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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三十六層地獄的碎片 394、孩子氣的魔王 文 / 項鷹78

    一路之上,深遂的黑暗之中,遍地都是綠字魔人的屍駭,這時火爻終於覺得有絲不對勁了,因為他發現他忽視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從修羅鎮開始死去的都是聶果的魔人手下,居然沒有一個是別人的黨派的人的屍體,如果說修羅小鎮只是巧合的話,那麼這森羅殿呢?這森羅殿可是聶果的精銳勢力把守著,但是這裡死的居然依舊死的只有聶果的魔人,這些人沒有道理這麼強的,難道有外援?

    隨著越往裡走,火爻卻是覺得不對勁,裡面一點兒打鬥的聲音也沒有,難道已經結束了?聶果沒有道理這麼快就屈服的,難道聶果勝了?沒道理啊,這外面死得可都是他的人啊?

    一路之上,火爻沒有遇到一個活人,沒有聽到一點兒聲音,有點沒譜的他,將原來用來圍攻自己的三千鴉人大軍集中在他的身邊,他可不希望自己到森羅大殿之時,一個人面對反叛者的千軍萬馬,雖然就算他一個人也可以搞定別人的千軍萬馬,但是他還是要這麼做,他向來不喜歡打架,只喜歡看著別人打架。

    大殿的門,骷髏咬環。

    門是虛掩的,裡面一陣陣青綠色色的幽光忽明忽暗,前面的四隻火麟獸已經撞開了虛掩的門。

    門後無黃昏,有的是蒼白的蠟燭。

    蠟燭是壁牆上的,一共九九八十根,不過此時一大半已經熄滅,一小半又掉到了地上。

    掉在地上的蠟燭並沒有熄,反而燃得比在牆上時還要明亮,因為它點燃了一面旗,一面紅色旗面之上寫著綠色「魔」字的魔旗,這面旗已經是「見此旗如見界主,汝必聽之,信之,任之……」,但是現在這樣的一面象徵著這片地域之中至高無上權力的旗幟卻狼狽地躺在,任由一截病白的蠟燭焚燒著,魔字已經被燒去一大半,不用兩分鐘,這個魔字只怕神仙也認不出來了。

    除了這面本應該與聶果一起迎風招展在界王椅的魔旗掉在地上之外,還有數不盡的殘兵爛屍,人欲行走,卻是無落足之處,此時的森羅殿豈非才像是真正的森羅殿,這一切是否是被殿前那三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王母廟」給憋出來的?

    林立並不能看到更多的內容,因為這火爻自打開那骷髏咬環門之後,就一直僵在了原地,一直優雅地放在扶手的手掌此時在顫抖中握成了拳頭,也不知道其到底看到了什麼。

    良久,火爻方步下長臥,移步往裡面走去,踩著死去魔人軟綿綿的身體往裡面走去,林立自然急忙跟隨,他也很想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楊月兒,小火,石天是不是被抓來這裡了呢?

    當林立控制著霧色走到火爻剛剛所立之地時,也止住了腳步,這大殿之死去的魔人們堆積如山,靠著向東的一面牆壁之上,一直堆積到殿頂,這畫面已經夠震撼,但是卻被大殿台階之高處一個被一支石槍釘在魔殿之上的中年人的氣場壓住了。

    這個中年人一頭棕紅色的小波浪發,看上去很囂張,額頭寫著一個界字,不過那個界字正在緩緩地消失去,就如同他的生命一般。

    再往下看,就是被鮮血染紅的玄武色的石椅,下面是一條同樣玄武黑的天階,天階之上的青色地毯,被方才激烈地打鬥給劃得支離破碎。

    天階的下方雖然同樣被鮮血染紅,但是卻奇跡般的沒有一具屍體。

    沒有屍體卻有椅子,五張太師椅,其中四張之上已經有人,居然還是活人。

    火爻還沒有問一句話就坐到五張太師椅上空置的那張,他知道那張太師椅是為他準備的。

    「他要死了?」火爻坐下之後,立刻就問出第一句話。

    「是的,他要死了。」一個渾身黑衣,右肩上停著一隻烏鴉,面孔卻極白的白淨中年人回答道。

    「他也會死?」火爻問出第二個問。

    「我也不信,但是事情卻好似已經發生了。」這一次回答的是一個脖子上長著魚鱍子的醜婦。

    林立的注意力正被這幾個傢伙所吸引,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卻嚇了林立一大跳,「老公,快過來呀,他們是壞人。」這聲音是楊月兒的。

    林立之時才注意到,與這五人相對的不遠處,他的視線被割斷的石柱後,楊月兒,小火與石天居然正與這些人對峙著。

    「靠,這裡到底怎麼回事?」順利到了這裡,又見到了三個失蹤的同伴,看來是最後大戰的時候了,他現在實在沒有裝下去的必要。

    林立與藍殞從將霧蛇震散,幾大步來到楊月兒他們身邊,他們同樣是五張太師椅,此時空置了三張,因為小火並沒有上椅,而是趴在楊月兒的腳邊。

    林立一坐下,還不等楊月兒幾人回答先前的問題,又急沖沖地問道:「這個人就是聶果麼?怎麼搞成這樣了,好像還沒有死吧?」

    聞言,楊月兒看著聶果,臉上閃過一絲複雜之色,道:「老公,我慢慢給你講吧。」

    「嗯。」林立發現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暫時沒有動手的意思,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內情。

    「在我們進入烏鴉森林不久,我和小火將被一種神奇的能量給弄得全身動彈不得,不過很快我就將那僵硬感解除了,幫小火解除後,小火說讓我們將計就計,反正我的最後的目標都是最後的關主,不如讓敵人給我們直接送過,這樣一路之上也可以省去不少麻煩,還可以在這裡為大家打頭陣。」楊月兒解釋了她與小火到這裡的過程,同時林立猜測,肯定又是那神奇的白色霧光幫他們化解了冥力,靠,貌似沒有那白色霧光解決不了的問題。

    這時石天也道:「我也差不多,當然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弄是動彈不得,不過很快就被我的尾巴化解了,然後我就是將計就將被那個醜婦送到了這裡。」

    林立沒有想到他們所有人都想到了一處,問道:「這麼說那修羅小鎮與這森羅殿的一切都是你們三個搞出來的?」

    石天笑道:「我們哪裡有這麼大的本事,這些都是對方的幾個小關主搞出來的,他們以送我們來森羅殿為由,其實是準備向這裡的界王聶果下毒手,至於那些魔人,其實都沒有死,只要等聶果徹底死去,爆出界珠,確定下一代界王之後,這裡所有人魔人便會甦醒過來,唯新界王是瞻。」

    這句話可嚇了林立一大跳道:「靠,這些傢伙還沒死啊,那麼我們還不將這奄奄一息的聶果給結果了,搶下界王,不然如果被對面的五個傢伙搶走的話,我們可就慘了。」

    「不行的,聶果是殺不死的,我們這裡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我們只有等他死。」小火道。

    這個回答林立剛剛聽到對面的五個小關主也提過,不由問道:「為什麼殺不死?那又是誰把他打成這樣的?」

    「她。」小火的頭往楊月兒的方向點了點。

    不僅僅是林立與藍殞大吃一驚,就連剛剛來的火爻也是大吃一驚,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一切居然都是這個表面看上去最弱的女孩干的。

    「姐姐……」這聲音極輕,但是每個人都聽得極清楚,因為說話的人正是他們每個人現在最關注的人,那個人就是此時被釘在牆上的聶果。

    楊月兒蹙著秀眉,說道:「我不認識你,你不可亂叫了。」

    不知是傷得太重,還是楊月兒這句話太重,聶果在聽完之後,應該忍不住地咳了兩口血,咳血罷,他從胸上拔出那支長槍,整個人立刻從牆壁之上劃下來,正好落在剛剛被他的鮮血染紅的玄武王座之上,他隨後將那截石槍向天階上一扔,鏗鏗鏗幾聲滾到天階下方,他整個人癱軟在長長的玄武王座之上,緩過這口氣後,方道:「可以聽我講個故事麼?」

    「你說吧。」楊月兒其實並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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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果,生在一個異能大家族,聶果從小天賦極高,木秀於林,旁草退之,他這樣的天賦也遭同輩玩伴的嫉妒,沒有人願意與一起玩,聶果的童年幾乎是沒有朋友的,久而久之,這也造成了他孤僻冷淡的性子,對每個人都愛理不理,所有人都覺得聶果是因為天賦好,而過於高傲,卻沒有人知道聶果是在用這樣笨拙的方式偽裝那隱藏在心中的寂寞,但卻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這樣對他,這個人對每個人都很好,每個人自然包括聶果,這個人就是姐姐,姐姐是第一個發現聶果性子中的不對勁,這樣只有十歲的孩子,看起來居然看起來像個老人一樣孤獨,還是那隱隱的邪氣,更是讓人心中不舒。

    之後姐姐就經常到聶果獨自修煉的地方去與聶果一起玩,如果聶果不願意,姐姐便會強迫聶果出去,而強迫中令聶果印象最深刻得就是姐姐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小子,又不聽姐姐的話了,是吧。」

    其實聶果是很喜歡與姐姐在一起玩兒的,畢竟沒有孩子是不是喜歡玩兒的,但因為長期與人群遠離,不懂得與人溝通,於是別人提出要求時,第一時間便會是抗拒,所以最後聶果多半還是磨不過姐姐與姐姐一起出去了,而玩鬧之時,聶果卻會比誰都玩得瘋,似乎是在發洩著多年來,沒有玩耍的苦楚。

    姐姐也試過,叫別人一起與聶果玩,畢竟姐姐學是希望聶果可能融入其他人之中,但效果非常不好,在場除了姐姐,只要還是別人,聶果的心便會再度冰封起來,那個帶著凜冽的邪氣,帶著老人般孤獨的聶果便會出來了。

    聶果的笑臉與無拘無束似乎只對著姐姐一個人而綻放,可是後來聶果超凡的天賦被星月神殿選擇中了,與家人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不與家人見面,聶果這個本應該戀愛的年紀的孩子居然沒有一絲不捨,唯一捨不得就是姐姐,那個會指著他的鼻子叫他小子的姐姐,那個第一個願意與他說話的姐姐,那個第一個為他補衣服的姐姐(因為聶果只穿姐姐做的衣服,其他衣服都不穿,並不是他的家人不管吃穿),那個第一個拉著他一起逛街的姐姐,那個第一個與他一起偷別人園子裡甜果的姐姐,那個為了他與家人吵架的姐姐,那個他唯一的姐姐。

    去了星月神殿之後,聶果再一次的孤獨了,這裡有許多他一樣的天賦妖孽的孩子,大家都一樣的孤獨,沒有人願意與別人說話,也許這樣孩子都與聶果一樣,有著孤獨的童年,人類之間最簡單的溝通,他們已經不會了,這樣冰冷的日子聶果唯一的期待不是異能修為的增加,而是姐姐不遠千里寄來的一指素白的信紙,那一指纖白的信紙之上,渺渺數語,簡單筆劃勾勒出的關懷,便是聶果最喜歡的了,所以聶果進步得比其他的孩子都快,因為星月神殿之中,只要你成仙,便可以得到一次出殿的機會,聶果很想快點得到這次機會,原因自然是想要見姐姐一面。

    這一年,聶果終於成仙,年僅三十一歲,聶果終於得到下山的機會,而且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收到姐姐的來信了,姐姐怎麼了,出事了麼?

    回到家族裡,聶果得到最盛大的歡迎,要知道聶果可是仙人,地位何等尊重,連兒時疏遠他的人都紛紛上前「很熱情」的祝賀,聶果一陣陣反感,在眾人中他並沒有見到他最想見到的姐姐,後來他問別人才知道姐姐已經死了,而且是被一個負心的人害死的,雖然事情掩蓋得很好,但姐姐死後的第二天,那負心人便娶了新房,便已經足以說明一切,其實就算是假的也不重要,重要的聶果現在必須殺人。

    姐姐死了,被人害死的,聶果的世界塌了,聶果幾乎瘋了,他需要發洩,那潮般的怒意,瘋狂湧出,宛如一條怒龍在聶果的血液中竄動著,殺人殺人殺人……

    那一夜,一個名字,傳遍了沙驏小國,修羅,聶果,聶果一夜之間血洗那害死姐姐的一家,老少不留,男女不論,雞犬照宰,一家上百的大家族一夜之間,化為了一池血水。

    「姐姐已經死了,我多年的努力又有何用,這滾滾紅塵,我將何去何從,星月神殿,也許只有那裡了。」這是聶果殺戮之後的想法。

    之後星月神殿將這片地獄的碎片交給了他,讓他成這個一界修羅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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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席話講完,在場所有人的人心裡都不好受,聶果紅著眼睛對著楊月兒,說道:「你剛剛用手指著我,叫了我一聲小子,那麼你便是我姐姐了。」

    楊月兒猶豫了一下,道:「好吧,我是你姐了,不過我們幾人要去闖第三關,你會放我們走麼?」

    聶果激動地笑道:「我最是聽姐姐的話的,姐姐說的,我向來不會反對。」

    林立在一旁感覺之餘,極為無語,第一個無語的是作者居然把很久以前太監的一本書的章節複製過來當聶果的身世,一口氣騙了一千多字,你妹,太坑人了,活該你沒有讀者,你個水貨,第二個無語自然是這個原來在他印象裡陰冷的大魔頭居然露出這樣孩子氣的一面。

    聽著聶果與楊月兒的對話,另一邊的五個小關主,有些坐不住了,對方的人可是他們一個個抓來的,現在他們和這好像死不去聶果聊得這麼投機,如果這聶果真的不死,他們豈非完蛋了?

    這種情況,林立幾人自然是願意看到的,在楊月兒與聶果攀談之時,林立這才仔細打量起對面的五個小關主。

    最下首的是一個全身黑衣,右肩之上停著一隻烏鴉的白臉男子,這個人是烏鴉森林的關主,烏破鳥;第二個是一個手背上有魚鱗,脖子上生著魚鱍子的醜婦,這個人是奈何橋的關主,上官魚兒,不得說她糟蹋這個可愛的名字;第三個是一個長得極瘦的中年人,這個傢伙一襲青衣,頭頂上長著一柄如刀柄一般的凸骨,這個人是刀山的關主,刀楚,此時林立看著刀楚,刀楚也正看著林立,因為林立兩人是炎爻帶來的,這就說明林立兩人安然無恙地通過了他的刀山陣法,他很好奇這個少年是如何通過的,他當然沒有想到這個少年會有著比他們還要強大的冥力修為,火爻便不用說了,最後一位額頭之上刻著一個魔字,一個綠色的魔字,這個人的身形極高,僅僅比石天略矮一點兒。

    南瓜語:第二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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