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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輾轉篇 第一百五十九章 騷.氣外放 文 / 神初2

    林煙深深看了葛晴雨一眼,冷笑道:「你是不是本身就不願意走啊?」

    葛晴雨想了一下,弱弱道:「其實我蠻喜歡這裡的環境的,廠子太枯燥了!」

    「得,算我自作多情,你去吧!」林煙一甩手,瀟灑道。

    「那我進去了?」葛晴雨低下頭,用圓圓的眼睛看著林煙。

    林煙一陣煩躁,別過臉去。

    葛晴雨猶豫了一下,往那後門方向踩著碎花步子緩緩走去。

    一直走到門口,林煙才猛然轉身,追上去將她往後一拉!

    葛晴雨登時原地一個打轉,嚇得驚呼一聲。

    然後她靠在牆上,看著居高臨下的林煙,屏住了呼吸。

    林煙則一手撐在她臉頰旁邊的牆壁上,大吼道:「你還真去啊?」

    葛晴雨嚇得一縮脖子,臉上一紅,卻又大聲道:「你說話聲那麼大幹嘛?我又不是聾子!不是你說去吧去吧嗎?發什麼神經?」

    「一句話,我現在很不爽,不想讓你去。」林煙無賴道。

    葛晴雨面帶笑意道:「為什麼不爽啊?」

    林煙一怔,然後說道:「我想,只要是個男的,處於我這個位置,都會覺得不爽。」

    「你避重就輕,不算答案。」葛晴雨調皮一笑。

    林煙想了想,道:「打個比方,你看到一朵嬌美的花朵,願不願意將它揉碎?」

    「心情不好會。」

    「……那正常的心情呢?」

    「不會。」

    「那你看到別人將這朵花揉碎呢?你會不會不爽,會不會去干涉?」

    「那關我什麼事啊?又不是我的花,如果是我的花,我肯定會不爽,肯定會干涉!」

    「好吧,我比方打錯了。換一個,如果是……鑽石呢?別人要砸碎一顆鑽石,你正好看到了?」

    「鑽石很硬吧,砸得碎?」

    「我假設它能被砸碎,行不?」林煙處於暴走的邊緣,「或者,我不說它是鑽石,而是珍珠,行不行?」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聽你的,不幹了。」葛晴雨忽然語氣一轉,說道,然後嘻嘻一笑,小女兒姿態盡顯出來,美輪美奐。

    林煙聞言,很是高興,在葛晴雨再三強調「一定還你」的情況下,去提款機那裡取了一萬塊錢,找到借葛晴雨錢的那傢伙,先是說了些好話,然後暗示了一下自己的強大和暴力傾向,便使他完全妥協,連利息都沒要,拿走了五千。由此可見,他在新菲斯那裡也混得一般,是那種欺軟怕硬見風使舵的牆頭草人物。

    最後他打了個電話,葛晴雨的身份證就完好無損地回到了她自己手上。

    「記住,以後找工作,要收你錢和身份證的,都別信!」林煙對葛晴雨說道。

    「切,少在這裡冒充家長,知道啦!」

    「帶我去見葛鯉!還在醫院嗎?」

    「沒有了,我在外面租了個房子。」葛晴雨閃過幾分不情願之色,然後才引著林煙去她家裡。

    普通的瓷磚地板式單間,有窗戶,通風很好,房租一月一百八,算正常價位。

    葛晴雨開門的時候,葛鯉正很不淑女地蹬開被子大睡。

    她底下只穿著三角褲衩,是那種卡通漫畫型的,葛晴雨趕緊衝進去給她蓋上被子,還是被林煙看見了。後者裝糊塗地東張西望,笑著說這裡還不錯,前者也只能白他一眼,將葛鯉搖醒。

    葛鯉一看是林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居然不高興也不生氣,只望著葛晴雨茫然道:「姐姐,這是誰呀?」

    林煙被唬了一跳:「不會吧,難道我碰上了傳說中的失憶者?」

    葛晴雨原地頓了頓,忙道:「他是林煙,你以前一個朋友。」

    「怎麼回事?」林煙趕緊問葛晴雨。

    葛晴雨歎了口氣,說道:「可能是後遺症吧,葛鯉她除了我,誰也不記得了。」

    「怎麼可能?闌尾炎的神經跟腦神經還能起衝突?」林煙張大嘴巴。

    「醫生說,可能是痛得太過分導致的。」葛晴雨表情古怪,往陽台方向走去。

    「不對呀,你剛才都沒說,現在才說?」林煙神色一動,仔細觀察葛鯉的神色,然後恍然,說道:「別裝了,小丫頭幾天不見,都會演戲整人了哈!」

    葛鯉茫然道:「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沒辦法,要出絕招了。」林煙深沉地低下頭,然後對著葛鯉深情道:「小鯉魚,你還記得那年大明湖畔的那個林煙哥哥嗎?」

    「林煙?哥哥?」葛鯉終於憋不住,用手逮住被子,蒙頭大笑起來。

    林煙轉過頭,見葛晴雨去廁所,便猛地瞪向葛鯉,桀桀怪笑著撲上去,半佔便宜半懲罰地撓她癢癢,嘴裡說道:「敢玩兒我?叫你知道我厲害!」

    葛鯉扭動身子,盡量不讓林煙撓到敏感部位,同時咯咯直笑,忽又哎喲一聲,使林煙趕緊停下,說道:「痛!」

    林煙一拍腦門,懊惱道:「我都忘了,你做過手術!來,讓我看看,手術口子有多大,結疤沒有?難不難看?」

    葛鯉冒出頭來,撥開他的手,不高興地說道:「你當我小孩子啊,別盡想著佔便宜。」

    「哪裡是佔便宜?我關心你好吧?真是好心當色狼,我找竇娥姐姐去!」林煙大怒。

    葛鯉嘟了嘟嘴,白了林煙一眼,說道:「一月不見,你比以前更壞了。」

    「是嗎?」林煙自我反省了一下,得出的結論還真是這樣!

    不好意思地抓抓頭,林煙戲謔道:「以前有人說我是悶騷,現在的我只是將從以前的閉關鎖騷,一點一點地轉變成騷氣外放而已,本質上還是個騷貨,沒有改變。」

    「可是我不怎麼喜歡你現在的騷氣,騷氣外放耶!騷貨,騷貨,這兩個字說起來可真難聽。」葛鯉臉紅了一下。

    「哈哈,那是因為你還不夠成熟。成熟的女人更喜歡壞男人。」林煙說完,見葛晴雨出來,就不好繼續亂說。

    葛鯉卻是告狀:「姐姐,林煙嘴巴臭,幫我打幾巴掌!」

    葛晴雨臉色一沉,異常火大地說:「林煙,別躲!」操起一本醫院發的雜誌就往林煙臉上招呼。

    林煙笑著躲開,葛晴雨正要追上,就聽見門口有人敲門。

    「你等著!」葛晴雨放下書,先整理了一下自己頭髮,然後才去開門,對來人驚訝道:「哦,原來是你啊,王駱君!」

    「王駱君?何許人?」林煙看著葛鯉,葛鯉說道:「是新認識的一個鄰居。」然後對來人點頭打招呼。

    林煙看著來人,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輕的小伙子,高高大大,穿著韓流風格的寬大t恤,皮膚很白,頭髮很有個性,長長的,燙得有造型。

    最拉風的還是他手裡的吉他,被他當枴杖一樣杵在地上。

    王駱君一進來,就看到林煙坐床上,和葛鯉挨得很近,臉色頓時露出明顯的不自然之色,對葛鯉說道:「傷口還疼嗎?」葛鯉趕緊搖頭,不說話。

    林煙見他看自己一眼後,就只盯著葛鯉,便覺好笑,主動說道:「你好,我叫林煙。」

    王駱君眼睛一瞇,對林煙點點頭,順口就說:「我是王駱君。」

    「坐吧!」葛晴雨看了看林煙,又看了看王駱君,然後去洗水果。

    王駱君找張凳子坐下,然後對葛鯉說:「我昨晚新想了個曲子,想彈給你聽,可以嗎?」

    林煙眉毛一挑,葛鯉不好意思解釋道:「昨天我因為有點痛,就在家裡發脾氣。然後王駱君就進來給我彈曲子聽,說可以緩解疼痛。」

    林煙恍然,說道:「那就聽聽吧。」

    王駱君忍不住強調道:「我是彈想給葛鯉聽的,得她說好才行。」

    葛鯉撲哧一笑,道:「一樣的嘛,他說聽聽我就說好。」

    「算了,我今天的美好心情被破壞了,彈不出讓自己滿意的音樂。告辭了!」王駱君說走就走,決不拖泥帶水,只最後又仔細看了林煙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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