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蟲兒飛，香根鳶尾花爛漫 第379章 翎河大戰的內幕 文 / 阿特雷
第379章翎河大戰的內幕
「到底怎麼啦，安德魯！你憋悶死我了！」阿特雷實在忍不住了。
「亞度尼斯，還有這個小朋友你們出去一下，我有些事要和阿特雷說。」安德魯指了指蕭然說道。
「這是為什麼？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聽聽也沒關係。」阿特雷拉了一下準備出去的亞度尼斯，問道。
「不關他們的事，我要說的事，人類不能聽。聽到了，我也會親手殺了他。」安德魯嚴肅地說道。
「雷兄，沒事，正好外面還有很多要忙的呢，我先去處理一下。」說完，亞度尼斯帶著蕭然離開了房間。
「到底怎麼啦，什麼人類不能聽啊，我不是人類嘛！」安德魯把亞度尼斯、蕭然都趕出去，阿特雷的心裡有些不高興。
「哼，你也能算是人類嗎？」安德魯撇著嘴說。
「噢，好了好了，不討論這個問題了。說吧，有什麼不對嗎？」阿特雷心情依然不快。
「事關重大，我也沒辦法。」安德魯露出了個無奈的表情，說，「算了說正經的吧。阿特雷，你知道這個大陸上所謂的五大種族嗎？」
「知道啊，不就是－－人族、龍族、獸人族、精靈族和矮人族嘛。」阿特雷一邊收拾著桌上的紙，一邊問，「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關係就難說了，可能一點沒有，可能關係大了去了。」安德魯從阿特雷手裡拿過他剛整理好的盒子，指著盒子問道，「你清楚這個盒子的來歷嗎？」
「不清楚，我從來就沒見過我外公拿出來過。」
「這個盒子可是很少見的，它是由最好的矮人工匠純手工打造出來的，人類絕對沒這個水準。但是那個人類雷鳴會有這個，你不覺得奇怪嗎？」安德魯撫摸著盒子說道。
「也許是祖上傳下來的，我不覺得有什麼奇怪。」阿特雷沒明白安德魯暗指什麼。
「呵呵，我不知道這件東西為什麼會在東日島國手中，很顯然這是東日島國再利用這個盒子威脅那個人類雷鳴，當然，這些都還只是很表面的問題。關鍵在於雷鳴在在這些詩中所提到的姓氏，茲茲亞拉忻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是石頭的意思。茲茲亞拉忻，矮人語，石頭！」安德魯一字一頓得說道。
「矮人語！但是這能說明什麼。」阿特雷被安德魯的表情話嚇了一跳，問道，「這太荒謬了，難以想像雷鳴真的會喜歡一個矮人族女人，最起碼的身高都不成比例！」
「你們人類身高都在六尺左右，可難道就沒有三尺左右的人了嗎？這些人就不是人類了嗎？三尺高的矮人，偶爾出現一個六尺高的個體，不可以嗎？這又能說明什麼？」安德魯回答著阿特雷的問題，又補充了一句，「我還見過八尺高的矮人呢，種族不是以身高來劃分的。」
阿特雷想了想，說道：「看來，我的猜想是正確的，雷奔果然是矮人族與人類的混血，但是這一點能否引發矮人族對整個人類的仇恨呢？」
「足夠了！任何一個宗族都有著他的宗族自豪感，無論是多麼卑微的種族，都會扞衛自己的種族尊嚴，不允許任何其他族玷污，而且矮人族與精靈族是最最忌諱這種混血的，矮人族之所以站到東日島國一方十有**是因為雷奔這個人類與矮人族的混血兒引起的！」
「無論如何我姐姐的仇我一定會報的！」阿特雷目光轉瞬邊的堅毅起來，「你以為你現在的實力能與神階的矮人戰神抗衡？別癡人說夢了，先超越我再說吧，我可以直接告訴你，矮人族突然誕生的那個戰神的實力，雖說與真正的神還有一段距離，但是最起碼與四方神獸匹敵了！」安德魯歎息著說道。
「我不管他是神還是魔！我姐姐的仇一定要報！」阿特雷雙眼凝視著安德魯，繼續說道，「所以麻煩你去一趟龍谷，務必把龍淡果給我帶過來，蘭陵軍團現在擁有萬名軍士，但是我們卻的是強者！我要打造一批絕對屬於蘭陵軍團的強者，就像之前的十二名黑暗魔法師一樣！」
「我們的道路還很漫長，不要操之過急。」安德魯略帶憂傷的說道，「神匠山其實一直是矮人族的一個秘密居所，向來少有人知，但是由於快速的發展，矮人族也需要跟各族產生一些物質上的必要交換，所以他們在不斷的現世，神匠山的山體裡含有大量的鐵晶焱礦，當然大量是相對於其它地方而言。你知道為什麼世上水系、風系、土系的魔法武器比較多，而火系和電系的魔法武器卻很少嗎？那是因為，當火系或電系的能量經過武器時，會產生大量的熱量，這些熱量會造成武器的退火，使得它們的使用壽命大大地縮短。在武器中加入鐵晶焱礦，不僅擁有增幅火系能量的作用，最主要的是它能防止退火現象的產生。」
「我有點明白了，矮人們一直在神匠山採礦，然後利用它們來製造魔法武器，神兵利刃的傳說想必也是由此而來。」
「這次算你說對了，你是一個魔法師，那你聽說過矮人魔法師嗎？」
「矮人魔法師？矮人族也有魔法師的嗎？我不知道。」阿特雷搖了搖頭。
「當然－－沒有！哈哈哈！矮人的構造不適合連魔法，他們的身體強烈排斥魔法能量，根本無法和能量溝通。不過，用你的辦法或許他們也能修煉魔法，只是效果會比較差。你有沒有興趣收幾個矮人當魔法學員，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其實我覺得矮人族可以突破這個束縛，就像雷奔的產生一樣，如果矮人族可以和其他族人通婚，很有可能會在身體上有所改造，從而達到能修煉魔法的程度，但是，就像你所說，身材相差太多，爬上爬下的不方便，哈哈哈。」安德魯大笑著說道。
「嗤，老不正經！」丫丫笑罵著。她和阿特雷有過那種經歷了，她明白安德魯指的是什麼。
「您老就別開玩笑了，到底是什麼意思？」阿特雷有點受不了安德魯的談話方式了，東扯西扯的。
「好了好了，不跟你們玩了。我的意思是雷奔的產生會讓矮人族感到了對他們族榮耀的褻瀆，同時這也是他們所希望看到的，就是不便言說罷了，我想他們對於征服者帝國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交出雷奔·加西亞！
要知道，生物種族的產生是一個極其漫長的變異過程，同一種生物很可能形成兩種完全不同的種群。打個比方吧，你們都知道地行龍和巨蜥擁有龍族的血統，可他們會是巨龍和其它種族的雜交後代嗎。如果你這麼說，恐怕得遭受整個龍族的追殺了。但是雷奔·加西亞的出現肯定令矮人族們想到了這一點，他們或許會把那個叫做雷奔帶回去，研究一番，這大陸可能會出現一個新的種族……」
「有點不可思議！」阿特雷深吸一口氣，將目光轉向了窗外。
「你還真說錯了，這事不僅和矮人有關係，而且和人族、精靈族以及翼人族都有關係。它關係到三族隱匿的原因，關係到一個所有種族一起保守的秘密。」艾達的雙眼凝視著遠方，用感覺十分虛幻的語調，說道，「這是一個很久遠的故事……」
千年前，神族下凡創辦了梵蒂蘭特岡大教堂，基本上統一了整個人族，由於當時的諸神之戰剛剛結束，神族重新掌握了真個世界的信仰，他們擁有超群的實力，他們的統一過程，幾乎沒有遭受什麼像樣的抵抗，人類也沒有因為戰爭而受到大的傷害，經過十年的休養，人類已經完全恢復過來。此時，整個大陸的局勢很微妙，人類和獸人族時常發生衝突。
當時，人類佔有兩大陸的南部，擁有人口九千七百萬，獸人佔有亞歷山大陸的東部和北部，種族數量六千兩百萬。精靈占亞歷山大陸西北部，數量為三萬五千。矮人在凱撒大陸分處三個地方，中部、西南部、西北部各有一個矮人族群，數量不詳，估計在一百萬至一百五十萬。
人類的數量占凱撒大陸的八成，亞歷山大陸的六成，而佔有的土地僅為三成多。實力日漸強大的人類，對此產生了強烈的不滿，這種不滿最終以對獸人族宣戰的方式表達了出來。
雖然人類能夠參與戰爭的人口數量，明顯少於全民皆兵的獸人。但是人類擁有大量戰爭武器－－魔法師，而且人類對戰場藝術的駕馭能力，絕對是無腦的獸人難以望其項背，戰爭一開始就向著對人類有利的方面在發展。
但是，大陸兩大種族之間的戰爭，絕不是短時間就可能輕易結束的。隨著人類的節節勝利，他們的戰線在向前推移，他們的補給線也在逐漸地拉長，而且獸人的抵抗也是愈趨頑強。漸漸地，人類的攻勢緩慢了下來；漸漸地，有些地方出現了後繼無力的情況；漸漸地，某些局部戰場出現了僵持；漸漸地，整個戰場進入了戰略相持階段。
相持、相持！把一些人的熱情相持沒了。同樣，也把一些人的耐心相持沒了。那些滿腦子開疆擴土、建功立業的大貴族，把他們的注意力轉向了其他種族，矮人和精靈也無奈地捲入了戰爭。
其他二族在數量上確實少得可憐，可他們在各自的臨域擁有不可替代的優勢。精靈的森林、矮人的山地，獸人的平原，這些都不是人類可以輕易染指的。事實上人類同時向三族開戰，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可種族之間的差異，使得三族缺乏聯合作戰的可能性，同時也給了人類一個絕好的機會。
隨著戰爭的延續，人類的種族優勢逐漸被體現了出來。人類對自然資源的開發和利用，不是其他種族可以比擬的。時間一久，補給困難的，反而變成了其他三族，人類的攻擊又變得凌厲起來。
在無數次失敗後，三族不得不放下所有包袱，聯合起來對抗人類。整個戰爭的最後一場戰役，由此拉開序幕。
無邊的殺戮，是對這場被後世稱為『翎河大戰』的最好詮釋。四大種族用千萬條生命，為這場戰爭畫上了『圓滿』的句號。『圓』的，是漂浮在翎河裡的頭顱；『滿』的，是流淌在翎河裡的鮮血。
戰爭的結果是四敗俱傷，可人類終於在整體實力上確立了優勢，三族的覆滅已經為時不遠了。就在四族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人類的內部卻發生了混亂，以你們伊凡家族為首的軍團迅速的崛起，就這樣人類世界再次在瞬間變得四分五裂。
漫長的戰爭讓人民飽受困苦，反戰的情緒也在悄悄地蔓延，這讓一些野心家看到了希望。一場蓄謀已久的政變，在粉碎了的同時，也讓人類的前進腳步嘎然而止。
戰後的大陸和戰前已是截然不同，種族數量的銳減程度，用十室九空來形容，已不足以表達其慘烈。最難以接受的是自然的平衡被嚴重破壞，人類首先遭受了懲罰。戰後魔法師比例的猛減，就是最好的明證。一直沒有參與戰爭的龍族，再也無法獨善其身，難以忍受這一結果的巨龍，終於下定決心，出面平息了這一場戰爭。
經過一百年的休養生息，人類已經基本舔好了傷口。而繁殖能力低下的精靈和矮人，連新生的第一代都沒能長成，獸人的繁殖能力，倒是在人類之上，可大量的土地被人類掠奪，令獸人的恢復能力遠遠低於人類。
雖然基本恢復，但並不是指強大的武力，只是對於人類的社會環境而言，人類已經步上了良性發展的軌道。此時的人類，還不具備將其他三族一戰而定的能力，但是只要假以時日，人類雄霸大陸將是大勢所趨。可人類再次錯失了這一機會，而錯失的原因，又是因為內鬥。
諸神之戰後的短暫統一之後，人類又逐漸的分裂，被幾大家族所瓜分，這些家族各自建立了不同的王國。雖然這些王國的實力有高低之分，可最強的王國也無力獨自對抗三大種族。剛剛恢復的人類，又開始了內部的吞併。可遺憾的是，經過了四百年的戰亂，期間有過無數次的王朝更替，卻再也沒人能像諸神之戰後一樣，把整個人類整合在一起，現在的梵蒂蘭特岡大教堂雖說沒有完成人類的統一，但是它一個凌駕於各國之上的存在，他掌控的是人民的信仰，這已經足夠了！我想這也是神族沒有在出現的原因之一！但是而在這四百年裡，三大種族卻得到了足夠多的時間，已經擁有了自保的能力。
原本人類和三族或許將長久的共處下去，畢竟大家都不具備消滅對方的實力。可人類的四百年戰亂，也並非一無是處，大量戰鬥經驗地累積，令人類的個體力量得到不斷地錘煉和提升。最終，人類出現了七位超絕的強者，也就是後世所稱的七位半神。
七位半神不但是強者，而且還是智者。他們沒有步上先輩們的老路，放棄了統一人類的想法。他們利用自己的威望和能力，強行把人類組成了一個戰時聯盟，又一次拉開了征伐異族的序幕。
人類的史詩，對這場戰爭的敘述十分簡單，只是描寫了一個結果。那就是，人類在半神們的領導下，最終戰勝了邪惡、貪婪的異族，完成了獨霸大陸的偉大夢想。可事實並非如此。
戰爭開始階段，確實如同人類預料的一樣，三族的防禦，在人類強大的攻勢面前，就像一張薄紙一般脆弱。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人類魔法師的數量已經無法和當初相提並論了。魔法師的缺卻，令人類的進攻感到後繼無力，隨著魔法師們一次又一次的耗盡魔力，人類前進的腳步變得越來越緩慢。到了最後，基本就依賴七位半神無與倫比的實力，在左右著戰局的走向。只是，這種情況還能堅持多久，那就誰也不知道了。
半神們確實強大，可強大也有強大的壞處。不同層次和境界的較量，就像成人和嬰兒打架一樣不公，半神們不應該直接插手戰爭，他們不屬於戰場。
完全失衡的戰鬥，終於引來了隱世強者的干預，我們暗系四神獸就是第一個出面的強者，我們暗系四神獸因為得知了半神的正真目的，那就是借用這次戰爭擺脫神族的控制，其實我們在諸神之戰後，神族並沒有完全的封印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就跳了出來。
但是後來才發現，神族之前之所以沒有徹底封印我們就是為了等待人類強者的再一次反抗，我們的出面給半神們帶來無窮的壓力，他們清楚地感應到，對方是和自己同一層次的高手。
面對突如其來的強敵，半神們經過緊急磋商，依然不打算放棄既定目標，畢竟在數量上他們還佔有一定的優勢。可接下來發生的變化，讓他們的打算化為泡影。精靈族的族長，不知道用什麼方式請來了五頭巨龍王！精靈族和龍族的世代友誼，打破了整個格局的平衡。
在這種不得已的情況下，半神們只能和三族的首腦一起坐到了談判桌前，變換了一種戰鬥方式。
談判進行的異常順利，精靈、矮人都已經厭煩了和人類之間無休止的戰爭，他們選擇了隱匿，不願意再把自己暴露在人類的視線中。對於他們的決定，半神們自然毫無理由反對，同時還相互約定，三族只能負責各自領地的事物，除去這三個地方，無論發生什麼，他們都不能插手。半神將替他們保守領地的秘密，讓所有人類以為三族已經不在這個大陸，避免再有人去騷擾他們的安寧。而如果有人類誤闖他們的領地，其是生是死，任三族自行處理。
至於獸人族的去向就比較令人為難了，雖然獸人也和兩族有著同樣的想法，可獸人的數量眾多，實在沒有合適的地方讓他們藏身，最後還是巨龍想到了辦法，將獸族都放在了萬壽山以北，以萬壽山為分界線，做了巨龍的鄰居。
大陸爭霸戰就此結束，人類取得了空前偉大的勝利，除了三大絕地以外，人類永久性的成為了大陸的主人。
之後我們四神獸又與其中的幾個半神做了秘密會談，也就是關於全世界自由的談論，被我們稱作是『自由聚首』，但是會議還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光明四神獸卻出現了！同時降臨的還有三位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