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八十一章 裝神上癮 文 / 火焱兄

    第八十一章裝神上癮

    轉天清晨，馬車裡的姑娘們挨個被我敲起。

    「走，回家梳洗，再吃早飯，然後如嫣回宮請個假，上午咱們再回來，我帶你們去參加草原馬賽。同意嗎？別回答！不同意也沒用。」我辟里啪啦一頓胡話，把她們徹底說成了清醒。

    「馬賽？太好了。」鐵錘又是首先歡呼，但這次沒有撲過來。可能是覺得自己睡得蓬頭垢面，不會受我歡迎吧？唉，小破錘兒，你咋樣我都喜歡。

    「唉！還要回宮裡，真麻煩。」睡意朦朧的如嫣懶得像是沒骨頭。

    昨晚的野炮採用了速戰速決手法，你睡得不是挺早嗎？咋這麼能睡？去請國假都嫌麻煩，鳳翔咋就攤上你這麼個不負責任的國主呢？我心中批判著，走上前去把她橫身抱起，溫聲道：「那你就再睡會兒，早飯時我叫你。」

    「嗯，好吧。」懷裡的如嫣哼哼了一聲，親了我一口，腦袋一歪又瞇過去了。

    我對如嫣尤為照顧，不是因為她身份尊崇，而是疼惜她不能和其他姑娘一般自由，整日得在宮裡枯等焦盼。這些觀點我在家時就和姑娘們都提前支聲了，她們都很理解，並沒有攀比心理。同時，她們對如嫣一直是特別尊敬的，儼然處處以她為首。一國之主身份至尊，在姑娘們的心裡，這種觀念是根深蒂固的。

    回家忙活完所有，再回到草原已是上午9時。

    今年的「碧落風馳」馬賽場地在「四回湖」的南面。

    四回湖，名字是由舉辦馬賽的四個部落共同命名的。若是把這個天然大湖當作「回」字裡的小「口」，那麼四個部落每年遊牧的場所就是「回」字的四條邊。各自一邊，互不侵犯。

    每年馬賽結束後，每個部落各往一個方向開始出發遊牧，按照規律的路線繞行一年，在下屆馬賽前一個月，返回「四回湖」。

    舉辦「碧落風馳」馬賽最重要的目的並不是賽馬，而是通婚與通商。

    通婚：利用賽事、賽期讓四個部落的男女青年們互相這些這些，滿意的話就那些那些，最後該娶回的娶回，該嫁走的就嫁走。目的是為了給自己的部落增添新鮮血液，避免近親結合的現象。

    通商：無非就是賣牲口，買部族所用的生活用品。賽事期間，大陸許多國家的馬商都會攜帶大量商品蜂擁而至，換成馬匹回國販賣。當然，通商行為並不僅僅是這些日子才有，每個部族都有一套長年可行的買賣途徑。

    今年的賽事由南面的鬲落部主理，其他三部輔助。因為鬲落的中年女祭祀三月前突然被神招回了天上，逝世了，所以委託凡馳部的查霧寧來主持祭祀活動。

    今天是開幕日，除了舉行慶祝活動和祭祀外，也是第一天的比賽報名日，報名為期三天，任何人都可參加比賽。「碧落風馳」馬賽已經舉辦了六百多屆，草原第一，大陸聞名，碧接連天各個部落的年輕人都有可能來露一臉。

    因為答應過查霧寧，要給她顯神跡、降神旨，所以，下午的祭祀儀式我是必須要摻和其中的。

    賽事場地人山馬海，好多個萬頭湧動，我們29人騎著29輛全黑寶馬，來啦。

    咱們的到來引人注目那是必然，超級美女們和鬼衛的造型招人眼更是必然，但最牛b的是我。

    我最牛b原因有二。

    一，自然是腚下橫行巨獸的存在，他在草原人眼裡，絕對神駒。

    二，我今日的造型著實另類。咋另類？衣著方面照舊赤膊，只不過上身肌膚被我用能量幻化出了三處紋身：左臂狼首，獠牙冷目，凶狠猙獰；右臂戮鷹，雙翅大展，雙爪前探，作勢抓撲；整個後背為一翔舞綵鳳，鳳首過右肩落於我的右胸，鳳尾繞背止於腹部左外側。

    還沒完呢！額頭學習哈司烈炎，於眉心上方來一明顯印記。只不過咱不是火焰，而是血紅箭頭，尖頭衝下隱約配有金紋蘊於其上。

    還沒完呢！九霄華麗大弓提在左手中；粗長利箭20支，箭羽被我染成彩色在箭囊內開著花，掛在右腿後面的馬鞍之處。

    整個人，任誰見到，只須一眼就知道這傢伙……自己想吧。

    我在家裡捯飭出這個造型後獲得了紫雲的柔聲譴責，也遭到如嫣、鐵錘和名雲月的強烈稱讚。鐵錘居然手粘唾沫對著我的胸前鳳頭就是一通狠搓，她以為是我畫上去的。如此噁心行為，自然被我施以背刑懲罰，一直背著她直到降落草原各自上馬。

    首先認出我的熟人是凡馳小伙兒查柯岈。他騎著一匹青色駿馬，身後帶著幾個凡馳小兄弟，衝我奔來，口裡大喊著：「君大哥！」

    「君大哥，你來啦！因察叔說你今天不一定能來，我不信！我說你准到。對嗎？對嗎？」查柯岈很是興奮，回頭問向身後的小弟，要求他們給予證明。小弟們急忙連聲應對，並對我撫胸施禮。

    「嗯，主要你的這個嫂子想來看馬賽。」我當即把鐵錘出賣了，並為她們簡單介紹了一番。

    查柯岈對如嫣等人認真施禮稱呼後，又看著我發表了讚美之詞：「嫂子們真漂亮，君大哥真有福氣。呵呵。還有，君大哥，你這些紋身是畫上去的嗎？真好看。」

    「不是畫的，是特殊方法紋刻而成的，可以隨時出現或者消失，只有在隆重的場合我才露出來。」我口中輕鬆說著謊言，並且把左臂的狼首隱去再顯了回來以示證明。看得身前凡馳眾小伙兒一臉的敬佩和羨慕，聽得身後眾老婆各自撇嘴不屑。

    接下來，由查柯岈充當嚮導帶著我們去主會場，也就是四個主辦部落的集會處。凡馳族長等重要人物，此刻都在那裡。

    一路上，查柯岈為我們介紹著不同的比賽場地：競速場，越障場，馬技場，騎射場，團隊奪彩場……其中，每年競爭最火暴的自然是競速與騎射了。為自己的愛駒取得榮譽和為自己獲得x弓勇士的頭銜，是草原男人一生中最重視的事情。尤其是後者，勇士身份，重過生命。

    長弓勇士——精弓勇士——強弓勇士——極弓勇士，這是每個草原武者需要不斷遞進和爭取的頭銜。極弓勇士在碧接連天目前只有兩人。至於神弓勇士，以前只聞於傳說或憧憬，真實的存在好像只有我。

    到了主會場我們受到了凡馳老相識的熱烈歡迎，族長查查可巖、查因察以及幾個爺們兒都在，女祭祀查霧寧一早就去祭壇準備了，祭壇是昨日搭好的。

    我也察覺到了不友好的目光，來自碧衍部眾人。查查可巖給我們互相介紹時，這幫東西的神態很是倨傲無禮，搞得查查可巖大為尷尬。

    不須問我也能猜到，應是凡馳部族稱我是神弓勇士引起了他們的質疑和不滿，因為碧衍部族裡有一個驕傲，草原極弓勇士。嗯，看他們這夥人裡面沒有什麼厲害角色，那個勇士應是不在其中。

    而且，我發現碧衍族長的兩個兒子對我一臉的不感興趣，對橫行和如嫣她們的興趣卻很是盎然。難道我今日的造型威懾力還不夠？

    我不打算和他們有任何接觸，也懶得和這些小角色計較什麼。今天是草原年輕人的好日子，咱不想生事。想到這些又考慮到自己的臭脾氣，我對查查可巖勉強一笑，帶著老婆們遠遠走到一旁看起了光景。

    不過，即使如此我仍能感受到那些人帶有挑釁的眼光。當然，他們再過分我也不會把他們怎麼樣。但是，我會放出狂獅把他們都捏成淌肉。唉，煩死我了，娘的，走人。

    於是，我帶著老婆們離開了這裡，騎馬朝遠處的祭壇奔去。草原地方大啊，上個茅房都需要騎馬。

    還好，老婆們都很高興，自從她們知道了馬賽其實是草原年輕人的集體戀愛日之後，一路上都在熱心地討論著誰和誰般配不般配，到現在都沒有停止的意思。行，只要她們覺得開心就成。

    還沒到祭壇跟前，我就被信徒查霧寧發現了。她放下手中的一個器皿，從高高的祭壇上行了下來，含笑迎接我。

    我從橫行上遠遠蹦起落在她的身前，微笑稱讚：「你今天很漂亮嘛。」

    她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尤其是換了一件做工精細的乳白色祭祀長袍，而且領口與袖口都有銀絲鑲邊。額頭上的髮帶是淡黃色的。整個人清馨淡雅，同時又具有著草原的獨特風格。猶如百合花，還是野生的！我若是神，必定喜歡她來侍奉。90分以上了。

    「謝謝。這件袍子是可巖族長的妻子昨日送我的，你喜歡就好。」查霧寧見我這個神靈很滿意，她自然很是高興。然後，她探身看了看我背上的綵鳳，抿嘴笑道：「你今天也很漂亮。鳳凰這種神鳥，神界多嗎？」

    「不多。若是遍地都是，我能紋它嗎？」我含糊其詞地淡淡答過，立即轉移話題道：「催血馬賊昨日已被我誅盡，你們可以清淨幾年了。不過，以後還是要靠自己。」馬賊這種存在，去了催血，還會出現別的，直到科技時代降臨才會徹底地消失。

    「是啊，馬賊在草原上是除不盡的。但是，神靈也沒有好辦法嗎？神靈不能徹底消除邪惡嗎？」查霧寧應是早就料到了此種結局，並沒有表露出什麼驚喜之色。

    「傻孩子，神靈若是什麼都管，人類反而會抱怨沒有自由了。這天，這地，這美麗的草原都屬於了你們，還不知足嗎？再說了，在神的眼裡所有生靈都是自己的孩子，包括這馬，這牛，和地上的小草，它們都是生命，與人類並無區別，神會因為人類屠殺動物而滅絕人類嗎？當然不會。每個生命都有他自己的生存方式，尤其是人類。每個人的生命歷程，都是他自己決定的。人類比其他生物優秀了這麼多，還不知足嗎？神若是所有人都去照顧都去保佑，神忙得過來嗎？那做神還有啥意思？呵呵，是不是要我每天哄著你睡覺，才是個合格的神靈？」我裝神弄鬼地叨叨了一番，最後看著她認真聆聽的可愛表情，忍不住對她開起了玩笑。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查霧寧急忙解釋，因為我的玩笑也稍顯羞澀。然後，她的表情又轉為鄭重道：「我懂了！謝謝您的教導。」言語神態間竟是頗有感悟。

    聽我如此胡說居然都能有所收穫？你真厲害！我心中同樣也對她大為佩服，暗暗讚歎。

    此時，咱的老婆們也都站在我的身後靜靜聽我滿嘴神話，表情居然也都是認真非常。

    別說，偶爾冒充大神忽悠一番，還真是挺過癮的。這活兒有必要常幹！我心中如是總結著。

    給她們互相進行了介紹，我扔下她們在那裡熟絡，自己蹦上了祭壇。既然來了，就到此游一遊吧。

    擺弄著祭壇上的諸多陳設，看著下面已經聚集了不少的草原天神信徒，我心中開始合計起來。

    下午整出點什麼樣的神跡比較好呢？嗯，應該先來個小規模的排練排練，萬一下午正式表演的時候，因為沒經驗而演砸了，那就不好了。想到這裡，我精神命令太空軌道上的飛艇來到我的頭頂正上方。

    朝祭壇下喊了一嗓子：「查霧寧，你上來。」

    她應聲而來。

    對她道：「我先給你來場小神跡，全當給你下了道空白旨意，你愛怎麼宣揚都成，下午咱再整正式的。咋樣？」

    查祭祀狠狠地愣住了。顯然她是想不到，自己遇到的首位神靈，居然這麼隨便，神旨給空白的不算，居然還徵詢她的意見。如此幸福的待遇太過突然，她實在有些措手不及。

    好一會兒後，她傻傻地點了點頭。

    「成，那你現在開始裝吧，好了就叫我一聲。」我退後幾步，一屁股坐在一個大罈子上。

    「裝？是祈禱嗎？」有點呆頭鵝狀的查霧寧神情怯怯。

    我對她點點頭，心想：我咋知道？

    「我應該是對您祈禱嗎？」她的聲音更小了，估計是程序與往年完全不符，她心裡沒了底兒。

    「隨意，你感覺怎麼舒服，怎麼痛快，就怎麼祈禱，反正都是我幫你幹活兒。別緊張，你怎麼樣我都不會批評你的。」見她楚楚可憐的小樣子，我不由地追加了一句溫柔安慰。唉，咱對美女就是脾氣好。

    「嗯！」查霧寧用力點頭給自己打氣，並對我嫣然一笑，然後轉身開始忙活起來。

    她先是走到祭壇邊，清唱起一曲草原風格的讚美之歌。歌詞顯示，是讚美草原母親的。嗯，嗓子很不錯嘛！那麼高的音兒都拔得上去。

    這個行為也引起了下面所有信徒的注意，很快，近萬人聚集了過來，開始了齊聲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