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第七十九章 文 / 優宮
第七十九章
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巫山猿啼,什麼叫深閨夜泣。
小嫣放聲大哭,哭聲越來越大,臉上的淚水縱橫。她穿的是短袖t恤衫,沒法用袖子來擦淚水,就索性把t恤衫的下擺撩起來,用衣下擺來擦淚,露出雪白的肚皮,她也不顧了。
她放聲大哭之後,身子反而不如剛才壓抑著哭的時候,顫抖的劇烈了。我放下心來了,她這樣哭,才不會憋壞身子,才會把心中的委屈哭起來。
我坐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臥室裡,找到了我放在床頭前桌子上的香煙,抽出一根,點燃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感到香煙一點都香,很苦。
我抽著煙,正要回到堂屋裡去,忽然看到了桌上的那台小座扇,和蚊帳頂上的那台小風扇,還在悠悠的旋轉著,連忙把插銷插下來。如果這兩颱風扇被小嫣看到在旋轉,就會想到:一個人不可能開兩個風扇,現在兩颱風扇都在轉,身子出汗,才會開風扇的。
我又用審視的眼光,望了望臥室裡,看看王芙蓉有沒有留下罪證,還好,王芙蓉沒有遺忘什麼不屬於小嫣的女姓用品。我的眼光,又溜了一遍床上,準備離開。
忽然,我的眼光,被吸引住了,心頭狂跳了兩下,連忙裝作不動聲色的走到床前。
床鋪的涼席上,有一根長長的黑髮,如果不是我的眼尖,還真看不到。小嫣的頭髮並不太長,床上的這根頭髮,一看就知道不是她的。
我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這可又是一罪證呀,如果小嫣進來了,看到了,就會知道王芙蓉到過我們的床上,還留下來一根頭髮,鐵證如山,我就是想賴也賴不掉。
我站在床前,俯下身子,用手指尖掐起來那根長髮,迅速的把長髮一發為二,二分為四,這才用嘴一吹氣,把長髮吹的無影無蹤。只要頭髮一變短,就不怕小嫣會認出來是王芙蓉的頭髮了,這也就是一起家庭糾紛,又不是刑事犯罪,沒有警察來分析頭髮中的dna吧。
我把長頭髮毀屍滅跡之後,這才故作鎮靜的走了出來。
這時候,小嫣的哭泣漸漸的低了下來,我回到堂屋的時候,她正在用上衣下擺擦淚,那衣下擺的纖維裡已經充滿了她的淚水,所以擦來擦去,她的臉上還是淚水。她的眼睛已經哭紅了,眼皮紅腫,她的身子還偶爾的抽動一下,眼淚還在流,哭聲慢慢停止了。
我走出來的時候,她沒有看我,只是怔怔的空洞的望著茶几,也不說話。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沒有坐回到小嫣的身邊,而是坐在了她的對面的沙發上。現在,我和小嫣坐著的位置,和十分鐘前,我和王芙蓉坐的位置是一樣的,我還是坐在原來的那張沙發,小嫣坐的是王芙蓉十分前鍾坐的那張沙發。
我瞅了小嫣一眼,抽了口煙,沉默著,在想著如何開口。小嫣還是那樣坐著,怔怔的望著空虛。
我們都沉默著,過了有五分鐘。小嫣忽然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沙啞了,說話的時候,嗓子眼中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但語氣很堅決:「咱倆離婚吧!」
我雙手十指交錯,扭動著,手指關節發出卡卡的輕響。小嫣的話,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她曾說過,只要知道我出軌,她就會離開我。
我平靜的說:「小嫣,你想多了,我和王芙蓉,沒有發生任何事……」
小嫣的身子抖動了一下,她的嘴角也扯動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了一下,用鄙視的眼神望著我:「梁大眾,做了事,就要承認,你別逼我瞧不起你!」
我皺著眉頭,說:「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我真沒有做……」
小嫣忽然一下子站起身子來,衝著我怒吼,她終於爆發了:「沒有做?沒有做,你倆個大白天關著個院門?沒有做,你倆個一見我就像老鼠見了貓?沒有做,她會從裡面屋裡出來?」她指著桌子上還沒吃完的西瓜,又吼:「你說那個她剛來沒多大會,這西瓜是誰吃了多半個?是你,還是她?」
小嫣說的這些,我是無法圓謊,而且,大白天關著院門的時候,是真的準備和王芙蓉辦事了,看到小嫣回來,是感到了愧疚和羞慚。但是,我還是不能承認,我真沒日王芙蓉,如果承認了,真是天大的冤枉,而且更冤的是,我自己主動撤退的,不去辦王芙蓉了,如果承認了,我不是比竇娥還冤?
我靜靜的坐著沒動,等小嫣把心中的疑問和委屈發洩出來。
小嫣說完之後,又坐回到沙發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這才說話了,我說:「小嫣,你不能只憑這些,就認定我和王芙蓉有事發生。院門是怎麼樣的,我不清楚,是王芙蓉關上的吧,再說了,她可能就是順手一關,如果有事,我們怎麼不把門閂上?閂上門,不是更好辦事,還不怕有人進來。你說王芙蓉從裡面屋裡進來,你看到了嗎?她一直就在外屋,你過來的時候,她正站起身來到門後邊……」
「行了,不要說了!」小嫣冷冷的打斷我的話,一臉不耐煩和鄙夷,斜視著我,說:「我以為你梁大眾多能耐的人哪,也是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我閉上了嘴巴,臉色沉了下來,沉默著,過了一會,我說:「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我只有一句話:我沒日王芙蓉!相信不相信,都在你。你要想離婚,也可以,條件隨便你開,我全都答應你。」
小嫣忽然淒涼的一笑,說:「我就知道,你早就對我膩歪了,早就想和我離婚了……」
我斬釘截鐵的說:「沒有,我從來沒有對你膩歪過,也從沒有想過和你離婚。咱們的兒子都七八歲了,我還會想和你離婚嗎?」
小嫣說:「就算你不想和我離婚,但你做了這事,我還能和你過下去嗎?」
我皺起眉頭,說:「我做了什麼事?你真以為我和王芙蓉辦過了?我就知道你的疑心重,剛才的臉色才不好看的,怕你吃醋,怕你生氣,你卻以為我和是在和王芙蓉在辦事,感到虧心嗎?」
天地良心,我是真不想和小嫣離婚。
結婚這些年來,我和小嫣一直恩恩愛愛,如果不是一次無意中的流產,造成了小嫣對房事的不適,我們可以說是十全十美的模範夫妻,偶爾有小吵小爭,但從來沒有破口大罵過,也沒有像別的農村夫妻一樣,說話的時候嘴上總是逼呀吊呀的帶著。我愛小嫣,小嫣也愛我,這是不容置疑的事,我們都愛我們的兒子,也愛這個家,我從來沒想到,我要破壞這個家。
我承認,我的心並不安分,就算在和小嫣恩恩愛愛的時候,就算她的身子可以承受並滿足我的**的時候,我仍然會想日別的女人過過癮,但只是想想,並沒有行動,我有很多次機會可以實施,但我沒有。男人嘛,如果說沒在腦子中想過別的女人,那不是聖人,而是真正的大傻吊。我是個思想和身體都正常的男人。直有到了小嫣的身體不能滿足我旺盛的**時,我這個念頭,才強烈起來,但我只想找個女人來滿足一下我的身體的需求,並不想和小嫣離婚。我可以找個我不討厭,有點喜歡,但不會愛上的女人,做個性伴侶,相互滿足一下生理上的需要,我不想和女人牽涉到愛情,那樣太累了,會影響我和小嫣之間的感情,會影響我的婚姻生活,甚至毀了我的家庭,我的家庭裡,有我心愛的妻子,和我心愛的兒子。我想找個性伴侶。
和小蓮相好的時候,我愛小蓮,當時和她在玉米田里做的時候,是一種脫韁野馬般的激情,但激情過後,我感到了隱隱的後怕,因為我感到自己愛小蓮,甚至快要超過愛小嫣了,這是我害怕的理由,我不想和小嫣離婚,我愛小嫣,但我也愛小蓮,如果長期和小蓮相好下去,我怕我會不能自拔,做出讓小嫣傷心的事情。小蓮『自殺』之後,我雖然悲痛,但我在悲痛之餘,還隱隱感到了一種輕鬆。這種輕鬆,並不是偷腥之後可以逃脫責任的輕鬆,而是一種裝卸掉心理上負擔的輕鬆。
對於王芙蓉,我也承認,我喜歡她,但只是喜歡她的**,我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會愛上她。我也承認,就在不久前,我還想日她的,但事到臨頭,我卻退縮了。我退縮,不是說我有多高尚,只能說並不是太骯髒,我不想自己的那根東西在一個被很多人日過的地方進進出出,正如我就算是**忍的時候也沒有去找小姐。
我說了這些,只是證明:我不想和小嫣離婚,不想!
現在,小嫣主動提出來要離婚,而且是一付鄙視我的表情,我也有點惱怒了我是真沒日王芙蓉嘛,就算你懷疑我,也不能這樣鄙視我。
小嫣說:「你怕我吃醋,怕我生氣,你還幹這事?」
我說:「我什麼事都沒幹,你既然不信,那就愛怎麼想怎麼想吧。」我這樣說著的時候,想到自己就是沒幹什麼事,也就是和王芙蓉親親了嘴,看了看她的那地方,也不是多大的事兒,自己就理直氣壯起來了。
小嫣看到我很大義凜然的樣子,微微猶豫了一下,有點相信我真沒有和王芙蓉幹什麼事了,但她又想到了更多的疑點,想到我和王芙蓉之間不可能是清白的,她又來氣了,說:「我就是不信,咱倆還是離婚吧。」
我說:「行,你說咋離,就咋離。」
小嫣說:「我要兒子!」
我說:「可以,房子給你,兒子給你,五萬塊錢的存折,也給你。我現在就走,淨身出門。」
我說完之後,回身走到臥室,在床鋪下面,取了五百塊錢的現金,又從桌子上拿了摩托車鑰匙,走出來,對小嫣說:「我現在就走,以後,這個家,兒子,都歸你了。」
我知道我說的是氣話,我不想和小嫣離婚,但我也在氣頭上,我現在需要的,是到外邊走一走,靜一靜,我也給小嫣一個清靜的空間。
小嫣不說話,也不望我。
我走到堂屋門口,又回頭說了一句:「我沒有!」說完,轉身就走出了堂屋,把支架在院子中棗樹下的摩托車騎上,一腳踹開,就要離家出走
摩托車剛踹開,我家的大門口忽然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文彬,一個是李林。他們倆個正在有說有笑的走進來,看到我騎坐在摩托車正準備離開,文彬說:「你幹啥去?」
我的臉色很不好看,沒好氣的說:「出去轉一圈。你倆有啥事?」
文彬說:「當然有事才找你。下來車吧,到屋裡說。」
我皺著眉頭,沒下車,說:「要沒大事,就在這裡說吧。」
文彬愣了愣,他好像很少看到我現在的表情。
李林是個猴精,一眼看到了堂屋裡坐著的小嫣,就知道不對勁。一般情況下,李林和文彬如果來我家,小嫣會很熱情的出來招呼,但現在坐在屋裡不動,好像臉色也陰沉的可怕,李林又看到我的臉色也陰沉的很,就猜測到了我倆有問題。
李林向我眨眨眼睛,笑了笑:「咋著,又生氣了?」
我的臉色放緩了一點,說:「沒事,吵了兩句。」
文彬笑道:「兩口子誰家不吵架,還多大個事?我幫幫你勸勸嫂子去。」文彬說著,就向堂屋走。
我知道這事不能讓文彬和李林知道,也知道他們勸不了小嫣,連忙說:「哎,文彬,別去了,咱們談談咱們的。」
文彬回頭向我一笑:「沒事,我最會勸架了……咦,怎麼走了?」
原來,小嫣看到文彬和李林向堂屋走來,她不想和他倆照面,所以在他倆還沒走近的時候,就從堂屋的客廳裡站起來,向裡面的臥室走去,同時,把臥室的房門閂上了。
「喲,你倆生的氣,還不小哩?」文彬向我攤攤手,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我苦笑了一聲,從摩托車上下來,說:「沒事的,來,咱們進屋談吧。」
現在小嫣不在堂屋客廳了,我暫時不用面對她了,帶著文彬和李林,向客廳走去。
文彬一進屋,就看到了茶几上擺放著的西瓜,嘿嘿笑起來:「你們小兩口,還挺有情調呀,一邊吃西瓜,一邊生氣。」
我苦笑了一聲,說:「還有這幾塊,夠不夠你倆吃,要不夠,我再切一個。」
李林說:「別切了,夠了。」
我也不和他倆人客氣,就自己坐了下來,說:「到底有啥事?」
文彬和李林自己尋地方坐下來,一人拿了一塊西瓜吃著。文彬邊吃邊說:「咱們當上這村官也有好幾天了,修路款的事,也弄的七七八八了,現在已經收上來三萬五千塊錢了,還有一萬五千多沒有收上來,估計問題不大,能收上來,最多也就是爛個千兒八百的。眾哥,五萬塊錢,是不夠的,咱們還要想辦法集資。」
我說:「咱們村子出去的,在外地做官的,都可以讓他們捐錢。前兩屆村官,沒有做到最後的階段,沒收那些人,咱們的決心大,那些人對咱們有信心,肯定會捐的。對了,小林,你問過你叔叔沒有?」
李林的叔叔在省城鐵路局做科長,算是官員。李林說:「我給二叔打電話說過了,他說會捐款的,讓我們把村子的款收上來,再找他要,還有咱們村在省城一所大學當校長的李良范,也會捐款。我二叔,他和李良范商量過了,真要修路,他們兩人,會捐一萬塊。」
我笑道:「兩人一萬,有點少,他們倆人,是咱們村子裡最有出息的人,最大的官僚,一個鐵路局的科長,一個大學的校長,平時的時候,也不知道貪污了幾百萬了,只捐五千塊,可不行。小林,你給你二叔再打電話,就說,叫他和李良范,每人一萬塊,要不然,咱們三人,就頂到省城去,到他們單位上去鬧,說他們不熱愛家鄉,不會家鄉的建設出力。他們好面子,肯定不敢不給。」
李林嘿嘿笑:「讓他倆個,每人拿一萬,問題不大。我算了一下,咱們村裡在外地當官的,也就是四五個人,加上經商的,混的不錯的,有十多個人,我和文彬這兩天,和這十多個人的家人商量了一下,要他們都捐款,他們的家人也同意了,有的同意拿三千,有的同意拿一千,還有的願意拿五百。」
我說:「五百不行,你對他們家人說,讓他們家人再打電話。咱們普通的家庭還都拿出來一百多二百哪,他們有錢人,至少是一千,上不蓋頂,真要有那份心,拿個十萬八萬,更好。」
文彬笑道:「十萬八萬?那是不可能滴。沒有人會這麼傻,為了修路,一個人掏十萬八萬出來。不過,如果讓一個人掏個三萬兩萬,還是有可能的。」
「誰?樊廣成?」我斜了文彬一眼問他。
文彬說:「除了他,還有誰?他開的紡織廠,一年就賺個二三百萬,讓他掏個三萬兩萬,還不成嗎?」
李林說:「那也不一定,聽說,今年紡織廠的效益也不好,全縣的紡織廠沒有一個賺錢的,能不賠錢就不錯了,市場不行。」
我笑著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廣成這個人吧,為人處事,還行,應當沒問題。你倆和他談過沒有?」
李林說:「你也知道,廣成和他的老婆孩子,都是住在紡織廠裡,一般不回村裡。村子裡就他爹媽兩人。前天我去找過他爹,他爹說廣成這幾天出差了,沒回過來,也沒在紡織廠,等他回來,會對他說捐款的事,這是好事,要支持。我和文彬剛才在村口站著玩,看到他的轎車進村了,這不,就來找你了。」
我說:「你要我去找廣成談談?」
李林笑道:「你是老大,你不去,誰去?你這幾天忙,我倆也沒找你,我們辦的事可是不少了,也該你上場了吧。」
我笑了,說:「行,咱們去廣成家看看,他要是在家,咱們今天就陪他喝點,把他灌的醉暈暈的,就好辦了。他要是不在家,過幾天咱們去他紡織廠裡找他,這個錢,肯定要他拿。」
文彬說:「現在也十一點多了,快到飯點了,要不要現在給飯店打個電話,讓飯店把菜送來?」
我說:「先別急,還不知廣成走沒走。一會再打不遲。」
我和文彬李林,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我們三人都是走路過去的,不遠,出了我的胡同,走上村子中間的那條大路,向西走,走上五十米,就到了村西頭。
村西頭的路北面,有兩進院子,一前一後,雖然也是瓦房,不是樓房,但建築的很高大氣派,比起普通的農家小院來,大大不同,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的家。這兩進院子,就是樊廣成的家。前面的院子是他的,後面的院子,是他為爹媽蓋的。
我們三人來到的時候,前面的院子門口,停著一輛淺灰色奧迪轎車,我知道這是樊廣成的轎車,他還沒走。
我三人走到院門前,厚實木的黃色大門的院門半掩半開,院子裡面隱隱傳來小孩子的歡聲笑語。
我走到門口,對著院子裡大聲喊了兩聲:「廣成,廣成,在家不?」
小孩子的聲音停了下來,一個婦女的聲音說:「誰呀?進來吧。」
我笑著說:「我。」我知道這個婦女是廣成的妻子玉珍,我說「我」,她也不會知道我是誰。
我一邊笑著說,一邊走進門廊,向院子走。
一個略微豐滿,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正迎出來,和我打了個照面,呵呵笑道:「我當是誰哪,原來是大眾叔。快進來,快進來。」
按村子裡的輩份,樊廣成是要叫我叔叔的,所以他的年齡雖然比我大了十歲,我還是叫他廣成,廣成的妻子就叫我叔叔。不過,廣成並不叫我叔,而是直接叫我的名子。在農村,一個年齡大的晚輩,在稱呼比他年齡的長輩的時候,一般都是直呼名子,而不是叔叔爺爺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