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三十九章 暗流初湧 文 / 火焱兄
第三十九章暗流初湧
轉天上午,軍王府。
昨天下午咱與橫行城外發瘋的時候,鳳老三已經派人通知今兒上午9時在府裡等我。
見到我時,鳳老三也不起身歡迎,就坐在那詭笑地看著我。好,這樣好,哥們之間就是這個味兒。
「老三,過得不錯嘛,胖了啊。」我一屁股坐到他對面,開口就是瞎說。像他這樣的俊小伙兒,聽到別人說自己胖了,會很在意的。
「是嗎?好啊,我一直想壯實些。估計是有你幫我分擔壓力,食慾變好了。」鳳老三壓根不上當,坐得依然穩當,笑容依然欠揍。
「嗯,怎麼搞敵人?說吧。」我見對付不過這哥們兒,還是別廢話了,直接主題吧。
「我計劃半月後動手,因為還沒把對方所有的隱藏實力摸清楚。半月後,應該可以了。」鳳老三說話間,瀟灑地抬手示意我喝茶。可能他怕帶著我亂撇古文,一直用大白話敘述。
「可以。整個月內,我皆無事,你可從容安排,到時通知於我。」我刻意攙雜古文進行回復,目的是告訴他:咱現在水平提高了,你莫怕。
鳳老三聽了我的蹩腳古文,微微一笑道:「呵呵,好。我和二姐打算給你按個官職,是臨時性的,為了方便你在京內走動。無須上朝,所以你不必擔心禮節問題。」
他想得很周到,而且也猜到了我一定不甘心給別人躬身行禮,真是善解人意!哲圻人,血氣方剛骨頭硬,跪拜禮節根本行不通,覲見國主都是鞠躬便可。
我點頭道:「行,這樣挺好,還有事嗎?」
「選一日,我二姐想見見你。除此之外,暫無他事。」鳳老三道完,眼神奇怪地上下打量了我幾眼。
「我大老遠跑來,這麼幾句話就沒事了?你二姐見我做什麼?她長得漂亮嗎?有男人了嗎?你瞅我幹什麼?」我辟里啪啦一串問號甩了過去。
「事情不是一日能解決的,只是今日無事。我二姐為何不能見你?鳳傾城,這是她的名字,名不如人。目前還沒有能入她眼的男人。」鳳老三按部就班地逐個回答完前面幾個問題,喝了口茶繼續道:「注意你,是因你的裝扮應該是哈司烈炎老前輩最喜歡的,我感到好奇而已。」
我目透憧憬道:「既是美女,那我就見見。這身衣服我都穿了好些日子了,你不知道嗎?你的探子是怎麼工作的?」別說,老三身上那股子皇家穩重中又飽含瀟灑的風度,咱還真是欣賞。這種複雜型氣質,三年兩年是學不會啊。
「能力達到你這等層次的人,探之何用?即便探到,也不過是些表面文章。哦,提起這探,你可有擅長此道者?」鳳老三問我的神態很是認真,估計是在探聽消息方面遇到困難了。
「有,想要什麼消息儘管說。」我爽快答應下想起了自己的殘破記憶系統,又追加了一句:「最好是寫下來。」咱的念力之下,誰能在我面前保留秘密?
鳳老三起身走到書桌前,刷刷刷一番揮毫,一張白紙,五十餘字。
我接過一看,紙質一般,比咱的產品差了不少,估計這已經是皇家用紙了。看完,收好。
「上面的內容若能盡數得知,半月之後足有七成把握。」鳳老三見我接過後,只是正反看紙,卻不看字,正色提醒我上面內容的重要性。
我點頭表示瞭解,問道:「這紙能增加幾成把握?」
風老三認真道:「紙沒有,字兩成。」
這傢伙還挺能開玩笑,我問的是紙嗎?我問的是上面的內容。
「其餘五成,仍是靠你!」鳳老三見我還想再問,主動地把答案說了出來,還包含意味地笑了笑。
看著他的欠k笑容,我想揍他的**也颮升到了五成。
離開軍王府,我騎著馬緩緩慢行。
橫行昨日的汗漬早已沖洗乾淨,散發著咱家特有的香皂氣息,還有一股馬騷味兒。
嗯?哪來的馬騷味兒?橫行的體質已經全變,早上機器人剛給它洗過澡,應無味道。念力對它關鍵部位一掃,立刻明白了。
對著它的馬腦袋,我輕拍一下呵斥道:「去人家府上做客的這點子工夫,你都禍害人家小母馬?這點時間,你來得及嗎?沒出息。」
橫行打一鼻響,晃晃腦袋,點蹄三下。
我懂得它的意思:幹嘛打我?當時身邊又無人類女性,為什麼不能幹?咋來不及?我弄了三匹。
唉,不說它了,要麼說種馬,種馬。這就是典型。
「站住!」一聲嬌喝自身後響起,是昨日咱非禮過的搶馬刁蠻女。
「這麼快就能找到我,家中勢力的確不小。有事?」口中說著,我的目光又是上下非禮著她的胸部和兩腿之間。
「看什麼看,不要臉!」刁蠻女被我看得胸想後縮,腿欲夾緊,可那腿間隔著一匹馬呢,能並起來那就出奇了。無奈之下,只能大聲質問過來。
「有事說事!別罵罵咧咧,欠摸是不是?」我瞪出凶相,道出恐嚇,心裡還在回味昨日那一摳,軟軟的,滑滑的,嫩嫩的,挺不錯。
她見我瞪眼,嚇得一抖,小聲道:「我,我沒事,就是想報復你。」
挺單純嘛!我感到好笑,連續問道:「你自己一個人來報復我?是報復你自己吧?怎麼找到我的?」
「這有什麼難的,只要你走上國都的街道我就能找到你。」刁蠻女面露得意,然後眉頭一皺道:「你認識軍王爺?」
我點頭道:「認識,關係還不錯。怎麼,是你爹的對頭?」從她的表情判斷,應是如此。
刁蠻女稍作考慮,抬頭帶著一絲憨態道:「我才不管這些呢,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那你想怎麼報復我?想好了就快點落實,我可是要走了。」說完,我轉過馬身,作勢欲走。
刁蠻女語聲著急地喊道:「等等,別走。我,我想騎你的馬,就騎一會兒。」
「不行!我的馬,除了我,只有我的女人能騎,其他人誰都不可以。」我斷然拒絕,又見其形只影單的可憐樣子,上前拍拍她小臉道:「不是我不讓,是你身上沒我的味道,它才不樂意的。是嗎?橫行。」
橫行點頭晃腦地表示非常正確。
見她的臉色好看點了,我語氣再柔道:「快回去吧,我還有事,以後再說吧。走了。」轉身加速而去。心想:既是對頭,你爹必死於我手,若是再與你糾纏不清,對你更不好。
半小時後,我騎著橫行來到國都附近的最高山巔,俯視著腳下大地。
以我的目力能清晰看到國都翔天京那個方塊城市,直覺告訴我這片土地即將面臨危機,不是我的原因,是她自己應有的考驗到來了。我現在的直覺極其敏銳,甚至隱含了一絲預知效果。
鳳翔國,若沒有我,或許將狼煙四起,血染大地。但現在不會了,我不會讓它發生。我會殺,讓鮮血濺灑在鳳翔之外的土地上,讓烽火燃起在其他敢來挑刺兒的國家裡。
沒有別的原因,誰讓我先到達的是這裡,這裡有班老兄和鳳三哥兒們,有愛我的和我愛的女子,我喜歡古絲,所以鳳翔跟著沾光。其他國家就自認倒霉吧,誰讓你們的城市佈局沒有入唐詩眼的,她才把我在相對漂亮的古絲上空扔了下去。
把鳳老三寫給我的資料看完搓碎,隨風飛散,抬手摸上胸前掛著的狼牙項鏈。我喜歡狼這種生物,很欣賞它。我對它瞭解不多,但最喜歡它陰冷無情的眼神,還有它威脅對手時嘴角顫動呲著獠牙的凶狠神情。
「嗷~~~~~~」橫行之上,我仰首對著蒼空,如狼一般發出長長嘶吼。犯鳳翔者,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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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份密報模樣的冊子被扔在大青花石桌面上。扔它的人是一個面帶紗巾的女子。身形豐盈,體態婀娜;一身長裙無論款式、質地、制工都是極其考究;髮型是一個婦人簪,雖未露顏,也沒有過多裝飾,卻透著濃濃的高貴氣質。
「老三打的好主意,他以為把雷擊破叫回來,我就沒辦法了嗎?」蒙紗女子扔完冊子,緩緩走向椅子,坐下,又緩緩地道出此話。聲音柔和低沉,很好聽,具有女性的那種磁性,聽不出任何生氣的味道,顯示出極好的修養和風度。
「雷擊破這次回京,不像是來對付大公主您,應該是軍事上的變動,可能與四國近期的動態有關。我估計,這幾天就會把奏呈遞上來了。」一個頗具官威的老者含笑而談,手上在用茶杯蓋撥著杯裡漂浮的茶葉。淡淡笑容在顯示著:本人,老謀深算也。
這是一個會客廳,裝飾、擺設很是古樸、雅致,五人在坐,上首主客位置分別是說話的老者和蒙紗女子。這女子,就是鳳翔的大公主——鳳可依。
另三人分別是一個軍師角色,五十餘歲,一身文士打扮,正摸起桌子上的冊子細細審閱分析。他旁邊是一個中等身高,體形略胖的中年男子。
最後一人最特別:衣著正常,身形彪壯,卻一臉白粉,嘴唇鮮紅,眉毛顯然是經過特殊加工,細長著冒充柳眉。不用說,變態分子一位。
此人,閉著目養著神,那張塗抹過的花臉配上一副正在化裝大人物的沉穩做作,比騷聲騷氣地手捏蘭花還噁心。要麼說,最可怕的不是變態,而是變得不徹底。
此刻的我,舒舒服服地泡在家中的大浴池裡,念力撇出幾公里觀察著眼前的一切。目標:鳳老三寫的資料裡頭號人物——宰相墨然公。念力每隔半小時去他府上窺一次,終於等到這些人湊齊談正事了。
此時,鳳大妞又道:「老三這時候要求往禁衛和城衛裡安排他的人,卻把他侍衛軍的空缺由著我們來安排,這不明擺著表示他想動作了?否則,以他的聰明勁兒怎麼會做出這麼奇怪的事情?我猜不透,墨相,你分析呢?」面紗下的模樣超級不錯,鳳家血統還真是優良。
「他這明顯是一步亂棋,應該是為了製造迷惑效果。其他的,暫時還猜測不出。」墨老頭說完,將杯蓋一合,茶杯放回桌上。娘的,攪拉了半天,他卻一口不喝。
軍師贊同道:「鄙人也這麼認為,他的作法顯然是不期望成功,頗有擾亂視線的目的。」
「那他真正想做的是什麼呢?他想遮掩什麼?」略胖男子問話的同時,自己也在皺眉思考答案,喃喃自語般分析道:「這些年裡,他控制了全國三成的軍隊,也得到少數大臣的支持,但也是苦苦支撐,他去古絲就是尋求商家的經濟援助,此點已是明瞭,他還有什麼新路可走?」
廳裡沉靜了片刻,一個聲音驟然竄出,極恐怖的聲音。
「刺!」那個變態者冷不丁蹦出一個字,把最近的略胖男子嚇得差點坐到地上。那聲音如同鐵器摩擦玻璃,極具突起雞皮疙瘩的刺激效果。
「閻二,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開口講話前,必須先敲桌子!記住了。」鳳大妞也給他驚了一哆嗦,怒斥變態者後平靜芳心道:「你是說再刺老三?不行!他已經有了防備,他的幾位武學老師現在已是隨身保護,沒機會了。」
「梆梆」兩下敲桌子聲後刺耳聲音才起:「是刺你們。」變態者講話時,自己也略微呈現辛苦狀:「一個叫君不滅的絕頂高手,現已到京,墨小姐還接觸過。」
「芊芊接觸過誰?你細細道來,聲音再小點,我們能聽得到。」墨老頭聽到事關寶貝女兒,從容神色頓時不見。儘管變態者現在的說話聲音本就不大,墨老頭仍是囑咐他降低音量,看來是久受折磨了。
「梆梆」「君不滅,哈司烈炎孫婿,深淺不知,但極為厲害。最早於古絲顯身,其他一概不知。幾日前攜幾女與二十名鬼面護衛來京,曾與雷擊破當街馬戰,未有勝負,後又交好。但我分析,他是故意留手。昨日因其好馬與小姐發生糾紛,今日去過軍王府,早入午出。小姐主動找他交談,片刻分別。我派高手探之,皆有去無回,可列為頂級危險人物。方才聽諸位分析,故此判斷。」變態者清楚自己的聲音殺傷力,講話盡量簡潔,但這些字數足以把其他幾人聽得臉白如紙了。
我聽到這裡,才知道今天潛入的近十個猴頭都是他派來的。
這些暗探剛摸進宅子就被身具各種探測設備的鬼衛發現了,一經擒住便咬毒自盡。我親自出手用精神力控制了四個,窺其思維,屬於一個密探組織,但等級森嚴,只知頂頭上司,高層一概不知,倒是知道了不少大臣的無用**。
我估計也和鳳大妞這幫人脫不了關係,這才今天就開始了念力窺查。要不,以咱的懶勁兒,怎麼也得拖上個三天五日的。