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輾轉篇 第一百八十章 殺人的勇氣 文 / 神初2
「那倘若遇到不平之事，又當如何處理？」何潤物又問。
「打的過的就拔刀相助，打不過的就裝孫子。」
「你這小子……」何潤物一笑，道：「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什麼？」
「你有殺人的勇氣麼？」
「您這是鼓動我犯罪？」
「殺人的勇氣是一回事，真正殺人又是另一回事。我這樣問吧，給你一把刀，你敢不敢砍？」
「當然敢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怎麼認識少爺小姐的。」
「那對著敵人胸口捅呢？在逼急的時候。」
「逼急了？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林煙猶豫了一下，正色道。
「好，招式這些我就不教了，我教你飛刀。只要有殺人的勇氣，飛刀的技巧也只是熟能生巧。」何潤物手一抖，便多出一把飛刀，也不知事先藏哪兒的。
林煙眼前一亮，道：「好好好，我就學這個！」卻是想了想，問道：「您不怕我學會了之後真殺人去？」
「哈哈哈哈，你要殺人，與我何干？槍斃不到我頭上來。我只是一介武夫，不是老師，關心教育。我可不管你的人品，對胃口就行。只希望你學會以後，別拿飛刀指向我，其它又有什麼關係？」何潤物說完，手一揮，飛刀激射而出，與林煙擦耳而過，林煙眨了眨眼，驚出冷汗。
葉羨君好不容易應付了葉夢得，擦著冷汗出來吹了一會兒冷風，然後打電話給虎嘯，說道：「那個馬天雄的底細打聽出來沒有？要是沒有，我在家等你現在過來，有更重要的事情讓你辦。什麼？有眉目了？先過來再說！」
半小時後，虎嘯快步走進來，問道：「老闆，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丁友良跟我談的那個事情走漏風聲了，牽連了我爸。我要親自去找李華清問個清楚，這賤人，給我找來的什麼人！」葉羨君說道，想了一下，問道：「馬天雄後面是什麼人物？」
「他背後有什麼人還沒打聽到，但他這個人的下落我總算摸到了。這傢伙，消息夠靈通，人也藏得夠深。您看，是先處理他還是先去找李小姐？」
「嗯，我晚上請李華清吃飯算了，現在你帶我去見識一下這個馬天雄，我得好好問他幾個問題。」葉羨君讓虎嘯開車，自己則撥通一個號碼……
何潤物取回飛刀，遞給林煙，先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一點一點地講解飛刀的類型、結構和特點，然後就開始教林煙入門手法，在牆上掛了張木板，由他丟，林煙在一旁看。
林煙本想試試手，何潤物卻不肯，只讓他看，同時讓他手掂飛刀，感覺重心。
一下午的時光就這麼過去了。
直到傍晚，何潤物才開始讓林煙觸摸飛刀，林煙手腕的力度無須鍛煉，已經夠大，關鍵是找那種技巧性的感覺。
在與木板恆定的距離下，林煙學著何潤物之前手勢，扔出了第一刀。
還真中了！
何潤物眼前一亮，讓林煙將飛刀拔出來，又扔，又中了！
這讓何潤物和林煙都咧嘴笑了起來，何潤物看著林煙：「你是不是以前學過？」
林煙搖頭，有些得意地扔出第三刀，卻是一下子彈了回來！
沒中。
林煙又扔第四刀，依舊沒中，不由奇怪。
「敢情是運氣，我還以為真是天賦呢！」何潤物撇嘴道。
晚飯缺了葉羨君，葉夢得只吃了一點點，就沒了胃口。他下午也出了門，去拜訪了幾位大官，回來心情也沒見好起來。葉羨仙想問情況，又不敢開口，只能瞎擔心。
林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吃飯的時候都老琢磨對飛刀軌跡和重心的把握，飯後也不看電視，直接回房，將何潤物給的飛刀捏手裡，往前甩一下，收回來，又甩一下，又收回來……
半夜，見大家都睡了，林煙悄悄跑出去，在院子裡練飛刀。
何潤物聽到風聲，跟出來看了一會兒，就搖搖頭不理會了。
黎明破曉時，林煙還在練刀，手一點不酸，人也一點不疲憊。
所謂師父引進門，修行靠個人，基本的手法技巧何潤物都已經講了，接下來就靠林煙自己水滴石穿。林煙自信天賦不錯，目前已經找到了一些感覺，運氣好的話，還真能用飛刀扔死人。
正將飛刀拔出來想再扔，林煙聽到前面有汽車駛進來的聲音，跑過去偷看，就見葉羨君半邊袖子都是血液地從車裡鑽出來，將襯衫脫掉，拍了拍胳膊，讓虎嘯先進去探風。
虎嘯很快出來，示意葉夢得他們還在睡，葉羨君就躡手躡腳地鑽進屋，直奔浴室。
林煙注意到，葉羨君並沒受傷，這血，是別人的。
「這大半夜的，葉羨君上哪兒砍了誰？這麼暴力？」
虎嘯倒是身子乾淨，在院子裡用管子接了水，洗車。
林煙聳聳肩，準備返回後院，就聽虎嘯輕聲喊道：「林煙，過來聊聊！」
林煙只好上前，衝他笑道：「早啊！」
虎嘯摸出煙，點了一根，示意林煙，林煙表示不抽。虎嘯說道：「一晚上沒睡？」
「嗯，何爺爺知道吧？」
「何潤物何老伯？」見林煙點頭，虎嘯笑道：「這可是真正的高人啊！怎麼了？」
「他教我玩飛刀，我覺得新鮮，就在後院練了一晚上。」林煙笑道。
「是嘛？難得啊，我求何老伯好多次，他都一點東西不肯教我，你才來幾天，他都教你玩命的東西了？」
「可能是因為我長得比你可愛一些吧！」
「……學得怎麼樣了？」
「才一晚上，能有多厲害？」
「其實我以前在部隊裡面，也練過幾手飛刀。卻跟武學裡的飛刀有些區別，要不要看我耍耍？」
「真的？那是求之不得啊！」林煙驚喜道。
「武學裡的飛刀也講究內外兼修，有氣注於飛刀，一經扔出，躲都躲不了。還有一些人刀合一的超級高手，精氣神都融入到那一刀之中，那樣的飛刀，還沒扔出，就能把人給嚇傻！至於我這種嘛，就只是技巧性的東西了，對付一般人無所謂，對付高手就不行。像我，用飛刀對付何伯伯，說不定就能被他空手接白刃，直接奪了去。」虎嘯在身上一摸，居然一下摸出三把飛刀出來！
林煙手中飛刀樣式傳統，帶華夏風。虎嘯的飛刀就明顯是西式的風格，比林煙的長幾分，更像尖錐。
「看著啊！」虎嘯用食指和中指夾住刀尖，往前一拋，飛刀瞬間釘在十多米遠的樹幹上。
林煙笑道：「這麼遠？我不行，我剛訓練的時候就離靶五米不到，還老扔偏呢！」
「慢慢來吧，從近到遠，我也是這麼來的。」虎嘯笑道，又扔了兩刀，然後將飛刀取回收好，一邊洗車，一邊給林煙講他的經驗心得。
林煙本就不會武功，什麼以氣催刀也不會，他要學就學技巧。因此這虎嘯講的東西，還比何潤物講的要好懂一些。
除此，虎嘯還講了一些躲避別人飛刀的技巧，總之就是需要眼尖，這也不同於何潤物所說聽勁和感覺。
天剛亮沒多久，頂著黑眼圈的葉羨君就又收拾得工工整整地快步走出，手裡提著裝血衣的黑色袋子，扔車裡後，上車。
虎嘯發動汽車，正要開出去，葉羨君就對林煙招招手，說道：「今天羨仙不上課，你跟我。」
「我還沒洗漱呢！」林煙趕緊推脫。
卻不想葉羨君說道：「我等你，快一點。」
林煙無奈，只好回房刷牙洗臉。
上車後，林煙也不好問去哪兒，只好悶著不說話。虎嘯說道：「繫好安全帶。」
林煙猶豫了一下，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