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帝戈 513、一個死人 文 / 項鷹78

    513、一個死人

    這場雪洞密談便這般結束，林立帶著大家連過十道石門，並沒有急於動手，而是仔細觀察著這十大長老的一舉一動，誠如魔嬈所言，他雖非心慈心軟之輩，卻也不是殺人如麻的瘋魔。

    眾人安全無事的穿過十道石門，這十大長老似乎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石茲長老熱情不改，依舊在最前面有說有笑的帶隊，不過林立卻發現十大長老少了一人，最矮的十長老落在後面，遲遲不見歸隊。

    林立也算狡猾，早早便種好一對千里冥瞳（這是對冥力的運用，前面有講過的，不過比較雞肋，林立很少使用），放在雪洞十門之處，此時一對平常異能者看不見的血色冥瞳正好將十長老的所做所為盡收眼底。

    但見十長老見林立等人在前方遠去之後，那最矮的十長老身子一縮，居然化為一隻手指大小的雪蟲爬進雪洞之中，林立冥瞳自然跟隨。

    十長老所化的雪蟲，身態小妙，爬行無聲，速度卻是極快，短時間之間便一連過了十道門，他一路無阻，只是在每道門前會停留上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做完這一切，他大約用去了五分鐘的時間，之後出了雪洞在第十道石門處，又變成人形。

    此時林立等人不過才走差不多五里路，不一會兒十長老便追了上來，林立自然是順口問道：「十長老，怎麼此時才追上來？」

    十長老面上沒有露出絲毫不對勁，爽朗的笑道：「想來是昨日吃壞了東西，今日肚子滑得緊，很是難受。」

    「哦，原來這樣。」林立面上裝著恍然，心中自然雪亮對方撒謊一事，卻也不點破，只是在心中思索著此事緣由，這十大長老果然有些問題。

    眾人回了裸石城，進了一幢茶壺一般的建築物之中，享受著混沌米大宴，此時本不是吃飯的時候，但是為免十大長老起疑，眾人也只好吃食一番，席間當然免不得小心翼翼，以防對方毒計。

    「對了，不知道眾位找族長有何事？」一位長老問道。

    在石天的提醒之下，林立知道問話的是三長老石恩，林立泯了一口茶水，笑道：「我們來找族長幫我們佔卜，尋幾個朋友而已。」

    十長老叫石橋，此時他好似很隨意地順著林立的話，問道：「朋友，什麼朋友居然讓眾位這般花費心思？想來是緊要的了。」

    「也不是什麼緊要的朋友，只是有幾分交情，正好石天兄弟硬要帶我到貴族中一玩，便順道問上幾句。」林立隨口編道。

    「哦，」十長老石橋點頭道：「那族長可給眾位佔卜尋人了麼？」

    林立歎氣道：「族長說他這幾天身子不適，讓我們再多等幾日。」

    十長老石橋點頭道：「難怪這麼快大家便出來了，那族長……」

    「石橋，你哪裡來這麼多話的。」大長老石茲寒著臉喝止道。

    聞言，十長老石橋果真不再問這問那，悻悻的閉了嘴，林立笑道沒事，同時將十大長老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是夜，林立一夥人自然而然地居住到石天的家中，石天的家倒是極大，比一旁的房屋在高大上兩倍，十幾個人睡覺還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他們本就不是來睡覺的。

    此時眾人圍著一張石桌開著會，討論的自然是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我瞧著那十長老石橋極為可疑，一桌飯下來問題不斷，而那大長老雖然表面上喝止過幾次，但是每每林立回答之時，他卻聽得極為認真，顯然他是很希望石橋問問題的，但是卻又故意裝出一副喝止的模樣，顯然這二人是在唱戲。」藍殞心細如塵的分析道。

    「是的，」林立點頭，然後將林立自然十長老石橋在雪洞之中所做的一切與眾人述了一遍，道：「據目前的情況來看，便是十長老石橋與方才與十長老唱戲的大長老石茲。」

    石天一拳將石桌打掉一角，拍案而起道：「那我們還等什麼，我現在立即便去將這二人殺了。」

    林立將石天安撫下來道：「你莫要急，這事尚不明朗，你也聽族長說了，連他都是懷疑而已，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我們最好不要出手，畢竟他們都是你族裡位高權重的長老，現在我的要做的事情便是要將調查出這十大長老到底有多少人有可疑，有哪些人有可疑，然後再個個擊破，不會妄殺好人。」

    龍軒昂突然道：「我瞧著他們都有可疑，你想想剛剛的混沌宴，一頓飯下來，只有十長老與大長老說過話，其實的八個長老除了叫我們吃米之外，一句話也沒有提過，好像對十長老的問題漠不關心一般。」

    聞言，藍殞也是點頭道：「沒事，這八個長老也有問題，反應實在太過奇怪，與人性不符。」

    「大家等會再討論，這十大長老的夜會要開始了。」林立打斷眾人的討論，同時在石桌之上的一盆清水之中渡入一絲冥力，水盆之中立即顯現出一時漆黑的房間之中，隱隱幾個人影的模樣，這是當然是林立的千里冥瞳的神通。

    魔嬈對林立的冥術好奇不已，這些手段，她也會一點點，不過卻林立這麼穩定與持久，她湊到水盆之上，道：「是不是你的冥力出了問題，怎麼畫面這麼暗？」

    林立搖頭道：「是他們沒有開燈。」

    果然這時，水盆一亮，卻是十大長老燃起一根石燭，光明雖微，勉強可以看清十大長老各自的面容，此時他們已經開始說話，只是林立等人卻是半點聲音也聽不到。

    「沒聲？」珞東雨瞪著林立道：「沒聲，我們怎麼聽，敢情你這冥力，還不如竊聽器得來高明。」

    就在林立尷尬之時，藍殞說道：「林兄，你將鏡頭對準他人的嘴巴，我試試讀唇。」

    「你還會唇語？」林立不得不說這藍殞真的是博學多才，準備將放置於十大長老身邊的冥瞳盡量切近眾人的唇。

    「你吹牛呢吧？」魔嬈驚訝不已，她實在不信，這世上還有這樣看嘴形就可以知道別人說什麼的人。

    「你們說這事怎麼辦，石天帶著這夥人可是厲害的很，不是你我可以對抗的？」在魔嬈懷疑的目光之中，藍殞已經開始聚精會神的開始讀唇了。

    眾人見藍殞開始，也紛紛豎起耳朵來聽，這十大長老這半夜偷偷摸摸的燃燭夜會，到底討論此什麼，其中最興奮的就屬魔嬈，她實在很喜歡幹這種偷聽別人**的壞事。

    在場唯一一個沒有看水盆的便是蕭煮魚，他眼睛一直盯著魚瞳瞳，他總是說，真好看，怎麼也看不夠，然後就被魚瞳瞳給揍了，因為魚瞳瞳壓根就沒有露臉。

    「這夥人實在修為奇高，已經遠遠超越了我們的想像，也不知道這石天怎麼會帶著這麼一夥人回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對我們正在進行的事產生影響。」

    「大哥，不如我們去試試這夥人的口風，指不定他們願意加入我們也不一定。」

    「不行，這夥人怪裡怪氣，沒有一個容與之輩，如果我們與他們亮了牌，他們反對，豈非麻煩，如今以我們的力量想來是已經足夠，不必再借助外力。」

    「也是，凡事小心一點，總歸是不會錯的，這老十已經去了大半個小時了，也不知道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聞言，林立面色大變道：「他們這裡好像只有九個人。」

    「是的，少了那個嫌疑最大的十長老。」珞東雨在水盆裡數一了圈，發現九人之中正好少了十長老。

    藍殞似乎讀到什麼重要的內容，急忙對著林立說道：「十長老去了花果山的雪洞。」

    林立與石天立即起身，道：「我們去看看，你們留在這裡繼續看看，有沒有什麼重要的消息。」說著兩人就躍門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我也去看看。」珞東雨面露複雜之色，也果斷跟著石天去了，只有石天是最熟悉那條路的。

    意外的是魔嬈居然沒有準備去湊這份熱鬧，她的眼睛不停在水盆中眾長老的嘴巴與藍殞的嘴巴之間來回，她對這讀唇之術，很感興趣。

    夜空之中，珞東雨很快就追上了林立與石天，對此林立倒沒有什麼好意外的，畢竟白天他便看到對方與這裸石一族有些糾葛，此時裸石長老似乎遇到危險，她不管是關心還是看熱鬧，總歸都想去瞧一眼的。

    在石天輕車熟路的帶領之下，三人很快就來到了花果山的雪洞之外，果聞洞中傳來打鬥之聲，石天再也壓制不住體內憤怒，暴喝一聲，道：「石橋老匹夫，休傷我太爺爺性命。」話語間便瘋了似的往洞裡扎，林立與珞東雨自然疾步跟隨。

    三人穿十道石門之後，迅速繞過香爐角，映入眼簾的正是兩人打鬥的場景，這兩人正是十長老石橋與上午找過石天麻煩的石海，而這兩人身後那條千米高階之上，早上還與林立等人說話的族長，已經離開石椅，整個人頭部向下地倒在千米石階之上，臉上已經失去五官，四肢也已經沒有指節，關節，整個人就好像一堆碎石，林立聽石天說過，裸石巨人死後，就會變成一堆沒有五官，手足退縮的碎石。

    「石天，是石橋殺了族長，我不巧看到，他便要殺我滅口。」面色蒼白石海見石天進來，急忙求助，看來他也是苦苦支撐著。

    聞言，石天想起太爺爺從小對自己的關懷與對族裡的貢獻，怒意如鮮血一般塗紅雙眼，臀後祖尾祭出，刺向石橋，那石橋不愧是仙人，反應倒是敏捷，在石海吼出他是殺人兇手之後，他就已經後竄，但是還是被祖尾擦傷右臂。

    「石天，你莫要聽這石海胡說，我到來之時族長已經死了。」石橋腦子轉得極快，居然跳躍到族長的屍體之後，以此來躲避石天的攻擊。

    石海此時折回石天旁邊，硬嚥著說道：「石天，族長死得好慘，我不是這賊人的對手，你一定要會族長報仇。」話語裡滿是自己不能手刃石橋為族長報仇的不甘，聽上去讓人忍不住悲痛。

    「石海，你實在是胡說八道，我到來之時這雪洞之中，只有你與族長在這裡，那時族長已經沒了生機。」石橋語氣倒也十分堅決，絲毫不讓。

    對於祖尾石天尚不能控制自如，見對方躲身族長遺體之後，只得收回祖尾，以免作及族長遺體，大喝道：「石橋，你們十個老東西的陰謀，今天早上太爺爺已經告訴我了，沒有想到你們下手居然如此之快，實在不要臉。」

    聞言，石橋面色大變，道：「他告訴你了什麼？」

    石天強忍怒意，他要讓石橋死個明白，說道：「還能有什麼，自然你們十大長老如何吃裡爬外，如何將太爺爺強行封印在這雪洞之中三年之久，你們都是族長悉心栽培多年，才有此成就，你們到底還是不是，居然連授業恩師也殺？」

    石橋說道：「你莫在聽這老貨一面之詞，他壓根就不是族長，而且但是這個假的族長，也不是我所殺。」

    石天冷哼道：「你狡辯也沒有用，我們正是從其他九個長老口中得知你要來謀害太爺爺的消息，才趕到此處的，只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說到「只可惜來晚了一步」之時，石天聲音裡已經帶著些許哭腔，聽上去實在讓人難受。

    林立與珞東雨在一邊等著，這是他們裸石一族的家事，他們不便插嘴，只是想著這裸石一族的族長已經死了，那麼他們尋找帝珠的線索豈不是就此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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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瓜語：第一章送到，繼續第二章，今晚又喝酒了，錯字如果偏多的話，大家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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