行。可以吧?」

    服務員笑道:「我當然明白,這事不用你囑咐。」

    我拿過鑰匙,沿著窄小的內樓梯向二樓走,心情十分沉重。我不知道這次見面會怎麼樣,我訂了房間,也許不能用來和朱玲做那件事了,但總得說清楚,不管是分開,還是合好。我對朱玲本來就說不上多愛,她離開我,我也不會很心痛,她不離開我,我反而感到有些麻煩,因為她在動真感情了,如果只是和我玩玩,就不用我有情人的事這樣過激。當然,劉鎮長也過激了,不過我和劉鎮長之間的感情,不是朱玲能比的,劉鎮長應該吃醋,如果她知道了不吃醋,我反而會感到不正常。

    想到了劉鎮長,我更沮喪了,從昨天下午到現在,過了整整一天了,她都沒有回音,我也沒敢再打去,因為我打過,不知道說什麼好,再說了,這一天來,我光顧著生氣小嫣的事了,也沒心情去顧劉鎮長的事。我昨天下午給劉鎮長打電話,她關機,我就沒再打,我知道劉鎮長現在的手機,肯定開機了,但我又不敢打了。她是個鎮長,事多,不可能一直不開機。

    我想先處理一下和朱玲的事,再回頭處理和劉鎮長的事吧。劉鎮長的事是大事,一定要處理好。如果說現在有一個我不捨得離開的情人,那就是劉鎮長。

    走上二樓,來到左邊第二個房間,我打開進去,又把房門關上。進門之後,旁邊就是衛生間,再進去兩步,就是臥室,沒有客廳,只有一間臥室,一張寬敞的大床,枕巾是新換上的,潔白潔白的,床上是麻將塊的涼席,沒有床單,但在枕頭下面,卻疊放著床單。天熱,睡在涼席上才好,客人如果不怕熱,可以自己鋪上枕頭下面的床單。

    我打開牆壁上的風扇開關,讓房頂的風扇吹著,心中暗罵被服務員騙了,一個小時二十塊錢的房間,竟然沒有空調,太黑了。不過,這種賓館的位置,離車站那麼遠,根本沒有外地人來住宿,他們賺的就是本地人來打炮的錢,不黑白不黑。

    剛坐在床上,手機就響了,是朱玲打來的,我知道她可能來到樓下了。

    「我來到了,就在唐塔賓館外邊。」朱玲的聲音很細。

    「你自己上來吧,我不下去接你了,怕別人看到。二零二房間,我和服務員說好了,你不管她,直接上二樓。」

    朱玲不說話了,把手機掛上了。

    我走到門口,把門口打開一道縫,又走進衛生間裡,洗洗臉,擦乾淨,走出衛生間。正好,朱玲站在門口,正猶豫著要敲門,從打開的門縫中看到我,就不敲門了,推門進來,又轉手把房門關上,而且上了鎖。

    我望著朱玲,她的雙眼微微紅腫,顯然是哭過,容顏很憔悴,雖然來之前整理了一下,但還是看出來憔悴了。我的心,被刺痛了一下,望著朱玲的眼神,也溫柔起來。

    朱玲鎖上門之後,只從眼角中瞧了我一眼,眼神很複雜,瞧過之後,什麼也不說,就向裡面走。

    我跟在朱玲身後,也進了臥室。

    朱玲走到床前,一屁股坐了下來,不瞧我,只瞧著地板發愣。

    我看到朱玲這樣子,知道她可能做出了某種決定。

    我聲色不動,搬了張椅子,坐在朱玲前面,距離有三步遠。

    我的動作,也向朱玲發出了暗示:如果你已決定分手,我尊重你的決定。

    我們都沒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坐著,時間一滴一滴的過去,我幾乎聽到時間的腳步聲音。

    朱玲忽然抬起頭來,瞧著我,淚光瑩瑩的,說:「大哥,你對我說實話,你和劉鎮長的事,是不是真的?」

    我平靜的望著朱玲,沒有說話,卻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問題。

    朱玲剛才還帶著一絲希翼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淒傷下來,淚水從眼眶中流下來:「我以前就猜你倆可能相好,真讓我猜到了。你,你就不能騙騙我嗎?」

    我歎了口氣,說:「我不想騙你,再說了,我騙你,你也不相信呀。」其實,我不想騙朱玲的目的,隱隱在逼她離開我,我不想再和這個動了真感情的女孩子做情人了,再下去,我累,她更累,為了我好,也為了她好,得硬下心腸來了。

    朱玲淒然一笑:「你若是肯騙我,我會相信你的,因為我知道你騙我,至少你還在乎我,你現在連騙都懶得騙我了,說明你已經準備放棄我了,是不是?」

    我想不到朱玲如此敏感,把這事分析的非常正確而透徹。看來,戀愛可以讓女人的智商為零,而失戀,卻可以讓女人原來為零的智商,一下子升到一百八。

    我當然不能承認,婉轉的說:「小玲,我不騙你,是因為你是個好女孩,你做什麼事,都太認真,也希望別人對你認真。」

    朱玲又沉默了一下,說:「你倆多久了?」

    我皺了皺眉頭,還是告訴她:「不久,一個星期不到。」

    朱玲說:「在我之前?」

    我點點頭。

    朱玲身子抽動了一下,淒涼的一笑:「你騙我說,你只有老婆一個女人,怎麼在我之前,就和劉鎮長相好了?你騙過我一次了,為什麼就不能再騙我第二次?是不是玩膩我了?」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想坐到朱玲身邊安慰她,但想了想,我站了一半,又坐下來,歎道:「小玲,你別說這麼難聽。你知道,和你在一起,我也是很快樂的,怎麼說什麼玩膩不玩膩?我以前騙你,是因為劉鎮長,你也知道,她是當官的,如果讓別人知道她和我相好,對我無所謂,對她的影響不好。所以,我希望不管咱們兩人如何,你都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那樣會害了劉鎮長的。小玲,我相信你是個好女孩,你不會說出去的,是嗎?」

    朱玲淒楚的笑了笑,說:「你放心吧,這件事就是爛在我肚子裡,我也不會說出去的。我不會再做害人害己的事了。昨天知道了你和劉鎮長的事情之後,我想了很多很多。我以前就猜想你有別的情人,但我不知道是誰,所以我故意不去想,不讓自己吃醋,只要你對我好,我管那麼多幹啥?但是我知道了是劉鎮長之後,那就不同了,我一想到你在我身上做的事,也同樣在劉鎮長身上做過,我就感到自己妒忌的快要瘋了。」

    說話的時候,朱玲是坐著的,她的兩隻手下意識的把腿上裙子抓在手中,在手掌中搓揉著,白色裙子的裙擺被她揉的皺巴巴的,她的雙手在微微顫抖著,表明她內心的激動,她在借搓揉裙子來釋放她的緊張和焦慮。

    我心中大憐,終於站起身來,走到床邊,坐在朱玲旁邊,把她的雙手握在我的手掌中。我不是冷血無情之人,朱玲對我用情極深,我做不到無動於衷,能給她多少安慰就盡量給她吧。

    朱玲纖細的手掌在我的雙掌中,還在顫抖著,她並沒有抽出來,而是任我握著,但她也沒有依偎在我懷裡對我表示親熱。

    她說:「我知道我只不過是你的情人,我連妒忌的權利都沒有,但我還是妒忌,就像很多做情人的說過,可以不妒忌你的老婆,但我會妒忌你的情人。我想了一下午,我希望你能給我打個電話,別怕是安慰我一下,我就可原諒你,原諒你和劉鎮長在一起的事。但你一直沒來電話,我的心冰冷冰冷的,我猜想,你是去找劉鎮長了,你是向她解釋你和我的事,在你的心中,她的地位比我高。那時候,我決定放棄你了,放棄你!我可以做你的情人,但我不能做你的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是第八個情人,我只不過是個普通女孩子,我沒有那麼偉大,我做不到對你的花心視而不見。」

    我剛要說話,朱玲打斷了我,望著我的眼神有幾分固執的說:「你讓我先說完,這也許是咱們最後一次這樣談話了,讓我說個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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