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第五十八章 文 / 優宮
第五十八章
下半年,我用工資買了部當時還算稀有的手機,和小嫣聯絡的時間更多了,她商店裡就有電話,只要我打過去,幾乎隨時她都可以接到。我們開始在電話中商量婚期。當時我對飄泊的生活,已經過膩了,所以打算回家結婚,不在做業務員了,也不在廣東了。我們一致決定,今年冬天,就結婚。
我悄悄辦理好辭職手續,已經下了決心要和財務部的女孩子分手了。我當時並不知道女孩子已經懷孕,如果知道,我不會這樣絕情而去,就算不會娶那個女孩子做老婆,我也會做些什麼事,補償一下,不至於讓她一個人去做墮胎手術,一個人孤伶伶體會那種絕望的滋味。這也許是我唯一做的一件對不起女人的事情吧。
我回到家裡之後,接到了那個女孩子的信息,心情十分惡劣,把自己關在家裡了一整天,不見任何人。
爸媽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以為我只不過是累了,就催促我和小嫣要去辦理登記手續,也好結婚。
這時,已經是臘月十八了,我和小嫣的婚期訂的是二十二號,只有四天時間了。本來我們鄉下人結婚,很多人都是先結婚再登記,也有不少人四十多歲以上的夫妻,根本就沒辦理過登記手續,只做事實性夫妻,而算不上合法夫妻,不過聽說,事實性夫妻也是受法律保護的。
新房子已經蓋好了,就在我老家後面的一塊空地上。標準的農家小院,五開間,中間三間是堂屋,兩邊是耳屋,毗連大門的是廚房,典型的華北平原農家小院。
院子的裝飾,在我沒回來之前,爸爸都請人弄好了,新房子的牆壁也刷好了,窗簾和吊燈,都等我回來,看我要什麼顏色和樣式,才開始動手。
眼看婚期一天一天的接近,爸媽開始張羅起來了。到了冬季,在外地打工的人也大多回來了,就有鄰居來幫著整理一些瑣事。我的幾個同學和本村的夥伴,也都提前送來了賀禮。
在農村,操辦婚事的菜席,都是請村裡的幾個「句長」做菜。句長,就是鄉下的廚師,不是大飯店的那種,而是兼職廚師,平時各忙各的營生,一到誰家有個紅白事的時候,這些句長就聚集起來,當起了廚師。當然,要東家來請。句長是不要錢的,當是幫忙,就是義務工,忙完的時候,東家給每個句長一條香煙。一件紅喜事上,大約要用到四五個句長,東家再找自己的鄰居打打下手,刷刷盤子,燒燒鍋。
提前兩天,我爸媽那個院子裡面就支起了兩個鍋台,有兩個句長提前過來,做一些菜餚的前期工作,比如改刀,比如剝好蔥花,等等。
好像每個人都開始忙了,反倒是我這個新郎倌,閒了起來。
我自己想了很多,也想好了,過去的總是要過去的,發生的已經發生了,無法挽回,也不必挽回了,我還要繼續我的生活,我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幸福的生活下去。
當又有同學來送賀禮的時候,我就整理好衣衫,也整理好心情,走了出去,開始爽朗的接待親朋好友,熱情的對待每一個人。別人都看到了我的笑臉,都說大眾要娶媳婦了,看把他樂的。沒有人能看到我心底的傷,我心底的痛,更沒有人能看到我心底的骯髒和齷齪。
二十這天,我給小嫣打電話,約她去登記。小嫣的聲音有點不高興,問我回來兩天了,怎麼才給她打電話。我笑著說家裡忙,我要佈置咱們的新房,要她進了門就有好環境,就有好日子過。小嫣這才轉嗔為笑,答應下來。
我找到大隊的村長,開了大隊的介紹信,又到鄉鎮派出所戶稽處開了介紹信。
第二天一早,二十一號,我拿上兩份介紹信,和我個人的身份證和家裡的戶口本,就來到了和小嫣約好的民政局門口。到了民政局,小嫣來了,一塊進去。民政局說還不行,還要有體檢證明,要到計生辦衛生院去檢查身體,看有沒有傳染病和不利於結婚的症狀。
來到衛生院,我和小嫣分開檢查,脫下褲子檢查之後,都沒問題,這才給開了證明信,然後再回到民政局,這才把結婚手續辦了。
從此,我和小嫣就是合法夫妻了,受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法律保護的。
從衛生院出來的時候,我看到小嫣的臉紅了,知道她也是剛被脫下褲子檢查了,衝著她笑了笑,她就紅著臉瞪了我一眼。
我心說,明天晚上,就該我脫你的褲子了。
臘月二十二日。
天還不亮,我被父母叫醒了。我穿戴整齊,打扮的煥然一新,走出屋門。
嗩吶隊已經來到了,大知立民叔也來了。另外還來了不少的人,都是來幫忙的鄰居。立民帶領著我,先去祖墳前,給已逝的祖先嗑頭,表示不忘本,然後回到村子裡,挨家挨戶,給我們梁家的長輩們嗑頭。這是我們這裡的風俗,每一個青年結婚,都要嗑頭。是真嗑,兩膝蓋跪地,行大禮,到了供奉祖宗牌位的人家,還要對著祖宗牌位,行九五大禮。
立民叔在前,我在中間,後面是嗩吶隊,再後面是幾個小伙子放鞭炮,一路吹吹打打,熱熱鬧鬧,浩浩蕩蕩。
一口氣磕完頭,天色早就大亮了,我的兩隻膝蓋又麻又疼,走路都打哆嗦,但我還是很高興,畢竟,這是我的大喜事,一輩子的大喜事。
人越來越多,親戚朋友們都趕來了。來了兩輛轎車,一輛是新郎座的,一輛是接新娘子的。這兩輛車,都是親戚的,有一輛就是我城裡開飯店的那個姑父的。轎車上面都紮好了彩花,五彩繽紛。
忙得差不多了,就開始吃早飯。這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
我家的新居和我爸媽的那個院子,都熱鬧起來了,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喜事可以讓人喜悅,喜悅又是可以感染別人的。
李林文彬還有幾個夥計,都帶著笑臉,陪著我在新房子裡面說話,和我開玩笑。我的臉上笑著,心裡也笑著,感到自己今天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十點鐘的時候,立民叔來叫我,說是準備出發了,要去接新娘子。
去接新娘子的路線,是很有講究的,要講究:出東門,進西門。也就是說,去的時候,轎車要從村東出去,接到新娘子回來之後,就要從村西進來村子。這些路線,都早就由大知和一些名流安排好的,不用我操心,我只管做我的新郎倌,啥都不用管。
十點二十分,車輛準時出發了。一共是四輛車,兩輛轎車,兩輛三輪車。兩輛轎車一輛空著準備接新娘子回來坐的,我這個新郎坐另一座。三輪車一輛拉彩禮,一輛拉鞭炮手和嗩吶隊。
吹吹打打,鞭炮齊鳴。大路上擺放了三隻禮炮,三聲炮響之後,車輛正式出發。
一路向東,走了一里多的土路,上了大公路。不到半個小時,就來了小嫣的村莊。進新娘子的村子,也是有講究的,講究的是:進西門,出東門。所以我們的車輛,是從村西進去的。
進了村子之後,在村子裡面轉了個小彎,來到了我姨媽家的門口。這也是我爸媽和大知商議好的,要我給姨媽磕頭。姨媽早就穿戴整潔,在家等著了,笑呵呵的受了我磕頭,送我們回來。
上了車,行駛不到三分鐘,就來到了小嫣家的胡同前。
小嫣家的胡同前也早就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我們的車輛來到,早有幾個張家的名流和大知迎接上來,和我梁家的大知立民叔握手問好,然後把我和立民帶到一個戶院子裡,請進屋子,請我們喝茶等待。這家院子,當然不是小嫣的家。
那邊廂,小嫣家裡也忙成一團,忙而不亂,一切都有大知指揮安排,井井有條。
我坐在堂屋當門,正襟危坐,目不斜視,道貌岸然。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胡來,更不能嬉皮笑臉,要不然會被人認為沒有一點正形,不是個好東西。
等了大約有二十分鐘,從外邊走過來一個人,對著陪著我們說話的張家大知擺了擺手,張家大知就站了起來,說,招待不周,敬請見諒。立民叔也連忙站起,道聲不敢。張家大知又說,已經安排妥當,請貴賓移步吧。
立民叔帶著我從院子裡出來,向小嫣家走去。胡同裡滿滿的都是人,一個個指著我切切私語,不時爆發一陣笑聲。我雖然臨事不亂,這會兒也出了一身汗水。
小嫣家的門口站著兩個人,和立民又寒暄幾句,這才放我們進去。
進了院子,立民叔就站定了,向我一笑,讓我進屋子裡,院子也站了不少的人,都笑著讓我進屋。
我一直手捧著一束鮮花的,這是要獻花給新娘子。我穩定了一下情緒,向屋子裡走去。
屋子門是大敞的,裡面有五六個人,其中就有那個小芳,另幾個是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小嫣穿著一身大紅衣服,頭上戴著花兒,臉上擦著胭脂,抹著口紅,臉色嬌羞,正垂眉斂目,在一張圓椅上坐著哪。
我一進來,小芳就衝著我笑,低下身來在小嫣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小嫣的臉就更紅了,偷偷得向我瞄了過來。
小芳就衝我喊:「快跪下,快跪下。」
我猶豫著不肯跪,我們這裡,就連獻花都是剛興的,好像還沒有聽說有新郎向新娘子下跪的,我不能開這個頭呀,不然會被別人笑的。
小芳見我不肯跪,就笑著走了過來,衝我的後腿彎輕輕踢了一腳。
有別人在一邊笑著望著我,我不敢躲閃,只好依勢跪了下來,跪了一個膝蓋。
這一下子,更惹起了哄堂大笑。
小嫣也偷偷的笑了,笑著從眼角拋給了我個媚眼。我接到了她送來的秋波,感到這一跪,值,這可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呀,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我微笑著,恭敬的獻上花去。有人看著,我實在說不出來「嫁給我吧」這句話。不能怪我,那時候,還不興這個禮節哪。我能給新娘子下跪求婚,就是在十里八鄉破了先例了,以後這事,被人笑了好久。不久之後,下跪求婚的習氣就興開了,我不知是不是我開的風氣之開河。
小嫣笑著把花接了過去。
這時,有人就把我叫出去了,立民叔帶著我向外走。有一個張家的大知就領著我們走出小嫣家。
我和立民叔回到了轎車前。我上了車,立民叔在車外和別人談話。
這時,小嫣的四叔和小嫣的哥哥,就抬著小嫣出來了。
小嫣還是坐在圓椅上,她叔叔和她哥就端著圓椅,連椅帶人,一路從家裡端到了轎車上,送進了彩車。
好了,可以出發了,我要把媳婦娶回家了。
一路吹吹打打鞭炮齊鳴的迎親隊伍,從我村的村西進莊,來到我們胡同口,停了下來。
我們梁家的大知和幾個管事人,把張家來送親的幾個人接下車來,請進客房說話。
這時,早有人把準備好的桌子搬出來,放在轎車的前面,讓嗩吶隊開始吹嗩吶。整個村子的人都圍了上來,有的人聽嗩吶,有的人圍著新娘子的轎車向裡看新娘子。抱小孩子的婦女,拉著手的小姑娘,個個都笑逐顏開,嘻嘻哈哈。
嗩吶吹的是《百鳥朝鳳》,悠揚中帶著歡快的喜悅,很適合俺們大眾老百姓的口味。
我在悠揚的嗩吶聲中,走下車來,向家裡走去。剛一下車,就被幾個小弟弟小妹妹取笑我。我笑著摸了摸他們的頭,和向我壞笑的文彬李林幾個夥計遞個眼色,擠出人群,先回家了。
我回到的我父母的家裡,家裡面親戚朋友們都在笑著,忙著,人人歡喜。
我走進我自己的小屋子裡,關上屋門,輕輕的喘了口氣。我雖然不累,但這一陣子下來,也夠我受得了,何況一會拜堂鬧媳婦的時候,才是真正的一場戰役。我要休息一下,準備迎接將要來臨的惡戰。
我這兒還沒休息好,房門就被踢開了,文彬和李林幾個夥計笑著叫著就衝了過來,拎著我的脖子就向外拉,說是要去拜堂了。我知道掙扎不脫,只好任他們拉著走。不能反抗的,如果反抗,將會招來更兇猛的虐待。今天是他們的特權,可以任意的蹂躪我,虐待我,還有我那個可愛的媳婦。當然,不是指可以那個樣子。
我被拉到了我的新居。院子的地上到處都是鞭炮紙屑,有幾個老太太領著小孫子在院子裡玩。堂屋門口和窗台的中間,貼著一張大大的紅雙喜字,上面是個小字:結婚典禮。結婚典禮的前面走廊前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有幾個紙盒,紙盒的裡面放著玉米高粱等五穀,像征著五穀豐登。還有兩個大紅花燭,已經點燃,垂下了紅紅的喜悅之淚。
我陪著笑臉,從衣袋裡掏出香煙,逐個遞給文彬李林和幾個夥計:「哥幾個一會高抬貴手。」
「晚了,早幹嘛去了?現在才讓煙,白搭。哥幾個,一會可勁鬧,把大眾和他媳婦鬧翻。」文彬接我的香煙,還是起哄的叫,引來一批忠實的信徒,在旁邊為他吶喊助威,其聲勢不下於在鼓吹暴動。
我只好苦笑。這幾個小子,早就憋著勁頭等著一天了。他們都沒有我大,都比我結婚早,他們是弟弟,他們結婚,我不能鬧,我是大哥,我結婚他們能鬧。唉,沒辦法,鬧就鬧吧,結婚了,如果沒有人鬧,那還不熱鬧哪,說明你人緣不好。
過了一會,院門口忽然湧進來很多人,聲音嘈雜。我知道,新娘子來了。
新娘子還是坐在圓椅上,被她的哥哥和叔叔架進來的。進了院子,她哥和她叔把椅子放下來,就出去了。這時,有兩個送新娘子的伴娘,就站在小嫣的身邊,保駕護航。
在熱鬧聲中,文彬拿出來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紙,跳上了走廊的台階,大叫一聲:「兄弟們,把犯人拉過來。」
幾個夥計就把我像捉小雞一樣拎著,拎到了桌子前面的,人群自覺得圍成一個圈子,而我就在這個圈子裡面,像是被拉上去審問的犯人。另有幾個夥計哄叫著,去拉坐在椅子上的小嫣,被兩個伴娘攔下了。幾個夥計就和伴娘調笑著,另兩個夥計趁機把小嫣從椅子上拉過來。伴娘們笑著,她們並不是真的要攔,只不過是走走過場,職責所在嘛。
小嫣被拉進圈子之後,幾個夥計發了狠勁,把我和小嫣的身子向一塊狠狠的撞,撞的我都頭暈眼花的。小嫣無力的抵抗著,輕呼著,臉上沒有笑容了,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一群狼了。
現在的新娘子,都不是頭戴霞披了,只不過是在頭上頂朵紅花,小嫣頭上的紅花,被幾條狼推搡的時候弄掉了,一身紅色的新衣服,也被弄掉了一個紐扣。
又笑鬧了一會,在這一會中,我和小嫣都是傷痕纍纍了,我的臉上被小嫣的腦袋撞的生疼,小嫣的頭髮,也被我的下巴弄得一片凌亂。
周圍的人群爆發出一陣陣的哄笑。
不知誰在旁邊喊到:「時間差不多了,快念結婚典禮。」
我和小嫣這才暫時得以喘了口氣,被幾個夥計推著向前走了幾步,雙雙站在桌子前,像是一對受刑的犯人。桌子後面,是一臉壞笑的文彬,文彬的後面是同樣壞笑的幾個嬸嬸嫂子,嬸嬸和嫂子手中都抓了一把五穀,等著衝我們撒過來。
「咳咳,都注意了……」文彬清咳了兩聲,裝腔作勢的掏出那張紙來,大聲說:「現在,我宣佈:梁文眾,張秀嫣,結婚典禮,正式開始,鳴炮奏樂。」
頓時,嗩吶吹起來,鞭炮響起來,一時間,響徹雲霄,讓人耳膜震盪。
響聲停了下來,文彬又開始對著那張新婚賀詞開始念起來:「喜鵲枝頭叫喳喳,地上新人要成家,現在我宣佈,梁文眾和張秀嫣正式結為合法夫妻。第一項,新郎新娘拜來賓……」
我知道不拜不行,連忙轉過身子,恭恭敬敬的向四周做了個羅圈揖,鞠了一躬。小嫣不知道這裡面的厲害,還在那裡傻瓜一樣站著不動。哎,新娘子敢不動,兩個小子這樣叫著,就走過來,按著小嫣的脖子,強行讓她鞠躬。看得我都心疼。
「第二項,新郎新娘拜父母。」
我爸我媽臉帶笑容,被人推進了圈子,有人搬過來一張長椅子,我爸我媽就坐在椅子上,等著我們小兩口的鞠躬。我是恭敬的鞠躬了。小嫣不知是上次被修理怕了,還是因為孝心,也恭敬的鞠躬。
我爸我媽走後,憑我以前鬧別人時候的經驗,我就知道,要緊的來了。
果然,文彬的聲音加重了語氣,顯得陰森起來:
「第三項,夫妻對拜……」
夫妻對拜這一項,最為陰險。又分為三項,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是夫妻對拜。
拜天地,倒也罷了,高堂已經拜過了,也還罷了,最要緊的,是第三項的夫妻對拜。
文彬的夫妻對拜聲音剛落,幾個小子如狼似虎的衝了過來,不由分說,幾個人抓著我的胳膊,按著我的脖子,另有幾個人用同樣粗暴的態度抓著小嫣的胳膊,按著小嫣的脖子,嘴裡唸唸有詞:「一拜天地,二拜天地,三拜天地……」其實只要拜三下天地就好了,但那幾個小子借題發揮,故意搞我們,把我們也不知按著脖子拜了多少下,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拜就拜吧。
在我暈頭轉向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又喊了一聲:「再拜高堂。」
「高堂走了。」
「走了也要拜……」
於是又是一陣天昏地暗的按脖子鞠躬。
這時,文彬看到他們幾個小子玩我們玩的過癮,也感到手癢癢,從走廊下跳了過來,不顧司儀的身份,也加入了戰團。一手扯著我的胳膊,一手扯著小嫣的胳膊,把我們拉近,瞧瞧我,瞧瞧小嫣,笑嘻嘻的說:「現在,要夫妻對拜了,開始吧,是自己來,還是要我親自動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