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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沒準備完 文 / 火焱兄

    第一百四十七章沒準備完

    我將視線轉回,對眼前的九人微笑點頭,示意會議開始。

    此時,虎牙隊長贊颮先發言了。他很禮貌的站起,在我示意下回坐道:「火隊長,聽說你知道裂吞王的位置,這樣的話,降低了尋找過程中的風險,已經是成功了一半。可是沒有特殊手段的話,僅憑武力,我們十人明顯是完不成任務的。我們已經是你的隊員了,想知道你的具體計劃。」

    獵手說話從來不作前戲鋪墊,就是這般直接。

    卓來和葛媛捧著酒和酒具走了過來,聽到贊颮的發問,一邊分發酒杯,一邊豎耳等待我的回答。

    「毒!」一字放出,我接過葛媛遞來的首杯酒,一口下去一半,繼續語出驚人道:「我有奇毒,肉香誘人,入口就死,別看裂吞王體格恐怖,一樣享受不了,我估計十數之內就能將它毒死。」

    在座之人皆是巨大動容,卓來更是誇張地後退了幾步遠遠躲我,從今往後,他是一定不敢與我同桌進食的。

    哲圻也有巨毒生物,也有人研究毒術,可是從中毒到死亡,那是需要一個過程的。更何況在嘔吐沼澤長大的裂吞獸本就具備抗毒體質,再何況是裂吞王那麼大的體格,一般毒藥,它吃下去拉屎都不帶變稀的。

    我居然擁有這般威力巨大加可怕的毒藥,難怪他們的臉部造型比較五花。

    我屁股坐在桌子上,品著小酒,等待著他們回歸自然。

    咱的隊員裡,最先恢復常態並考慮完畢的人是虎蛇女。

    她目光似箭,似問似答道:「這麼說,最關鍵的是如何讓裂吞王吃下毒藥了?」她的舌頭看來對說話影響不大,語氣雖冰,但聲音好聽。

    我點了點頭,很可惡地仰頭喝光杯中酒,更可惡地遞給葛媛續杯,接回後才道:「這點你們也無須擔心,我也是另有秘法餵給它吃。總之,一個裂吞再龐大也聰明不到哪去,此行,關鍵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腳下,再就是提前避開蹦蹦群。」

    小財迷銀子聽到我的話,高聲發問道:「那我們的作用不是很小很小?回來後分的錢也會很少很少嘍?」

    大家不禁莞爾,略嫌凝重的氣氛遭她此言打擊,輕鬆了不少。

    我呵呵笑過之後,溫和地衝她道:「也不是啊,懸賞欄上的任務,我打算順便多完成幾項,回來後的分贓,我四,你們六。放心吧,這個分配比例,你們會認為合理的。」

    八名隊員,還有酒館裡的其餘眾人,都被我的美好憧憬震驚了,只有銀子小姐嘴唇喃動,顯然是在核算自己能分到多少銀子。

    在咱精神力的感染和影響下,沒人對我的大腦思維繫統產生置疑,隊員們都無聲接受了我樂觀到極點的結局預測,而且銀子小姐已是核算完畢,她很滿意,正脈脈看我,醇醇在笑。可直覺告訴我,她是在看著一堆金幣。

    同樣,他們的反應,我也很滿意。

    雖說我的表現已經完全超出了正常沼澤獵手所應該具備的能力,但僅僅七個白天而已,咱再怎麼體驗生活,也沒必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名菜鳥獵手,從基層開始化裝努力。那是自虐,咱可不為之。

    我表現出沉吟狀態後,抬頭朗聲道:「今天的剩餘時間,我準備自己該準備的,你們也按平時習慣武裝齊備,至於怎麼給裂吞王剝皮,還有怎麼運回來,就需要你們合計了。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

    我用念力測量過,三十七米長的裂吞老皮,以最科學的手法疊起來,也足有21座的中巴車大小。我不幫忙,如此艱難運輸,確實難為他們九個人了。

    昂雄接著我的話道:「火隊長,這些你不要擔心,剝皮我們拿手,另外,我中午已經去皮子鋪借了四個拖架,綁在一起,應該能拖回來。」

    他說的拖架是皮子鋪專門借給獵手,把裂吞皮從沼澤拖到村子裡的一種工具。十根直徑四十公分的滾木被鐵棍洞穿,固定在特製的鐵架子上,上層鋪上木板用來擺放裂吞皮,下層的滾木如輪滾動,在沼澤中,遇水遇泥都可以順利前行。

    我點點頭,沒有反駁。心裡在想:他的判斷才是過於樂觀了!那麼大那麼重,既有凹凸不平的草丘搗亂,又有水面上浮不起來的難題存在。更何況,四個拖架採用捆綁方式接合,能牢固嗎?

    看來,還是需要咱暗中幫忙啊!雖說做好事不留名,不是我的品格,但對咱來說,連舉手之勞都算不上的小小付出,就沒必要計較了。咱也是圖一樂子,謀一消遣嘛。

    「多借一個備用吧,我擔心會很重,怕拖架散體。」虎蛇女冷靜補充,提醒昂雄。

    耶?這位傷殘女士,居然擁有良好的備胎意識,不錯不錯,看來經常跑長途。我心中泛起了無稽之念。

    「行,有備無患,多一個就多一個,咱這些人,就是有點子力氣。呵呵……」昂雄80%爽朗+20%憨厚地笑著,採納了虎蛇的建議。

    虎牙隊長贊颮本著對自己隊員負責的態度,疑問最多,他道:「火隊長,憑你捕蹦蹦的本事,一定有方法提前避開蹦蹦群吧?」

    這個問題問得好,蹦蹦群是沼澤最危險的存在。運氣不好遇上了,跑慢了會被追上,跑快了,不是容易被蹲點守侯的裂吞舔了,就是一不小心陷進泥沼絕望天空揮手永別。

    「是!我鼻子好使,老遠就能聞到蹦蹦放的屁。放心吧,幾萬個蹦蹦擠在一起奔跑,隨時都有某個在放屁。」我表情認真,滿口胡言。反正吸血蹦會不會放屁,他們一定沒研究過,而且咱自己的鼻子,他們更沒依據進行點評。

    故,他們雖覺荒誕,但無力反駁。畢竟事實勝於雄辯,咱上午的滿滿兩罐子蹦蹦收穫在那擺著。

    竟然還有疑問!真服了。提問者,銀子小姐。

    她天真爛漫加充滿好奇地問道:「火隊長,蹦蹦屁,臭嗎?」看來,最相信咱的人,非她莫數。

    對這種接近哈司鐵錘智商的女孩子,我一貫很有耐心,向來口氣溫和,微笑道:「你想啊,有食蟲草在瘋狂地製造著嘔吐氣息,其他任何氣味,都會成為空氣清新劑。明白嗎?」

    銀子小姐頓時恍然,點頭道:「有道理!」

    就她那智商,還有資格說出「有道理」的評價?我服了。不過,我喜歡這種單純質樸的小妹妹。

    又蹦出來一位提問者,蹦蹦商卓來同志。

    他滿面期盼,又帶扭捏道:「既然此去這麼不危險,我可不可以加入啊?」

    「不行!」……他的申請,遭到了九位隊員的一致否決。

    深入嘔吐沼澤+獵殺裂吞王,幾乎等於『自殺』式舉動,再帶上一個沒有武藝兒的普通人,便是等於裸體『自殺』了。

    「行!」我同意了。

    他身為再見村的資深商人,見多了獵手的活去死不歸,短短半天內竟然對我這般信任,無論是不是因為咱的自身精神力影響,就憑這份膽氣,我就樂意帶他去見識。

    「是嘛,是嘛,我又不分你們錢。我和你們說啊,我的體質雖然不能習武,可我一直在這裡經商,就是因為咱喜歡刺激的生活,這樣才爺們!這次進嘔吐,若是我回不來了我也認了。再說,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火兄弟絕對有辦法照顧好大家還有我。」卓來得我撐腰,趾高氣揚地表達自己的血性,順便對我再行恭維。

    昂雄對我的決定眼神表示不解;

    贊颮瞪了一眼卓來,意思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了;

    虎蛇女看了看我,欲言又止,垂目蹙眉,似乎在琢磨什麼;

    銀子聽到卓來不分錢,更對我盲目信任,繼續把玩著手中的銀幣,以不作表態作出了同意表態。

    而其他隊員皆是漠不關心的神態,相信他們絲毫不在意卓來的生死。或許,他們對自己的生死,也懶得多想了,只是渴望著歸來時的那些利益。

    有必要解釋一二,咱不搞霸權主義,我一酒潤喉道:「卓來說得沒錯,我會盡力照顧好你們,只要你們同時各自照顧好自己,此行,我有充足把握。這麼說吧,哲圻之上,我是最瞭解嘔吐沼澤的人,若有人能成功穿越嘔吐,這個人一定是我!你們信嗎?」我再撒定心丸。

    「信!」

    在我刻意製造的氣勢下,有人點頭,有人回答,所有隊員,還有卓來和葛媛,都信了我。

    既然咱來客串獵手隊長一職,既然他們有緣成為咱的隊員,我就應該讓他們安心,給他們信心,凱旋而歸後讓他們各自能過上想要的舒心日子。

    那些將得的懸賞金,應該足夠了。

    至此,再無疑問,會議結束,散會。

    下午4時,我回到了隔貫邊塞的家中。

    一早圍起的大院子裡,老婆們還在娛樂著各種設施,參照我離開時,顯然她們已經互換娛樂項目多輪了。個個香汗小出,香氣濃郁。

    「叮鈴鈴」的車鈴聲響起,小鐵錘戴著昨日再次討去的墨鏡,騎著自行車衝我撞來,嘴裡配合著嚷道:「讓開,讓開,你是什麼人,來我家裡做什麼?」

    我側身一閃,右手一抬,將她攔腰抱進懷裡,自行車依舊穩穩地前行,進入了不遠處大熊的掌握之中。

    我低頭在鐵錘的嬌嫩腮幫上就是濃濃一吻,每次出去超過五個小時,都會特別想她。

    感覺是相互的,更是玄奇且微妙的。

    此刻,雖然我什麼都未說,但這情這意,小鐵錘清晰地體會到了。她本就很放鬆的身子頓時再軟,輕哼一聲,在我耳邊道:「我也想你了。」

    她的暖暖呼吸和這喃喃低語,讓我感覺到了有家有家人的幸福,和有妻妻愛己的滿足。

    我托住她,抱著她走到了角落裡,掏出椅子坐下,放她在腿上,擁她在懷裡。我竊竊語時,她輕輕吻來,我輕輕吻去,她竊竊語回。

    一直到晚飯時,再到晚飯後,還到睡覺前,我一直一直抱著她不捨得放下。

    直到她睡著了,我再輕輕吻過,才將她放上了床。

    轉天清晨6時,念力發現水心領著不憶已經早起,且梳洗完畢,來到院裡開始了晨練。

    我從越野車裡鑽了出來,向她倆走去。

    不憶甜甜道完哥哥早,接受了我一個額吻,繼續練起了類似體操般的肢體功法。

    我拿出八株聖生花,很沒品地扎堆豎在了地上,對水心道:「神醫女士,這些是送你的,謝謝你對不憶的照顧。」

    水心早就盯住了這些珍惜藥材,快行至前,蹲身審視,小心碰觸後才欣慰道:「謝謝你,君大哥。聖生花,我遍尋不遇,沒想到你採到了八株!幸好採摘得法,沒有什麼損缺。真的謝謝你啊!」

    她說了半天,視線始終關注在地上的花朵上,好似咱是那花上的某位蚜蟲一般。

    我回道:「行,咱誰也甭謝誰了,這花我也就能搞到這幾朵了,你省著點浪費。」

    省著點浪費?咱這是說了句啥廢話!超級大病句。我心裡正檢討著自己的造句水平,水心終於起身回頭正視於我了。

    她顯然把咱的病句當成了故意幽默,莞爾道:「你放心吧,我的浪費一向很節約,而且,八株已經是個很大的小數目了。呵呵……」

    這位聖手天使大善女,一定很少講笑話,我還沒來得及笑呢,她自己反而一片燦爛,笑聲難止。我急忙假笑,避免她產生尷尬。

    豈不知,咱的演技仍是火候不足,被對方識破,水心更是掩唇轉身,防止自己的失態笑容被我看到。

    她背對著我,竭力控制住笑意,以正常聲線對我道:「君大哥,你的笑容好假,也很難看。而且,我剛才的發笑是因為你現在的長髮樣子很奇怪啊!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我頓時意識到自己從沼澤回來時,頭髮忘記變回平時的短髮造型了,而且被鐵錘搓悠了好幾個小時,現在的髮帶歪斜,長毛這鼓那翹的雞窩一般。

    怪不得,剛才在越野車裡,唐詩看我的眼神,也是奇奇怪怪;

    怪不得,水心剛才一直盯著花朵,原來是擔心自己失態而笑,所以不敢看咱;

    怪不得,昨天回來,鐵錘騎著自行車故意問我是什麼人呢。

    唉,只怨咱平時短毛成性,從來沒習慣拾掇頭型,疏忽大意了。

    我嘿嘿乾笑一聲,轉身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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