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蟲兒飛，香根鳶尾花爛漫 第396章 人生不以麻將終結 文 / 阿特雷
第396章人生不以麻將終結
站在宗教裁決的十字光環上面，我沒有信仰的膜拜，只有對蒼生的垂憐。
試問你們，活著，為什麼要被信仰蒙蔽了自己的雙眼？即使雙手沾滿血腥也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讓上帝見鬼去吧，讓創世神滾蛋吧，這是屬於我們人類主宰的世界。
——《暗魔神王典籍之信仰篇》聖衣法師，火烈。
達維兒殊山野外，安詳又清爽。
遠山、近村、叢林、土丘，全都朦朦朧朧，像是罩上了頭紗。
黑夜並不是千般一律的黑，山樹林岡各有不同的顏色，有墨黑、濃黑、淺黑、淡黑，還有像銀子似的泛著黑灰色，很像阿特雷原世界丹青畫那樣濃淡相宜。
所有一切都不是靜的，都像在神秘地飄遊著，隨著行人移動，朝著行人靠攏。因為這兒是墳塚，夜氣更顯得潮濕更加詭異，這個小木屋中的魔法燈好像一個個金蜘蛛在黑夜裡向四方爬動，在那黑魃魑的岩石河岸上閃觀著一簇簇的火球和火網……在這裡放入能聽到那一個個墳墓中，傳出來的音聲，那似乎是在拚命的喊叫，什麼地方有人用錘子敲著鐵板，拖長淒涼的音調在哀歌．排遣著不絕如縷的憂思，給人們的心上添一點淡淡的衷愁。
阿特雷與吉基不可以思議的像是一眼，陰陽爆裂彈的威力他倆是最清楚的，可以說是阿特雷的命運就從這些小小的陰陽爆裂彈開始改變的，試想如果沒有吉基從梵蒂蘭特岡教廷偷回來的陰陽爆裂彈，阿特雷不可能手刃九幽玄蛇，他不可能得到重新的認可，即便是他能在雅娜薇的教導下成為一名強者，但是卻沒有了揚名改變世間的看法的震撼舉動，也許阿特雷會在別的事情上做出一些功績，但是遠遠不能與這影響甚大的征服者帝國年度狩獵會那般具有影響力……阿特雷走上前，尊敬的向著威廉凱恩鞠躬，他覺得這是他自己應該有的禮節，不看別的只是因為陰陽爆裂彈他也要對這個偉大的魔藥師給予最應該的尊敬，「您是一名為大的魔藥師！」
「站在宗教裁決的十字光環上面，我沒有信仰的膜拜，只有對蒼生的垂憐。」威廉凱恩目光中凝聚著一種淡漠的情感，那似乎是對這個世界信仰的嘲笑，對那群無知的人的痛惜，「在教廷的那段歲月裡，我曾試問自己，活著，為什麼要被信仰蒙蔽了自己的雙眼？即使雙手沾滿血腥也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信仰是一把儈子手式的雙刃劍，能夠讓一個平凡的人強大起來，也可以讓一個強大的人瞬間崩塌！」阿特雷淡淡一笑，他似乎感覺到威廉凱恩那寂寥的心境，又問道，「為什麼二十多年前把自己的名字改掉？」
「曾經的火烈已經隨著我的妻子而去了，現在有的只有威廉凱恩。」他的那雙深邃的雙眼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透過這個木屋的門正對的正是那做被鐵柵欄圍起來的沒有碑文的墳墓。
「不好意思，提起你的傷心往事了。」阿特雷感受著威廉凱恩那萬分憂傷的精神波動，不禁的歎息一聲，這或許是命運的安排讓自己遇到了他，或許兩個人的相遇是必要的，是注定的……「之前你施展傳說中的幽冥神的魔技我就在猜疑你到底是誰，在知道你是之後我才坦然，這天底下也只有你這個暗魔武者能施展這樣遠古隱匿的神技了！」
「幽冥神？」阿特雷似乎沒有聽說過諸神有這麼個名號的，略帶好奇的問道。
「幽冥神是神界的三階正神，屬於地獄君主撒旦主神的副手神。」威廉凱恩繼續說道，「千年前他曾現身與大陸！」
「才是個三階神啊！這神也有三六九等啊！」吉基若無其事的說道。
「你懂個毛啊！就是四階偏神吹口氣也可是讓你萬劫不復！」阿特雷揮手就是一拳打在吉基那身肥肉之上，關於神界的諸神的等級他曾在一本古老的典籍中看到過，諸神分為四個等級，一階聖神神界只有一位那就是耶斯卡華，也就是上帝，二階主神有十位，其中七位元素諸神，其他三位是掌控黑暗的神那就是地獄君主撒旦，光明主神赫利烏斯，空間主神伊阿佩托斯·瑞亞，以下就是三階的正神與偏神了，至於有多少位正神與偏神那就不知道了……「神是們不可琢磨的存在，那是至高無上的權利，在諸神的面前我們人類只不過是個螻蟻，彈指間就能被毀滅的螻蟻。」
「呵呵，咱們就不用在這杞人憂天了，未來怎樣我們都不知道，威廉閣下之前說的教廷再找我？」阿特雷將目光轉向顯露出魚肚白的夜空問道。
「是的，其實在幾年前的狩獵會上教廷就開始關注你了，準確的說是因為你的師傅，你知道她什麼來歷麼？」
「惡魔領域異教端裁決所的。」阿特雷無所謂的說道，「教廷那些神職人員也真是夠謹慎的。」
「呵呵，那你知道她什麼身份麼？」威廉凱恩淡淡一笑反問道。
「什麼身份？」
「惡魔領域異教端武力裁決所的兩大魔王之一的幽冥王！」
「什麼！」阿特雷愣住了，他曾想過雅娜薇的身份，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是主宰一方的魔王！那麼她找自己的目的何在呢？那個時候自己還是個殘廢他很難想到一個殘廢對於主宰一方的魔王有著怎樣的利益！難道她是吃飽了撐的？或許是這樣，那原來世界的那些古代的上帝都喜歡玩微服私訪這一套，看來雅娜薇這個魔王做的也不省心啊！
「如果我再告訴你他是教皇大人的師妹你信不？」蔚藍凱恩自嘲的說道。
「不是吧！這真有點難以置信！」阿特雷深吸一口氣，「開玩笑呢吧？」
「幾個聖衣**師中也只有我知道這件事情了，也是為什麼那次教皇會派我去檢測你，呵呵，我也是故意沒去的，如果是我去你現在就不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了呵呵。」威廉凱恩微笑著說道。
「斬草除根，以防後患？」阿特雷冷笑一聲。
「還真是，教皇擔心惡魔領域的惡根蔓延。」威廉凱恩淡漠的說道，「行了，不提了，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裡麼？」
「能看出來您跟教廷之間有著很深的淵源。」
「你看我多大年齡？」威廉凱恩突然問了一句不搭調的問題。
「七十多歲吧。」吉基插嘴道。
「呵呵，像吧，其實我才四十五歲！」威廉凱恩深吸一口氣，自嘲的說道，「你說的對，我與教廷是有淵源，而且我今天的這一切都是拜教廷所賜，我的一身修為，我的地位，我破碎的家庭，還有躺在這裡的妻子……」
「我是教廷一個神秘機構的殘次品，那是一個天堂中的地獄，它能次賜予你強大的實力，當初我也是只看到這一面才進去的，進去之後才知道天堂與地獄之間的差別只有咫尺……」威廉凱恩雙眼中蒙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液體，他的眼神始終望著外面那座墳墓……「是啊，天堂與地獄有時候近在咫尺，有時候卻是咫尺天涯啊！」阿特雷也感慨額說道。
「往事不再提了，我在跟我的妻子告個別，準備離開了！」威廉凱恩緩緩的走出屋向著墳墓走去。
「您要去哪？不會是以後跟我們老大了吧？」吉基嬉皮笑臉的說道。
「是的。」威廉凱恩沒有回頭，聲音中略帶些興奮，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不是吧！」阿特雷險些大叫一聲，這就莫名其妙的來一個七階大魔導師做跟班，還是梵蒂蘭特岡大教廷的聖衣**師？！
「會。」威廉凱恩撫摸著那冰涼的墓碑看向阿特雷，頓了片刻繼續說道，「見過流放者酒堡的黎叔了吧？」
「嗯！」阿特雷發現這個威廉凱恩是想到什麼說什麼，他的問題總是那麼具有跳躍性和不連貫性，他還真有點懷疑這位偉大的大魔導師先生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但是阿特雷對於他說道教廷那個神秘機構十分感興趣，他已經確定有機會一定要去參觀一下，看看其中到底有著怎樣的秘密，賜予人強大的實力？
一個四十五歲的老魔法師背後的到底有著怎樣的不可回首的往事，這個機構是否與惡魔領域近期開辦的兵工廠有著某種聯繫？
一系列的問題在阿特雷腦海中閃現，這個謎團一定要解開，因為他自從見到那個人妖教皇之後便知道目前他的第一大敵就是大陸上掌控機構，那個與諸神最接近的地方：梵蒂蘭特岡大教廷！
感受著這黑夜將逝的朦朧，感受著黑夜逐漸被代替的黎明，這個世界有著自己太多的無知，這個世界有著自己要去瞭解的那麼多額謎團，阿特雷知道自己做這些有沒有意義，但是他很明確的就是讓自己堅挺，在他被撒旦一腳踹下來的那一瞬間他就立誓，這仇一定要報，他要證明，這是自主的世界，這裡不需要什麼所遇神明的庇護，自由往往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難了，無論是哪個種族都一樣……阿特雷並不是什麼博愛的大英雄，他要所變現的，他的目標很簡單就是一個男人對誓言的忠貞，一個男子漢奪回自己應有的傲骨！
「我的人生不以麻將終結！我的步伐不會為強權而終止！」阿特雷無時無刻走在對自己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