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秦朝的風鈴聲 254、悲傷的桃花,哭泣的風鈴 文 / 項鷹78
崇黑虎跟著范楠先是到了三青原址,當時那裡已經有四人在等著,正是孤翼,獨獨龍,洪強,與龜萬年,六人見面詳情參考249章。
不過這一次六人並沒有等太久,大約四五分鐘就有人帶著他們前往蓋幫總部,詳情參考250章。[|com|]
三大勢力的老大見到福伯引起的百毒來朝,也是一陣悚然,毒這種東西,不論對普通人還是異能者來說都是禁忌。
六人到了蓋幫大廳之時,林立這吃貨又在吃東西了,正如小羽說得一樣,這魔儡之術果然極費體力,冥體一家,倒是有些相通之處,同時操縱三個人前往三個地方與人打鬥,人家打鬥之時,林立則是腹中如鼓,吃個不休。
此時范楠,孤翼,洪強三人的魔儡之術已經解開,一行六人看著瘋狂掃蕩食物的林立覺得太不真實,如果海量的吃食普通人一定頂不住,異能者倒是可以在荒力法力的調節下輕鬆化解,但是凡是腦子沒病的人都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試想身為異能者直接吞食天地靈氣,偶爾吃這些凡食粗品不過是為了貼近生活一些而已,一般沒有誰會如此海量的狂吃,然後又花費荒力法力來煉化,這樣得到的營養,還不及一口簡單吐納。
雖然奇怪但是六人並沒有發問,他們一進門就宣佈歸降蓋幫,因為院子裡的破舊小屋之中絕對是神祇不假,那氣場一個道士絕對沒有,他們甚至懷疑神祇會不會有那麼強大的氣。
送走六人,林立又搞定一個近二十個菜後,正準備叫夏猴兒出去偷錢買菜養他之時,突然想起他現在似乎達到了申請一百萬天幣的資格了,他沒有想到這一切來得這麼快,這麼容易。
這收伏其他三幫的計劃之所以可以如此順利,第一就是令人看不透的冥力控儡之術,它讓三幫的人看不清林立的實力,第二就是福來東帶來的驚喜,一個神祇的震攝太大,特別是一個毒神祇。
林立並沒有急於安排自己的人進入其餘三幫,因為他壓根就沒有自己的人,前三青的人他幾乎都不認識,他唯一的熟悉的就是這蓋幫大院裡的人,但是這大院之中的人除武神通之外,每一個都是古古怪怪的,只怕他一個人也叫不動。
接下來的幾天,林立都是花費半天的時間晨跑,說來奇怪,本來-經過一天的晨跑,他本覺得自己已經熟悉身上地獄戰衣帶給他的重量,但是一覺醒來之時他又發現自己好像在原地踏步一般,昨晚睡前還可以勉強行動自如的身體,在天亮之後又再一次變得全身灌鉛一般。
將此現象林立告訴小羽之後,小羽才告訴他,這地獄戰衣最痛苦的就是前七日,第一天都會在你不知不覺的情況下隨機加上一些重量,最終在七天之內地獄戰衣的重量會成一噸重量。
聽到這件事後,林立懵了,那他豈不是要以普通人的身體在七日之內完成負重一噸的訓練,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太扯了。
還有一點他很奇怪,他穿著地獄戰衣結束一天的訓練之後,原本是全身酸疼的,本來他是準備用法力緩解這份酸疼的,但是小羽告訴他,越疼效果越好,如果他用法力緩解,那訓練的郊果就會直線降低。
以這樣全身慘不忍睹的狀況,如果不用法力調節,說實話林立絲毫沒有信心可以完成第二天不知道會增加多少倍的訓練,但是最後小羽打包票說第二天一定會讓林立恢復巔峰狀態,於是林立將信將疑地,躺在床上幾乎連一根手指都不能動的狀態之下,進入夢鄉。
夢裡傳來的是全身每一塊肌肉一寸寸裂開的聲音,第一道撕裂聲,就是一次潛意味的死亡,這一次林立經歷了無數次的死亡,同時他做了一個怪夢。
夢裡有一座山,一座很美的山,最具記憶點的是那從天而降的青白瀑布,山上種滿嫣紅的桃樹,這些桃樹似乎不會調謝的模樣,就連漫天大雪銀裝素裹之時,也依舊滿山桃紅,人間仙境,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
「你不喜歡這桃花凋謝,我便不讓它調謝了。」這是一個讓林立十分熟悉的男聲,但是卻聽不出是誰,這男聲很好聽,最重要的很深情,比這夢裡醉人的桃花還要迷人得多。
「可是如果這桃花一直開著,別人並沒有桃子吃了。」這一次是一個女聲,同樣很熟悉,林立感覺這女聲比那男聲還要熟悉的多,他很想記起來這女人是誰,但是剛剛抓住點影子就被全身裂開般的痛楚打斷,那模糊的輪廓便被這夢裡的山風吹散了。
「傻瓜兒,」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滿是寵溺,「這裡沒有別人,只有你我。」
一句話之後,這大雪深處的開得正艷的桃花,更加嬌艷了,伊人的嬌,情人的艷。
但是突然這片濃情蜜意聽得見落雪聲與情話的畫面,傳來一陣陣刺耳的兵刃相交之聲,是誰在吶喊,又是誰在哭泣,誰的眼淚融化一座仙山的白,變成淒厲的紅,白雪化紅血。
「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適才天真活潑的女聲,此時語氣裡滿是不甘,她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她想哭,也哭了出來,便是流出的並不是淚,而是血,「原來被人欺騙的眼淚是紅色的,那麼難看,如同這滿山的桃花一般,我詛咒你,詛咒這顆星球的桃花……」
男人沒有回答,不知道是他根本就不想答,或者說他已經無語而說。
山風呼嘯而過,吹落這滿山的桃紅,雪,似乎又來了,紅雪。
叮叮叮……
呼嘯的山風深處,居然傳來一陣陣清冽如泉一般的風鈴聲,這風鈴聲乾淨純真,就好像以往那個喜歡桃花的女孩的歡聲笑語,只是它永遠只一個單一的音節,叮。
「為什麼,會這樣?」一直沉默的男人終於開口了,這一個沉默不知過了多久,幾息,幾個時辰,幾年,甚至幾十年?
這是懺悔還是什麼?
沒有臉,只有手,那是一雙蒼白的手,看著這雙手,沒有人會懷疑這雙手的主人的臉色定然也是十分難看的。
蒼白的手,本來那雙手比手上風鈴要白上許多的,但是當林立將注意力讓放在那雙蒼白手上的白色風鈴之時,發現風鈴又比那男人的手要白上許多,這白,是不是誰更悲傷?
這本就沒有答案,也極難有答案。
蒼白的手緊緊地握著風鈴,凜骨的寒風吹不動「鈴心」,但是風鈴聲卻依舊不止,只是愈發斷斷續續,孤孤單單,就像哭泣。
「不要哭,不可以哭,不……」
男人好像也聽出這哭泣的風鈴聲,他的聲音突然發瘋似的狂癲起來,那一直緊握風鈴的手,鬆了。
風鈴落地遍地桃花花海之中,濺起一蓬花雨,淡淡清香之後,消失於無形。
天地突然一片漆黑。
「風鈴呢?」一個陌生的男聲問道。
「我任務失敗了。」適才那個與女人在一起握著風鈴的男人的聲音響起。
「失敗就要死。」陌生的男聲語氣裡不帶一絲情感。
「我已經死了。」握著風鈴的男人聲音聽上去的確是一片死寂,這是死人的聲音。
一片血光之後,天地大白。
握著風鈴的男人被一隻漆黑的長槍「釘」在一面光潔如玉的石壁之上,但是他卻是哈哈大笑,道:「殺得好,死得好。」
這個夢只是支字片語,具體的內容什麼都不能肯定,唯一可以肯定就是這絕對是一個悲傷淒美的夢境。
只是悲傷淒美的夢境卻有一個坑爹的結局,因為林立在那被漆黑長槍「釘」著的男人的旁邊,看到三個被鮮血染紅的字,花果山。
「噗……」
這三個字讓眼角微潤的林立睡夢中也無語地噴出一口鮮血,花果山,一群猴子的花果山,這太他娘坑爹了,莫非剛剛夢境裡面男人與女人,其實是公猴子與母猴子的故事?
想到這裡林立猛地坐起身子,擦出眼角夢遺的淚水,大罵道:「靠,是誰調戲我,我怎麼會做這種怪夢,我暈……」
看看天色,東邊已經微微魚肚白,林立起身,雖然仍然感覺自己背著一座山,但是全身無力的酸疼已經完全消失,果然如小羽說的一般,林立猜測應該是小羽使用什麼什麼靈丹妙藥,等會一定要問問。
新的一天,又要晨跑了,辛苦地做了兩分鐘的熱身運用之後,林立拖著遲緩的步伐,推門出去,還在早飯還沒有好,去院子裡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好。
老門,吱呀聲。
入目,林立傻眼了。
「這……」
林立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他眼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但是當他再一次掙眼之後,眼前的景色居然沒有一絲變化,他沒有眼花,這是真的?
南瓜語:第一更送到,話說林立看到了什麼?南瓜努力將此書寫好,成績不好,也會盡力完本的,我不敢說絕對,只能說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