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帝戈 488、殺人還屍 文 / 項鷹78
488、殺人還屍
「喂，我說我在六道居之中看到九個仙人，你們沒有聽見到？」對於沒有任何反應的白衣善三道，骨翼修羅忍不住將自己帶回來的重磅消息，大聲重複了一遍。
這次善三道的三人終於有人開口了，開口的是地獄，他徐徐地道：「九個，十八個，三十六個，何去何從……」
坐在最右邊是剛剛失明的「天道」，她抬頭看著骨翼修羅道：「九個仙人又是如何，九十個仙人又如何，天卻只有一個。」
居中者「人道」同樣已經是一個瞎子，反問道：「九個仙人又如何，九個洪荒又如何，眼睛沒了，都是瞎子。」
看著這三人怪異的反應，惡三道三人便知道自己將此事帶回來與這三人討論實在多餘，他們六人已經在一起幾日，但是善惡不同邊，可謂是話不投機半句話，無論什麼話題永遠都談不到一處，這善三道完全就是腦子有問題，老是說一些聽不懂的話，他們三人剛剛才走一口氣，回來之後發現這三人居然其中兩人莫名其妙地自剜雙目，簡直是腦殘。
原來還讓就六道居中幾大仙人的事情進行一番討論，骨翼修羅三人也沒有心情了，只是悶聲不響地坐著。
六人便是這樣莫名其妙又坐了一天，這時天道突然打破沉寂，開口問道：「今天是不是輪到我殺人了？」
「天要殺人，為什麼不能是人殺天？」天道每一次開口，人道都會反問。
天道回答道：「因為人太多，天卻只有一個，人若殺了天，之後便是人殺人。」
人道點頭道：「人殺人，確實不好。」
骨翼修羅直接無視這一直廢話最多的兩人，在這裡他最討厭的便是天人二道，他暗想這也許就是他從善三道變成惡三道的原因。
天道沒有再與人道說話，其實消失不見，下一刻出現在六道居之外。
砰砰砰，天道居然在敲門，敲六道居的門。
林立眾人當然聽見，此時此刻居然有人敲門，難道又是從外面走進**陣的異能者？他們猜測了種種可能性，但是打開門卻發現敲門的居然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
這孕婦一身寬大的白色斗蓬，身上有淡淡的香味，深深帽簷下兩綹青絲露出來，還有那袖口處露出的一截蔥白的纖指，猜測對方應該是一個女人。
「善三道？」林立等人此時對六道已經有一定的認識。
「小女子恬為天道，各位仙人好，我是來殺人的。」天道說道。
聽對方的聲音的確是一個女子，而且還自稱小女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沒有半點小女子的模樣，對方一開始居然便是說要殺人。
「你想殺誰？」林立眉頭微鎖道，前眼這個女子他實在看不透，她不像昨天出現的惡三道三人情緒那麼明顯，容易把握，這個天道好像沒有任何情緒，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道無情？
天道也沒有急於進門的意思，便俏生生站於門庭之外，回答道：「殺人，是人都可以，我只殺六個。」
「六人？」林立等人此時才想起對方一直保持著每天殺六人的習慣。
天道點頭道：「人已經死了，我正準備去收。」
眾人大驚道：「你何時動的手？」
「你們開門之時。」天道不加隱瞞。
林立皺眉道：「可你一直在這裡。」
天道說道：「天要殺人，不必當面。」
天道雖然是對著眾人在說話，但是眼睛卻是看著林立等人的後面，林立等人也不由往後一望，卻是六個人御空飛過來，他們的身上沒有半點生機，當然是屍體。
在人家在眼皮底下殺掉六人，林立等人雖然憤怒但是卻沒有出手，因為對六具屍體已經沒有必要，天道隨手一揮，將六具屍體收入淨土空間之中，道：「我走了。」
林立卻是急忙叫住天道，問道：「你既能無形中殺人，卻為何還要來敲我們的門，引起我們的注意。」
「因為你們既然已經知道我的存在，我也知道你們的存大，自然應當順道打個招呼。」
「這麼簡單？」林立道。
「就這麼簡單，那我走了。」天道雖然說要走，但是轉過身卻沒有走，而是又慢慢轉過身子來，對著正咀嚼著什麼東西的魔嬈道：「你吃的什麼？」
魔嬈一愣，說道：「木糖醇。」
「我要。」天道說道。
「木糖醇？」魔嬈對這個天道有些捉摸不透，猜測道。
「是。」天道點頭。
魔嬈擰開瓶蓋道：「不給你，我只有兩顆了。」
「不給我，天就要殺人。」天道說道。
魔嬈豈是輕易受人威脅之輩，笑道：「我來自地獄，我是魔，不是人。」
天道上下打量了魔嬈一會兒，說道：「不，你是人，貨真價實的人。」
魔嬈笑了，說道：「你的眼神祇怕並不是太好。」
「我沒有眼神，因為我是一個瞎子。」天道十分嚴肅地說道。
「……」魔嬈本想說一句惡毒的，但是對於一個瞎子突然沒有心情，於是將手中只有兩顆木糖醇的瓶子扔給天道，不想再說話。
天道接過木糖醇之後，立即便離開此地，沒有做絲毫耽擱。
看著天道離去的方向，林立道：「看到沒有？」
「看到了。」眾人道，他們當然看到，因為天道壓根就沒有隱藏形跡，直接一頭扎進河冰之中，如一滴水般溶入河冰深處。
蔣影捂著淨土空間之中的那張道符，說道：「這六人居然真的隱匿在河冰之下。」
龍軒昂道：「她這麼堂而皇之，事情只怕有詐。」
珞東雨卻是搖頭道：「不會有詐，善三道從來不會耍詐，如果耍詐，她便會失去天道的恩寵，便不再是天道。」
林立問道：「你們可以看清這天道的實力麼？」
眾人卻是紛紛搖頭，珞東雨道：「六道之中，天道與人道最為強大，特別天人合一，幾乎鮮有人擋，但是她們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什麼缺點？」眾人最是喜歡聽敵人的缺點。
看著眾人好奇寶寶的模樣，珞東雨有些無語，不過還是很快地說道：「天人二道，乃為大道，大道繁瑣，所以六道之中最後疑惑的便是天人二道。」
石天不解地道：「疑惑，疑惑什麼？」
「對大道的疑惑，對六道的疑惑，他們做某件事之前，總是要弄清楚，為什麼要做這件事，如果想不通，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做，所以我們與他們交手，只要可以讓對方心中困惑，便已經贏了大半。」
眾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其中藍殞問道：「天人二道具體困惑什麼？」
「天道惑天，人道惑人。」珞東雨說出這樣八個字。
「再具體一點。」藍殞追問。
珞東雨面色微紅，有些尷尬地道：「再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
「……」藍殞等人有些無語，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很有用，不過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此時河冰之下，六道六人正用自己的方式享受著自己的早餐，不一會兒六具屍體就變成往日那六具一般的模樣。
六人相繼用自己的方式吃完早餐之後，骨翼修羅道：「我們開始吧。」
「等等，」人道突然站起來將六具屍體收入淨土之中，道：「屍體是人，人不是垃圾，我們吃了，便應該原物奉還，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畜生有些不悅道：「最後一天了，你還要送回去。」
人道點頭道：「最後一天，更要如此。」說著就消失了。
林立此時也正在混沌樓層吃混沌米，大戰在既，他們自然要將自己的狀態調節到最佳，不過此時門外又傳來了敲門之聲，眾人面面相覷，打開六道居的門，但見一個白衣長髮孕婦俏立門前，不由驚訝且警惕地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門前俏孕婦好像知道林立等人誤會，亮出身份道：「我是人道，剛剛的是天道，她是來殺人的，而我是來還人的，這也是最後一次了。」說著將六具死屍放出來，放在門前，之後不說句話便也如天道一般返回河冰之下。
看著這被折磨的慘不忍睹的六具屍體，剛剛正享受美味的林立眾人，胃中一陣翻江倒海，許久平息之後，林立方道：「這天人二道果然是這六人中最神秘，最奇怪的兩個人。」
藍殞道：「那人道剛剛說『這也是最後一次了』，難道他們又有什麼大動作了？」
而就在這時天空突然猛地黯淡下來，變得一片漆黑，眾人被這驚變嚇了一大跳，紛紛祭出異能光芒，以明週遭變故，六道居已經消失，四周是一望無際的冰川。
「天道已盲，是以天地大夜，人道亦盲，是以萬物俱瞎。」高天之個同時傳出六種不同的男女之聲，這話音甫落之際，剛剛用異能光打量四周景象的林立等人立時雙眼一黑，再一次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眾人一片混亂，林立道：「我明明可以感覺到自己異能光的溫度，為什麼卻看不見，難道我真的瞎了？」
「姐也是，魚瞳瞳你可以看到麼？」
「看不到。」
十一個人紛紛表明自己的現狀，居然沒有一個人可以看清，珞東雨深思後，說道：「我們現在應該還是處在六道居之中，不過此時這件偽荒品應該開始啟動，這偽荒器與六道一體，天道的身體狀態都會在這件偽荒器之上體現出來。」
林立摟著楊月兒的嬌軀，打了一個激靈，說道：「天道剛剛說她的眼睛瞎了，所以這偽荒器的天便黑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人道豈非也是瞎子？」
「應該是，只有人道眼睛瞎了，我們的眼睛才會跟著瞎掉。」珞東雨同意道。
魔嬈聲音露出一絲憤怒與驚恐，道：「那我們的眼睛便這樣瞎了？」
這個問題也是眾人所關心的，珞東雨道：「卻不會，我們只是被這六道居的『荒性』所影響，只要可以衝出這六道居便會有很大的勝算。」
一聽自己並不是真的瞎掉，眾人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但是很多的卻是擔憂，眾人有些沮喪地道：「衝出去？在這裡我們什麼也看不見，實力被大打折扣，如何是對方的對手。」
「不好……」這時蔣影突然叫道。
眾人心中又是一驚，現在他們已經處在絕對的劣勢，現在蔣影又來一句「不好」，這讓他們實在心怯，林立問道：「又怎麼了？」
蔣影又是尖叫一聲，接著便聽到極為響亮的破空之時，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飛翔似的，這時蔣影方道：「那張道符自己從我的淨土空間之中飛出來的，我怎麼壓制也壓制不住。」
聞言，眾人沒有一個人再說話，心中都有些沉重，雖然猜測這張道符極有可能是福來東所送，但是卻並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眾人一直保持的是如果可以不動用這張神秘道符便不動用，必定他們不知道施用這次道符之後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如今這道符不受控制脫體而出，卻不知道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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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語：第一章送到，繼續碼第二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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